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寵着男主角吼着:你就算奪走了我的身體又怎麽樣,你奪不走我的靈魂我的心……
他是在一次應酬中,無意看到了杜延恒,便假意和某個經理聊起來,得知了杜延恒的信息,只是到這座城市出差,洽談某個項目。他只是無意交談,對方卻一直不停的誇着杜延恒,相當努力,現在能像杜延恒這麽努力的年輕人不多了。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隐隐覺得不對,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
現在,他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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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迷迷糊糊的睡着,大腦裏閃現出奇奇怪怪的人物。她看見大二時,在上游泳課的自己,在下水的地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用手緊緊捏住邊緣處的鐵欄杆。而她身邊的同學,紛紛練習着閉氣,搖晃手臂。而她不敢動,哪怕身體浮着,但一定要拉着支柱。在游泳池邊站立着的老師着手中拿着一根竹竿,偶爾引導幾位同學。她一直不敢動,然後有老師訓斥她,放開鐵杆,試一試自己游,她不敢,然後那老師直接用竹竿打她的手,她這才被迫放開竹竿,可身體在越發的沉重。
她看見自己沉到了某一個地方,那裏有山有水,有人在叫着溺水了。她一下子吃驚,便跟随上去,甚至很勇敢的跳到水中,去救那位溺水了的人。她游得很快,可她記得自己明明不會游泳,當她游到那名溺水的女子身邊後,很容易的便将其救起。
到了岸上,她去看那溺水的人,發現——那是她自己。
她吓得一下子醒了過來,大口的喘息着。好像她眼前還浮現着那副畫面,自己**的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夜太過安靜,将她的喘息聲無限放大。不用手摸,她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浮着一層汗水,有些正慢慢向下滑,好似有螞蟻在臉上慢悠悠的爬着。
眼睛慢慢适應了黑暗,能看到不少東西的輪廓。房間裏有一臺挺老式的電視機,當時那個牌子在國內幾乎家喻戶曉,可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選擇了,甚至那公司也開始賣手機,只是都回不到當初的輝煌了。她一直沒有開過這電視,有點好奇它究竟有沒有壞。
離電視機不遠便是窗,窗簾正反複搖晃着,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動它。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理就是小時候看了恐怖故事後,一個人躺着,怎麽也睡不着,很害怕。只是小時候,可以跑去挨着姐姐睡,或者開着燈睡,在臨睡着告訴母親,等自己睡着了一定要來給自己關燈。
她不想動,剛才恐懼的心理慢慢在消散,她正準備繼續睡時。突然響起了吱呀吱呀的聲響,她的心猛的跳起來,眼睛看向聲源處。
門,在這一刻,緩緩的移動着。
一點一點打開,吱呀吱呀的聲音被放大在腦海,讓她大腦幾乎停滞了運轉。可她忘記了去開燈,反而只是呆呆的盯着那一處。
很可笑,她竟然想着,如果是鬼,她該怎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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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亮起了一束淺淺的白光,展易銘擡起頭,發現了坐在床上的女人,“還沒有睡?”
她張張口,想說,睡了怎麽能“享受”到他撞鬼吓人這精彩的一幕,卻什麽也沒有說。
展易銘走過來,将燈打開,這才看向她,臉色慘白,臉上冒出不同尋常的汗珠,正向下翻滾着。一時間,他的臉色又陰沉下來,“我就這麽可怕?”能把你吓成這樣?
沈西菱的眼神向他轉去,動動嘴角,妥協一般開口,“做噩夢了而已。”
“我也跑進你的噩夢裏去了?”
她收回目光,後悔剛才為何要去接他的話。她下了床,又去找幹淨的睡衣來,全身像泡在水中似的。展易銘就站在一邊,看着她的動作,不言不語。
從浴室裏走出來,她看見他站在窗口,視線盯着窗外。并未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又爬到了床上,現在連話也不想多說。
展易銘的左手食指上裹着一根煙,他裹着的力度稍大,現在煙從中間竟然折斷開來。他這才轉身,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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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展曉安不用去學校。沈西菱難得的在後半夜睡得很不錯,穿戴好後下樓,便看見展曉安和展易銘在客廳裏玩着拍掌,一起數數,數到固定的數字時就将手掌伸出來合拍在一起。很簡單的游戲,她念書的時候也喜歡和同學玩,展曉安很是開心。
沈西菱站着不動,她有點想當自己透明。這對父女相處得很好,在她不在的這些年裏,他們同樣相處很好。她自己像一個侵入者,讓自己接受這樣的生活的同時也讓他們接受了這樣的生活。這究竟該不該,這究竟又該算什麽。她從未如此後悔過,如果她不再回來,自己不會這樣每天精神高度緊張,而他們大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吧。安安看她的目光,總能讓她心痛,難以忍受。
但說這些,一點用也沒有。
她慢慢的走下來,安安笑看着媽媽,告訴她他們已經吃過早餐了,誰讓媽媽愛睡懶覺來着。
沈西菱原本沒有什麽食欲,但安安很明顯是讓她自己去做吃的,她猶豫了一會兒,就去廚房下了點小面。
面看上去很可口,聞上去也很香。展曉安也不和爸爸玩了,跑到沈西菱面前,嘿嘿笑了一聲,“媽媽,我又餓了。”說着拍拍自己的小肚皮,一臉饞相。
沈西菱心底的那些憂慮因安安這表情仿佛烏雲見日,她去拿出一個小碗,将自己碗裏的面條渡一些到小碗裏,嘗了味道,覺得差不多後才給展曉安。
展曉安坐在媽媽的旁邊,拿着筷子胡亂的攪着,看上去的确被吸引得食欲大開。
沈西菱吃了幾口,就拿餐廳紙給展曉安擦嘴,展曉安吃飯永遠都能将油漬灑到身上的各個角落,。
“爸爸,這面條好好吃,你要不要吃?”展曉安得到好處還不忘記自己爸爸,
展易銘看了過來,不着痕跡看了沈西菱一眼,“爸爸不餓。”
“爸爸沒有口福。”展曉安連湯汁都一起喝了。
沈西菱和展易銘像很有默契,都陪在安安身邊,但只看着,兩個人之間并不說話。大概也沒有可以聊的話題,同時又擔心哪一個話題讓彼此不愉快。立即就能鬧起來,然後不可控制。只是彼此無意撞到目光時,總含着那麽點深意,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不願意去讨好他,也不願意當一個傻子告訴自己什麽都沒有發生。哪怕她自己問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麽,也回答不出來。
而展易銘也多半沉默,對着展曉安能有說有笑,轉開身後就立即變了臉色。
在這一點上,沈西菱覺得她和展易銘大概一樣虛僞。他們都在用薄弱的平和包裹着展曉安,不知道哪一天,這平和就會被打破。也許是下一秒,也許是下下一秒。
展曉安在院子裏玩着秋千,展易銘在後面推着,父女倆玩得很高興。展易銘怕力度太大,安安會摔着,但安安則興奮着可以被甩到更高。
沈西菱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手機顯示着來電。
很少人會給她打電話,尤其是這段時間。手機號是一串數字,她有點好奇,原來是某個同學,打電話來告訴她,他們準備一起回一次學校,不少同學都參加了。相當于一個小活動吧,主要還是聯系感情。
她盯了那對父女一眼,有些猶豫。
展曉安卻在這時跑了過來,“媽媽,我們一起去游樂場玩。”
展易銘站在展曉安的身後,目光裏若有所思。
孩子期待的眼神像夜裏最閃亮的那顆星,沈西菱原本還有些猶豫,此刻卻不用猶豫了,摸着安安的頭,“好。”
展曉安高興了,一只手牽着媽媽,一只手牽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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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樂場裏,展曉安想玩什麽,他們都會應允。有些項目,大人不好跟着,他們就一起在外面等着。展曉安則在那邊大喊大叫,或者喊着爸爸媽媽,小孩子嗓音大,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
有一對夫妻就站在他們身邊,笑着說他們的孩子也在裏面玩,随便問了展曉安多大的搭讪問題。大概是他們之間太過安靜,沈西菱會一一作答,降低彼此間的壓強。
他們還是和在別墅時一樣,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彼此間也沒有任何話題。
回到家後,展曉安是暢快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