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45我想要你
朱焱走後,孟曉遙又恢複了往常的生活。不過有時還是會去朱焱租的那所二居室,收拾收拾房子。雖然不是常住,卻是比住的時候還幹淨。
直到有一天,她要去繳水電費,才想起朱焱手裏的房屋合約。記得朱焱說是放在主卧室的床頭櫃裏的。她進了卧室,蹲□打開抽屜,從櫃子裏拿出合約,正要起身,才看清了上面的字。頓時,孟曉遙霍然渾身一僵,感覺自己的血液都逆流了。
這一刻,孟曉遙眉頭緊蹙,左手拇指已将房屋契約上的署名那塊捏出了褶子,她的臉色漸漸蒼白,咬着唇瓣似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才低低的罵了句:“朱焱,你這個騙子……”
朱焱瞞着她竟然将這間房子買了下來,而且還屬了她的姓名。他明明知道兩人之間誰也不欠才是最好的歸屬,可,他卻還是這樣做了。
生日的那一日,孟曉遙甚至沒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告訴朱焱,不是怕他擔心,而是覺得她不能再欠他的,她知道他心裏有個人,也知道那個人永遠也不可能是自己。
收拾起難受的心情,孟曉遙又将契約書放進了抽屜。她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呼出了口氣,想着往後等她的事情太多,現在不是該想這些煩惱的時候。
對了,她還得去學校裏給朱蒙蒙去圖書館裏借資料,晚上還得去做家教,明天還得去醫院代替媽媽照顧姥姥……
自從齊川見過朱家的大家長後,朱蒙蒙就沒回過去幾次。她不是不想得到爺爺認同,僅有幾次和爺爺見面,她都刻意的給爺爺解釋自己不是一時使性子,也不是因為齊川用了什麽手段兩人才在一起的,然而,他們總是沒說上幾句就起了沖突,最後總是以吵架收尾。要不是爸爸說爺爺最近身體有些不好,讓她別回去氣他,她也不知道爺爺胃裏長了顆腫瘤。
也是因為爺爺最近老是去醫院,保姆三嬸打掃屋子的時候,無意間在他房裏發現了藥瓶,告知了爸爸,他才知道的。不然,以爺爺那好強的個性,絕對會一直隐瞞下去。
朱蒙蒙聽後很是擔憂,朱培生安撫她說,他已經找爺爺談過了,并且咨詢了市醫院的腫瘤專家。老醫生的建議說,等進一步檢查後看結果,不要想得太悲觀。畢竟爺爺身體一向硬朗,很有可能是良性的。
朱建業的病,朱蒙蒙沒想着告訴齊川。可,齊川卻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
如今,朱蒙蒙的肚子已經有四個半月大了。前幾天,齊川也不知動用了什麽關系,就給她辦了個一學期的休學手續。反正,兩人的事情已經戳穿了,齊川便主張着讓朱蒙蒙好好呆在家裏安胎。
而且,漸漸的,兩人也形成了固定的生活規律。齊川每天晚上基本準時回來和她吃飯完,畢竟他的工作不需要出去應酬。兩人就像是正常不過的夫妻,飯後散步,周六日一起去上育兒課、胎檢。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齊川都會拿着伏爾泰的《奧爾良少女》法語詩給她念。這是朱蒙蒙要求的,因為自某一次她聽見了他用法語回答一個法國學生問題時,朱蒙蒙就迷上了他說法語的模樣。
不,應該說齊川每時每刻,都讓她着迷。但是,她更喜歡他用沉沉的聲線慢條斯理的給她念故事,尤其是法語版的,雖然她一開始聽不懂。但,她能在他讀完一段後,問他是什麽意思,這樣兩人的話語交流會多一點,她也能從中得到認識到不一樣的他。
這天,朱蒙蒙因為爺爺的事情,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趴在齊川的腿上,到他的聲音停下,她也沒像以前那樣及時的提出疑問。
齊川放下書,一時間他看不見她側着的臉,一手溫柔地扳過她的肩,就問:“小蒙,怎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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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問,朱蒙蒙就坐起身,對着他說:“大叔,如果爺爺一輩子都不認同我們,你準備怎麽辦?會帶着我回美國嗎?”
她的憂慮齊川是知道的,他确實想好了,如果朱蒙蒙的家人不答應,他還是會帶她走。可此時,他知道這樣會讓她的心裏留下更多的陰影。
齊川輕嘆,一手将她環進了懷裏:“你要是不想這樣,我可以等,等到你家人答應的那天。還記得我們在教堂裏互相怎麽許下承諾的嗎?”
朱蒙蒙當然記得,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第一次和心愛之人進教堂的激動心情。那天,兩人辦理結婚證後,就在對面的教堂裏,請了一位牧師,進行了小小的婚禮儀式,沒有婚紗,沒有禮服,也沒有嘉賓。當時,只有齊蒙一個見證人,一枚戒指和一束純潔的白玫瑰。
婚禮會如此簡約,并不是因為齊川沒有準備好,只是他覺得沒有小蒙家人的參與,整個婚禮就不可能是完整的。這樣先斬後奏的結果他也預料到了,當時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心想到小蒙幾個月就要回國,便做了結婚的打算。
她也回抱住他,就說:“大叔,你不要用這話吓唬我,我知道你是無神論者,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我了,我不會覺得奇怪。”
“……”
小蒙的話就像齊川心裏的定時炸彈一樣,時間沒設定,卻可能随時都爆炸。愛情,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現在的齊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真的有把握包容小蒙的一切,甚至她的未來。
朱蒙蒙見着齊川不說話,她也就沒再問,松開了他,就乖乖的躺進了被子裏。
這時,齊川卻突然彎身對着她的耳邊說道:“今天能做嗎?”
溫熱的氣息從她耳邊拂過,朱蒙蒙感覺到他的手沿着自己的睡衣袖往上,骨節的觸感引起她小臂上的瘙癢,使她心頭亂跳,轉身就捧着他的臉,吻了上去。
齊川一手撐在她的枕頭上,側着身就壓了回去。起初還只是存有理智的唇吸着唇,直到朱蒙蒙一手環住他頸脖,一手開始解他睡衣上的扣子,溫熱的柔荑從他打開的衣領往裏探。齊川渾身一僵,就抓住了她的手。
朱蒙蒙睜着一雙霧氣的大眼看着他,燈光下他的黑眸深如石墨,眼底那片壓抑的欲望,竟輕而易舉的被她一眼看穿。她輕喘的咬了咬唇瓣,就坐起身,跨坐在齊川的腰腹上,雙頰飛着紅霞,漆黑的眸子閃着羞澀的光,就開始解自己的上衣扣子。
齊川被她壓在下面,神色微動,雙手扶着她的腰,已靠在了床頭。氣氛從暧昧,直接升級成了挑逗與享受。
他就這樣看着身上坐着的漂亮女孩一件件的脫下了最後一件內衣,白皙如雪的肌膚就像是塊上好的玉呈現在他眼前。
朱蒙蒙被他這樣的視線看得全身火熱,低頭看了眼自己微凸的肚子,就對齊川說:“你不是說寶寶會聽到嗎?還做?”
她說的時候聲音很軟,像是能掐出水來。齊川能明顯的感覺喉頭有點澀,坐起就捧住了她的後腦親在了她的臉頰上,氣息灼燒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寶寶現在睡了,我想要你。”
以前就知道自己如何也逃不了齊川的蠱惑,沒想到她如今中毒更深。此刻,身下已躁動不安,她迫不及待的就開始脫齊川的敞開了一半的睡衣。
齊川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他雙手拉過被子就蓋在了兩人的腰上,低頭吻着她的鎖骨,道:“我們動靜小點,別吵到孩子了。”
“你真是……”似乎他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喜歡作弄她的齊川,他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手就探入了她的褲子裏,輕咬着她的頸脖上的細肉。他嘴角帶着一絲笑,說:“小蒙,我喜歡你身上氣味,讓我情不自禁的着迷。”
朱蒙蒙聽着他突然感嘆,有些摸不清頭腦,兩手褪下他的衣服,就往他那處蹭了幾下,氣息不穩的抱怨道:“我和你用的是同一款沐浴乳,能有什麽氣味?”
“一股我身上沒有的味道,很特別。”齊川想說,這樣的味道在他認識她的第一天起,他就察覺到了,那是一種帶着陽光氣息的花香,淡淡的,卻終身難忘。
他說着,朱蒙蒙下意識的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又聞了聞自己的胳膊,此時兩人的氣息是一樣的,灼熱中帶着沐浴的清香,最多也是她護膚品的淡香味,沒有什麽好特別了。也不知道齊川是不是長了狗鼻子。
她雙手一把将他抵在了床上躺着,俯視着嚴肅道:“大叔,我以前都沒發現,你還有這特質!”
“什麽?”他眉角一挑,看着她一臉的使壞。
朱蒙蒙抿嘴一笑,就咬在了他的肩上,然後抹着嘴巴,學着狗叫了兩聲。
霍然,齊川一愣,看着眼前這可愛的小母狗,翻身就将她壓在了身下,刻意避開的肚子那一塊,他直接扒了她的褲子,就吻了下去。沿着她的微凸的小腹往下,朱蒙蒙被他親得一陣瘙癢,如同萬只螞蟻撓過心頭。
直到他的指尖有意無意的沿着她的胯骨往裏腿根處摸,占領了她的秘密基地,她才嘆着氣擡頭看他:“大叔,我錯了,別弄了成嗎?我難受……”
齊川擡眉看着她,嘴角勾着一絲淡淡的笑:“這就認錯了?”
朱蒙蒙是知道了,他這披着教授皮的狼,真是黑到心肝裏了。她挪開身子,就好聲好氣的跟着他笑道:“恩啦,還是乖孩子來服侍大叔吧!”說着,她就要去拉齊川的褲子。
齊川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雙手,調笑說:“你這笨手笨腳的。”
“……”
今天的齊川比往常的要溫柔許多,就像是怕弄壞了她一樣,進去的小心翼翼,也動得很慢。她看着滿頭大汗的他,臉色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但他黑色的眸子裏已是波濤洶湧。
朱蒙蒙輕咬着唇,在被子裏感覺着他緩慢的動作,難耐又興奮,她雙手勾着他寬闊的肩膀,随着他的起伏,一陣陣的進入高`潮。
也不知是不是懷孕的關系,做完後,朱蒙蒙很快就進入了夢想。齊川一手托着腦袋,躺在她床邊,給她套了件睡衣,又幫她拉好了被子。
此刻,望着她恬靜的睡顏,齊川竟有種異樣繞過心頭,這是一種心滿意足,想珍惜一輩子的感覺。他擡手拂過她臉頰上一縷鬓發,低頭親碰了碰她的唇,才輕嘆着關上了臺燈。
如果他沒遇見她,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明白愛情能有多大的魔力。但,現在已經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