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待繃帶纏完。
帶土輕咳了一聲，目光閃爍。
身體的騷動難以忍耐。
“那個……”
“宇智波先生，有什麽需要嗎？”
琳的笑容似乎鑲了金邊。
“琳……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帶土的臉有點發紅。
“嗯！當然可以……”
琳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被凱勾着背拉出去的卡卡西。
“叫我帶土就好了！”
帶土急急地打斷琳的話，便立即到達他的最終目的：“我餓了……”
“咕唧~”
肚子應景地響了。
琳報以一個包容的微笑，等待帶土的下文。
女神如此平易近人，倒是把帶土驚得臉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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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傾着頭，互戳着手指。
不會給人家添麻煩吧？！
帶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我想要紅豆蓋飯。”
不久前在外地出差于某甜品屋遇見一銀發飯友，被推薦了紅豆蓋飯，一直放在心裏，可惜被滿滿的檔期擠入了角落，終日以便當充饑，今天終于有了時間……
哎呀～
光是想想就有種垂涎三尺的沖動。
“好的，帶土，我會告知卡卡西醫生。”
琳點頭微笑。
嗯——？
為啥還要告訴白毛醫生？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琳能看出帶土頭上閃現的一個問號。
“卡卡西醫生要求負責你的飲食，特制病號飯助你早日痊愈。當然，這件事請別外傳。”
“哈？”
帶土頭上的問號更多了。
要不要這麽盡職盡責啊，卡卡西醫生！
不就是一個誤傷嗎……
帶土思索着自己以前和哪個外冷內熱的人有過淵源……
空白……
呃……
同學已經忘記了一大半，雖然小時候有幾個玩伴許久不見現在也沒什麽印象。
難道是有人暗中相助？
同事……嗎？
家族裏的人？
想來想去除了鐵石心腸的老頭子貌似就只有同為甜黨的飯友鼬了。
他會這麽好心費心幫他收買醫生？
還是說這個卡卡西是看在誰誰誰或是直接一點宇智波家族的面子上才這麽殷勤……
左思右想也沒的出個所以然來……
嘛……
反正……
便宜不占白不占！
…… ……
當看見紅豆堆了一堆在碗上時帶土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開明的醫生好啊……
帶土努力抽了抽鼻翼，無奈傷勢波及嗅覺不靈敏。
身體依然被束縛，包括雙手。
嘿嘿……
那麽要怎樣吃飯呢？
帶土彎着嘴唇有些想入非非。
他眼睜睜地看見卡卡西拉過座椅坐在他床邊拿出湯匙。
“等等……”
空氣中所有的粉色泡泡便頓時幻滅。
帶土睜大着眼睛四處張望了一番，但這個房間中除了他倆便沒有其他人煙。
“……怎麽是你？”
話語直接就把驚訝失望的情緒表現出來。
“不好意思哦，琳工作很忙的。”
依舊在臉上挂着白口罩的人眉眼彎彎。
“诶——？你身為醫生不應該更忙嗎？就應該乖乖呆在辦公室盡職盡責啊！”
帶土直直地瞪着他。
“啊呀，我這幾天正好是假期，來這裏給你盡職盡責不是很好嗎？”
那懶洋洋的聲音怎麽聽怎麽不舒服。
“好吧……”
帶土有些別扭的扁了扁嘴，但是一想自己這樣對人也太刻薄，不過這人笑眯眯的樣子真的感覺很不協調很不順眼是怎麽回事？
就像在秀優越感。
直教人說，
啊呀，卡卡西醫生真是個大善人，明明這種小事也親歷親為，有這種醫生活在世上真是太好了。
雖然這是事實……
本應該帶着感恩的心理去看待，
但心裏還是滋生着負面情緒，就好像自己就是廢物，
特別是在這種閑得能到處施舍恩惠并且各方面無壓力的成功人士面前。
他知道，這種負面情緒叫作嫉妒，甚至是自卑。
是的，不管表面上他怎樣神采奕奕，他的內心也是脆弱無比。
“你……為什麽要做到這個地步？”
帶土終是忍不住問道，心裏瞬間混亂起來。
這種混亂令他沒有心思猜測對方的答案，更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沒有發現自己正用一種不安的眼神看着卡卡西。
“嘛……我只是…一時無聊罷了。”
他聽見他這樣回答。
帶土閉了閉眼。
對方任何細微的情緒變化都像是放大般詳細地反映在他的眼裏……心裏。
在字眼一個個從他的嘴唇中冒出時他的微笑像是破裂般出現了絲絲裂縫，而從裂縫之中滲出的寒氣，冷徹心扉。
喂——這種話怎麽能對病人說呢？
這是開玩笑嗎？好像我們很熟可以口無遮攔似的。
呵呵呵呵呵呵……
帶土真想伸出手用手肘擋住自己傷痛的臉，發出無奈無謂的苦笑聲。
作為盡職盡責的醫生，你不應該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比如為病患服務，關愛病患，人人有責……
就算不是真心，就算只是敷衍，說些好聽的話維持氣氛和諧不是很好嗎？
但是，一直不知足先先打破氣氛的是自己吧！
事實上帶土只是立即面無表情地盯着卡卡西。
對視了一秒……
“撲哧！”
卡卡西忽然微微垂頭，肩膀微微聳動。
他的雙眼彎成了月牙兒。
“呵呵呵呵……我只開玩笑啦，當然是關愛病患是醫生的職責這回事啦！”
卡卡西捏着湯匙在碗中攪了幾個圈。
帶土本想瞥他幾眼表示鄙視，但視線又被碗裏的景色所吸引。
他眼睜睜地看着香甜的一顆顆紅豆被卷入了漩渦，還是花花綠綠的漩渦。
喂——這是什麽啊？
感覺眼睛都要追随紅豆掉進花哨的漩渦裏，帶土不加思索就把心裏的話喊了出來。
“為你特制的營養價值極高易于咀嚼吞咽的病號粥哦！好了，吃吧！”
卡卡西挖了一勺就微笑着往帶土口裏塞。
穩！準！狠！
“等—唔……”
嘗到了青菜胡蘿蔔的味道，含帶着紅豆的濃漿順着舌尖就滑入食道，勢不可擋。
好吧，帶土其實是不挑食的。
雖然裏面有米有紅豆但終究不是紅豆蓋飯多少還是引發強迫症。
帶土一邊滿臉不情不願地咀嚼一邊上下打量着卡卡西。
“不上班還戴着口罩幹嘛？”
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好像除他卡卡西之外的人都很臭似的。
“職業習慣～”
卡卡西眼裏含帶着說不出的笑意。
說得就好像別的醫生不敬業似的？
雖然是這麽想但帶土只是眯着眼睛扔出兩個詞：
“笨蛋醫生！”
“……哭包～”
“嗯？……咳咳咳……”
帶土剛想驚喊就立即噎住，瞬間的窒息讓他的眼淚蹦出了幾滴後開始泛濫。
“喂喂喂……沒人告訴你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嗎？”
卡卡西無奈地放下碗伸手在帶土背上重重地拍。
“那你回話幹嘛？”
帶土驚怒。
“我又沒在吃飯……”
卡卡西無辜地看着他。
“哼！”
帶土扭過臉，想着這句話雖然自己知道還真沒人跟自己說話……當然，除了他。
帶土又扭回臉。
“快點，我還是很餓！”
帶土看着天花板。
終是忍不住加了一句：
“笨蛋卡卡西！”
☆、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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