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任務

第13章

“我在裏面了。”

吳琳進去的一瞬間，發現這個房子裏面非常幹淨，應該說……空曠。

“這裏真的……空蕩蕩的啊……”

掃視一周，然後再翻了翻各個地方後，吳琳開始向兩個人彙報：“沒有照片，沒有油煙味，所以她不喜歡做飯，冰箱裏也只有一兩個外賣，有幾張爵士樂的唱片，經典。床底下藏着一把槍，有幾瓶酒，挺貴的那種。剩下的基本都沒什麽了。就像我一開始說的，空蕩蕩……這像是一個旅館，而不是家。”

吳琳支起身子拍拍手，再問：“現在，還需要我呆在這裏嗎？”

芬奇回答：“先在附近等等。”

吳琳從她家走出，耳邊開始響起了約翰的聲音：“【她剛剛買了什麽】，看起來也像是一把槍。”

芬奇的聲音立即接上：“她為什麽要兩把槍？”

吳琳想了想，回答：“或許，她想要一把不能追蹤的槍？啊！難道她是這一次的行兇者？這樣說起來，約翰，要是你想讓我跟着一起去的話，就戳兩下耳麥吧，要是不想我跟着，戳一下？”

那邊傳來一聲擊打的聲音，吳琳表示收到：“那好吧……芬奇，接下來幹嘛？”

“休息。”

吳琳冷靜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裏，無聊地開始上網，芬奇的電話大概在兩個小時後接通：“【佐伊是一個收拾爛攤子的人。所以我們基本可以确定，她是被害者。你有找到她客戶的資料嗎？】”

“沒有，她家裏很……幹淨。所以我們要跟着她直到出事麽？”

“是的。”

“那下半夜叫我吧，我跟約翰換班。”

芬奇答應了。吳琳開始為後半夜做了些準備，比如吃的什麽的，只是出于能睡多久睡多久的想法，她沒有設置什麽鬧鐘。沒想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吳琳并沒有接到芬奇的電話。幸好這個早上并沒有遇到什麽可怕的事情，就算出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吳琳也不覺得自己能夠搞定約翰都搞不定的事情……可是至少，她能夠幫幫小忙吧？要是就差她那麽一點點的幫助約翰就能成功呢？吳琳快速地把自己收拾好，給芬奇打了個電話：“嘿，怎麽沒有叫醒我？還有，今天她又叫了約翰當司機？”

“琳女士，我想，你最需要的是适應。現在的你可不沒有熬夜的習慣。還有，約翰的确已經被叫過去了。他說他一個人沒問題。”

吳琳嘆口氣：“那要是有個什麽意外呢？你是想最後把他當成消耗品用，還是把我當成消耗品用？”

芬奇沉默半晌，最終還是給了吳琳一個回答：“我并沒有把任何人當成消耗品用，我希望你們都能活着。這是實話。只是……”

吳琳打斷了他：“只是世事無絕對，是吧？我能理解的。或許下一次，就讓我和他一明一暗吧。這樣至少還能夠有個照應。”

“好吧。”

吳琳挂掉電話後，松了口氣，果然還是跟芬奇說話的時候壓力沒那麽大。要是是約翰的話，大概早就又不知道被他發現什麽了。她不能夠讓約翰和芬奇把她甩掉，尤其不能在她還沒有什麽其他資料的情況下。她很需要芬奇和約翰的幫助，不管是資料還是訓練。

中午的時間就在電腦上被打發掉了，吳琳最終還是狠下心，去逛了逛CIA的“總部”。她沒能找到什麽特別突出的資料，只是發現了一個被加密了很多層的文件。吳琳複制下來以後，把文件存在了她的電腦上，準備下一次見到彼特的時候交給他。而他身後有一個研究小組的人力來解密這些個文件。她仔細查找了一下CIA的人員分配，發現那兩個來找他的人好像已經被重新分配過了，任務似乎也已經不再是針對她了。甚至……她根本找不到關于她的資料。或許……那個被加密的文件能夠給她一些答案。

下午，吳琳開始拔了網線試圖解密文件的時候，芬奇的電話讓她知道了事情的緊急性。

“琳女士，我想，你得盡快開始找摩根女士。約翰也會去的。我們找到了威脅她的事情了。維爾塔寧制藥公司總經理，勞森，出軌的證據。并且……她人不見了。”

吳琳皺了皺眉頭，只是一個出軌的證據而已，需要殺了中間人佐伊嗎？吳琳很自然地問了出來，回答的是約翰。

“你永遠不知道人們會為了隐藏而做出什麽。這個董事長是這個公司老板的女婿，而現在還是這個公司老板做大多數決定。所以，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吳琳想想也對，便沒有再争辯什麽：“那我在哪裏見你？分頭行動嗎？”

“嗯。”

“那芬奇你呢？”

“我？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商務洽談要去。”

說完，芬奇挂掉了電話，緊接着約翰也挂掉了電話，只剩下吳琳站在門前，有些莫名其妙。怎麽找？上哪兒找？

迷茫地在大街上逛了一會兒，雖然她的确很努力地想去找人……可是這就跟她剛來這裏想找機器一樣，不……機器她至少還能在網上翻一翻，雖然的确沒有，可……可這人要怎麽找？她完全沒有概念。

幾個小時後，芬奇讓吳琳去圖書館回合一下，吳琳沮喪地向着圖書館進發。她再一次發現……她好沒用……

圖書館一如既往的殘破，至少第一層沒那麽整潔。第二層，也就是芬奇經常工作的地方，在樓下比簡直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一邊上樓一邊聽到了一個略顯得激動的芬奇：“【你知道，在我們……】”

吳琳開始放輕腳步，她倒是沒什麽偷聽的想法，而是不怎麽想打擾芬奇。芬奇看起來十分內斂，就這樣內斂的人，情緒已經這樣激動，她想，最好還是讓他宣洩出來比較好。

“【在我……找到你之前，那些號碼，一直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我從沒有過這麽無助的感覺。我也知道我沒辦法還每個人一個公道，可哪怕只是擁有一個可能性……】”

“哔哔哔”的聲音，終究還是打斷了芬奇的話。吳琳靠在樓梯和牆壁交接的地方，她想到了法官和薩姆。是啊……僅僅只是一個能夠拯救一個人的可能性……她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芬奇的品質，約翰的品質。而她？或許……在他們眼中，僅僅只是一個沒用的小偷。為了竊取才會接近的人。

她真的唾棄自己的行為，她真的能夠利用他們的信任來找到機器？不……什麽信任……連信任都不存在……

吳琳被約翰的腳步驚醒，她一擡頭就看到已經把情緒隐藏起來的芬奇。她想說點兒什麽，但卻沒辦法形成任何句子。喉嚨澀澀的……

芬奇已經恢複了正常，他看到吳琳以後立即開始給吳琳更新他所知道的：“摩根女士的手機信號又重新出現了。”

吳琳點點頭，這才能夠說話：“那我就跟在約翰後面好了。我絕對不會妨礙你的，萬一有啥，我還能夠跟芬奇及時彙報不是？”

約翰或許是看到了吳琳的真誠，答應下來。是的……吳琳這次很真誠，她已經決定了。等這一次弄完佐伊的事情以後，她不想再留下來了。她已經被CIA找到，CIA或許還不是最麻煩的，更麻煩的是政|府隐藏起來實力，比如她就知道，她那個實驗室絕對是有政|府當大樹的。

約翰剛轉身，看着約翰的背影和芬奇走向電腦一瘸一拐的樣子，吳琳不知道為什麽，脫口而出“對不起”。但是兩人的身影似乎都沒有變化，她想，大概是聲音太小都沒有聽到吧，幸好……尴尬地趕緊跟上約翰，不再逗留。

尾随約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約翰似乎在有意地耍着吳琳玩兒，有時候會趁着吳琳一不小心分神或者沒看見的時候玩兒消失，但是沒過多久又會在下一個路口出現，讓吳琳有機會繼續。

等到了佐伊在的餐廳以後，吳琳在另外一個桌子坐好，甚至要了一杯酒水。當然，她是不可能喝的。正專心地盯着那兩個人時，那兩人也似乎談好了，向着她的方向走來。

“嘿，實習生，走了。”

說話的是佐伊，吳琳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看約翰。約翰臉上的笑容讓吳琳頭皮有些發麻：“是啊，實習生，等什麽呢。”

實習生……？她好像錯過了什麽？

吳琳瞪了一眼約翰，還是跟上了，既然約翰沒有隐瞞她的存在，那她還擔心什麽？

一邊走約翰還是跟吳琳說了一下大概情況，就是戴娜·米勒不是勞森的情人，而是知道了研究結果不對勁要告訴食品及藥物管理局，他們現在就要去找證據。吳琳聽到研究結果不對勁的時候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漲。作為一個科研人員，她最恨的就是在結果上做假。尤其是在那結果的影響很壞的情況下，她始終不能接受，人為了私欲而不顧其他人的安危。

沒過多久，他們到了一個廢棄的大樓下，佐伊在那裏和一個警官碰面，威脅他不要介入維爾塔寧制藥公司的“入室行竊”。那警官看起來非常暴躁，吳琳對此有一個不祥的預感，不過……略帶崇拜地看着十分帥氣的佐伊和跟在佐伊身後毫不遜色的約翰，有什麽可能出錯的嗎？

接下來的目的地是一個辦公室，期間吳琳接到了芬奇的電話指揮。現在，吳琳，約翰和芬奇都連接上了，只有佐伊不知道芬奇。更準确的說，只能從約翰的嘴裏知道芬奇說了些什麽。吳琳這一次很安靜，沒有多嘴，反正只要跟着大部隊走就成了。

在約翰和佐伊要到辦公室裏面時，吳琳被分配到外面把風。臨出去前，約翰給了吳琳一把手槍。吳琳疑惑地看着約翰。他不是不信任她麽？

“以防萬一。”

吳琳拿着槍的手莫名覺得沉重……對約翰給槍這個舉動也莫名有些感動。這就是……同伴之間的信任？可是也不對啊……明明他們還沒有那麽信任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