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難過啊……結果爸爸媽媽都不看自己。
“怎麽這麽晚?”她的語氣還算平靜,覺得自己挺犯傻,就想知道他今天能晚到什麽時候。
“飯局。”他有些疲倦,想早點洗澡睡覺,明天又是一單生意。
沈西菱看他許久,“什麽樣的飯局需要又喝酒又有美女作陪?”她的目光沒有絲毫偏移。
展易銘低頭,發現自己衣領上有一道紅痕,想了想解釋,“這是她們玩的游戲,真沒有什麽,你也別在意。”
飯局由對方請客,請了不少陪酒女,那老板估計覺得自己虧了,很不爽,一定要讓他在喝交杯酒和讓身邊的美女親吻之間選。
他一番插科打诨,讓那美女留香吻在衣服上帶走比較好,至少比留在臉上的時間多……
這話自然也不能說出來。
沈西菱的臉色變了變,不在意……要什麽樣的女人才能不在意。
她站起身,關上電視,就向樓梯走去。
她生氣了,有這樣的感知後,他追上去,拉起她的手,“真沒有什麽,飯局上的人玩得high了一點,我自己有分寸。”
“得了吧展易銘,你每次都拿飯局當借口,你覺得有意思嗎?我記得我說得很清楚,我最讨厭你那些混亂不清的關系,你也別把我當傻子,要玩成什麽樣會在你衣服上留吻痕。是啊,也許你并沒有主動,但也不會拒絕,反正你也不會吃虧。”
展易銘放開她的手,“以後不會這樣。”
“以後?”她哼笑了一聲,“以後之後也有以後吧?有一次就有二次,我怎麽會這麽蠢信你?誰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從中學起就無數女朋友,以玩弄女……”
“閉嘴,我最讨厭別人冤枉我。”
沈西菱看他一眼,不再開口,徑直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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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銘站在原地,想了下,還是追了上去,追到房間門口時,沈西菱恰好大力關上門,将他鎖在門外。
他狠狠敲了幾下門,她在裏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另一間屋子,展曉安歪着小腦袋在看,似乎爸爸媽媽在玩游戲,不停的笑。
展易銘轉過頭看到自己女兒的笑,竟然忍不住笑出來,走過去,将小丫頭提起,然後扔到床上,“睡覺,否則是不聽話的孩子。”
展曉安眯着眼睛看爸爸,覺得真好玩,爸爸和媽媽在做游戲。
展易銘搖搖頭,準備出去,卻又轉過身走到小丫頭面前,“今天媽媽去哪裏了?”
展曉安搖頭。
“那媽媽有沒有什麽特別不對的地方?”
展曉安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我問媽媽肚子裏有沒有弟弟,媽媽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像生病了一樣。”
展易銘身體僵了一下,“那媽媽有沒有說什麽?”
展曉安搖搖頭,“沒有,可我問媽媽是不是生病了,媽媽又說沒有,但她臉色不好。”說着歪着腦袋,很想不通的樣子,“但媽媽明明在吃藥啊,又說不是生病了吃的藥……”
展易銘心口堆積着一口氣,哄安安睡覺後,他走出小丫頭的房間,手緊緊捏在一起,在牆上打了一拳。
不是生病了吃的藥……
32第三十二頁
在展易銘不在的這些天裏,沈西菱還是每天按部就班的過着習以為常的生活,在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想張張口,也不知想對誰說話,但卻很想說話,可沒有對象。她買了一些東西回到家,希望和自己的母親談談,但得到的是母親告訴她,夫妻之間要多體諒,多理解,這樣才能讓家圓滿起來。
她并不想聽母親說起這些話,每個人遇到的另一半不同,按照同樣的規則做事,只能一敗塗地。
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聽着深夜交談劇場的廣播,裏面有一個女子打進了電話。
女子說:我媽媽一輩子都為了我辛苦,那時我就告訴我自己,我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媽媽對我說,在工作中要學會寬容,對同事多隐忍,然後我成為了公司裏脾氣最好的那個,卻也是做工作最多最累那個,同事們有急事,直接把所有東西丢給我,到升職時,卻從來沒有我。結婚後,媽媽告訴我,要對丈夫多理解,多去包容他,我一次又一次原諒了我丈夫的出軌,給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然後,他越發的明目張膽,終于我歇斯底裏吼了我丈夫,他卻說我是個黃臉婆是個瘋子……婆婆家卻說是我沒有做好,才讓她兒子變成這樣,而到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我該怎麽生活了……
沈西菱聽到那段話,很理想主義的表示,她一定不會成為那樣的女人,但現實的事逼來,還是得妥協。就像她現在明明不想動,可接安安的時間快到了,她也得趕過去,哪裏就能以你自己的意志為轉移了。
将安安接了回去,有個人和她說說話,她也會舒暢些。只是她發現,自己這樣下去,會完全将安安當成自己生命裏的唯一。以前她總看到一些女人将孩子當成全部,也許真是這樣,生命中只擁有這個孩子,如果生命中還存在別的興趣愛好,孩子只成為一部分,也就沒有那麽多要死要活的人了。
她一直看着安安玩,小丫頭對此很有意見,“媽媽,你別一直看着我,我不會把玩具玩壞的。”
一句話,險些讓沈西菱飙出淚來。
安安臉上的不愉快表現得如此明顯,好像那個男人一樣:我的事不要你管。
一只手撐在沙發上,她看看空曠的客廳,多想找一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安安……”
“嗯?”
“數數給媽媽聽吧,讓媽媽檢查一下,你學會沒有。”
“好。”安安這時比較好說話,“1、2、3、4、5、6……”
沈西菱一直聽着,感覺自己悲哀到一定程度了,竟然想從孩子的聲音裏得出某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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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銘回來得比較早,那時沈西菱還在洗菜,飯已經煮好了,菜還沒有炒。她聽到外面安安喊爸爸的聲音,立即從廚房裏面走出來,見到他,的确有些意外。
她用幹帕子将手擦幹,“今天回來這麽早?”
展易銘看了她一眼,“回來收拾點東西,等會兒去機場。”
接着,他便踢踢踏踏上二樓。沈西菱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跟了上去,見他在收拾東西,便開口,“要出差?”
“嗯。”展易銘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連頭都沒有轉過來。
“去多久?”
“三天。”
“公司很忙嗎?”她走過去,本想說他還有兩件衣服在幹洗店,要不要去拿回來。
“問那麽多做什麽,反正你也不懂。”展易銘将箱子的拉鏈拉好,接着又去書房了拿了點東西。
沈西菱一口氣停在喉嚨,咬了咬嘴唇,壓下了心中的不愉快,在他從新走回來後,小聲的開口,“吃了飯再走吧!就只用炒幾個菜。”
“遲到了你負責?”
他那陰陽怪氣的語氣終于挑起她的不爽來,“你吃就吃,不吃就不吃,給我擺臉色做什麽,我又不欠你。”
誰知道她不說還好,她話一說出口,展易銘的臉色就變,跟回想起多年前她欠他錢沒有還似的,“你不欠我?”他靠近她,臉色陰霾,“你可不就是欠我的……”
見他越來越向自己靠近不由得推了他一把,“別在外面有不愉快就回來找我的茬,也別以為我像你外面那些女人一樣将你哄着寵着,更別以為我就那麽好欺負。”
展易銘眉眼間閃過一絲譏諷的笑來,“沈小姐,你的宗旨就是讓別人将你哄着寵着,我有何德何能敢要求你哄我寵我,只要你不給我臉色看,我就已經感到很榮幸了。”
“你少陰陽怪氣的說話。”
“我們倆究竟誰陰陽怪氣啊,每次我一回來就露出不耐的臉色,問東問西,一副我偷人的摸樣,想方設法找我的茬……”
沈西菱有氣發不出,她并不擅長吵架,尤其還是這樣兩個人面對面争吵,突然覺得好笑,在這裏争論個什麽勁兒。
她平靜下心神來,看了眼他收拾好的行李,“那你拿着東西滾吧,這樣就不用看到我這張嫌棄你的臉了……”
她從他身邊走過,吵不贏就躲,她可不是一點沒有長進嗎?還是像一只烏龜,一遇到點什麽破事兒,立即就躲進龜殼中。過去想找一個男人,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讓自己痛,不讓自己委屈,不讓自己苦,也不讓自己掉眼淚……多美好的想法,美好得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開始發酸。
展易銘見不得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