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菜包不會配咖啡
可想而知，唐姍姍會說的話，絕不是袁沛林想聽的。雖然他有思想準備，她是三句話不離一個錢字。可是像她這樣，真是，除了錢，還是錢，生活還有樂趣嗎？也許她會說，掙錢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樂趣。“現在可以說了嗎？”袁沛林知道她還沒吃東西，帶她到別處去吃飯。可是她不要去，而是帶着他去了一家便利店。
“這家便利店晚上也有包子買，是最好吃的包子，你想歡肉包還是豆沙包，還有菜包。”
其實他對包子沒興趣，看她有很興趣的樣子，只好說：“我吃菜包。”
“菜包好，菜包便宜，這裏的菜包還是鮮菜的。我請你。”
袁沛林聽到這句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簡直就像是聽到有人說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樣不可思議。“你沒撞壞頭吧？”他去摸他的後腦勺，卻被她打掉手。
“喂，現在時間可不是雇人時間。”她去買菜包子。
他就坐在便利店個面的休息椅上等着她，很快她就出來，一手拿着一個包子。看了看，把其中一個塞到他的手裏，“那，你是男人，吃大一點的。”他還沒看出來這兩個包子有什麽區別，更別說大小的。
“謝謝。”袁沛林手裏拿着包子，包子白白的，還早着熱氣。他是沒有吃的胃口。可是看到她卻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半個包子。正當他詫異地看着她時，她也看到了他。
“你怎麽不吃，這裏的菜包又便宜又好吃，全市再也找不出比這裏更好的菜包子。”她是眼饞袁沛林手裏的另一只菜包。對着他嘿嘿笑了笑，“你吃，你吃，我很難得我請客的，雖然也只是一個包子。快吃啊。”
盛情難卻，袁沛林只好咬了一口菜包子。誰知道這裏面的菜是什麽鮮菜，這麽綠，他看到裏面的餡，會不會放了色素啊。哪裏好吃啊！他是費了半天的勁才把嘴裏的一小口包子咽下去。要是讓他媽媽知道非得罵他不可，外面的包子都是不好的，你看看肉包，都用的什麽肉啊，還有菜包，都是爛菜葉。可是他卻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有這麽好吃嗎？他捏着包子看着她飛快得吃下一個。末了還眼巴巴地看着他手裏咬過一口的包子。他就知道她在打包子的主意。
“你——”唐姍看着袁沛林，“不喜歡吃嗎？”
“不是，只是——”他說，“這裏會不會有色素？”
唐姍姍一愣：“色素？包子裏有色素嗎？”
“不，我只是找個比方，會不會有？”
“吃包子還管它有沒有色素啊！你不想吃啊？”她望着他手中的包子，咽了咽口水，其實一個包子她還沒吃飽。因為今天的事太出乎意料了，連飯也沒吃上。
袁沛林說了句：“我咬過一口了。”
“浪費是可恥的！所有的糧食都是農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不知道那句話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嗎？不能因為生活富裕了而忘了種地的辛苦，想浪費就浪費，想扔掉就扔掉。”唐姍姍說得有些心酸。
“我只咬了一小口，要不你吃另一邊。”他不相信她真會吃他吃過的東西。就把包子遞到她眼前。
唐姍姍搶過他手時的包子，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今天，真是對不起，打了你，還讓你受傷。”袁沛林這才說起今晚的事。他打了她一個耳光，她還被另一個男人推到在地，頭還撞上了椅子角。多疼啊！
唐姍姍嘴裏還咬着包子，說起話來也是含糊不清，“沒事，習慣了。”
他聽說來了，她怎麽什麽事都會說習慣，這種事也能習慣嗎？“姍姍，你聽我說，我是真心喜歡……”他還說完，就看到她因為吃得太快而噎着，正痛苦地拍着胸口，他連忙跑到便利店裏去買水給她。
只是他在付錢時看到這裏的菜包價格比肉包還貴，她怎麽還會說便宜呢？兩個包子要四塊錢啊！他出去，擰開蓋子把水遞給她，又回到店裏，拿了罐罐裝摩卡咖啡。他從來沒有喝過罐裝的咖啡，因為他認為那些東西都是混合物，根本不能和現磨咖啡相比。只是流水線上的一個産物。可是今天他特別想試試罐裝咖啡。就算他喝不下去，那個女也會替他喝掉吧。她會說浪費是最可恥的事！
“姍姍，你——”袁沛林走到便利店外，卻看到她閉着眼睛在睡覺。他輕笑，坐到她身邊，攬起她的頭要往自己肩上靠，可是她馬上就驚醒過來。兩眼瞪得渾圓看着袁沛林。“我看你睡着了。”
她這才緩着氣。“我睡着了嗎？”
“對。”他說，可是你現在又醒了。他拉開拉環喝咖啡，這個罐裝摩托卡咖啡的味道——他吐了吐舌頭，甜死人了，不會放了奶油吧！原來有的事，真是試過之後才會後悔。
“我睡着了啊——”
“你醒得夠快的，我本來還想……”他說他本還想借肩膀給你靠靠，可是你醒了。
“對，我這個人睡覺很容易驚醒。”唐姍姍笑着。
袁沛林就說道：“剛才你不是說還有話要說嗎？”
“對！”她呼啦一下站起來，“把正事給忘了！”
“正事？”袁沛林想說，你哪件事不是正事啊！還有會忘事的時候嗎？“什麽事？”
“當然是關于錢的事。”唐姍姍是吃飽了有力氣說話。
他就說：“錢怎麽了？”
“你……對我……”她指着自己的嘴巴，意思是你明白吧？
袁沛林一想到這生氣，他事先給了她不少了，她還好意思說嗎！不由得火氣上來：“唐姍姍，你真是眼裏只有錢嗎？只是被吻了一下，你想要多少啊！這麽說，難道以後你老公跟你上~床你都要收費嗎？”他是真的火了，她是個什麽女人，只知道錢錢錢。
她答不上來，才憋出一句話：“我要還債啊，你以為還債是件很輕易，掙錢是件很容易的事嗎？”
他才不聽她的解釋：“就算要還債又怎麽樣。你賺的錢裏有很多都是同事的，你這算什麽，自己沒有其他本事掙錢了嗎？”
“誰，誰說的！我晚上值班，周六送傳單，下班去走場子，一天24小時我嫌不夠用。你過着優越的生活，怎麽可能會了解我的難處！”
“難處，不就是錢嗎？你怎麽不去出賣肉體啊，這樣掙錢多少快！”他說得太快了，知道此言也很惡毒，她——袁沛林看着唐姍姍，看到她氣得發抖，全身都在發抖。
“我賺的都是清白的錢！你有什麽資格說教我！混蛋，你這個海龜王八蛋！”唐姍姍氣得語無倫次。他說的話也太傷人自尊心，踐踏，就他踐踏！她不想跟他多說話，氣得轉身要走。可是他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扯到他的懷抱裏。
他溫暖的懷包圍着她的全身，“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原諒我——”
“你說得沒錯，我是愛財，也許你提出來的真是條好建議。我會——”她的話同樣是在逼着他的耐性到極限。
“唐姍姍，你——”
她不想再聽了，掙紮着要從他懷裏離開，可是他卻不肯，死死地摟着她，俯下臉對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看她平時叽叽歪歪，一張嘴巴是難說會道。可就是剛才吻她時，覺得這種感覺妙不可言，她的唇軟軟的，好像很Q又有彈性，只想吮在嘴裏不放，“姍姍……我——”
“你神經病！”唐姍姍發了瘋似的要甩開他的雙臂的控制，亂揮着手，不小心打在他的嘴角上。她僵住了，“對不起，我——”她看到袁沛林捂着嘴角。她下手還挺重的。
“算了，是我應得的。就當是報應。”袁沛林輕笑，“現在你解氣了嗎？”
她一驚，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将會是她的克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