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任務

第22章

吳琳心中對機器的概念已經初具雛形，嘴角不經意間勾起，被約翰眼角一掠而過地看到。約翰的嘴角也跟着勾了起來，他心中不禁期待起吳琳的表現，看樣子，兩個月的生死果然讓吳琳受益匪淺，一旦她進入了狀态，果然事情就會變得有趣起來。

這時候芬奇已經把東西準備好，就剩破解了，然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轉身去拿了一個箱子出來。

“【這是我對你們喬遷之喜的一點心意。】”

他急迫地拿出來的樣子讓吳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出來的是一個坐墊，防痔瘡的坐墊。他獻寶似的放在約翰面前，讓吳琳捂着肚子徹底笑出聲來：“哈哈哈，約翰你就收了吧！”

約翰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樣子還挺滑稽，現在他和芬奇倆都是一瘸一拐地在走路，瘸的方式還不一樣：“看，芬奇，我并不需要。”

芬奇看他的熱情沒有得到回應，最終還是把坐墊放到一邊：“【你以後會感謝我的。】”

吳琳還是捂着肚子在笑，芬奇瞪了吳琳一眼，而約翰走上前，一臉嚴肅：“琳……”

就這一個詞讓吳琳頭皮有點兒麻，不行，她還是挺怕約翰的，就算知道随便找個理由蒙混過關，但是心中的愧疚感終究無法消散。她改為清嗓子，咳了幾下後手往嘴上一比劃，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約翰這才放過她，跟芬奇說：“你不是還要黑這個公寓的網絡麽？”

芬奇坐回電腦桌前：“你需要知道怎麽對自己更好一些，裏斯先生。你也是，琳女士。”

吳琳聳了聳肩，站會一開始的位置：“有需要我做什麽嗎？”

芬奇看了看約翰，再看了看吳琳：“當然。我們需要外賣。”

“有特別想要的嗎？”

“嗯，面。”接話的是約翰。

“有地址嗎？”

“已經給你了。”這一次換成芬奇。

吳琳翻了翻手機的短信，果然看到了一個地市，是一個離這裏大概十分鐘步行距離的位置，吳琳了然地笑笑，臨走前，她還是沖着那兩個人抱怨了一句：“見鬼，你們是喚起我來怎麽這麽順手？”

回應她的，是一個孩子氣的笑容和一個眼刀。

至此，門外和門內變成了兩個世界。

吳琳要證實她的想法，必然需要一些工具的幫助。這一次，她知道在哪裏去弄那些工具了。而要去的地點，最近的，離這裏正好是大概十分鐘之內能夠趕到的地方。唯一她現在還不敢想的問題是，她到底要不要告訴那個人？或者說……什麽時候才是上報的合适時機？

另外一個她想得到但是仍然沒有頭緒的問題随着機器的漸漸明了也開始困擾起吳琳：是什麽導致機器暴走？

帶着這個疑問，吳琳開始向她的目的地前進，不是餐館。

而門內，約翰率先問起卡特的狀況，芬奇雖然并不是很贊同，卻仍然跟約翰解釋了，卡特警探正被斯諾特工“騷擾”。

探讨完卡特的問題後，約翰的芬奇默契地對視一眼，都知道接下來的話題應該是什麽，卻沒人真正開口。最終，還是芬奇打破了僵局：“這一次，琳女士為什麽又回來？”

約翰一癟嘴：“不知道。”

芬奇四眼瞪了一下約翰：“不知道？你确定？”

“當然。”約翰故作嚴肅的臉早就被他那帶着笑意的眼神出賣，芬奇僵直着身體，走到窗前，正好看到了吳琳離開的身影：“她出現的突然，消失的突然，回來的突然。她肯定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是偶然。”

背對着約翰的芬奇無法看到，約翰聽到這話以後嘴角放松起來：“是的，沒有偶然。”

“那麽，我相信，你已經有一個大概的想法或者計劃了？”

轉過身來，芬奇只來得及看見約翰也從輪椅中站起來，同樣走向窗前：“大概吧。芬奇，別着急，她隐瞞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弄清楚的。在那之前……她是一個很有用的幫手，不是嗎？”

芬奇微微挑眉：“幫手？跟弗斯科警探一樣？我們還無法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值得相信呢。”

“芬奇，你忘了，還是你說她是個好孩子的。”

“那是建立在以為她不會再……回來。”

“目前她沒有危險。”

“裏斯先生，你的危機感呢？還是說你已經不記得機器是怎樣一個危險的存在？對她，對我們都是。”

“芬奇……”

“好吧，裏斯先生，或許我不該打擾你與她的戀情。”

芬奇一臉無奈，約翰在聽到“戀情”的時候呼吸稍微有所變化，面上卻一點兒不顯，仍然一副痞氣的樣子靠在窗臺邊。芬奇專門打量了一下約翰，在确認約翰沒有反對的時候，他稍微有些失望：“看來，說恭喜還有些早了。”

這時，約翰才挂起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芬奇，你這是在試圖讓我和琳約會麽？”

芬奇的眼角掃過約翰：“不，事實上，比起琳女士，我更傾向你和摩根女士。”

樓下的人已經換成是柴斯克和他的老板，柴斯克看起來像是在和老板吵架，約翰看了看樓下，又看了看旁邊：“芬奇，或許柴斯克去□的原因就是受不了老板了。”

芬奇沒說話，他只是僵硬地轉過身，走到電腦面前，開始啪啦啪啦地打字。對着有些生悶氣的老板，約翰只是挂起笑容，推了他的輪椅放在窗邊，開始一邊照相一邊彙報都是誰和柴斯克有接觸。

吳琳回來的時候，房間裏的兩人，一個在窗臺面前啪啪啪地照相，一個在寫字臺上查找各個人的資料。她手裏還拿着兩包塑料袋。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後，她有些怨念地看着兩個人：“嘿，你們沒等我開始啊。”

芬奇擡頭，毫不留情地打擊着：“鑒于琳女士你遲到了大約一個小時，是的，我們沒等你就開始了。”

約翰也回頭，給了吳琳一個目光：“午飯快變成晚飯了。”

吳琳的臉垮下來，誇張地“哼”了一聲後甩門而出。直到出了門後，吳琳才捂着手臂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公寓。

芬奇和約翰對視一眼：“是……是我的錯覺嗎？”

約翰的表情更加嚴肅：“她又受傷了。”

“那……”

約翰低頭，沉默片刻後：“暫時別管她了，柴斯克的事情還沒完。芬奇，等一會兒查下今天下午我們附近哪裏出事了。”

短暫的交流足矣讓他們明白對方想要做什麽，不過，現在，他們的注意力暫時仍然集中在柴斯克身上。只隔了幾分鐘，他們的鼻子便聞到了塑料袋中散發的香味，兩人再次對視一眼，芬奇開口：“或許我們可以先填飽肚子？”

“贊同。”

兩人打開塑料袋，是三個盒裝的炒面。默契地沒有碰第三個，把它放到一邊，他們一邊吃着，一邊繼續他們的調查。

三個小時後，夜已降臨，芬奇和約翰在查找下午有什麽地方發生不尋常事情的時候，發現了好幾個。在這個區域的就有四個。他們都帶着疑問，如果說只是一個那麽他們還能找到吳琳想幹什麽，但是有四個……吳琳去了哪一個？

四個中，一個是酒店，一個是科技大樓，一個是銀行，而另一個就奇怪了，警局。每一個看似都沒有什麽嫌疑，可仔細想想又都有嫌疑。酒店出事可能只是一般的盜竊案，科技大樓可能是競争對手，銀行可能是搶劫，警局大約是鬧事。如果是吳琳的話……酒店裏可能有她想要的東西，和別人接頭的地方。科技大樓也許有她需要的技術，又或者她想從那個方面入手查找機器，盡管那是錯誤的選擇。銀行中說不定也有吳琳想要的東西，跟酒店有可能是一個理論。警局……只有警局解釋不通，可正因為解釋不通，所以……他們其實最懷疑的就是這個。

而……用來監視吳琳的那個手機，□擾，無法接受信號，而且僅僅只有一段時間，在吳琳摔門離開公寓後，信號又恢複正常了。他們這才發現，原來吳琳已經成長到某個地步了，他們還是小看了這個突然回來的人。

約翰不自覺地笑笑，這樣，才更有趣不是？芬奇則噼裏啪啦開始入侵以上四個地方，企圖找到蛛絲馬跡。就在這時，芬奇的電話響起，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吳琳。

“那個……那個，抱歉啊。身上來了什麽的。”

芬奇和約翰面色一怔，隔了一陣子才聽到對面的聲音：“那個，我為了給你們找面，迷路了嘛！身上又來了，就……”

原本是帶着的是略帶嬌羞的聲音，可吳琳臉上的表情僅僅只是微笑而已，她隔了一會兒才繼續：“嗯……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芬奇略微皺了下眉：“你身上……你确定你可以幫忙而不是幫倒忙？”

“那總不能讓你或者約翰去吧，你們倆都一瘸一拐的……被抓到了跑得掉嗎？”

約翰趕緊接上：“那快過來吧，到了叫我一聲，我好讓引那個管理員上來。”

吳琳趕緊答應下來：“哦，好，給我三十分鐘。”

挂了電話，吳琳離開了那個暫時栖息的小窩，順手帶着一個打好包的垃圾袋，扔到公寓外面的大垃圾箱裏。袋子中，隐約露出些許血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