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家人超愛年年67 年年管管他!……
沉甸甸的紮實感。
飛飛姥姥這麽一抱就喜歡上了。
飛飛把姥爺從書房裏拉出來時, 飛飛姥爺手上還握着一個拖把似的大毛筆。
飛飛姥姥拿走大毛筆去洗墨,年年的眼睛跟着大毛筆走,滿眼的新奇, 她沒有看見過這麽大的毛筆。
“fei fei。”
年年指着大毛筆。
飛飛把懶貓貓放到姥爺腳上,飛快地跑回書房, 拿出一個和年年一樣高的毛筆給年年。
“ya?”
飛飛給年年解釋什麽是毛筆字,“沾上黑黑的墨水, 然後在白白的紙上寫,軟軟的。”
飛飛姥爺:“你們明天來這裏,我教你們寫毛筆字。”
飛飛姥姥洗完大毛筆,從洗漱室出來, 笑道:“你們明天來玩的話, 給你們熬骨頭湯。”
“ang!”
懶貓貓很乖, 趴在飛飛姥爺的腳上一動不動,睡着了也是一個姿勢。
飛飛姥爺彎腰撫摸懶貓貓的動作和眼神裏都帶着喜歡。
年年離開飛飛家時, 摸一摸懶貓貓的頭,再踮起腳尖摸一摸飛飛的頭, “guai guai chi fan, guai guai shui jiao jiao。”
[乖乖吃飯, 乖乖睡覺, 都是掙錢的人了, 要自己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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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是寶寶團各方各面都表現優異的乖寶寶,被年年摸了頭,渾身都洋溢着受到了大王重視的喜悅,大聲:“遵命!”
飛飛沉迷騎士角色不可自拔。
快要被年年忘記的山大王身份被飛飛的一嗓子呼喊出來了,小肚子一挺,兩只小胖手向後一背, 肉嘟嘟的小下巴向上一揚,範兒有了。
年年威風凜凜地在前面走,寶寶團和毛茸茸整齊地走在身後。
妮妮身為被寶寶團投票選舉出來的騎士長,大聲地喊口號,“1—2—1!1—2—1!123——4!”
口號剛喊起來,寶寶山的居民就打開了院門,開始塞吃的,現在是飯點,吃食花樣衆多,只是沒有一個是正正宗宗的甜點,即使長的再一樣,菠菜團和抹茶蛋糕也不是一個口味,騙不了年年的。
年年邁着堅定的步伐繼續尋找潛在客戶。
送新新回了家後又送嬌嬌和亮亮回了家,寶寶團一個一個地減少,最後只剩下火火和妮妮了。
黎黎已經被年年送回家了,攝影師依舊跟着年年。現在是下班時間,他願意拍誰就拍誰,導演管不着,嘿。
送妮妮回到家,別墅大門開着,妮妮爸爸回來了,正跟妮妮媽媽吵架。妮妮媽媽看到妮妮,忍住脾氣,擠出來笑,對着年年請求道:“今晚可以讓妮妮住在年年家嗎?”
年年點頭,看向妮妮爸爸,小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年年喝一大口奶壓壓驚,走到妮妮媽媽身邊,拽一拽妮妮媽媽的衣服,妮妮媽媽蹲下來,年年湊到妮妮媽媽的耳邊,捂着嘴巴小聲:“ni ni ba ba,hei hei,chou chou,huai,si。”
[妮妮姐姐的爸爸,氣運黑黑的臭臭的,是個大壞蛋,要死了。]
妮妮媽媽是畫兒童插畫的,為了了解嬰幼兒的小世界,專門研究過年年的各種發音和嬰兒語,是寶寶山小區鮮少聽懂年年話的人,她背對着妮妮爸爸的臉驟變,又極快地進行了僞裝,親一口年年的臉蛋,小聲:“謝謝年年,我知道怎麽做了。”
妮妮警惕地看着爸爸,一步一步地倒退着走到媽媽旁邊,擔心地摸一摸媽媽臉上的巴掌印,含着淚,“他打你了?”
妮妮媽媽認真地看着妮妮,兩眼含着勢在必得的光,小聲安慰:“妮妮不要擔心,媽媽可是千金之軀,傷一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妮妮擦一擦眼淚,心裏全是疑惑,她不明白媽媽為什麽不難過。
妮妮媽媽親一口妮妮的額頭,“媽媽自己能解決,如果不能解決就去找年年爸爸媽媽幫忙好不好?”
“好。”
“那妮妮跟着年年回家,媽媽和爸爸吵架的時候聲音太大了,會吵的妮妮睡不着家,小孩子不睡覺長不高。”
“可以不吵架嗎?”
“這個有點難,亮亮和飛飛是不是經常打架攔都攔不住?”
妮妮點了點頭,輕輕地捧住媽媽的臉,親一親媽媽額頭上的傷,聲音哽咽,“那媽媽吵完架了記的來接妮妮。”
妮妮媽媽笑道:“那是自然,就怕到時候妮妮像西西和黎黎那樣黏着年年不肯回家。”
妮妮不說話了,她有時候也會玩的不肯回家,讓媽媽等好久。
妮妮跟着年年離開,一步一回頭地看着媽媽,沒有給爸爸一個眼神,這個人在她心裏沒有了任何位置,只是一個會傷害媽媽的陌生人。
妮妮媽媽等妮妮離開後,關上大門,面色平靜地看着妮妮爸爸,“我可以不離婚,不破壞你的收購計劃,但你要把你送給外面那些女人的資産全部羅列下來,讨回來。我不管你有沒有面子,必須全部要回來。這些是夫妻共同財産,我想這并不難。這是我給你的機會,你不要用那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來隐瞞我,我能起訴離婚,就已經調查清楚,你騙不了我。我會委托律師和你一塊追回。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妮妮爸爸還震驚于妮妮看他像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以前那個喊他爸爸又喜歡纏着他去買棉花糖的小甜豆不見了。
妮妮爸爸聲音嘶啞:“你跟妮妮說了什麽?她為什麽不認我了,你是不是說了我的壞話?”
妮妮媽媽被他的不要臉再一次氣笑了,有些男人有點錢就以為全世界都要圍着他轉,“你只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所有的問題。妮妮的生日是哪一天?這是一個爸爸應該知道,我這個問題不過分吧。可是,你能想起來嗎?”
妮妮爸爸行屍走肉般地離開了寶寶山小區。
妮妮媽媽給律師所打電話,“我要雇傭一個律師團把所有的夫妻共同財産從那些女人手裏讨回來,不要拖泥帶水,一個月全部解決。對,一個律師團,價格我承擔的起。”
妮妮媽媽挂斷電話,摸着臉上的傷口笑了。
老天長眼,可算收拾這個敗類了。傷口再疼也抵不過她心裏的雀躍。若不是前天她委托的偵探所收集到的證據,她都不知道他不回家的這兩年在聲色場所幹了這麽多缺德的事情。
離開妮妮家,年年帶着毛茸茸繼續去尋找雇主。現在天黑了,路燈都亮了,媽媽沒有耐心,她要快點回家了。
她通過方奶奶一口氣雇傭三個貓貓總結出,冷冰冰的家裏會需要更多的貓貓和狗狗。她知道哪裏能雇傭剩下的所有貓貓和狗狗了。
妮妮情緒一直很低落,火火走到她旁邊,道:“你媽媽很開心,你也應該開心點。”
“媽媽受傷了。”
“那你媽媽來接你的時候你給你媽媽抹藥。”
妮妮點點頭。
年年回頭,一手牽起妮妮的手,一手牽起火火的手。
妮妮想到媽媽關門時眼睛裏笑,像以前爸爸的每一次食言那樣,忘掉不開心的,去尋找開心的事情。
年年蹦蹦跳跳地哼唱着《兔子舞》,妮妮也跟着年年蹦蹦跳跳。
火火蹦不動,他走累了,現在特別想念西西爸爸的小拖車。
年年帶着毛茸茸來到一個髒兮兮的別墅前,小院全是枯黃的雜草,大門上都是土,只有院門通往客廳的一條筆直的小路上的腳印證明着這棟別墅裏有人居住。
年年敲門,一個臉色蒼白身體消瘦和蒙蒙哥哥差不多年齡的大男孩打開二樓窗戶,“年年呀,你自己進來玩吧,冰箱裏有吃的,你自己找。”
妮妮站在客廳門口皺着眉頭不肯進去,“好髒。”
客廳裏空蕩蕩的,沒有沙發和電視,也沒有餐桌和凳子,只是簡單地硬裝修了一下,地上全是零食袋和垃圾桶,衣服也扔了一地。
年年踩着地上的衣服走到二樓,二樓的工作室一塵不染,和外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臺臺電腦或者排列有序地挂在牆上或者擺在錯落有致的桌子上。
年年的小胖手指一指他的黑圓圈,“ya?”
“三天沒睡而已。”
年年再指一指他幹癟的肚子,“ya?”
“兩天沒吃飯而已。”
年年再指一指他對面的電腦,“不小心接的單子多了,所有單子都擠到一塊了。”
烏泉伸個懶腰,“現在工作結束了,這四天掙的錢夠我花一年了,這一年我都可以逍遙自在了。”
火火站在身後,看牆上的屏幕:“股票?”
“風險太大,玩玩而已,這三天華爾街可是戰火紛飛,不知道多少個股市大亨要被關起來,多少個投資老板要跳樓。”烏泉抱着年年站起來,站不穩又跌坐在人工椅上。
“年年你怎麽又重了!”
年年嫌棄地看他一眼,跳下來,自己走路。
猛地站起來又猛地坐下來,烏泉感到自己的腦子在不停地轉圈,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兩天沒吃飯,低血糖沒力氣。
烏泉絕不會在他的工作室內吃東西的,他雙腳發軟地扶着牆走出工作室,撿起門邊的紅糖匆忙吃下。
烏泉來到客廳,把髒衣服随意地踢到角落,又把垃圾随意地踢到另一個角落,盤腿坐下來繼續吃紅糖喝飲料。
妮妮看不下去了,“你太邋遢了!”
烏泉看向妮妮,“不,我不邋遢,我只是有點懶而已。”
妮妮:“年年,你管管他。”
正準備偷偷吃紅糖的年年擡頭,“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