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只是好奇這麽簡單
“帝國大廈十八樓公司的公關經理曲叢林，他有個前女友，幫我查的就是這個人！”
蘇敏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就多問了兩句，可我本就知道的不多，只能跟着感覺走，說了自己的猜測。
吃好飯，蘇敏說要送我回家，被我拒絕了，我一再提醒她要幫我這個忙，如果有結果馬上打電話給我。
剛到家，我就看到九條縮在門邊，不用問就知道，是殷昊霆來了，九條一般的生人都不會怕，只在他面前喵不吭聲。
果然，殷昊霆坐在裏面的沙發上看書。
我走過去，一把奪下他手裏的書：“這是我寫的，不适合你看！”
“你寫得不錯，沒想到還是個作家。”
“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總之，我的東西別随意動！”
我對他沒好臉色。
“明知道會有危險，為什麽還想查下去？”殷昊霆看着我的眼睛：“不只是好奇這麽簡單吧？”
“我吃飽飯撐的，行不行？”我甩了一句，又突然反問：“曲叢林在什麽地方，你會有感應吧？”
殷昊霆似乎看穿我的想法，直接搖頭。
“沒有，我不希望你去冒險，別到時候又讓我去救你。”
他的話很傷自尊，這是明擺着看不起我，我無話可說，默默閃到一邊，假裝倒水喝。
殷昊霆見我黑着臉，也不多解釋，走到背後想伸手安慰我，被我躲開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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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有點重。
我立刻反唇相譏：“還有比你更危險的嗎？連你我都不怕了，還怕誰？”
“我是在保護你，你難道看不出來？”殷昊霆扶額：“歐陽芊芊，你的大腦沒有正常的回路嗎？”
“你個死鬼，我比你聰明好不好！我身材好、學歷高，除了家世樣樣比你強！”我對他發飙：“讓你幫是看得起你，別總是擺譜，OK？還有，別以為每次救我就是我的恩人，哼！”
我非常不屑。
殷昊霆突然冒出一句：“芊芊，現在的你太可愛了！”然後，輕輕搖頭。
呃，我有說什麽嗎？
我瞬間就懵了，他這是不按牌出牌的節奏啊。
曲叢林的鬼影去了哪裏我不清楚，可我很快就從蘇敏那裏查到了他前任女友的資料。蘇敏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是第二天中午。
隔了半天時間就有了進展，可見，刑警隊辦事效率有多高！
然後，在我的懇求下，下午的時候蘇敏就帶我找到了這個人。
她叫袁芳，是一家餐廳老板，現在是無男友狀态，見面就在她的餐廳裏，因為剛過飯點，沒什麽顧客，很安靜。
“說吧，找我什麽事？”
袁芳姿色不錯，臉很白，身材也好，手上夾着女士煙，在我們面前從容地吞雲吐霧。
我說明來意。
“曲叢林是誰？虞凡又是誰？”袁芳攤開雙手，一副大姐大的派頭：“我不認識這兩人，和我沒關系！”
我給了蘇敏一個眼色，蘇敏馬上拿出幾張照片放在桌面上。
“這是我從帝國大廈十八裏了解到的情況，上面這個人是你吧？”蘇敏拿出女警的風範：“如果你不肯配合，可以，和我到警局慢慢聊，遲早會記起來的。”
袁芳這才拍了拍頭，說：“瞧我這記性，這男人我的确認識，不過已經沒聯系了，分了，人家不要我了，我還惦記着做什麽？”
她繼續抽煙，很猛烈地吸了一口，開始咳嗽。
“你知道虞凡出事了嗎？”
“誰？”袁芳愣了一下：“哦，那個女人，活該！”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再好的演員演戲，眼神都會出賣自己，我猛拍桌子，越過桌面對視她的眼睛。
“你、你想做什麽？”她往後縮了縮身體。
“也許，下一個死的就是你！”我對她說：“我不是危言聳聽。”
“你、你騙誰啊！”袁芳開始緊張，目光飄移：“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有問題，她的眼神很有問題。
我看了一眼蘇敏，她馬上會意，大聲叱責：“袁芳，你已經犯法了。老實交代吧！”
袁芳臉色煞白，嘴裏嘟囔：“我犯了什麽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你認識趙棟梁吧？”蘇敏不茍言笑的樣子：“他全都說了。”
袁芳心理承受能力不強，只是這句話就吓得她夠嗆：“趙棟梁他真這麽說？”
“你說呢？我沒有理由騙你。”蘇敏平靜說。
袁芳陷入糾結中。
我不開腔，默默喝水。
“我真的不會有事嗎？”袁芳問得小心翼翼：“如果我說出來是不是能酌情處理？”
“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結果，袁芳和盤托出，說她因為嫉妒虞凡，又撞見她和曲叢林在辦公室的好事，偏偏曲叢林受驚之下馬上瘋，沒過兩天就死了。
她既傷心又難過，既然曲叢林已經死了，她也不想讓虞凡好過，就找來趙棟梁，本意是想讓他在肉體上折磨虞凡，讓虞凡生不如死，沒想到會害死人。事到如今，她只能自保，争取寬大處理。
終于，蘇敏将袁芳帶走了。一個袁芳、一個趙棟梁，可以為虞凡的死做個了結。
我獨自離開餐廳，慢慢走在街道上，一陣風吹來，我竟然會覺得冷，天漸漸暗下來，路上行人都是匆匆來匆匆去。走着走着，我感覺到背後有人，猛一回頭，空空的。
當我再往前走的時候，那種被人盯梢的感覺又出現了！
我知道，一定是有鬼在跟着我。
我走到一個巷子口，然後毫不猶豫拐了進去，陽光被擋在了外面，裏面顯得陰沉沉的，地上潮濕，無人進出。
我猛地回頭，卻馬上松懈下來：“梁曉倩，怎麽是你！”
梁曉倩吐吐舌頭，說：“我還以為能吓到你。”她撥弄着自己的發梢：“哎呀，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能耐的。”
我忽然有個主意。
“梁曉倩，你來得正是時候，能幫我一個忙嗎？”
“幫忙？”梁曉倩噗嗤笑了出來：“有沒有搞錯，我是鬼耶！盡管你不會怕我。”她微微嘆氣。
“我找的就是你！”我上前兩步，解釋說：“我要你去保護一個女人，在刑警隊的看守所。”
“什麽，什麽？”梁曉倩以為自己聽錯了：“呵呵，我是非人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