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便立即确定了要買什麽,之後就幹脆付款。在她決定辭職後,也這麽的當機立斷,直接去找譚克華,說明她将辭職,辭職信也打印好了,還準備了兩份,一份紙質版,一份電子郵件。
譚克華當下詫異,卻還是勸導她,之前那麽忙碌都堅持下來了,後面這些天都比較輕松了,這個時候辭職也太……
沈西菱還是堅持着,不為所動。
她這樣的态度讓譚克華也沒有辦法,只好也給上級請示。沈西菱原本對那經理的感覺不太好,可這次又讓她改觀了。對方不僅勸說了她很久,還相當的誇獎她的表現,讓她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只是她要辭職這點,誰也動搖不了。
雖然說已經打算辭職,但還是要待上幾天才行,但至少她能夠提前下班了,就算不同意,她也會走。
因為快要辭職,她做的工作也輕松多了,這也好。
空閑下來後,她将手機拿出來。覺得自己真是失敗得透頂,要自己真出現什麽大事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訴苦都沒有個對象。
號碼在“姐姐”那裏停住。
想了想還是按了下去。
她将自己額前的頭發全扶到腦後,想着之前無意在報紙上看到的報道,好像姐姐和姐夫之間出了問題,雖然無非是那些男人夜場生活的報道,但作為女人,說不在意也不可能。
過去啊,總覺得自己難受,特別難受,于是用放大鏡來看自己,讓所有人都為自己的委屈負責。最好全世界都圍着自己轉,所有人都關心自己。可關心是相互的,誰都有難受,沒有誰應該一輩子就呵護着你。
關心,也該是相互的。
沈東菱好一會兒才接電話,甚至在看到她打來的電話有些好奇,“出了什麽事?”
語氣中有明顯的着急。
沈西菱當下就痛了下,自己話還沒有說出口,姐姐就這樣擔心……她咬咬唇,“沒有出事,就打個電話來問問你好不好,怎麽,還不允許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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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的裝作撒嬌的語氣,就像小時候一樣。她的班級裏總有幾個小男生,要争着送她回家,一個勁兒的誇她可愛。那時的沈東菱,就守在她的教室門口,見到那幾個小男生就吼:再跟着我妹妹,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那時,她第一次覺得有個姐姐真好。以前還很感傷,為何有個姐姐,不是個哥哥,要是個哥哥該多好,可以一直保護自己,守候自己。
自私的人,永遠都不知道滿足。
沈東菱确定她沒有什麽事後,也放心下來,“難得啊,竟然想起我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哎,這段時間不忙吧?”
“還好,怎麽?”
“沒,就突然想起姐姐一個人要管理公司,挺厲害的。”
“崇拜我了?”
“是啊,特別的崇拜。”
……
沈西菱還是沒有去提姐夫的事,姐姐這麽好強的人,就算心裏難受,大概也不願意表現出來,只會讓彼此尴尬和難堪。
她心理有小小的難受,但還是和沈東菱笑着說一些小事,将展曉安的惡劣行徑告訴沈東菱。那丫頭,很多次回來都說作業做完了的,要看電視,結果回到房間又偷偷摸摸拿出紙和筆做作業,被抓個現行還好意思說本來就做了的,現在做的是明天的作業……
沈西菱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拿着包走人了,也不管別人的态度是什麽,現在她就覺得只要安安好,什麽都無所謂了。至少現在是這樣,她也不想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展曉安和平時一樣,向她撲過來。因為昨天的事,沈西菱有些愧疚,對着老師連連道謝,那老師反倒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了。
沈西菱抱起展曉安,看着孩子的臉,心裏突然有點認命,也許就這樣了,就這樣吧。
這樣想着的同時,便狠狠的親了展曉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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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銘回來的時候也不問她今天怎麽接的孩子,讓沈西菱還挺失落,這種情緒又讓她自己覺得好笑,就如同自己幹了一件好事,特想讓人誇似的。
展曉安從來不缺娛樂項目,看個螞蟻搬家都能看好幾個小時。
沈西菱也只有自己找點娛樂項目,看看八卦新聞。結果這些新聞也不讓人好受,要麽是交往幾年的情侶分手了,要麽就是小學生被折磨了,想想覺得自己也無聊。
他又喝酒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
其實也不算事兒,但她今天有點想要膈應他,忍不住開口,“你過去就是這樣?”
每天回來醉醺醺的在孩子面前,也不知道收斂。
展易銘大概沒有能理解她話中的含義,頗為疑惑的看她一眼後,準備去浴室。沈西菱嘆了嘆,強迫自己站起身,也向他的方向走去。
“我們談談吧!”
她站在展易銘的身後。
他似乎想直接進浴室,這會兒轉過身,也不顧及,當着她的面将扣子解開,“說。”
沒有不耐煩,卻還是讓她颦着眉,“你能別帶着一身酒氣回來嗎?”
“哦……”他下意識的回答,解開了最後一顆扣子,“意思是讓我在外面洗完澡再回來?”
他竟然在笑,完全不将她的話放在眼裏似的。
她嘆了嘆,“我是認真在和你說話。”
“那我哪裏又看上去不認真呢?”
沈西菱不太想和他糾纏,“你也說了,要為安安着想,以後別在家裏喝酒吸煙,也不要帶着一身酒氣回來。”
她看着難受。
展易銘就一直盯着她,讓她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也只是說說,他不這樣做,她也只能把他看着。想着又覺得沒趣兒,于是準備走開。
展易銘卻在她腳步動的那一秒,幾步上前,将她推向牆壁,雙手将她圈起來,“我有提醒過你,要求別人的時候,首先得付出吧?”
他笑,并不陰戾,卻仍舊讓她緊張。
她想掙開他,但力氣不夠。踢他的腿,他也毫無反應。
最後終于妥協了似的看着他。“這也算要求?”
“當然算。”他收起一只手,轉而去捏她的下巴,“否則,我憑什麽聽你的?”
他的嘴唇半笑,不像動怒的樣子,可充滿了詭異色彩。
他從出生到現在,還真沒有聽過幾個人的話,陽奉陰違的事倒幹了不少。哪怕是在念大學的時候,他從不透露自己家庭的信息,也照樣不會聽從別人的安排。學校裏最好的教授千方百計讓他考研,他一言不發的就給拒絕了。
讓他做什麽,當然算得上要求了。
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手不再捏她的下巴,而是反複撫摸着他捏過的地方。她全身像被定住了,只能呆呆的看他靠近。
直到他的嘴唇貼着她時,她竟然還是保持着僵硬的姿态。
這是她從未想象過的畫面,沒有激動,也沒有憤怒,只是整個人空空的。眼前這個人,好像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他輕輕的吻着她,動作很輕很輕。
她覺得自己生活在另一個空間,那個空間所有的一切都是靜止的,連血液也跟着靜止流動了。
許久,他停下來,看她幾秒,摸摸她的臉,然後進了浴室。
她這一秒,從那個靜止的空間回來了。不敢相信似的摸着自己的嘴唇,那裏還殘留着另一個人的溫度,全身乏力,向下滑動。
頹然的坐在地上。
過去的每一次,她都可以告訴自己,那是被強迫的,那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和這個男人親密和這個男人生小孩,她統統都可以告訴自己,不由她自己做主。
但現在,她要怎麽來說服自己,這一次,也是被強迫的?
臉上有什麽東西滑過,她用手去擦,全是水。
“你一定不能背叛我,一定不能,否則我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
“你就沒有想過,也許有一天,是你背叛我呢?”
“絕對不可能。”
她猛然一痛,心口仿佛被什麽給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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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刻意的不去想那天的事,只是整個人顯得特別的沉默了,這種沉默只有她自己清楚。已經辭職了,工資也結算下來了,她也變得無所事事了。展易銘會去公司,展曉安要去幼兒園,她自己反倒無事可做。
這種空洞逼得人幾乎瘋掉。
她拿出自己剛得到的工資,便往外面走。說不清楚,要出去做什麽,但就是必須的出去走走。
她念的大學不在本市著名的大學城,而是在另外一個比較偏僻的區裏面,也屬于主城幾大區之一,但真正算起來的話應該排名最末了。壞處是坐車有一點不方便,總要轉好幾次車,好處便是上網的網速很快,她不止一次聽說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