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5.(1)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夥伴兒~~姐回來更新了~~有米有感動~~
這文我努力了好久才出來的....(感嘆
下次更新我也不知道,目前米有存稿…
而且很認真地思考還要不要放蘇近來....我對蘇的了解不深…
可是這文一開始就是為了反蘇而存在的.....
恩,一樣,求評求留言求收藏~~
(最近想去寫原創文,但是發現已經拖了好多坑了....糾結
p.s發現小bug,修一下
05.前進海鬥
從新月飯店出來,吳邪先是下樓去黑瞎子停車的地方。
雖然沒有和他說,但是吳邪知道那個人會等自己的。
果不其然,一到那,就看到那個家夥倚着車身,一臉痞笑的吸着煙,一看到吳邪出現,黑瞎子就把手中的煙掐熄了。
「小佛爺,如何?」
吳邪沖着他點點頭,想了下說,「比我預期的好,跟李叔聯絡讓他準備一下,我要去二十年前的那個海鬥,還有送我去機場,我要回杭州。」
黑瞎子有些詫異地說,「海鬥?現在回去?」
「恩,計劃有變,這海鬥會是一個關鍵,我要去看看。另外,瞎子....」吳邪從袖口裏拿出“鬼手”,交給了黑瞎子,「這東西你收好,之後用的上。」
黑瞎子接過鬼手,端膜了一會兒,才收了起來。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的眼睛都好了,為什麽還一直戴着眼鏡?」吳邪突如其來的發問,讓黑瞎子微微愣了一下。
黑瞎子笑了笑,指了臉上的墨鏡,在指指吳邪的臉,說,「這張臉,還要靠墨鏡遮着呢,我可不喜歡一天到晚戴面具。」
「呵,真像你的風格。」吳邪啞然失笑,「說實話,如果不是去過那裏,我連“吳邪”是什麽樣的存在都要懷疑了。」
「小佛爺這話倒也有趣,怎麽會有這種想法?」黑瞎子打趣地問。
「這個啊......」
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車子,依然是黑瞎子開車,吳邪坐在他的另一側。
鑰匙插進了孔中,黑瞎子向右轉了30度,發動引擎。
在前面提過,吳邪的煙瘾很大,現在在車廂這種密閉的空間,鼻尖不斷傳來黑瞎子剛才染上的煙味,吳邪的喉嚨就是一陣幹澀。
又是摸出根煙來抽,深深吸了一大口,煙草味填滿了整個肺部,密閉的車廂也彌漫了一層稀薄的白煙。
雖然黑瞎子也會抽煙,但是煙瘾遠遠沒有吳邪這麽嚴重,尤其是這兩天他見識到吳邪消耗的速度,不由得讓他頻頻皺眉。
「小佛爺,最近會不會抽太多了?」黑瞎子問他。
吳邪沒說話,只是把才剛抽上的煙掐滅了。
然後拿出兩顆薄荷糖含到嘴裏,輕聲說道,「黑眼鏡,這煙,戒不掉....」
黑瞎子開車的速度很快,他們離開新月飯店時已經将近十一點了,但是黑瞎子硬是在一點前把吳邪送到機場。
好在吳邪有把東西随身攜帶的習慣,不然還真要回去黑瞎子住的地方拿東西才能走,吳邪請黑瞎子把他的行李用郵寄寄到杭州。
黑瞎子很爽快地答應,送吳邪上了末班飛機前,很認真的和吳邪說,「別死了。」
吳邪笑笑,說,「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我自認不是什麽好人,所以肯定活得久。」
黑瞎子沒說話,就是和吳邪碰了下拳頭,露出招牌的痞笑。
等吳邪回到杭州時,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他先是在外面買了份早餐,才打車回西冷印社。
從口袋摸出鑰匙,吳邪開了門,走上二樓,然後把買回來的油條豆漿丢到一邊,倒頭就躺在床上。
「真累.....」他喃喃着,打了個滾,耍賴似躺在床上躺屍。
稍稍歇息了一下,吳邪就起身了,不見一絲疲态,又是那個強大果決的中州隊隊長。
兩三下就只吃完了早飯,吳邪活動一下筋骨,把床褥移開,露出底下的暗格。吳邪打開那小小的暗格,拿出裏面的東西,一個小小的盒子,放婚戒那種的小盒子。
明亮的雙眸閃過一抹暗色,吳邪握了握四方形的小盒子,他握拳力的量很大,盒子的菱角都陷進肉裏了。
「唉....」他嘆了一口氣,慢慢放開手掌,露出那個小盒子。
盒子是從那裏帶出來的,就算放到海下10000米也不會有任何變形,超越現代技術的小玩意,這樣一個東西,只能算是小玩意兒。
這不是頂好的寶貝,可是對吳邪而言,這很好用。
至少用來存放他想遺忘的東西很方便。
盒子打開了,吳邪把面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就把盒子随便一丢,不管了。
*****
因為要下的是海鬥,所以吳邪在回杭州的路上就給軍火頭子-李文打了電話,跟他要了匹下水的裝備,尤其是小型的氧氣筒,吳邪要了不少,以他“人形吸怪機”的美名,只要是出門就沒一件好事,不管是旅游散心還是其他,反正到了最後都會變成打怪升級。
這也使得吳邪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該去求神拜佛去去黴運了。可是說來也奇怪,哪怕最後死的都只剩半條命,他就是能死裏逃生,跟小強一樣堅韌的活下來,沒隔幾天又活蹦亂跳那種。
不得不說一句,李文辦事很有效率,這才短短六小時的時間,他就駛着自己那臺改裝過的的黑色轎車到了杭州。在破舊的古董店前,李文點了根煙,依着車哈着,模樣好不潇灑,一點兒也不像五十來歲的老男人,倒像個帶着歲月滄桑的憂郁型王子。
吳邪也不拖拉,留了張紙條給王盟,就直接上車了,什麽也沒帶。
就是吳邪的手上,多了兩只戒指。
一上車,他還來得及和李文說話,他的手機-市面上的號碼-響了。
那來電號碼是吳邪沒看過的,一個陌生的來電。一向清明的雙眸瞬間暗了下來,他的手指停在鍵盤前,猶豫着該怎麽做。
然後,他把電話接起來了,問,「哪位找?」
吳邪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很禮貌,很生疏。
一邊駕駛座上的李文小小的打了個寒顫。
『請問是吳邪先生嗎? 』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
吳邪「恩」了一聲。
『你好,我是阿寧,我想和您談一樁生意。』
「什麽生意?」吳邪淡淡的說,有人送錢來,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想拜托您下一個海鬥。』
海鬥?吳邪心底一驚,多了兩分緊惕,「是哪邊的?什麽時候去?」
『是......』
阿寧跟吳邪說了些話,随着時間的過去,吳邪的臉上出現了很美的笑容。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弧度,讓人為之癫瘋的笑。
李文覺得,身邊的溫度又低了不少。
吳邪的電話結束了,他把手機收回口袋,然後摸了根煙放到嘴裏,燃上。
他先是吸了一口,讓整個肺腔都被煙草味彌漫,才緩緩土了出來,白色的煙霧很快就遮蔽了兩人的視線,李文不得不把車窗拉下,讓煙散出去。
「隊長,能幫上忙嗎?」李文猶豫再三,還是問了。
吳邪半眯眼,往後一仰,視線是一片灰白的軟布。
吳邪開口了,聲音是一貫的溫潤,「李叔,你不好參合。這是家事啊......」
李文臉上的表情有點無奈,他有點好笑的說道,「隊長,這家事還真大啊......」
吳邪低聲笑笑,抽了口煙,「呵這事情我也沒厘清,不過瞎子那家夥都是局中人,你說我能再把大夥兒扯進來嗎?」
男子想了下,露出有些懊惱的表情,「不行,如果我們都進去了,這.......」
李文的話沒說完,可是其中的意味卻令人為之顫栗,不敢去想像。
吳邪輕輕的「恩」了一聲,把吸了半根的煙掐了,閉上雙眼淺眠去了。
開車的李文冷着一張臉,眉宇間是對未來的擔憂,這太平日子還能過多久?
李文的車很快,也很穩,至少一路上吳邪都是閉着眼休息,沒有因為振動而驚醒。
等吳邪醒來時,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是一個海邊,一群人在那裏叽叽喳喳地說話。
吳邪看到了很多人,有他認識的,不認識的。
認識的是王胖子,帶上人皮面具的張起靈。
不認識的是那些奇怪的女人們,所謂的奇怪,是指他們的服裝,尤其是看到一個穿着漢服又帶着耳機的對象時,怎麽看怎麽違和。
「你好,你就是吳邪?」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女孩走了過來,跟吳邪說,「我是陳曦,請多指教。」說着,還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對于這女孩,吳邪并不反感,但是不會特別喜歡,「你好。」
很冷淡的反應,但是吳邪沒那份力氣招呼陌生人,他對看起來最精明幹練的女人說,「阿寧小姐,我三叔是怎麽回事?」
阿寧露出一抹有些尴尬的笑容,「這.....」
一個高亢的女聲打斷了阿寧,「呦,這不是大少爺啊!怎麽就沒看到我這妹妹,罷了罷了,我不過就是個女兒家,哪入得了大少爺的金眼,若不是祖母她老人家心疼我……..」
聽那女人叽叽瓜瓜的叫着,吳邪發現,其實自己的脾氣比以前好了,至少沒給他臉色看。
可是吳邪,你如果把你已經彎曲好的手指放下,這還有點說服力,你的殺氣已經讓你身邊的阿寧流汗了!
吳邪沒有說話,摸出手機玩了起來,就當那女人不存在一樣,看得阿寧滿頭黑線。
「吳先生,他不是你妹妹?」
吳邪撇了紅樓腔女人一眼,說,「我們家沒有死人,這是腔沒人會。」
王胖子給了吳邪一個大拇指,「兄弟,好樣的!」
張起靈也是默默給了吳邪一個贊許的眼神,他被這女人的口吻煩的不輕,這紅樓腔,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
其實,吳邪這句話什麽也沒說,卻什麽都交代明白了。
紅樓腔,除了那些戲子有學外,這個世上還有幾個人會?林妹妹那嬌弱的模樣,也不是每個人都學得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他那副梨花帶淚的姿容,至少,吳邪覺得,這世上除了林黛玉外,他不能接受這種嬌弱的女孩兒。
尤其,吳邪是那個空間出來的人,對于弱者,他給予保護,對于強者,他給予尊重。可是對弱者,不是他傲,而是真的不屑一顧,何況是這樣自怨自艾的姑娘家,他不滅了就很給面子了。
跳梁小醜,煩人的緊。
但是他這副雲淡風輕模樣有人看了不順眼,硬是說,「大少爺這是不想認我這個妹妹?」
「其實如果你願意去做DNA 測試,還有能詳細的和我說我小時候是怎麽跟你相處,爸媽的個性如何,奶奶的喜好阿什麽的,我是不介意多了個妹妹」吳邪淡淡的說,「多個人擋靶子,沒什麽不好。」
「你什麽意思?吳邪不要以為你是大少爺就能這樣欺侮我,我吳語怎麽說也是吳家的女兒,你就不怕老太太給你教訓!」
吳邪頗無辜的瞅了眼吳語,「這位小姐,你确定你有乖乖吃藥?有定期去醫院檢查?需不需要我介紹幾個醫生,能幫到你的。」
吳邪的态度非常誠懇認真,但是除了吳語外的一幹人都笑倒了。
「你!」吳語氣急敗壞的用食指直接指着吳邪,「我要和老太太說!」
吳邪很有風度,一點也不和吳語争,還拎着諾基亞,問,「需要電話嗎?」
那吳語臉一陣白一陣青的,好不精彩。最後「哼」一聲,讓身邊伺候的人去領過來。
吳邪可是忍不住笑了,眼睛彎彎的,嘴邊的線條邪邪的。
「我都不知道我家竟然有下人在伺候主子。」那語氣之諷刺沒人聽不出來。
在場的人除了王胖子、張起靈,還沒離去的李文外,可都是一副錯愕的表情。
吳語的侍女嬌喝,「好你個大少爺,就只知道欺負我家小姐,也不怕我和老太太告狀去!」
吳邪聳聳肩,把手機往旁邊一丢。
撲通!
掉到海裏了。
吳邪很無辜地聳聳肩,說,「手滑了,抱歉啊。」
那侍女恨恨地說,「故意的!你覺得是故意的!我一定要和老太太說!小姐自幼身體就不好,你怎能這樣欺負他!」
邪邪一笑,吳邪戲谑地說道,「我若有個妹妹,肯定不會是這副模樣,怎麽說我老吳家的人,就算沒我吳邪的本事,也要有江君那樣子才行。對了,順便和你說一下,我吳邪的妹妹只有江君一個人,随便來的路人可不認阿!」
不知道江君的人茫然了,而知道的,則是狠狠的震了一下。
江君是誰?聞名黑白兩道的瘋女人,中國地下的老大之一,連首長都禮遇三分的瘋子江!一個未成年,卻已經成為傳奇的瘋子!!
阿寧顯然也是知道江君的,他像是想到什麽,突然轉頭看向沉默的男人,那個開車的人,不會就是之前遠遠看過的一次的軍火頭子-李文吧?
吳語氣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但是就那平坦的小身板,實在沒有什麽看的。
似乎還嫌不夠,吳邪又補了一刀,「奶奶根本沒有電話,連這個也不知道,你真的是“吳邪”的妹妹?」
說着,還搖搖頭,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阿川,我這裏有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自稱是我妹妹....恩.....麻煩你了,我相信你那裏的新藥能治好他的.....李叔在我身邊,你就不用過來了,讓他把那女人送過去就行了......」吳邪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就上前兩步,一個手刀打昏了吳語,順便用精神力掃描一次。
在後頭的李文露出苦笑,抱怨的說了一句,「小佛爺又在奴役老夫了。」
吳邪不以為意地調侃,「文爺可是大忙人,哪裏是我能奴役的主?」
李文扯扯嘴角,認命的把吳語跟他的侍女給帶走了。
等到車都遠了,不少人才回過神,一個女人幹巴巴地說,「你就這樣做?不怕法律制裁?」
奇怪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吳邪說,「我的職業就已經犯法了,我還會管法律?」
這話,倒也沒說錯,可是糾結的人可不少了。
那女人說,「吳邪,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怎麽說他也是你妹妹....」
吳邪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對着阿寧說,「阿寧小姐,價碼按照之前說的沒錯吧?先說好,下了那鬥,我只會保證你的安全,其他的人如果也要保證,那錢還要再加。」
阿寧都是老油條了,哪會不明白吳邪的意思,點點頭,說,「當然,那些人也是請來幫忙的,你只需要負責我就好了。」
這話還挺刺耳的,至少張起靈聽了就不舒服。
不過吳邪這時卻道,「那邊的人也是要下海的?」
阿寧順着吳邪的視線看去,見到張起靈站在那邊,臉上挂着憨憨的笑容,張禿的模樣自然是不好看,但是奈何他也是重要的主力,阿寧不得不說,「還有教授,也麻煩你了,錢還能再加。」
見張起靈那副模樣,即使是吳邪也是很難不笑的,忍着笑意,吳邪擺擺手,「不了,那人我之前見過,也算有緣,你自個兒當心些,他的安全我來負責。」
那女人又跳出來說話了,「喂!他的安全當然是我來負責!你這同性戀噁心死了!」
「..............」吳邪這下可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女人哪只眼睛看得出來自己是同性戀?就算他是真的看上了張起靈,但是他對其他男人可是沒有這個意思,就算現在黑瞎子在他面前裸體,吳邪也只會打量一下,給一句,“身材不錯”的評語。
黑瞎子不夠?那麽就那只傾國的海堂花好了,解雨臣夠不夠格?他美不美?吳邪能對天發誓,就算現在解雨臣來誘惑他,他也只會無奈地說“小花,別玩了,瞎子等等會殺了我。”
所以吳邪指天發誓,他絕對不是同性戀,只是他看上的人剛好性別一致!
「這位小姐.....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嚴格說起來,我不是同性戀。」吳邪囧囧地說,「而且目前,我也沒有喜歡的人。」只有很愛的人。
聽到吳邪說這句話,張起靈的視線停滞在他身上,眼底情愫莫名。
「夏紫軒。」他哼了一聲,「給我記住,夏家二小姐不是你惹得起的!」然後,就這樣轉身離開。
剩下的人,就那個漢服耳機女,他酷酷地說,「蘇雪霏,落雪堂堂主。」
「吳邪,古董店小老板。」吳邪也很應景的回應了。
這些人中,就屬吳邪的自我介紹最讓人無力,因為這家夥才是裏面最不簡單的,也是水最深的。
吳邪,吳家小三爺,道上人稱吳小佛爺的人,怎麽可能會簡單?
*****
阿寧給吳邪安排的房間在張起靈對面,這點讓吳邪很是滿意,畢竟,那個人是自己的暗戀對象,能天天見到也是好的,即使.....易容的模樣有些傷眼。
「張教授。」吳邪叫住要回房的方起靈,舉着一盒煙,說,「陪我去外頭抽根煙吧。」
吳邪知道,張起靈不喜歡自己吸煙。
果然,張起靈見到他手上的那包黃鶴樓,眼底劃過一絲不悅,但是面上卻是不顯,樂呵呵地說,「小吳阿!抽煙對身體不好噢!」
「呵呵,知道,所以就一支,陪我去外面吧,吹吹海風也挺舒服的。」吳邪笑着說,眼底帶着一點希翼,這讓張起靈說不出拒絕的話。
張起靈最後還是跟吳邪到了外頭,濕鹹的海風打在臉上,有些不舒服,可是見吳邪一臉享受的模樣,張起靈也就沒說什麽。
吳邪的煙瘾很大,這點就連只跟他相處沒多久的張起靈都知道,本以為吳邪還會繼續抽,但是沒想到他還真的只吸了一支而已,這讓張起靈有些小驚訝。
「你那什麽眼神,小爺說話是算話的,就這一支而已。」吳邪咬着煙蒂的殘骸,「不過,張教授,你怎麽來了?別跟我裝不熟,你身上的味道我記得。」
......你是小狗嗎?味道?他怎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了。
張起靈當然不會知道,吳邪所謂的味道是每個人獨有的精神波動,這東西是變不了的,即使成長了,但是精神波動的波形也是一樣。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吳邪搔搔後腦勺,把本來就不整齊的頭發弄得更亂了,呆毛翹的老高,呆呆萌萌的,張起靈一下子被煞到了。
好可愛......
吳邪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個習慣性小動作,讓張起靈對自己的好感又往上升了不少,如果他知道了,不曉得會不會開始無恥地賣萌生涯。
不過,這些他是不會知道的。
所以吳邪還是一臉無奈的對張起靈說,「教授,有事情別忘了還有我。」
「恩。」張起靈輕輕地應了一聲。
嗅着鹹濕的海風,吳邪聞到裏頭帶着一點張起靈獨有的特殊味道,麒麟血的味道跟一絲清冷的氣息....
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暗戀對象的味道,自然心廣神怡,吳邪一不小心就蕩漾了。
這是....小哥的味道嘛......還真是特別阿....
(迷茫:吳邪乃崩壞了!)
*****
關于海鬥的位置,阿寧知道個大概,但是确切的坐标他并不清楚,而且對于水,阿寧也不熟悉,所以或多或少,這個精明能幹的女人是有些擔心害怕。
在這一點上,吳邪比阿寧好多了,在那個空間裏,吳邪沒少經歷有水的片子,而且在那種環境下,身為隊長的吳邪,很自然的熟悉了航海的知識,對于海,吳邪是沒多大的畏懼,但是到底也是不喜歡,在這種環境下作戰,他不能發揮真正的實力,陸生生物與海洋生物還是有先天上的差距。
阿寧對于這次行動的地點有些不能肯定,可是看過解連環手繪的簡易海圖的吳邪卻是胸有成竹,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可是八/九成是能記下的,何況那之後吳邪也透過一些管道獲取了部分資料。
坐在床上,雙腿上攤平着一本筆記本,面對熒幕上密密麻麻的資料,吳邪全神貫注的記憶着,然後一邊分析這些透過不同管道得到的情報,越看吳邪越是心驚,竟然不自覺的喃喃着,「倒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作出這種瘋狂的事阿...........這是天才還是瘋子..............」
就在吳邪剛光完這句話,他突然擡起頭,眼底出現一絲凝重。
把筆記本阖上,吳邪将東西收回空間指環中,然後起身撫平了衣服上的皺褶,向門的方向快步走去,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對面的張起靈也出來了。對着張起靈點點頭,兩人交換了一個彼此才懂的眼神,就一起并肩走向船長室-指揮的中心。
兩人行走的速度很快,不過幾一分多鐘就到了船長室,一開門就看到船長手忙腳亂的指揮船員,一看就知道,這船長不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對于神鬼之說,沒有什麽應付的能力。
而阿寧則是白着一張臉,抿着下唇看着船長和船員的動作,時不時的出下意見,但是從他有些慌亂的眼神中不難看出,這女人是害怕了。
一見到吳邪和張起靈的出現,阿寧先是露出詫異的表情,然後對兩人露出一抹有些牽強的笑容,「吳先生,張教授。」
吳邪點點頭,沒說什麽話,就是很快的掃了一眼所有人,見他們這樣毫無效率的工作,吳邪不忍皺眉,就拍拍船長的肩,讓他後退。
除此之外,也讓所有船員離開,船長自然是不願意,當下破口大罵,「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閉嘴!」吳邪怒喝一聲,然後快速的接手作業。
船長心髒多跳了一下,是被吳邪那一霎那的氣勢給吓得。
「吳先生....」阿寧不知道吳邪的底細,但是怎麽說也是自己請來的幫手,不能不給面子,所以也算是好言相勸,「這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好....」
「專業!我看業餘也比他強!」進入隊長模式中的吳邪可不是平常的好好先生,說起話來是難聽了不少,但是也是事實,讓人無法反駁,「就這點水準也敢來這片海域,想死直接說,我送他一刀!!」
阿寧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見吳邪一下子就把整座船給控制住了,并且成功開始遠離那艘「幽靈船」,不禁啞然了,這是什麽樣的控制力,才能把衆人努力半天也辦不到的事一下就做到了?
吳邪熟練的操控着船只,也不忘對一邊無措的船員和船長下達指令,以便更快速的脫離那個「幽靈船」。
不是吳邪膽小,而是他的精神探測感應到那艘船上有不好的東西,不好應付,這少這船上能單獨對付那玩意兒還能全身而退就自己、張起靈、阿寧、胖子幾個人而已,阿寧顧的那些保镖對付那種未知生物的經歷不夠,想要全身而退有空難,至于那些女人,有身手卻沒有相等的意識,不死就不錯了,想要對付很難。
阿寧與張起靈看着吳邪自然的指揮衆人,不禁有些心驚吳邪這麽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怎麽會對此事如此習以為常。
瞧着一臉淡然卻條條分明下達指令的吳邪,阿寧不免有點恍然,想起自己從老板那拿到的資料。
資料中的吳邪差異很大,二十四歲以前的吳邪幹淨的和一張白紙一樣,完全是被保護得很好的那種大少爺,不是說他不通人情世故,但是真要給他一句評語,那還真是同他的名字一樣「天真無邪」,而且對于自家的行業可以說是一知半解,可是吳邪去了國外回來一趟後,整個人就變了個樣。
吳邪還是一樣當他的古董店小老板,但是交往的人卻跟以前不同了,有黑白兩道的領頭人物,有查不出來歷的怪人們,他們不常拜訪吳邪,但是每次來都會從吳邪的店裏帶東西回去,阿寧猜想,那是一種示好,但是他不明白那些大佬們為什麽要對吳邪示好,吳邪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人而已,就算是吳家的獨苗,也不值得這樣巴結吧?
而張起靈則是想起來之前從陳皮阿四和手下談論的話,「哼....吳小佛爺......真敢說,不過....吳老狗的孫子,怎麽可能簡單?但是這人也藏的夠深...或許......」
黑瞎子也曾經提過,「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誰能相信,吳邪是個可以相信的人,至少....他是個成功的領導者.....啞巴.......如果不知道怎麽走下去,去找那個家夥吧,那裏可以得到答案......他和太陽一樣......啞巴....他很重感情,和他一起走,很安心.......」
而最近,道上也多了很多關于吳邪的流言,有好有壞,張起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然對一個制相處過幾天的人這麽上心,可是聽到他的消息時,卻又無法不留意。
就在快脫離「幽靈船」時,突然聽到好幾聲尖叫,是女人的聲音。
「啊啊啊啊————」
「夏紫軒掉下海了!」
「救命呀———」
吳邪蹙起好看的眉,把視線移向阿寧,問,「救,不救?」
阿寧也是冷着一張臉,很快地作出結論,不甘不願地咬着牙,「拜托了!他們現在還不能有事!」
吳邪冷了一張臉,面若寒霜,離開了船長室,張起靈頂着張禿的模樣慌慌張張的跟了上去。
吳邪很快就找到幾個女人,只見陳曦白着一張臉對吳邪跟張起靈大喊,「夏紫軒剛才掉下海裏了!快去救他!!」
吳邪飛快的瞅了陳曦一眼,和張起靈打了個眼色,就直接跳下海去找人。
吳邪這動作可以說是非常魯莽,但是說實話,救人是一秒都不能擔擱的重任,即便是吳邪也不敢拿關鍵的時間開玩笑。
海浪很大,即使身手好如吳邪,在大自然的威力下也只是無力的人類,沒有能反抗的力量。幸運的是,在海浪的翻湧下,吳邪上了那艘幽靈船,雖然.......他本人并不是很高興。
吳邪小聲的碎了一句髒話,「小爺這是招惹誰了我.....」
然後他從口袋拿出一個很小的手電筒,是水軍的配備,然後他拿出了一直佩在小腿上的軍刀,一手拿刀一手握燈,開始在這艘幽靈船上探索起來。
當然,吳邪沒有忘記他的目的是要救夏紫軒,但是眼下的風雨極大,還是自己的安危重要。不要說吳邪沒有人性,在這種危急時刻,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其他的。
不過吳邪很快就發現自己不用想要怎麽找夏紫軒了,因為他看到夏紫軒倒在一邊的夾板上,額頭撞上什麽似的,流了不少血,把半邊的臉都染紅了。
吳邪走過去探了下他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瞧了眼四周,發現有一個東西正在靠近船,有些好奇是什麽東西,吳邪把夏紫軒丢到一旁,去瞧瞧是什麽東西在靠近。
那玩意兒在海浪的推湧下,一下就上了船只,吳邪定神一看,扯了下嘴角,「小哥.....」
張起靈抖抖身體,甩了下頭,把多餘的水給弄掉。
吳邪知曉縮骨功的疼,當下剛好有機會,就開口了,「小哥,別在遮掩了,弄回你本來的樣子吧,我幫你打掩護,包管外人瞧了你還是張教授的模樣。」
張起靈遲疑地看着吳邪,還是搖搖頭。
可能是怕吳邪胡思亂想,張起靈補了一句,「環境不合适。」
吳邪恍然了下,此時此刻是雷雨交加,狂風暴雨,哪裏合适做其他活,還是先安命重要。
雨聲變大了,海浪拍打得更加洶湧。
吳邪同張起靈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吳邪一手拎起夏紫軒,把手電筒丢給張起靈,道,「先看看再說。」
張起靈點點頭,倒是奇怪的打量了眼手電筒,這款式不是市面上的,有點像是軍用款。
不過這東西倒是比一般見到的功能好多了,讓張起靈都有些心動,司寸要不要請吳邪幫忙買幾個備用,這燈源很穩,光線很足阿!
兩人進了船長室,把夏紫軒安置在角落後,就一同去探查這艘船。
吳邪在地板上撿到了一本筆記本,是他三叔-吳三省的。
翻了兩頁,大致看了下,發現沒有什麽有用的內容,吳邪惋惜地嘆了口氣,把東西收進貼身口袋裏。
咚!咚!咚!咚......
吳邪和張起靈瞬間繃緊了皮,吳邪把軍刀遞給張起靈,又小心翼翼的彎下身抽出一把只有30公分長的短匕首,緊緊握在手裏。
兩人看去聲音的發源地,那是從一塊鐵皮下發出來的。
鐵皮鏽得很厲害,吳邪用匕首稍稍比劃了下,就确定打不開了。
但是顧慮到下面不知名的生物,吳邪不禁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