第32章 想累死我就直說
“那多不好意思，我還想請你繼續給我們墓園做宣傳報道呢。”肖斌直說：“我已經給你們主編去了電話，他也同意的。”
“那我回去再考慮一下，吃飯真的不用。”
我頭也不回走出墓園，不忘跺腳三下，站在公交站臺上，我有些恍惚，感覺都是自己沒做好，才讓白安瑩的鬼魂一直漂浮在人間。
坐在公交車上，我一直想着要怎麽對付白安然，真想找梁曉倩幫忙去吓唬吓唬他，興許他就什麽都招了，可又想到殷昊霆，我連頭都痛了起來。
我先回了趟家，換了衣服才又出門，到報社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趙正風在等我，把我請進了辦公室。
“主編，你為什麽要答應肖斌？”我先發制人。
“哦，原來你已經知道了。”趙正風坐在老板椅上：“墓園雖然是掙死人錢的，可出錢的是活人，不晦氣的。”他嘿嘿笑了笑，又說：“況且，我們新計劃已經敲定了。”
“真的要開靈異專欄？”我反問。
“嗯！”
我癱坐在椅子上，對他埋怨：“主編，你想累死我就直說！”
“哎呦，芊芊，你這話說得真是辜負了好人心。”趙正風說教：“別的不說，報社對你的信任那是實實在在的！這不，知道你最近辛苦，特意給你報了旅游，就沖這份心意，你也該好好做事，是不是？”
“旅游？”我斜視他：“真的這麽好心？”
趙正風就說：“報社給你報的是游輪一周游，時間由你自己定。”
聽起來已經是趕鴨子上架了，唉。
我認命地站起來，雙手撐在他的桌子上：“這個版塊我接手，游輪之旅先欠着，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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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一朋友安排個職位，她擅長的是攝影。”我直接說。
趙正風想了想，一拍手，說：“巧了，下個月廣告部的攝影師辭職，正愁沒人接手，讓你朋友盡快來報到，試用期一個月，最好能馬上接手。”
我這才滿意，信步走出主編辦公室。
秦海岚湊過來：“芊芊，我爺爺讓我問你，上次的鑰匙找到玄機了嗎？他巴不得有故事聽呢。”
“唉，我倒是想啊，可惜。”我攤手：“事情不盡人意。”
“我爺爺說了這是陰物，不會和鬼魂之類的有關吧？”秦海岚忽然神神叨叨的：“我的天啊！你不會已經屍毒上身了吧？”
“天還沒黑呢，你就開始做夢了。”我輕輕打了一下她的頭：“走吧，幫我找找資料去。”
“關于什麽的？”
“白安然。”
下班之前的幾個小時，我和秦海岚都泡在電腦和資料上，試圖找到突破口。
“芊芊，你說這白安然是不是有點奇怪啊？”秦海岚指着某張照片：“你瞧，照片上這個女人是他妹妹，可他看着妹妹的眼神好奇怪。”
我想起當時在酒店偷聽到的對話，然後再比對照片上的苗頭，真的有問題。
秦海岚還在繼續說下去：“我也有哥哥，可他看我的眼神完全不是這樣，不該有男女之情的感覺啊，難道我的眼睛有問題？”
我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想象着某種畫面，一段關于人倫的故事。
秦海岚拍我的肩膀：“想什麽這麽入神？”
“靈異！”我随口說。
秦海岚誤會，笑說：“哎呦，認領了新版塊就是不一樣，我膽子小，以後你可別讓我評論你的文。”她在開玩笑。
我看看時間，想走：“到點下班了，我先走了。”
“一起回去吧，我順路送你一程。”秦海岚客氣說。
“不用，我要去別的地方。”
我說完就走。
帝國大廈的頂樓，燈火明亮。
我找到還沒下班的顧阿姨，告訴她小蔓可以到報社應聘的事，她非常興奮，陪着我坐電梯到了白安然的工作室。
因為白安然去外地拍廣告，要過兩天才能回來，我有的是時間尋找答案，而林男成了我第一個幫手，第二當然是顧阿姨。
我讓顧阿姨把風。
林男對我的印象不錯，聽說我要找答案，猶豫之後就答應了。
“歐陽小姐，我看了你寫的關于電梯事件的報道，真的很精彩，以後我會一直關注你的文章。”
“謝謝。”
我拿着顧阿姨給的鑰匙，打開了白安然辦公室的門，這原本是上鎖的，連林男都進不來。
“歐陽小姐，我們老板身上真的有秘密嗎？”
呵呵，有好奇心的并不只是我。
“喊我芊芊吧。”我站在辦公室中央：“你們老板平時留在辦公室的時間多不多？”
“應該很少，他很忙的，好像總是在趕時間。”林男說。
我打開一個抽屜，發現裏面很幹淨，沒有一樣零食。
“他平時喜歡吃什麽？”
“他很少在辦公室抽煙，喜歡喝紅酒，對了，他喜歡往臉上抹白色的面霜。”
我打開裏側的最底層抽屜，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玻璃瓶，拿起來一看，沒有任何牌子，也沒有任何說明。
“就是這個！”林男指着說：“老板好奇怪，抹面霜的時候都不讓我們看見，一個人躲起來偷偷抹，其實又沒有關系，男人護膚很正常，用面膜的也很多啊。”
我打開瓶子聞了聞，不僅是我皺眉，林男看上去快吐出來的樣子。
“這什麽啊？這麽臭！”她捂住鼻子。
我找了一個塑料袋，沾了一點裝進去，放入背包內。
林男看着我的動作，問：“芊芊，這有什麽用？不會和老板的秘密有關吧？”
“也許吧，回頭我讓別人鑒定之後再說。”我回答。
我開始埋頭尋找另外的線索，哪怕一張紙巾都不肯放過，終于，在白安然的臺式電腦下面發現了一張名片，還是林男提醒的我。
林男更加好奇。
“老板有專用的名片夾，這張名片怎麽會壓在下面？好奇怪，難道是故意的？還是整理的時候忘記收好了。”
也許真是故意的。
我看着名片上的內容，和我猜想的一樣，名片是夢波的。
夢波這個男人充滿了神秘感，他的白發和臉部的凸起，都非常有必要深究下去。尤其是他在看到鎖魂墜時那種震驚的神情，是一般人不會出現的，因為壓根沒人知道它的存在。
白安然的死一定和這兩人有關！我下了結論，可到目前為止，我還不能确定誰是兇手，誰是幫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