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兩男人宣戰
于非回到家,老爹老娘都不在。桌子上就放了一張字條:兒啊,本宮今晚随聖上出巡,膳食你自己搞定。
應酬就應酬呗,出巡個毛線啊。于非揉着眼睛,看了看貼在冰箱上的便利貼,N個外賣電話,包括盒飯、披薩等。當然少不了知名的肯爺爺和麥叔叔。
她嘆口氣,從冰箱裏拿了一盒牛奶,一根黃瓜和一顆蘋果,然後鑽進了卧室。結果一上線就看到“哥哥”倆字。
其實于非對于她家夫君的占有欲并不大。游戲嘛,可以假裝吃醋,可以假裝在乎。可她現在,眼瞅着連假裝都覺得麻煩。只是,她就見不得別人勾搭“她男人”的時候,直接勾搭到她面前來,而且讓人蛋疼的叫什麽哥哥。
丫難道不知道“哥哥”這詞在第一勢力裏是忌諱嘛?
不過娃豬兩口子真給力。于非看着屏幕上瞬間出現的字,YY裏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娃豬,你怎麽打字這麽快?”
娃娃嘿嘿笑着:“老娘有先見之明,桌面TXT文檔,就這麽一段話!”
于非笑眯了眼,抓起黃瓜來用力咬了一口,YY傳來清晰的嘎吱聲。
“嫂子啊。”噓噓叫了一聲。
嘎吱聲暫停:“嗯?”
“你是想咬死刀哥呢還是哪個神馬情歌?”
YY很安靜,嘎吱聲又響起。
于非很淡定的啃完一整根黃瓜,才悠然道:“淺妞經常說一句話,叫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每一個能順利上位的小三背後總有一個無比賤氣的男人。”
此話一出,YY裏傳來男人們此起彼伏的輕咳聲。
“咳什麽?”于非輕哼,“有句話說得好,男人之所以沒有背叛是因為誘惑的砝碼不夠而已。”
“咳咳……”咳嗽聲一波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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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看着游戲,那個[陌路情歌]在勢力頻道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就沒再吭聲。
那孩子還蠻識時務,沒有再跟她對着來。其實于非制定的那勢力宣言,多少有些胡攪蠻纏、無理取鬧。可是勢力主大人都不說什麽了,他們這些幫衆們也就更不會說什麽。畢竟于非這個勢力主夫人,萬般皆好,除了這麽一件“仗勢欺人”的事兒。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于非想起多年前那個吃幹抹淨後消失無蹤的少年,再度冷哼。
YY頻道再度安靜。半響,[藥罐子]的聲音傳來:“刀哥來了啊。”
蘇幕遮發現自己杯具了。他果然不能把于非當作正常人來看,丫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她難道不覺得“哥哥”這個詞實在是太暧昧了麽?她不懂捍衛“正妻”的權利麽?結果丫捍衛的理由居然是神馬抵制棒子語!
勢力頻道各種省略號。
他抹了抹鼻子,上YY。結果剛進來就聽到自家娘子說的那些話。雖然他很無語,但是,那些話是不是也意味着剛才的“哥哥門”影響到了她的心情?她應該是有些不爽的吧?于是他心情又恢複了些許的雀躍,無比賤氣的勢力頻道敲道:“娘子,息怒!”
緊跟在他這句話後面的是于非的消息。
【勢力】元老[琴姬]:“乖,妹子。”
那句話是對[陌路情歌]說的。
那三個字是習慣。勢力裏任何一個姑娘做過某事說過某話,于非總是習慣性的加上這三個字。偏偏[陌路情歌]是個新人,見狀以為是勢力主夫人在示好,便立馬回道:“琴姐姐~~”後面還加了一個害羞的表情。
“噗!”YY裏娃娃笑了,“琴妞,你有沒有覺得這姑娘神經大條?”
“我有一種蛋疼的趕腳。”于非想起了許淺予。當年跟許淺予被某個企圖挖她男人牆角的姑娘喊姐姐的時候,經常抱怨慎的難受。她曾經壞壞的圍着許淺予不停的喊她“淺姐姐”,只把淺妞惡心的不行。風水輪流轉啊,今兒終于也有人這麽喊她了。
她看着那兩行緊挨着的消息嘆口氣,抓起蘋果來開始啃。
“琴妞,為什麽老娘內心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燒?”娃娃又恢複了本性。
“燃燒個毛線啊。”于非翻白眼。
“那姑娘有可能是你未來的情敵哎!”娃豬唯恐天下不亂,無比high的當着兩個當事人的面說着莫須有的事。
“老頭,這事會發生麽?”她直接問那個男人。
“不會。”勢力頻道迅速出現兩個字。
不管真的假的,可這話她愛聽。于非在YY裏低低的笑了起來。
自從[憾天刀神]上次在天下上發騷之後,娃娃就看丫的不順眼了。看着于非那麽輕易的去相信他的話,她就不爽了,忍不住打擊她:“他說不會就不會麽?多少男人都曾信誓旦旦的宣布愛某個女人至死,可又有多少小三讓男人這句誓言變成了狗臭屁?”
“老婆……”[藥罐子]無奈的聲音。
“閉嘴!我在給琴妞上課呢!”娃豬朝老公輕吼。待那邊安靜之後再度掉轉話頭苦口婆心,“小三神馬的最防不勝防,你都說了就怕誘惑的砝碼夠大,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娃豬,你想多了。那姑娘只是叫了聲哥哥而已。”于非眯着眼,拿着啃剩的蘋果核對着垃圾桶比劃了一會兒,然後丢了出去,結果擦沿而過。
“讨厭!”她孩子氣的扁了扁嘴,準備起身把垃圾撿起來。
結果YY裏傳來娃娃的狂吼:“你丫居然說我讨厭???老娘都不怕得罪大神被追殺了!嘤嘤嘤嘤,桑心了……”
“你妹啊。”于非忍不住道,“藥罐子,讓你家娃娃住嘴。”
“呃。”[藥罐子]吐出一個單音節字。
“嘤嘤嘤嘤……”娃豬演戲上瘾。
“嫂子,求你了,讓那丫的恢複正常吧。”[低調控]終于受不了開口。
于非翻白眼,敷衍道:“親愛的娃娃,我一定會看緊我家老頭的。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也要幫我看好了哈!”
“啊哈哈哈!好!”娃豬嚣張了,“我最喜歡玩有圖有真相的游戲了!”
衆人默。
于非再度嘆氣,起身把垃圾收拾了之後才發現被娃娃拉近了私人頻道。
娃娃口氣很是擔憂:“琴妞啊,你知道那個陌路情歌是誰麽?”
她有些好奇:“誰啊?不就剛進來的那冰心嗎?”
“擦!你混不混論壇啊?!”娃娃怒了。
“怎麽了?”
“那是有名的大荒教科書啊!”娃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噗!”于非噴了,虧得牛奶咽下去了,不然這電腦又要被洗禮。
大荒教科書她知道啊!本服著名的奇女子,典型的紅顏禍水。一身垃圾白裝,在嫁了某勢力的勢力主後順利實現了70世界套、極天域武器天音無相、大禹首飾、紅燒13鑽一套,完了改嫁某魍魉,在魍魉兄的贊助下,一身升級後的75套洗的那叫一個極品。後來魍魉兄AFK了,她果斷尋到了下一個金主某雲麓,16鑽耀世呈現。結果魍魉兄又回來了,于是她每天三人行玩的不亦樂乎,人家雲麓金主不幹了,投入了另一個冰心妹紙的懷抱。她跟魍魉兄破鏡重圓,華麗的18鑽也得以面市。
靠男人從全身垃圾白裝一步一步走到18鑽,曾禍害某一聯盟分崩離析,兩大勢力轉成敵對,天天口水的天下不得安寧——“親!比起人家來我們還玩個什麽勁啊?直接删號得了!”
那是當年許淺予總結的話。
“額,可是她不是叫媚神馬的嘛?”于非道。
“她都改名N久了好吧!!”
“她的18鑽呢?”于非看着陌路情歌的英雄榜道。
“據說她前陣子看上個羽毛,要跟魍魉兄離婚。結果魍魉兄高唱‘如果你真的離開我,請把我的18鑽還給我’,于是她拆鑽了。讓羽毛包18鑽,結果羽毛兄不幹,天天被她密着罵呢。”
“好吧,好吧。所以,她看上了咱勢力誰啊?”于非擦汗,滿心好奇。
“……”娃娃徹底無語了,怎麽會有這麽遲鈍的姑娘呢?“你沒見她喊你男人一口一個大神哥哥嗎?”
“安啦!”她淡定的喝牛奶,“我家老頭那就是木頭,她禍害不着。”
[憾天刀神]從來都不關注這種八卦,她也極少跟他聊這種話題。所以,對于他收[陌路情歌]進勢力,最大的可能是看人家是紅燒奶媽有利用價值,最沒有的可能就是被勾搭。他的人品,她堅信不疑。
“最近木頭可是□了許多。”娃娃提醒她。
他以前是嫌女人麻煩,可是現在呢?她喝牛奶的動作停了一下,沒吱聲。
“以後留心着點兒。”娃娃說。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
回到公共頻道她想起一件事來:“老頭啊。”
【勢力】勢力主[憾天刀神]:嗯?
“我們去開紅玩下吧!”于非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想她也是和平人士啊,現在居然提這樣暴力的話題。
“我看行!”
“這個可以有!”
“嫂子好帥!”
“自從如果愛沒了,傲盟沒有一個敢開紅的勢力,很蛋疼哎!”于非道。
“沒有野外開紅的游戲是一潭死水!”
“求收割求激情求□!”
“你說的是基情吧?”
……
YY裏一片興奮。
【勢力】勢力主[憾天刀神]:why?
“你下午不是也說無聊嘛?”于非嘿嘿笑。
【勢力】勢力主[憾天刀神]:……
“喂,我手機裏還留着你說的話,有證據的!”于非自然知道自家相公并沒有随意樹敵的愛好。
【勢力】勢力主[憾天刀神]:……
蘇幕遮徹底不淡定了。
她說下午哎!!下午啊!!!他下午什麽時候跟她聊天了??像他這樣的和平人士,敵對消失正好,他正好可以全力泡妞,怎麽可能會嫌無聊?
靠!他想起那家夥跟他說的話。他跟他說他後悔了。
那家夥從來沒跟他說過他有于非手機號。不然他怎麽可能不好好利用呢?可是知道了也白搭,他總不能買號的時候讓人家連手機號都一塊賣給他吧?再說了,他又不是沒她的號,只不過不好聯系而已。畢竟,帝都那一面,現在回想起來有些詭異。
蘇幕遮狐貍眼眯了起來:敢情那小子留了一手?所以現在後悔了開始行動了?嬌俏的于非配一只大熊?絕對不可以!
他拿起手機,調出于非的電話,沉默地看着那串數字。
“嘀嘀嘀。”手機提示有短信。
他回過神。
簡單的七個字:“我和你,公平競争。”
蘇幕遮苦笑,撥通他的電話:“如何公平競争?你與她,在一起兩年多。在她心裏,你至少是她的挂名相公。我呢?”
帝都的時候,她讨厭他。他記得很清楚她眼底的譏诮。她走的時候,多麽迫不及待。永不再見呵!雖然類似于一句氣話,可是在聽的人來說,還是有些傷懷。
“只是你如果只是想玩,就算了吧。”那人沉吟之後,平靜的說。
“這個號呢?”蘇幕遮看着任務頭頂上“琴姬的相公”的稱號,問道。
“删號。”
“你舍得?”他手指點着那個稱號,輕輕扣着電腦屏幕,略帶嘲諷。
“只是游戲。”
“你現實中見過她了?”蘇幕遮眉頭皺了起來,聲音卻一貫痞氣。
“你好好想想,我挂了。”
“嘟嘟嘟嘟……”通話停止了。
YY裏一片噪雜,如同他現在的心。
“老頭?老頭?”于非在喊他。不輕不重,不急不躁。在他沒有回應之後便沒再叫他。仿佛他無論應或不應,對她來說都沒多大的關系似的。
再度調出她的手機號,他果斷的按了下去。
YY裏傳來手機鈴聲。
“我接個電話哦,一會再說。”于非說。
一秒鐘後。
“喂,你好?”
于非特有的軟語呢喃響起,帶着些許的疑惑。她的聲音,第一次不是通過冷硬的電腦,而是通過象征着親密的電話,傳到蘇幕遮的耳朵裏。
那一霎那,他突然耳鳴——他打通她的電話,要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