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睡吧。”他開口。
開始沈西菱還沒有覺得怎麽,過一會兒反應回來,“你打算睡這裏?”
“哦……”展易銘眯着眼睛,“那去那邊睡吧,正好我睡不慣這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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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沈西菱帶展曉安回自己父母家了。沈初文和夏言旅游歸來,給展曉安帶了不少小東西,展曉安一接到電話,恨不得飛奔過去,天天盼着要快點到周末,一直在沈西菱耳邊念着:媽媽,怎麽才能讓時間過快一點?
沈西菱無力招架自己女兒的熱情,于是周五放學後,直接帶展易銘過去了。在車上時,也給展易銘打去電話,可接電話的是助理,說展易銘正在開會。她簡要了話,讓對方轉述下她帶安安去她外婆家了。
到了沈家後,夏言立即将安安給抱起來,捏着安安的小臉蛋,“想死外婆了。”
沈西菱站在旁邊,你女兒在這呢,看見外孫就無視自己存在……
展曉安是個現實又誠實的孩子,“我要禮物。”
沈初文立即跑進屋子,将那一大堆東西給抱出來,任展曉安挑選。展曉安看到這麽多好東西,眼睛睜得大大的,從外婆身上掙紮跳下來,這個碰兩下,那個摸兩下,一副激動之情無以言表的摸樣。
沈西菱站在一邊嘆氣。
沈初文卻跟個老小孩似的,和安安坐一起,教小丫頭怎麽玩,安安則聚精會神的聽,然後立即實踐。
夏言唾棄自家老頭子,“這麽大年紀了,也好意思。”
“我這是犧牲自己形象教安安學習,想法別那麽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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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還沒有想出合适的話來,安安在一邊點頭,“外公是在給我當老師。”
把夏言氣得沒話,沈西菱走過去用手指彈了彈安安的額頭,讓小丫頭特別莫名其妙,看看媽媽之後又繼續玩。
沈初文和小丫頭玩着,許久轉過身,看向沈西菱,“易銘不過來?”
這也是夏言想問的,就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沈西菱心下有那麽點酸,自己父母連問自己這個問題都帶那麽點小心翼翼,她究竟在怎麽當人子女,“他下班後過來。”
沈初文松了口氣,立即瞪着夏言,“易銘要過來,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去做飯啊。”
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夏言又氣了一次。
沈西菱趕快将夏言給扶住,“我們一起去做飯,正好偷師一下。”
夏言這才沒有追究了。
夏言哪裏舍得自己女兒給自己搭手,讓沈西菱在一邊站着,陪自己說說話就好,什麽也不讓沈西菱做。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沈西菱聽到這樣一種觀點。女生在自己家裏吧,什麽都不做,被父母當成掌上明珠,過着公主一般的生活,偏偏這個女的在遇到了某個男的後,直接願意從公主變成女仆。那時沈西菱就将同學的這種觀點告訴夏言,夏言當時看着她:對啊,我們對你這麽好,你可以再懶一點,可以要求享受,別到時候到別人家裏去受苦,到別人家裏也當公主去。
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屬于記憶的某一個片段,讓人随時都感嘆不已。
夏言正忙着,沈西菱覺得自己在廚房一點用都沒有,便走出了廚房。而沈初文和展曉安還坐在門口的石桌上,沈初文在不停的講述着,展曉安則一愣一愣的聽着。
沈初文的故事永遠都是那些,在解放前啊,大家都吃的大鍋飯,要分工分的,那時候很窮,連飯都吃不起。他念書的時候,要走很遠很遠的地方,路上全是雪。因為天不亮就要起床去學校,在路上能聽到雪壓斷枝丫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道路上,跟鬼叫似的……
這些話,沈西菱和姐姐從小一直聽着,從不理解到理解,從感興趣到沈初文一開口立即找借口逃走。
沈西菱想到過去和姐姐排排坐,每天聽爸爸說起這些東西,每次都像故事專場。夏言多半會冷哼,沈初文挑食得要命,那個時候吃的都沒有,只好每天都做番薯飯,當然多半全是番薯,米也就那麽幾顆,沈初文嫌棄得要死。哪怕現在超市裏的番薯貴得要死,沈初文依舊嫌棄,也許就是那個時候養成的習慣。
沈西菱聽了一會兒,又進了廚房,“姐姐等會兒會不會過來?”
提到這個,夏言掩不住開心,人老了,就喜歡看到這樣一家人在一起,“嗯,之前打了電話說過來,應該快要到了,你姐夫也會過來。”
沈西菱和姐夫餘承立接觸不多,在婚禮上她當伴娘,近距離接觸過那個男人,長得英氣逼人,一副人中龍鳳的樣子。當時,她也覺得他們很配,之後便沒有怎麽接觸過了,只是偶爾能從八卦周刊上看到餘承立。
沈西菱點點頭。
沈東菱還沒有到時,展易銘卻先到了。沈初文自然是先和這女婿打着招呼,還一起探讨着當今最出名的仿真畫家,沈初文對那畫家連連贊嘆,展易銘則在附和着。
沈西菱是不知道展易銘真感興趣還是讨好老人,站在一邊聽着好笑。
沈初文大概也覺得自己占用了小兩口時間,繼續陪着安安玩,讓小兩口愛怎麽說話就怎麽說話。
展易銘在和沈西菱走進院子後,表情跟自由變換似的,給了她一張冷臉。沈西菱郁悶,心說她沒有得罪他吧!
得不出結論,沈西菱也無所謂,坐進涼亭。她發現,自己老爸一心兩用,偶爾就轉過來看看這邊的狀況,像怕她會和展易銘打起來似的,不覺好笑。
展易銘站了半天,許久後碰碰她胳膊,“手機給我。”
她看了他一眼,把手機交出去。
以為他是打電話,卻只是存了個號碼。
她接過來一看,見他端端正正寫着“展易銘”三個字,有些怪異,她存他的號也就是存個姓氏,不喜歡加昵稱,也不喜歡用全名。點出來看了下,“你換號了?”
“沒換。”他的語氣顯得生硬。
“沒換,那你……”
她終于想通了一點,他應該有兩個手機,用着不同的號,一個比較私人,一個比較公開。她之前給他打電話,全是打到公開的那個手機,于是他要麽接不到,要麽是助手在用。公開的那個手機號也在用,只是偶爾會沒有放在身上。
想通後,她點點頭,“知道了,以後就打這個號,那以前那個,要不要删掉?”
“随你。”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她看他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有删,留着吧,反正也沒有壞處。
她正想着,那邊有車開進來了。擡眼,便看到那車停下,沈東菱從車上走了下來,而另一邊,餘承立也走了下來。
很多東西,就要美的事物才看得出感覺,比如俊男美女。
沈西菱和展易銘也站起身,分別向那一對走上去。
男人之間的談話和女人之間的談話很不一樣,沈西菱也知曉,也不過問,只是在展易銘走過去和餘承立攀談時,沈東菱松了一口氣般。
察覺到姐姐的心思,沈西菱不由得感到悵然。她自己的婚姻,感到不爽不愉快了,還可以回家抱怨,叫嚷一通所有人都對不起自己。但姐姐呢?她的婚姻是自己選擇,于是不幸了就只能怪在她自己頭上嗎?
不應該是這樣。
在那些娛樂周刊上,餘承立的那些事跡,和女人脫不了幹系,真計較起來,沈西菱覺得也許自己算不上慘。
沈東菱的注意力轉得很快,打量着自己妹妹和妹夫的神色後,便将沈西菱拉到一邊,“看來關系有進展啊。”
“還好吧。”挺不願承認,哪怕是事實。
她們一同走到剛才的涼亭邊,兩姐妹已經很久沒能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了,看着對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東菱看一眼那邊和沈初文玩得高興的展曉安,“安安和你長得真像。以前你不是說不生孩子嗎,老念着孩子很讨厭,生孩子又會影響身材。結果說生就生,動作快得跟什麽似的。”
“不生不行啊,我那觀點被媽媽罵得半死,說我這麽自私,她就該把我放回她的肚子裏重新生一回。當時你還站在一邊笑我被媽媽罵呢!”
沈東菱吃驚,“我有那麽不厚道?”
“你不厚道的事多着呢!我們一起去買的泡面,結果你藏得快,我卻被媽媽抓個現形,被教訓了半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