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謂催化劑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咯。。讓她糾結會吧
一個禮拜後,去藍城集團競标。
藍城這個項目,一共六家廣告公司參與提案,其中包括北京、上海、深圳三家、本地三家。于非看到那幾個公司的名字,忍不住咋舌。前三家算是國內頂尖的廣告公司了,後三家中的兩家又是J城本地數一數二的公司。于非所在的嘉斐廣告公司,算是資歷最淺的一個,無論是公司發展歷史還是項目操盤能力。
不過,于非看一眼旁邊的老板,丫正淡定的抽着煙。負責講解标書的李炜正認真的看着筆記本。于非看看手機,已經9點40分了,第一家提案的公司很快就結束了。
競标工作從上午9點開始,每家有45分鐘的時間,30分鐘的提案時間,15分鐘的解疑時間。也不知道是上次請客陪酒發揮了點作用還是老板又用了其他法子,反正于非他們公司的競标順序排在了第二個,也就是上午十點。從提案順序和時間上來說很不錯。按照業內一貫習慣,提案順序和時間的制定往往預示着這家公司是否是甲方較重視的合作單位。
于非探了探腦袋,結果被筆記本屏幕上華麗麗的蜘蛛紙牌囧到了。怪不得丫那麽認真呢,原來玩着呢啊。李炜擡頭朝她眨了眨眼,随手關掉了電腦。
第一家公司的競标人員已經陸續出來了,藍城有工作人員過來引導他們去會議室。
會議桌的另一邊坐滿了藍城集團方面的人員,眼鏡男沈總正端坐在其中,見他們進來掃了一眼,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狀似無意的在于非身上停了一下。
衣冠楚楚、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無恥之徒、人面獸心——于非心裏腹诽道,眼都沒擡,只是垂首幫着李炜準備接下來的提案,剛把筆記本和投影儀連接上,會議室的門推開了,一個人坐在了對面僅剩的一個空位上。
眼鏡男沈總道:“開始吧?”
“嗯”。
簡單的一個字,簡單利落,沒有任何拖拉的尾音。
像極了她的相公[憾天刀神]的習慣性發音。于非有些恍惚的擡眼,結果正望進那個人的眼底。
韓特助。
依舊是一身黑色西裝,典型的黑社會打扮,就差一副墨鏡了。此刻他正靜靜的看向于非這邊,在于非擡眼的瞬間,有淡淡的笑意在他眼底蕩漾開來。
于非怔了怔。這個大熊式的的男人,整個人的氣質跟他壯碩的形象很不符。乍一看似乎是冷峻的,可是其實很溫和,她甚至覺得有些溫潤,就像這座城市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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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身份不是那個神馬藍董的特助麽?這個沈總居然在征詢他的同意之後才開始會議?看來這個特助的身份不一般。她垂眼,微微彎了下唇角,攤開了記事本。
會議剛開始是公司介紹,包括公司發展歷程、架構等,當然也包括項目組人員的介紹。老板葉強親自出馬。然後是正式的提案時間,策略李炜進行主要講解,她只負責項目案名、定位、廣告語以及推廣階段文案的闡釋。
整個過程中,韓特助不發一言,只是專注的看着投影屏幕,右手食指輕輕的叩着桌子,神色淡然。
最後解疑階段也只有眼鏡男問了幾個合作的常規問題,老板一一進行作答,然後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撤退了。
這提案也看不出來甲方到底什麽意思,不過看老板臉色貌似還好。依舊是老板當司機,于非他們五個人全都擠進老板的車裏。
宋敏在她耳邊嘟囔:“就不能再打個車嘛?”
于非小聲回她一句:“你報銷?”
宋敏輕輕切了一聲,于非抿了抿唇,老老實實的擠在後面。老板沒讓他們坐公交車回公司就不錯了。費了點勁摸出手機來,發現娃娃的N個未接電話。剛才會議的時候調了靜音,她趕緊回了個短信:“咋了?剛開會呢。”
剛發送出去,手機就響了,挺小的音量,可是在安靜的車裏卻顯得有些刺耳。
下意識看向後視鏡,正好對上老板銅鈴般的大眼。她咧了咧嘴,幹脆的挂斷,果斷的又調回了無聲狀态。
“靠,幹啥壞事呢?不接老娘電話?”娃娃的短信立馬緊追而來。
“一會回去打給你。”娃豬那個急性子,于非噙着笑,趕緊回複。
“你想把老娘憋死啊??”
“……有話就說呗,哪那麽容易憋死啊。”
“打字太麻煩!”
“請你圓潤的——”于非那個無奈啊,她以為她喜歡打字啊?
“‘如果愛請深愛’解散了!”
“納尼?”于非手機差點從手裏脫落。
“別跟我來小鬼子!”
“好吧。為毛?”
“唉,說來話長。”
“你丫故意的?多打幾個字會死啊?”于非恨恨的敲上這句話,用力按下發送鍵。
“如果愛請深愛”怎麽也算是她們第一個敵對勢力,各種八卦或者是戰争都是他們帶來的,現在突然解散,那以後游戲裏得少多少樂趣啊?
“會累死。你方便的時候給我電話,聽我細細道來。嘿嘿。”
于非可以想象娃娃那張“我就是有意”的嘴臉——成功的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卻又不告訴她——她扁扁嘴:“我鄙視你。”
“哎呀,剛我家老公打電話告訴我,直接把姐驚了!居然會出這樣的事!太不可思議了!!”
無力的按上一個省略號,于非幹脆把手機扔包裏了。想當年,這種事往往都是她用來刺激許淺予的,結果現在被娃豬用來刺激她。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怎麽轉也轉不回淺妞身上了。那妞,估計被簡大神看的死死的,遠離所有輻射性物品。
回公司後,第一時間于非就竄去了洗手間,蹲在馬桶上給娃娃打電話:“豬,趕緊說!”
“哈哈,我憋不死你!”娃娃嚣張的聲音傳來。
“切!速度滴!”
然後就是娃娃持續半個小時的單口相聲。
摸着發熱的手機,于非終于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所有的一切源于[用力愛]的被盜號。
據知情人士透露,盜號人士成功盜取[用力愛]的號之後,發現他號裏東西除了那身16鑽的翅膀,基本上沒有值錢的東西,元寶為0,金子不足100J,一怒之下,先把號上能交易的東西都轉移走,然後就去南門搗亂,那堆代表着錢的大小草精就成了他洩憤的對象。一直死到瑕疵,直接拆鑽,全身18件16鑽拆了20顆紅蓮,人品差到令人發指。盜號人士估計被刺激大發了,勢力倉庫裏值錢的不值錢也全部洗劫,下號之前賬號密碼、倉庫密碼統統改了一遍,連密保都重新綁定了一個才算完。
次日[用力愛]本人就怎麽也登不上了,于是只能聯系客服。一個小時後終于打通客服電話,杯具的是那號是N年前從某個朋友那裏接手的號,什麽資料都不是他自己的。來回折騰一個禮拜後號找回來了,紅蓮也被轉移走了,號成了空號。
也正是因為被盜號之後的那場搗亂,連着三天,清人事件不斷。“如果愛請深愛”的勢力主倒是出現過幾次,可惜那人屬于脾氣火爆、有勇無謀型,直接跟清人的勢力對着幹,結果自然沒讨到什麽好處。而由于[用力愛]一直沒出現,第三天的時候,又一番的戰火紛飛之後,清人事件升級,開始殃及整個聯盟。一個禮拜內,“如果愛請深愛”被迫退出聯盟,成為全服敵對,大部分勢力成員開始選擇退出。
等[用力愛]本人終于上號,“如果愛請深愛”勢力除了只剩下勢力主和幾個尚書、元老,總共不足十個人。整個勢力名存實亡,他也已經無力回天。
號毀了,勢力也散了,[用力愛]賣了空號退出天下,剩下幾個兄弟則選擇轉服。
“江湖夜雨十年燈”首個敵對勢力就這樣無比詭異的消失了。
“唉,人生如戲啊。”于非搖頭嘆息。
“戲你妹啊。這叫世事無常,沒用咱們的一兵一卒,他們就這樣徹底瓦解了。”娃娃掐腰大笑。
“還好聯盟敵對不算少。”于非道。
“你有病啊?”娃豬大叫。
“你有藥啊?”于非蹲在馬桶上翻白眼,“沒有敵對的游戲,該多無聊啊。”
“你是醫生不是刺客,要血腥也輪不到你啊!”
“我是技術流奶媽,歐耶!”于非無比嚣張。
娃娃也是滿級冰心,可是她是徹底的手殘臉滾鍵盤流,比許淺予還殘。天天的上線的工作日程就是釣魚、釣魚、釣魚……。
“刺激老娘是不?老娘新練了個羽毛,哼,準備放冷箭!”
“你練啥都白搭,連夜狼是啥都不知道!”她歡樂的吐槽。
“靠!老娘玩游戲就為了賺錢!你懂不懂?”娃豬暴走了。
“嗯哼,我懂。”于非笑,“貌似賺錢也是你老公的事吧?”
“……”娃娃無言以對了。那是實話,也是她永遠的痛。她玩這個游戲超級失敗啊,一不打架二不刷副本,三想賺錢都只能靠賣魚賺小P錢、大錢全都被[藥罐子]賺了去了。
不過唯一讓她覺得爽的就是,那個各種賺錢、金錢排名第一的[藥罐子]是她老公!啊哈哈哈!
于是她臉色未變張嘴就來:“哼,反正他的錢就是我的錢!”
“切!”于非悻悻道,“要我表示羨慕嫉妒恨麽?”
“不用說我也知道。男人養女人天經地義嘛,你跟淺妞什麽都好,就是在游戲裏男女關系的處理上,那麽小心翼翼幹嘛,累不累啊?”娃娃就不明白了,神馬“三不原則”,沒事找抽嘛!
“啊,老娘已經對男女關系徹底死心了,神馬男人都是浮雲啊,女人還是要靠自己。”于非猛的從馬桶上站起來,一臉悲情,長長嘆息道。
“噗!”手機彼端笑了,“別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看老娘和淺妞多幸福,找個好男人就行了,你就不羨慕嫉妒恨?”
“阿彌陀佛,施主,貧尼早已斬斷情根。”
“哎,不過說真的,你真的對刀哥一點感覺都沒有?”娃娃忍不住又開始八卦。
“我去!這只是游戲!”于非跺腳。
“游戲怎麽了啊?網絡神馬的絕對是滋生愛情的溫床啊。”
“要滋生早滋生了,我和他在一起兩年半沒擦出一點火花來!”于非看看手機,快12點了,該吃午飯了。
“那是因為沒有催化劑。自從你倆天下互相調戲小爺和小妞之後,我覺得你倆開始起摩擦了!”娃娃想起這段日子這倆人的互動,有點那個的苗頭。
“摩擦個毛線啊……”于非忍不住反駁,話還沒說話廁所有人敲門了。
“這位小姐,你要在裏面蹲多久?我要打掃衛生!”是語氣不善的大廈清潔工。這是12樓,她之前清掃到這裏,這個坑裏就有人。于是她先去清掃別的,30層她都打掃個遍了,這個12樓的人還沒解決完麽?
“抱歉。”于非趕緊跳下馬桶,推門走了出來,對那位大媽歉意的笑笑後,走出洗手間。
“雖然最近刀哥有點抽抽,但比起以前悶騷無比的他,這樣正常多了。你可以考慮一下。”娃娃善意的提醒。
“隔着一個網絡,誰知道丫是不是一個已婚的猥亵男呢。”于非靠在牆上,低頭笑語。
“你丫就不能往好裏想,人家說不定是個未婚的極品帥哥呢!”娃娃爆吼。
“可是,他到底是啥,管我屁事?”于非嘟囔道。
[憾天刀神]之于她,只是游戲。也許她曾經欣賞他的沉穩,也許她現在也在糾結他的改變,也許她也開始覺得現在他和她狀态,雖然會鬥嘴,也是卻比以前更像夫妻。但離開游戲,她和他什麽關系也沒有。
“……”娃娃再度無語。
“行了,吃飯去了,晚上再聊。”送盒飯的已經來了,正對她打招呼,于非跟娃娃道了聲再見才挂斷電話。
拿着盒飯往辦公室走的時候,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老婆。”
幹淨的兩個字,是[憾天刀神]。
他已經很久沒有發手機短信給她了。
她攥着手機,盯着“老婆”那倆字,只覺得倆眼珠子生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