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嬌媚又年輕的非人類
“你就是歐陽芊芊？”她上前一步打量着我：“除了個子高點，膽子大點，也沒什麽不同嘛！”她姣好的身軀在我面前移動：“真不知道殷主為什麽非要找到你，哼！”
聽她提到殷主，我終于能夠肯定她是非人類，還是嬌媚又年輕的女鬼，剛才的幻象是她故意吓我而已。
我的心定了不少。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麽會來纏我。”我沒再後退，平靜的樣子：“還有，如果我被你吓死，那你的威脅就會更大。”
“我梁曉倩從來不知道掩飾。沒錯，我喜歡殷主，不許和我争！”梁曉倩離我更近：“你這個人類是争不過我的。”
“拜托，你有空在這裏和我嚼舌根，還不如趕緊去找你的殷主。”我一個閃念，嚷起來：“對了，他在哪裏？我要見他！”
梁曉倩顯然是誤會了，沖我甩過來一個巴掌。
我往旁邊一躲，解釋說：“你別誤會，我有正事找他，可我不知道怎麽聯系他，就這麽簡單。”見她不肯信的樣子，我又說：“我真的不喜歡你的殷主，OK？”
“如果讓我發現你喜歡她，你就死定了！”
她的威脅對我沒有用，我點點頭。
“好，沒問題，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梁曉倩考慮了一下，說：“找到殷主不是很難，可你是人，不能主動找他的。”她忽然一笑：“這樣也好，嘿嘿。”
“那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我快要失去耐心了。
她聳肩，朝我吐吐舌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我想了想，正想裝可憐，手腕處的疼痛再次襲來，還沒等我開口說話，眼前一黑就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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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烏煙弄的家裏，梁曉倩不在身邊，屋裏非常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我覺得口渴，擡手的時候才發現手腕上什麽都沒有，可那種疼真的刻骨銘心，絕對不是幻象。
我的雙腳剛落地，殷昊霆就出現了，他還是冷冰冰的樣子，我假裝沒看到他，動手倒水喝。
“你身體的狀況比我想的嚴重。”
殷昊霆直接說話，眼神深不見底。
“什麽是血毒？我都聽到了。”我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腕：“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好吓人 。”我弱弱一笑，擡眼看着他：“是不是跟周鵬飛有關？”
他露出為難的神色。
“有些事你現在不需要知道，該清楚的時候自然就會清楚。”
我聽了有些火大，将手邊的杯子一摔，咣當當，聲音很大。
梁曉倩沖了進來，以為發生了什麽事。
“還有什麽事是我不能知道的？你們兩個都是鬼，這本身就不尋常，我卻看得到你們，聽得到你們說話，還說什麽要我的靈魂，呵呵，簡直太可笑了。”
“殷主，你——”梁曉倩吃驚的樣子。
“梁曉倩，請你帶你們的殷主離開，馬上！我不需要他的同情，也不需要莫名其妙的故事來搪塞。”
我徹底失去了冷靜，要趕他們離開。
“周鵬飛已經死了，相信你已經知道了。”殷昊霆沒有挪動腳步，修長的身體定在我的面前：“所以我才會說他死不了，一個死人是沒有資格再死一次的。”
我突然覺得恐慌，這種感覺就好像站在萬丈深淵的旁邊，只要一腳下去，我就萬劫不複了。
我不是傻子，我天生運動細胞好、受傷的自愈能力強、又能和鬼交流，這些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雙手，我到底怎麽了？
“殷主，她都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梁曉倩哀怨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歐陽芊芊沒什麽特別的，別再浪費時間了。”
殷昊霆的臉色陰沉地可怕，只是瞪了她一眼，梁曉倩就渾身一個激靈，默不作聲。
“你們一定知道什麽，如果還想到我家來的話，就乖乖告訴我吧。”我無計可施，只能用威脅的手段：“假如我中血毒而死，你們也沒什麽好處，對吧？”
梁曉倩不滿，說：“殷主，你聽聽她的話，這是威脅我們呢。哼，憑什麽呀，你還費勁心力救她，這是會耗損內力的。”
內力？就他？我強烈表示懷疑。
殷昊霆沒多說什麽，又一個眼神看過去，梁曉倩乖乖離開。
“你怎麽還不走？”我對他總是沒好脾氣：“想留下來吃宵夜嗎？趕緊走，我要休息了。”
可能，我們天生不對盤吧。
“血毒不是鬧着玩的，除了我，沒人能夠救你。”
我嘴硬：“呵呵，那可不一定。”
殷昊霆微微搖頭，冷峻的表情說明他心裏不痛快。
我撿起地上的杯子碎片，一扭頭，他已經走了，我剛坐下，屠朗逸出現了。
“他都走了，你還來做什麽。”我對他倒是沒有惡意：“回去休息吧，做你這樣的也不容易。”
屠朗逸仔細看着我的臉色：“比上次見你好多了，殷主消耗了很多內力才保住你的性命，他才不容易。”
難道梁曉倩說的是真的？我愣住。
“能說說你們殷主的過去嗎？”我瞅着他的反應。
屠朗逸馬上搖頭：“不能！”
哇，這麽直接！
“為什麽不能？他找到我，總有理由吧？莫名其妙出現，是人都會被他吓死的，好在我膽大耐吓。”
“殷主說了，你想知道什麽只能去問他。”屠朗逸露出抱歉的眼神：“至于我，只是聽命行事。”
我兩眼望天，他這麽說等于沒說。
該死的殷昊霆！不對，是死鬼殷昊霆！
我在心裏咒罵他無數遍。
天徹底大亮的時候，我出發去西郊墓園，公交車上人還挺擁擠，一打聽才知道，都是去墓園參加告別儀式的，聽着抽泣聲和哭喊聲，我心裏真的不是滋味。
雖然周鵬飛名義上是我男朋友，還是半推半就的那種，從情感上而言，他更像是我的哥哥，這輩子我不能給他的，希望下輩子我們真的能做兄妹。
西郊墓園今天有點特別，平時都是一隊一隊的出殡隊伍，今天卻是一大群人湧入墓園，大家都為一場特殊的告別儀式而來。
沒有墳墓、沒有墓碑，有的只是濃濃的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