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有彩鳳雙飛翼
“掌門,弟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自從鎖妖塔被破之後,蜀山有難弟子應當一同分擔。”長卿心中同樣疑惑。景天和清微低語,他自然看着眼中。到底出了什麽事?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若不然景兄弟的臉色不會那麽蒼白。他抿了抿唇,躲開蒼古憤怒的目光,固執地看向清微。
“長卿,此事不需你擔心,回去吧。”清微面帶微笑,淡淡地,雖然溫和,卻帶着不容置疑。
長卿眉頭疊起,難得地倔強,神色憂慮地站立原地,不肯離開。
“白豆腐,你還是回去吧。”景天揚了揚手,也催着長卿離開。這個白豆腐,人家都說不需你插手了,還賴在這裏幹什麽?找抽啊?
景天這顧着催促長卿離開,忘記了手上還有傷,這麽一揮,猶自血跡斑斑的手立刻曝露在衆人的眼前。
“景兄弟,你的手?”長卿只覺心裏疼了一下,身體已經自作主張地快步上前,抓住景天的手,微微慌張地問着。掌門和長老他們要做什麽?為什麽要将手割得鮮血淋淋的?
呃?嘿嘿!景天反應極快,反握住長卿的手,桃花眼已經眯成了月牙,掩飾着裏面賊賊的笑意:“血流不止啊!不如你也試試?”
“試試什麽?”長卿不解地問道,試什麽需要割手,讓血流不止的?
“剛才你的五位師傅都試過了,沒用。反正你的傷也好了,多一人也無妨。一會呢,把手割破,讓雪噴湧而出,然後把手放在那石頭上就行了。”景天笑嘻嘻地說着,眸子流轉的賊笑已經掩飾不住。
長卿迷惑地看了看不遠處的通天石,又看了看似真似假微笑着的景天,一只手舉到眼前,另一只雙指并攏輕劃,立時那只手的手心上多了一條傷口,咕咕的鮮血噴湧而出。
“快啊,快放上來!”景天早就将自己血淋淋的手貼近了通天石,留出另一半的陰陽魚,催促着長卿快點放下去。
長卿将割傷的手放上,臉上猶帶着猶豫。
景天在長卿放上的時候同時将自己的手也按了上去,呲着菜牙問道:“疼麽?”
長卿正想回答,突然,陰陽魚上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他和景天同時被那道光芒彈開,跌倒在地上。
光芒倏地大熾,直達天空。在場衆人仰頭望去,一副地圖出現在天空中,十分的清晰。
“常胤,快些将地圖臨摹下來。”清微喜形于色,急忙命令在一旁看傻了的常胤,随即轉頭,笑眯眯地看着傻呆呆的景天和皺着眉頭的長卿:“景天、長卿你們倆已經得到神界的認可,可以到達神界┄┄”一口氣将景天和長卿将要肩負的使命說完,他依舊笑眯眯地瞧着兩個性情各異的孩子。“你們都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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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神色一凜,嚴肅地回答道:“弟子願意。”
一邊猶豫不決的景天聽到長卿的回答,立刻急吼吼地道:“喂,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不怕死啊。”接下來噼裏啪啦的,景天為自己和長卿找了好多理由,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不想加入,也不想長卿加入這個有着很多未知風險的使命。
“那你呢,景兄弟?”長卿微笑,恍若未聞景天的唠叨。
景天很糾結。要去拼命吶!答不答應?左右看看,只見衆人都以期待的眼神瞧着,尤其是長卿神色間的期待,更加讓他不好意思拒絕:“我當然怕死了,不過那幾個老頭說我是天人,搞得我百辭莫辯,只好當仁不讓了,我就……做它個三百天,過過瘾。”那個清微老頭,是不是忽悠老子啊?老子若是天人,何苦天天被趙文昌奴役,每次在賭坊裏都會輸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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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也不知自己當時是怎麽了,竟然輕易答應了?要是知道答應這件事的後果,也許他就不選擇同意了。景天敲打着櫃臺,和長卿櫃臺裏外地對望着。也許,那時候的他就已經愛上他了吧?要不為什麽不忍長卿失望,要不為什麽會對長卿心軟,要不為什麽會為長卿擔心,愛就是真相,而遲鈍的他,竟然沒有發覺這種情愫。枉他自誇聰明了,面對感情笨的要死!
“景兄弟,這是當初長卿許給你的,希望你能收下。”被景天直愣愣的目光瞧得微赧,臉色微紅地說着,長卿轉過眸去,看向丁伯,沖他微微笑。
“景天,看在長卿掌門這麽有誠意的份上,你就收了吧。”丁伯笑眯眯地勸着景天。景天什麽性子他怎麽會不知道,若面前這人不是徐長卿,估計景天景大老板早就忙不疊地将東西收下了。雖然那些東西并不會什麽名家手筆,但是作為挽救天下蒼生的蜀山現任掌門的親筆字畫,卻也可以賣出個好價錢來。
“好,既然丁伯都這麽說了,本掌櫃就勉為其難地收下。”景天眸子轉了轉,笑嘻嘻地說着,一把搶過還呆愣中的長卿手中的字畫,寶貝般地收在了中間那層的櫃子裏。
長卿微笑,心情忽然大好。
“長卿掌門,請喝茶。”丁伯将茶水放在桌上,請了長卿坐下,随後關了店門,走了。
“快喝茶啊,茶涼了就苦了。”景天從櫃臺裏走了出來,坐在桌子的另一邊上,拎過茶壺,給長卿倒了一杯,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
長卿端起茶杯,暖熱的溫度讓微涼的手掌顫抖了一下,舒服地而又痛苦地蜷了蜷。
“喂,熱不熱?若是太熱,我叫丁伯拿去涼涼。”一直偷偷地瞄着長卿,見他因為茶杯的熱度微微疊起眉頭,景天關心地問道。哎哎!這塊傻豆腐,喝個茶也會被燙到,真是傻透了!
“無妨,只是剛從外面進來,有些不适應。”長卿回以微笑,手心已經适應了茶杯的溫度,淺淺地抿了一口,一股溫熱順喉而下,一直暖到心肺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