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至上（帶卡）

第4章

接下來幾個月就可謂是日複一日月複一月了。

每天差不多都是睡覺，吃飯，複健等等一些輕松簡單的活動。

當大家都忙碌得沒時間搭理帶土時帶土真希望立即回到上班族生活虐一下自己全身的細胞，但當自己和誰誰誰聊得很歡時自己又開始懼怕那種內心雜亂忙得混沌的日子。

當然，主要是帶土不承認自己有拖延症，直白得說就是懶。

帶土發現當學生黨放假時鳴人特別喜歡來看望他，坐在床邊喋喋不休指手畫腳地對他講一些他在學校裏惡作劇的趣事特別是說到一個櫻花般的女子時不是興奮得手舞足蹈就是羞答答地戳手指……被帶土指出是活生生的暗戀後還滿臉通紅地大吼着“才不喜歡偏心的暴力女”，被旁邊的佐助冷冷地鄙視後又和佐助鬥嘴甚至幹架……

一開始帶土以為鳴人是卡卡西派來給他解悶的，有時被吵煩了想驅逐鳴人還不答應，擺出“想跟帶土叔說說話，因為覺得自己和帶土叔很像”這種令人動容的理由，但被佐助一句輕飄飄的“都是吊車尾”擊中且憤怒的鳴人再次與佐助大吵特吵後同樣憤怒的帶土把這兩個搗蛋鬼都關出了門。

不過當卡卡西開門進來看見鳴人沒跟他卡卡西打招呼一直眉飛色舞地與帶土交談時臉上那個驚訝與惆悵真是讓帶土得意極了，特別是聽見和看見卡卡西垂頭說“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沒尊嚴了”的喪氣話以及非要等到鳴人說“最喜歡卡卡西老師了”才振作擡頭露出的彎月般眼睛的臉。

琳！

哈哈哈哈哈哈哈……

琳！

帶土睡前想起琳都會傻笑很多聲。

現在帶土與琳可以正常聊天，不會自卑不會害羞不會畏縮，聊一些除卡卡西之外的家常事，達到了真正朋友的程度，逐漸認識外表下的對方，了解對方真實的品質，猜出對方的大致情緒與思緒。

再進一步就是……

帶土已經安然進入夢鄉。

對于凱，說實話帶土一直有點看不慣凱。

帶土一直自認為自己是熱血積極的人，但碰見凱後，帶土才知道原來還有一種熱血能讓身邊的溫度都升高甚至到燙人的程度，跟他相比自己只會燒成渣。當然，帶土才不屑跟凱比熱血……再說，帶土最不爽的就是凱一天到晚地來找卡卡西麻煩——哦不，比賽。

熱血白癡……連卡卡西都要一直追着的那個大活人沒有看見嗎？怎麽只找愛裝斯文的卡卡西都不找他英明神武的帶土呢？

在除去一部分繃帶後帶土終于有能力對亮出大白牙大拇指的凱豎中指，兩人牛氣哄哄地準備去打棒球，但在卡卡西一陣皮笑肉不笑的諸如“傷口上撒鹽痛一痛也是極好的！”“等下又可以麻煩琳打針了帶土是不是很高興啊！“帶土脆弱的身體會被棒球砸中吧，哈哈！”“……”的詛咒下帶土就只好努力維持着自己高傲的形象與凱約定擇日再戰300回合然後擺着一張無趣的臉回到卡卡西身邊。

不過在觀看了卡卡西和凱以及一撥人陪同下的對戰後，帶土感覺自己的眼眶簡直無法容納自己的眼珠了.

怎麽……怎麽兩人都這麽厲害！？

而且凱明明說了這是他喜歡而且擅長的運動，那……怎麽贏得不是他！？

說實話帶土看見卡卡西春風得意的樣子——雖然卡卡西只是始終保持笑眯眯的樣子——就渾身不舒服，好吧，這只是嫉妒。

驀的，帶土發覺自己還是挺高興的，自己有一個全能的好友不好嗎？

呵呵……

帶土勾了勾唇又垂下頭。

但，全能就不能是自己嗎？

坐在場外的帶土嘆了口氣，忽然感覺到有陰影遮蓋了自己，他又擡起頭露出一個微笑，他主動沖面前的人伸出直拳，那人在瞬間的恍惚之後也伸拳與他對撞了一下。

恭喜！

這是無言的祝福。

當然，凱在醫術上也是很有造詣的，特別是外科，不過帶土是外行人光是平時一起混倒是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

還有大和。

大和也是一個跟他說話時喜歡提起卡卡西的人，不過大和一般都說正事，要帶土平時注意這注意那的，在陳述一堆理論後還喜歡加上“卡卡西前輩教的”。好吧，帶土懶慣了不想講究這些麻煩的細節，但聽見卡卡西的大名後多少還是會不自覺地上點心。另外，帶土還知道大和是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卡卡西曾是大和的指導老師……怪不得兩人這麽熟！大和當着卡卡西的面就特別喜歡抱怨卡卡西的各種不良習慣，比如每次都把賬單賴給他——雖然帶土看不慣卡卡西這種作風但三人一起吃飯卡卡西拉他跑得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拼命跑。但如果卡卡西不在，帶土就會聽見大和一些體恤的話以及帶土所不知道的卡卡西的光榮事跡。

總之四個月下來帶土與醫院的很多人都混得很熟，但最信任的還是卡卡西與他的朋友們。

當然，現在也都是帶土的朋友。

…… ……

夜晚。病房內。

卡卡西幫帶土取下所有繃帶。

帶土照了照鏡子，雖然右半身還有淺淡的疤痕，但能出院的喜悅已經把所有的遺憾也沖散。

“恭喜了！”

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他，沖他伸出了拳。

“喲，還玩上瘾了！”

帶土咧開嘴與他碰了碰拳。

“說實話能有你這個朋友真是很不錯诶！”

本以為這裏會是地獄，沒想到卻是一生的榮幸。

帶土又展開手掌包握住卡卡西的。

他露出爽朗的笑容：“希望以後來醫院都是來找你玩的！”

“那是那是，我也不希望總照顧你這個麻煩的哭包！”

卡卡西笑着抽出手推了推帶土的肩膀。

“笨蛋卡卡西……”

幾乎是條件反射帶土立即就接了一句。

還真是要走了呢！

帶土發現自己居然，神奇地有點不舍，畢竟，這裏是給予自己最多呵護的地方。

以後還得自己拼搏！

帶土認真地看着卡卡西，忽然陷入了沉默。

電光火石之間，帶土伸手便去摘卡卡西的口罩，卻一如既往地被卡卡西閃身躲過。

“喂喂——我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沒看見你的真面目，作為出院禮你不應該滿足一下我嗎？”

帶土想起之前調查卡卡西口罩下真面目的血淚史，簡直被作弄得不堪回首。後來他去分別咨詢了琳、大和、凱、鳴人、佐助，不管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所有人都不透露答案，不是笑而不語就是茫然地回答“鼻子和嘴巴”或是直接扔出一句“無聊裝神秘”。

“哼哼～當初說不給看就不給看！”

卡卡西笑意盎然。

“你放心總有一天會看見的。”

帶土眯着眼無奈地看着卡卡西。

就不應該跟卡卡西這種軟硬不吃的人較真，至少在表面。

他是不會放棄的，等着！

兩人走出了病房。

幾個人階梯旁交頭接耳一陣後成對地走了過來。

“唰——”

白光一閃，粗大的木棒便向卡卡西劈空斬來。

卡卡西一晃身，便往帶土的方向身上一撞，兩人都即刻站穩身體，背靠背。

帶土幾乎還沒看清方才的狀況身體便出于本能地擺好了迎戰的架勢。

“沒事吧，卡卡西？”

帶土低聲問背後有些氣喘的人，同時目不轉睛地盯着把自己和卡卡西團團圍住的人每一分動作，感覺有些刺激，有些興奮，有些恐懼，但更多的是疑惑，都是陌生人。

“醫鬧，這次這麽有秩序，恐怕不簡單，總之盡可能抓住他們。”

卡卡西目光銳利，甚至連背後的帶土也能感覺到一股逼人的銳氣。

“呵呵……”帶土露出一絲讪笑，“我們的大醫生還真是全能啊！對方可是有武器的人……”

“嘛……帶土你最好別重傷他們哦～”

卡卡西又恢複到平常的懶散的狀态露出一絲微笑，兩人的身體便彈開直接迎向那些面露異色的陌生人。

“诶？你怎麽會知道？”

怎麽搞的自己沒一點隐私！？

帶土在瞬間的驚訝後立即沉下心，雖然養傷多時令他的身體有些遲鈍，但并不妨礙他迎擊這些看起來沒技巧的粗漢。

雖然帶土自認為脆弱的身體武力值至少減少一半，但一掃腿一勾拳下來……全部都是極重的力道，車禍前每周都有幾天要接受訓練，如果這點程度都對付不了……被斑老爺子那種蒼涼的眼睛再瞥一眼真是又要做噩夢！

很快帶土便搶到了對手的木棒，當他再一次和卡卡西靠在一起時，兩人已經有了十足的默契和自信。

“保安很快就會來，這點程度，至少別驚擾病人。”聲音低沉細微，但帶土能感覺到其中充斥着的陰怒。

他們能聽見很多腳步聲向他們靠近，忽然……

“呵——”

一句極具驚恐地抽氣聲。

帶土轉眼就看見琳被一人從護士室拖了出來。

琳瞪大了水靈靈的雙眼看着望着她一臉震驚的卡卡西和帶土。

“琳——”

帶土一聲驚怒的呼喊便直接揮舞着木棒擠開面前的人向琳沖去。

“等等——”

卡卡西瞪大雙眼驚喊到，他跟跑過去卻猛然瞥見倒在帶土身側的人抽出口袋裏的刀劃向帶土。

一個箭步，卡卡西便撞開了刀下的帶土……

“啊——”

“卡卡西——”

帶卡反身劈手奪過沾染血紅的刀，把襲擊者一腳踹離，便扶住向下坐倒的卡卡西。

飛濺在空中的鮮血有幾滴落在帶土臉上，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卻忽然盈滿淚水，全身像是脫力般抑制不住地顫抖。

他看見懷裏的卡卡西全身顫抖着，被手捂住的左眼止不住地湧出鮮血，疼得右眼也睜不開。

“卡卡西……”

他喃喃道，感覺大腦和心髒像是凝固般冰寒一片，想要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扶起卡卡西，卻無奈抽不上任何力氣。

“我沒事……”

卡卡西掙紮着擠出幾句話，他還能聽見不遠處混亂的聲音，應該是救援，“琳那邊就剩一個人，快——”

“千萬別有事……”

帶土控制不住有些哽咽的聲音，定了定神，擦了擦眼睛，感覺眼睛刺痛得像是染血般血紅，他直接一刀扔過去劃傷了那只抓着琳的手，在那人痛叫時便滑身過去将他撂倒在地。

“凱，快來醫院，卡卡西受傷了，叫上大和，快！”

當帶土走回去時琳已經拿好了酒精藥膏繃帶給卡卡西消毒包紮，帶土還能看看一名醫生向他們趕來。

“卡卡西……他怎樣了？”

帶土還有些恍惚，仿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真希望現在只是做夢。

他有些無法理解現在這種情緒，有人受傷流血的場面，明明見過很多次，明明都已經習慣了……當時只是為了自己而戰，誰受傷流血都無所謂，就算是自己也會有個把握，但現在，這個人是他的好友，他的羁絆，他的牽挂，他絕不想看見他受傷！

“他的眼球沒事，但是其他……”

☆、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