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窮水盡疑無路
“不要跟着我了,知不知道?”瞧着寸步不離的那把劍,景天怒道。自從昨晚上那個紅毛牛頭怪将那把劍送給他後,就被它纏上了,害他上個廁所都不方便。
那把劍似有靈性般地晃了晃,停在景天眼前。
“拜托你了,大白天的,一把劍跟着人走,你想吓死人啊?”景天滿臉的無奈。這把劍怎麽像是個跟屁蟲啊?煩!
那把劍歪了歪,好似在思考,随即噌地一下,消失無蹤。
“總算是擺脫它了。”景天拍了拍不甚寬厚的胸膛,“萬幸萬幸,那個家夥還算識相。”
“誰還算識相?”忽然,一個黑衣紅發的人出現在景天面前,高大的身軀,強烈的威壓,壓迫得人大氣都不敢喘。“飛蓬,你還欠本座一場比武。”
“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麽飛蓬,別再纏着我!”景天更加無奈了。流年不利,改天要去拜拜神,也許能夠除除晦氣,順便保佑自己手氣好,賭錢的時候能多贏點錢回來,嘿嘿!
重樓眯着眼睛,瞧着景天一幅無賴的笑容,心頭極其不舒服。他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飛蓬嗎?冷漠高傲,戰無不勝的戰神竟然流裏流氣的,他無法相信面前這人就是他。“飛蓬,不要啰嗦,快些動手!”
“我,我尿急,等等再打哈!”景天說着,急匆匆地跑出了永安當的大門,一路狂奔。
“好,本座就在這裏等你。”魔尊重樓以為景天還是那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神界大将軍飛蓬,難得地耐心地等在原地。
跑出了很遠,道路越走越少人煙,良久後,景天趴在一棵小樹上,一邊神神經經的嘀咕着:“死紅毛怪,你當老子是傻子啊?跟你打?跟你打老子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幸好老子聰明,跑得快。”
“哼!”一聲冷哼,重樓倏然出現,迎面一掌,拍得景天飛了出去。
好疼!五髒六腑翻攪着,嘴裏滲出了血絲。景天很想哭,扁着嘴,擰着眉,艱難地站了起來,指着傲然而立的重樓,生氣地說道:“你幹嘛打我?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麽飛蓬,我是景天,是永安當的一個小夥計!”
重樓面無表情地瞧着有了一點神将架勢的景天,心中有些失落。面前這人,不是飛蓬,只是一個牙齒上留着菜葉的凡人。不,他也許只是在隐藏,“飛蓬,接招!”
砰!景天又一次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痛!索性賴在地上不起來,心裏喊着救命。他很後悔,後悔那天将蜀山通訊儀還給了長卿。若是通訊儀還在該有多好,他就可以叫白豆腐來救他了。
“起來,和本座打!”重樓瞬間來到景天的面前,踢了踢在地上裝死的景天,冷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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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我又不是什麽大俠,拿什麽和你打,老子又不傻!”景天賴在地上就是不起來。打什麽打?老子渾身上下都痛死了。
“起來,和本座打!”重樓的腳下不留情,一腳下去,景天的鼻子嘴巴又滲出了血。
“老子就不打,你個紅毛怪能拿老子怎麽樣?”景天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呲牙咧嘴地說道。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更別說一向不吃虧的景天了。
“哼!”重樓冷哼,眼眸立變,一雙紅色的重瞳詭異地閃了一下。
好多的水!景天感覺整個人浸在水裏,急忙閉氣。可是,閉氣總有個限度,時間越長,他的胸膛裏的空氣越是稀薄,胸口悶悶的,開始疼痛。他張口呼吸,耳眼口鼻打量進水,嗆得他不住地吐着水泡,眼睜睜就要被水淹死。
轉瞬,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世界的雪白。好冷!景天的牙齒開始打顫,雙臂抱胸依舊無法汲取一點溫度,手腳開始發麻,四肢開始僵硬,意識也開始模糊。
“沒用!”重樓再次冷哼,将景天從幻境裏喚了出來,然後一掌虛推,景天飛了起來,大口的鮮血從他嘴裏噴了出來,若再摔落地上,不死也得重傷。
眼看着景天就要摔個好歹,一道白影禦劍而來,“白豆腐,快救救我!”見是長卿,景天心裏頓時安定下來。
長卿伸手攬過他,緊蹙的眉頭擔憂地望着他。不過,腳下的劍并未停下來,上前飛馳。“景兄弟,你沒事吧?”
景天頭一次在天上飛,劇烈的罡風吹得他東搖西晃的,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他急忙抱住長卿的腰,緊緊地,整個人貼在長卿身上,享受着長卿溫暖的體溫。好細的腰啊!一定是蜀山虐待他了。他腹诽着,松了松手。
“飛蓬,哪裏逃!”重樓對突然出現的長卿十分氣惱,外帶着語氣越加的冰冷,化身為鷹,追了上來,并且展開猛烈的攻擊。
“景兄弟,小心禦劍。”強大的攻勢,讓長卿無暇顧及腳下的劍,叮囑了景天一聲,跳下飛劍,揮着建言劍,抵擋着重樓的攻擊。
景天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駕馭着飛劍,向前飛去。娘诶,這萬一從上面掉下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啊啊啊啊!“停下,快停下!”飛劍飛得太快,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峭壁,緊緊地閉上眼睛,良久,方才睜開。
沒事?景天瞧着近在咫尺的峭壁,心還是撲通撲通地跳着。娘啊,吓死我了!難道這飛劍能聽懂人話?
景天轉了轉眼珠,輕輕地說了一聲:“往後一點。”
飛劍果然乖乖地後退了少許。
景天臉色露出喜悅之色,聲音微提,說道:“向左。”
飛劍真的向左飛去。
證實了心中的想法,景天得意起來,駕馭着飛劍向長卿飛去,想向他炫耀自己的聰明。不想,長卿被重樓擊飛,整個人撞向景天。
慌忙伸手拉住向後倒退的長卿,景天沖着依舊抵擋着重樓攻擊的長卿喊道:“白豆腐,別打了。”
長卿蹙眉,未來得及開口,重樓的攻擊再次來到。吃力地抵擋着,他現在已經精疲力竭,四肢沉重,若不是還有意念撐着,早就癱軟在地了。
噗!一口鮮血噴出,有幾滴飛濺在景天的臉上,溫溫的,粘膩膩的。瞧着長卿越來越白的臉色,景天終于忍不住心裏的疼,大吼道:“住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