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啊,安安真乖。”
小丫頭笑,眼睛眯成一條線,她吃兩碗飯,爸爸會很高興,媽媽也會很高興,她覺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太大的好事。
展易銘回來的時間不早不晚,掐着吃飯的這個點。身上也沒有酒氣,連煙味都沒有。
吃飯的過程中,展易銘不開口說話,沈西菱也不開口說話。
展曉安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我今天吃了兩碗飯。”
“真乖。”展易銘和沈西菱異口同聲的說出來,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繼續沉默。
展曉安嘿嘿的笑。
沈西菱收拾着碗筷在洗,展易銘從二樓走下來,站在廚房的門口,“我那件灰色襯衣在哪裏?”
“不知道。”她繼續洗着碗。
“你洗了放哪裏去了。”
她甩了甩手上沾着的小泡子,“我說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衣服還來問別人。”
展易銘瞪了她幾眼,“問你一件衣服你就給我擺臉色看,變得硬氣了不少,是不是覺得見過了某些人後,越來越有底氣了。”
“我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給你臉色看。”她轉過身,繼續洗碗。
他走過去,抓着她的肩膀,“你這還叫沒有膽子?”
她頓了兩秒之後,将手中的碗全扔在地上,瓷碗碎成無數渣滓,噼裏啪啦作響,她盯着他,“我要有膽子,碎的不會是這碗。”
展易銘推她一把,她倒在料理臺上,邊緣處咯着她的腰,讓她感到疼痛,卻并未示弱,只是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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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幹什麽,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你說你要怎麽才能滿意?”他怒氣沖沖,“你讨厭我喝酒,我已經很盡量少喝了,也減少了吸煙的次數,你還想幹嘛!”
“我讨厭有什麽用,你有改嗎?”她的雙手抓在料理臺上,臉上滑過一絲無奈,“算了,我不想和你吵……”
她走過去,将碗的碎塊撿起來,一不小心,割傷了手指……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這麽沒用……
她站起來,本想着去拿掃帚掃地,卻看到站在門口的安安。安安雙手抓在門上,怯怯的看着他們,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來,像被吓壞的小動物。
沈西菱突然哭了出來,眼淚不由自己,直直的落下。她走過去,将安安抱住,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展易銘看着那對母女,苦笑,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展易銘和沈西菱的對話越來越少了,能不說話便不說話,家裏也越來越沉默了。安安也很少說話,平時喜歡看的動畫片也不看了,喜歡玩的玩具也不喜歡玩了。
早上,安安吃過飯後,和展易銘一起坐進車裏。她看着展易銘,“爸爸,你會不會和媽媽分開?”
外面的樹像一個又一個剪影一般,全都退到身後。
展易銘看向自己女兒,“為什麽這樣問?”
“我同學說,她的爸爸媽媽老吵架,然後就分開了……她也就沒有爸爸媽媽了。”展曉安還是呆呆的看着爸爸。
展易銘閉閉眼,“只要安安聽話,爸爸媽媽就不會分開。”
展曉安使勁點頭,“我會很聽話很聽話……”
展易銘看着自己女兒,看到她點着頭的傻動作,突然想問自己,他這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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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銘在簽訂了合同後一直留在公司沒有走開,他有點不想回那個所謂的家了,讓他壓抑,讓他痛楚。甚至,他害怕說話,好像每一句話都能引起她的不滿來。
袁卓然打來電話,讓他過去,人都到齊了,就差他一個人了。展易銘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至少能夠讓他忘記眼前的這些不愉快,拿着外套就下樓,開着車過去。
的确人都齊了,也都開始玩了起來。
袁卓然見展易銘推門而進後,立即用手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衣服,“你賭輸了,快給錢給錢。”
展易銘看了眼袁卓然的動作,這群人多半又拿他打趣,在賭些什麽東西了。
他走過來,坐在袁卓然身邊,“你相親得怎麽樣?”
“別提,別提,千萬別提這個。”袁卓然做了個立即停止的手勢,“托你的福,贏了點小氣,可以請你喝一瓶好點的酒。”
展易銘猶豫了一下,眼睛閃了閃,“好。”
袁卓然的表情立即焉了,“你前些天不是戒酒戒煙了嗎?敢情你是騙我們的啊。”
展易銘揮揮手,“我看你才是打算哄我,在這裏等着我吧,所以才請我喝酒。”
被人說中了心思,袁卓然有點尴尬的笑笑,“這段時間怎麽了啊,叫你也叫不出來,每次都說有事。不是應酬和飯局,都不打算出門了?這可不像你……”說着,袁卓然暧昧的湊近展易銘,“難道你老婆發威了,準備對你大刑伺候?”
展易銘就差給袁卓然一個白眼了。
“好吧,我錯了,你家裏養着的是只小白兔。”袁卓然立即改口。
那邊叫着過去玩牌局,袁卓然示意了展易銘一下,見展易銘沒有興趣,自己便過去了。
展易銘要了不少酒,一排放在面前的長桌子上,看上去十分的漂亮好看,晶瑩的酒杯透過燈光反射出奇異的色彩來。他翹着腿,就勢坐在了沙發上,悠閑的打開一瓶酒,慢悠悠喝着,像品酒似的……過一會兒,他喝酒的頻率明顯變高,變成了拼酒……
袁卓然剛糊了,心情樂開了花,收了一大把籌碼。
有人沖袁卓然使了使眼色,“展易銘今天好像有點不對。”
袁卓然轉過身,吓了一跳,桌子上已經好些空瓶子了……那厮還在不停喝,不知道他結過婚的人還以為是在鬧失戀呢?
對方好奇的問着,“他那是怎麽回事?”
袁卓然沒有好氣,“我怎麽會知道……”
對方也不追究袁卓然的态度,“好久沒有見那個叫啥□的了……”
“拜托,人家叫瑟瑟,得瑟的瑟,一天到晚腦子裏就沒有裝好東西……”
“啧啧,我們腦袋裏都沒有裝好東西,就你腦袋裏裝了好東西,這該行了吧?”
袁卓然也覺得有些不對,又打了幾局後,喊人接上,他自己跑到展易銘身邊,搶過展易銘身上的酒,“哎哎,你這幹嘛呢!”
展易銘也不說話,看樣子有些醉了……
袁卓然琢磨着,這究竟算什麽事啊。又看看展易銘的樣子,想了一下,會不會是為了女人?沈西菱回來後,這厮的确不太正常,會不會是沈西菱這人比較霸道,用各種手段逼着展易銘,讓他感覺不爽了,逼得太緊了,連瑟瑟都不能見。
袁卓然越分析,越覺得自己分析得正确,當下便給韓雨瑟打去電話,讓韓雨瑟過來。
這種時候,就需要一個溫柔的女人待在身邊才行。
韓雨瑟來得很快,見到展易銘喝了這麽多酒,擔心得不行,一直勸着展易銘別喝了。
韓雨瑟來了,袁卓然自然就不用管了,又跑到一邊去打牌了。
韓雨瑟已經好些天沒有看到他了,現在見他這樣子,心疼到不行。好不容易才将展易銘手中的酒瓶拖去,結果展易銘就狠狠的抓着她的手。
他的力氣很大,韓雨瑟沒有甩開,只能承受着。
他的表情很難看,因喝酒臉色發紅,可眼睛即使迷蒙也掩藏着一絲猙獰,“沈西菱,我告訴你……”
他大口大口的呼氣,像在做着什麽準備,“我知道你不愛我,也不将我當一回事,我他媽告訴你,我也不在乎你,我就只是為了孩子才和你在一起,你以為我願意去将就你……你還真以為你了不得似的……”
他的力氣太大,韓雨瑟都懷疑自己的手快被捏斷了……
他不再說話了,倒在沙發上,韓雨瑟這時才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懷疑過他的婚姻不幸福,卻沒有想到讓他這麽的痛苦……她心疼的去摸着他的臉,為什麽那個女人就不知道珍惜他呢?
她有些嫉妒那個女人了,就因為擁有了好的家世,便能和展易銘結婚,什麽都不用努力。這種先天帶着的優勢,總讓人那麽的不平。
袁卓然也贏得差不多了,大夥散場了,他向這邊走過來。見韓雨瑟那個癡情的樣子,不由得搖頭,這就是女人啊……
展易銘的手機卻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韓雨瑟愣了下,袁卓然直接走過來,“他手機在響……”
韓雨瑟好不容易從展易銘褲袋中摸出手機,又被袁卓然催促,不知道怎麽的,拿出來就變成了接通狀态,她只好硬着頭皮開口,“喂,你好……”
對方卻已經挂斷了電話。
袁卓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