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表演，初見嚴修齊
第十一章表演，初見嚴修齊
“是我疏忽了，宴會是王爺回來之前定下來的。想着王爺剛回長安諸事繁雜，就沒下帖。”恒均一句話的也是滴水不漏，從下人手裏接過帖，”王爺願意來，自然是不勝榮幸。”
“如此就多謝将軍了。晚上本王再登門拜訪。”微微一扼首，瑞王爺便離開了。
“你怎麽看？”看着瑞王爺離去的背影，恒均慢慢品了一口茶，開口問道。
“朝堂上的事民女不懂，不過看起來瑞王不應該是這樣急性的人。”綠绮略一思索開口道。
恒均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晚上——
瑞王帶着阿豫騎着馬便來到将軍府，遠遠就看見太府華麗的轎停在府門前。
上前将馬停穩，就看見轎簾被掀開，身着紅衣的男從轎裏出來，帶着玉扳指的修長手指打開紙扇，嘴角淡淡的微笑昭示着他不錯的心情，整個人給人以平易近人的感覺。
可是沒人敢上前去搭話，待他站穩，瑞王也從馬上下來，恒均立馬從府裏出來向兩人行禮：”太殿下，瑞王殿下，恒均有失遠迎。”
“真是巧，一來就看見皇兄的轎。”瑞王爺笑道。
“将軍不必多禮。”伸手拉起恒均，太才朝着瑞王道：”走吧，随我進去。”
走進宴席，瑞王爺才發現今日來的人并不多，但逐一看過去，無不是顯赫之輩。
可是，有一人明顯被其他人簇擁着，站在中心位置。
“那人是誰？”瑞王爺久未回京，不知道什麽樣的人能讓這些人簇擁着。
“嚴國公的外孫，嚴修齊。嚴家弟不再入仕，他就承父業開始經商，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太也很是耐心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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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入座，将軍府開始奏起了絲竹管弦之聲，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随着酒宴開始，竹映寒的心跳便開始加速起來——她的餘生，都會在今晚一錘定音。
“不要緊張，今晚很重要，所以你的狀态必須要好。”畫螢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出聲安慰道。然後就把自己的面紗牢牢帶上。
确保萬無一失之後，就聽見有人來提醒她們該上場了。走過去握握竹映寒的手，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兩人走到了舞臺上。
舞臺是搭在水上的一個平臺，四周擺上了各色的彩燈，搭在梁上的紗缦随風飄動着，竹映寒青色的舞裙也随風飄揚，整個人飄然似仙女。
畫螢在位置上坐好，得到竹映寒的眼神示意之後就撥動了琴弦，琴聲剛起，竹映寒就随之抛起袖，開始舞動起來，一招一式，一颦一笑，一嗔一嘆，都是經過無數次的練習，舞蹈中的竹映寒，如一朵綻放的寒梅，絕美而又絕望。
那邊的交談聲漸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竹映寒的舞蹈上，婉若驚鴻，翩若游龍，想要伸手抓住，下一刻卻又遠在天邊。
不只是賓客，連畫螢都有些癡了，她從不知，在絕境中的人會有這樣驚人的爆發力。
她卻不知，有一雙眼睛，除了她以外，從未看向過別處。
只是，竹映寒不笑，她若是笑起來，必然是美的驚心動魄。
随着畫螢撥下最後一個音，竹映寒随水袖從空中掉落，落到臉上在緩緩滑落，露出她的清麗面容，一曲終了。
對面的賓客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然後是不絕的贊嘆，畫螢和竹映寒對視一眼——她們成功了！
剛退到後臺，兩人來不及歇息就有厮過來通傳：”将軍請二位姑娘過去。”
竹映寒一愣，畫螢回答道：”請去回将軍，我們随後就來。”
打發走厮，畫螢拿着絲帕擦着竹映寒額頭上的汗：”看吧，機會來了。”
幫竹映寒插好頭上的簪花，左看右看沒有不妥之後，她戴上剛取下來的面紗，整個人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靈動而淡然。
二人來到酒宴中，居于衆多達官顯貴之間，多少有些緊張。由恒均将軍引薦着飲了幾杯酒之後，二人就借口不勝酒力出去走走，至于有心人，自會找上門來。
果然也如她們所料，剛離席不一會兒，就有兩人先後離席往她們的方向去，一人，自然是瑞王殿下，另一人
瑞王爺皺着眉看着前面與畫螢二人言笑晏晏的公——嚴修齊，他想做什麽？
看清來人的時候，竹映寒的驚訝了一下，然後低眉輕輕問候：”映寒見過公。”
嚴修齊微微一笑：”姑娘不必多禮。不過我比較好奇，姑娘為何不稱我大人？”他可是注意到，竹映寒在宴席中都是一口一個”大人”。
“公身上沒有那麽重的官場氣，我想着，該不是官場中人。”竹映寒也沒多想，直接答道。
這下三人都笑了，畫螢的眼裏也染上點點笑意。
瑞王爺聽不清三人在些什麽，只見到三人都笑得開懷，心裏不免煩悶，正巧聽見嚴修齊再開口：”姑娘冰雪聰明，我确實不是朝廷官員，只是一介商人。不知可否有機會和姑娘單獨聊聊？”最後一句話聲音大了不少，有着難以忽視的威嚴，眼神卻是看向畫螢。
看着畫螢擔心的眼神，竹映寒安慰的笑笑，剛準備開口，就看到後面的來人，詫異道：”王爺？”
嚴修齊轉過身去，抱拳問安之後也沒聽到王爺的回應，正納悶瑞王爺沒事來找他們幹嘛。
瑞王爺徑直走到畫螢面前，扣住手腕就走，路過嚴修齊時低語了一句：”不用謝本王。”嚴修齊也不多語，看着二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看着畫螢被強制帶走，竹映寒不免擔憂，耳邊卻響起嚴修齊的聲音：”你放心，王爺心裏有數。”
嚴修齊的眼睛很幹淨，不像官場中的人，充滿了算計，對上他的眼神似乎能夠鎮定心神。
竹映寒穩穩神：”不知公想要談什麽？”
“姑娘今晚不是有備而來嗎？我以為，我已經表現的夠清楚了。”眼神裏似乎多了些玩味和期待。
竹映寒頗有些詫異他的直接，但還是鎮定自若道：”公既知我的目的，便也能猜到我只求有能力保我安穩度日的人。而這個人，不可能是商人。”
嚴修齊也不惱，還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姑娘深思熟慮，只是齊也是有一定的資本才敢來和姑娘談。商人的身份不夠，嚴國公府這座靠山，姑娘可還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