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該不會是發/情期提前了吧?
沈聽白思緒回籠, 擡頭看了一眼淺笑的賀翊,輕咳一聲從他懷裏起身。
他剛要轉身,手就被人握住了, 那人輕聲道:“閉眼。”
沈聽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不過還是配合着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到自己被賀翊牽着走進了浴室。
沒走兩步,沈聽白就睜開了眼睛, 拉停了賀翊:“這樣還怎麽玩游戲?”
【許绮:你禮貌嗎?】
賀翊唇角微微挑起,語氣有些戲谑:“沈老師不演了?”
沈聽白厭惡值刷夠了,原形畢露:“嗯,周鯉老師都要看不下去了。”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周鯉尋找線索的動作頓住,她擡頭看向沈聽白, 調笑他:“沈老師可不要甩鍋給我啊。”
沈聽白發現,即便自己不上風頭,賀翊本身也沒有要搶鏡頭或是做點什麽高調的事, 即便他是男主, 即便他是影帝。
賀翊本身就是個內斂沉穩的人。
于是,沈聽白和系統商量:“反正等齊川出場,走完劇情也就沒我什麽事了, 現在厭惡值都四十了,劇情也沒偏, 我搶點戲份就搶吧,主角一個人獨角戲也挺孤單的。”
系統:“……”
沈聽白和系統對話完,徑自走到洗漱臺,鏡子上是用鮮血劃的痕跡,似乎是想寫什麽字, 可又不知道寫什麽字。
他将洗漱臺上的東西都翻了一遍,什麽也沒找到, 一個擡頭,對上一張披頭散發、滿是鮮血的臉。
【woc!!!!這個鏡頭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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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沒事你拉什麽鏡頭啊,吓死我了!】
【沈教授剛剛還害怕,果然都是裝的。】
【媽媽說,漂亮的女人最會說謊,原來漂亮的男人也會。】
【笑死啊,金庸先生:不如我改成漂亮的人都會說謊。】
只見沈聽白和鏡子裏的鬼對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平靜到還以為他什麽都沒看見。
那鬼和沈聽白對視片刻就消失不見了,好似沒出現過。
【鬼:我從沒這麽無語過。】
【鬼:我不要面子的啊?!】
沈聽白搜了半天,走到了浴缸的NPC旁邊,他仔細掃了一眼,浴缸裏應該沒什麽東西。
沈聽白疑惑:“出去的門在哪兒呢?”
他們找了半天線索,卻還沒找到門。
“會不會也是完成指定任務然後出去呢?”毛毛擡頭。
孫珂在角落裏找到了東西:“我這裏有紙片,但是被撕碎了,需要拼圖。”
“拼圖?來吧來吧。”
【導演組不是說加NPC了嗎?】
【對啊,加的NPC在哪兒呢?不會就是浴缸裏這個吧?】
沈聽白看着拼完的紙條,上面是一封信。
親愛的自己:
你很不好!
你一直活在嘲笑中,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嘲笑你,就因為沒有了腺體,就活該被嘲笑嗎?這個世界對殘疾的惡意就這麽大嗎?
沒有腺體就不可以活在陽光下嗎?他們在陽光下肆意張揚,可你只能在陰暗潮濕的小屋子裏躲藏。
你不甘心!你不能屈服!
你的母親嫌棄你,你的父親也嫌棄你,可是這一切不是你的錯啊!
對,是這個世界的錯,是父母的錯!
他們不該把你生下來,生下來又不喜歡你,害你生病,害你沒有了腺體,害你被所有人嘲笑,連他們也厭惡你。
你不想活了,但是又不甘心自己這麽憋屈地死!
拖着他們一起死吧!一起下地獄!他們活該!
沈聽白看完,回頭看了浴缸裏的女孩一眼:“是她給自己寫的嗎?”
毛毛應聲道:“可能是吧。”
許绮早在拼完紙條的時候就睜開眼睛了,她努力不去看浴缸的方向,盡量背對着。
看完紙條,她發問:“沈教授,什麽情況下Omega會被切除腺體啊?”
沈聽白想了想:“腺體感染到一定程度,目前的醫療設備無法治好的情況下,就只能切除腺體。”
“腺體切除後,Omega體質會變得十分虛弱,而且再也聞不到信息素,也和Beta一樣,只不過他們比Beta更虛弱,Beta是普通人,他們卻成了殘缺的人。”
周鯉看了一眼浴缸裏的人,嘆息一聲:“我看她年紀不大,也許是小孩子不懂事,胡亂諷刺?”
孫珂冷哼一聲:“你沒看見她紙條上寫的嗎?很顯然,她父母都嫌棄她,她心理能不扭曲嗎?”
賀翊擡眸,看了孫珂一眼。
沈聽白知道孫珂的事,也看了他一眼。
【?你倆啥意思?】
【我覺得孫珂說的沒錯啊…】
【他們應該不是說孫珂說錯了的意思,我覺得這眼神意味不明的…我說不清楚。】
許绮顫了顫睫毛:“所以…她就放過把這裏燒了,然後在浴缸裏自殺?”
嘉賓們紛紛嘆息一聲。
就在衆人感慨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人敲了兩下,十分清脆得在安靜的氛圍中響起。
“誰?”孫珂的目光投了過去。
外面沒有回應,沈聽白的直覺告訴他,外面敲門的大概是NPC。
先導片的時候,十二點密室,他的房門也是這樣被敲的。
他還記得他抽到了加NPC的卡,也就是說…
沈聽白想明白後脫口而出:“快離開這裏。”
許绮微愣,還沒反應過來:“啊?”
毛毛四下看了看:“這兒沒窗沒門的,想出也出不去啊。”
這間屋子四面都是牆,連一個窗戶都沒有,浴室裏面都是水沒有被燒到,也不存在斷木的遮擋。
賀翊低頭看了一眼腳下,從地下走,但是顯然他們沒有挖通道的時間。
那就只有…
賀翊擡頭看房頂,按照大火吞噬的情況來看,當時整間屋子都着了,地上和浴缸裏都是血和水,但是屋頂難以幸免。
現在屋頂的房梁應該能輕易推開。
于是賀翊指了指頭頂:“有梯子嗎?往上走。”
毛毛看了看他旁邊:“還真有!”
他們剛将梯子搬到合适的地方,浴室的門就被狠狠砸響,外面傳來嘶吼的聲音。
許绮叫了一聲,再次把自己縮成一團躲在牆角。
孫珂看着那扇岌岌可危的門,走了過去,用身體擋住了門:“你們先走,我擋一下他們。”
賀翊直接爬上梯子,對沈聽白和其他人道:“那我負責探路吧。”
賀翊爬到房頂,十分輕松地移開了一片能容許他們鑽出去的空間,房頂上沒有NPC,他率先爬了上去。
賀翊蹲在屋頂,居高臨下看着地面,節目組早早準備好了巨大的氣墊等着他們逃生。
【哇!!!要跳樓嗎!】
【這麽點距離,也就一層樓。】
毛毛秉承女士優先,讓周鯉和許绮先上,奈何許绮不敢睜眼,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毛毛對周鯉道:“你先上去吧,等會孫珂堅持不住了,咱們還沒出去就不好了。”
“行。”周鯉也不扭捏,率先爬上梯子。
沈聽白離梯子近,他們上的時候一直在旁邊扶着,看到許绮不動,寬慰她:“你現在睜眼不會被吓到的,你就盯着梯子,餘光不要看浴缸就好。”
許绮還在猶豫,浴室的門卻快堅持不住了,全靠孫珂抵着。
孫珂吼她:“趕緊的,磨蹭什麽,等會外面的NPC都進來了!”
【許绮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得我好着急啊!】
【煩死了,這種游戲最讨厭拖後腿的人。】
許绮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磨蹭下去,不然外面NPC沖進來她就更不敢動了。
于是于是顫顫巍巍、十分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只不過,饒是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睜眼的時候也努力不去看浴缸,低着頭挪到梯子附近,卻還是瞥到了離得極近的浴缸裏的人。
許绮一個彈跳,直接抱住了離她最近的沈聽白。
沈聽白的身體一瞬間僵硬,愣在原地。
【賀翊————】
【許绮,你好big膽!】
【嗚嗚嗚嗚嗚我也想抱沈教授!!!】
這麽耽誤了一會兒時間,門外的NPC已經擠開了浴室的門,孫珂沒堅守住,放進來了幾個。
NPC湧了進來,沒一會兒就繞到了許绮旁邊,那NPC觸到了許绮的腳踝,許绮頓時尖叫起來,聲音嘹亮穿透屏幕。
【救命,我聾了。】
【火速靜音。】
許绮似乎把沈聽白當成了樹或是杆子,總之是什麽安全點,一個勁往上爬。
拉扯和混亂間,沈聽白突然“嘶”了一聲。
賀翊連忙從梯子又下來,他拉開了許绮,直接把人丢給了毛毛。
許绮雖然害怕,但是也聽到了沈聽白的輕呼,頓時冷靜了下來。
許绮眼裏只剩下沈聽白了,她顫抖着聲線問:“沈教授,你沒事吧?”
沈聽白頓了良久,才輕輕出聲,聲音一如往常:“我沒事,你和毛毛老師先上去。”
“可是…”許绮也可是不出什麽來,她也不知道沈聽白到底怎麽了,傷到了還是…
倒是賀翊聲音有些沉:“你們先上吧,我和沈老師殿後。”
倒是也沒聽出什麽異常。
許绮這才軟着腿慢慢上了樓梯。
孫珂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了椅子,抵住了浴室的門,上了樓梯。
“你說的殿後,自己負責。”
他說完就爬上去了。
周圍的NPC其實也不敢真的撲上來,在旁邊嘶吼着虛張聲勢。
賀翊這才把放在沈聽白腺體上的手移開,他借着光線仔細查看沈聽白的腺體。
剛才許绮混亂中,竟然抓傷了沈聽白的腺體。
指甲劃了一道,不過還好有衣領稍微擋了一下,沒有出血。
賀翊有些擔心地問他:“沈老師,你沒事吧?”
沈聽白摸了摸後脖頸的腺體,搖了搖頭:“沒什麽事,上去吧,上面是什麽?”
沈聽白打量了他一會兒,見他真的沒什麽事,神色如常,才放下心:“跳個樓而已,沈老師恐高嗎?”
沈聽白再次搖頭:“不會,走吧。”
【前面的帶預言家你還在嗎?】
【許绮氣死我了,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差點傷到沈教授!】
【煩死我了,我取關了!!!!】
【沈教授真的沒事嗎?剛才那一聲感覺挺疼的樣子?】
【就這麽刮一下,有什麽疼的?】
【前面的不是Omega吧,沒體會過腺體有多脆弱就不要亂說話。】
所幸屋頂到地面的距離不過一層樓,底下鋪了一大張氣墊,嘉賓裏也沒有恐高的,倒也順利離開了。
看完節目,微博上不少人已經去抨擊許绮了,不論是黑子還是水軍或者是沈聽白和賀翊的粉絲,許绮的微博直接淪陷。
節目當天,原本以為沒什麽事了的沈聽白回到酒店,卻總覺得自己的腺體不太對勁。
倒不是疼,就像是…和分化那天有點像,有些癢,身子也有些發熱。
沈聽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該不會是發/情期提前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是呢!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十一點,因為要上夾子,不要熬夜等12點了哦。】
推一推基友的古耽連載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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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兇巴巴地宣布,成年前夕就要奪走他的命。
沒想到,在霜绛年壽元将盡那一晚,少年卻以雙修之法幫他提升修為,延長壽數。
次日清晨,霜绛年望着身邊成年後的孔雀主角,陷入了沉默。
——為什麽他養的少年,會變成書裏那個殘暴的主角?
想起原主的命運,霜绛年果斷跑路。
後來霜绛年被主角一爪子按住,他以為自己會像原書一樣身死道隕。
直到兩顆燙乎乎的眼淚砸到了他臉上。
主角都開滿尾華麗的羽翎,兇着臉哭了。
“當年為什麽跑?是我的尾巴不夠好看嗎?”
孔雀妖尊有一個心願。
他還沒長出尾巴的時候,就想對一個黑心腸的病秧子開屏。
等到他好不容易長出了尾翎,那人卻消失了。
再次遇到,一定要把他鎖起來,
——然後逼他看自己開屏,日日夜夜,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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