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兒子,一死一傷……最終女人也瘋掉了。
沈西菱聽得心有戚戚,也知道母親的意思,讓自己別死腦筋,做出瘋狂的事。可她聽了,只感嘆那個女人幹嘛不砍死她老公……
這種念頭又讓她反省着自己了,就算那個男人背叛了自己老婆,也不該第一反應是用死亡去詛咒,其實并沒有犯那麽嚴重的罪。可她內心就是會這樣詛咒,哪怕知道那并不好,還是會去詛咒那些婚後生活不檢點的男人有報應。
“媽,你別擔心我,我會好好過的。”她努力的笑笑,然後将夏言送上出租車。
她覺得自己的變化真大,過去的自己,在聽到有了女朋友還和別的女生鬧暧昧這種小事都會很郁悶得如同自己少了塊肉,在看到新聞上的男人結婚後包養小三二奶更會一邊詛咒一邊郁悶……以至于讓她很長時間都懷疑自己不正常,別人的事情,為何自己一副受傷嚴重的樣子?
杜延恒一向不會打擊她,便會在她身邊誇她這是善良的表現。因為她看到地震後無家可歸的孩子,看到社會新聞裏受到不公待遇的人這類的新聞也會很難受。
那時她會抓着杜延恒的手,“你一定不能背叛我,一定不能,否則我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
杜延恒似乎愣了一下,“你就沒有想過,也許有一天,是你背叛我呢?”
“絕對不可能。”
像誓言一般……
沈西菱對自己笑笑,什麽時候,難受不甘的自己,也會去安慰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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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時間,夏言每天都會去接自己的小外孫。一來她本就疼愛安安,二來可以和自己女兒有時間交流。雖然是母女,可中間隔了這麽多年,或多或少有那麽一點間隙,加上之前沈西菱回家鬧得并不愉快,讓夏言很是擔心這個女兒會不會對自己很有意見。
但這些天夏言觀察下來,發現自己的女兒态度還好。
夏言将家裏的事處理好,并且将老頭子需要的東西分別放好,省得沈初文等會兒找不到了又給自己打電話來問,她那老公,越活越像小孩兒,總是不清楚東西放在哪裏,每次都麻煩自己去找。
夏言剛準備出門,就碰到回來的沈東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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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菱的婚姻也是夏言心中的痛,但又不敢多問。東菱和西菱完全不同,東菱很有主見,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這些年來這個大女兒就是家裏的主心骨。夏言也聽說了,最近東菱似乎和女婿鬧得不太愉快,本來想要去管一管,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何況這個女兒從小到大都獨立。
沈東菱見母親還提着一大包東西,當下不解,“這是要去哪裏?”
夏言則将這些天一直照顧展曉安的事完完整整的說了,還一臉趕時間的表情。這讓沈東菱不是不酸澀,從小到大,只要西菱遇到什麽事,爸媽立即都想撲到西菱身上替她将麻煩全擋住,即使到不了也會日日牽挂,怕西菱出事兒,但如果是自己……但也習慣了,習慣了就好。
“媽,你怎麽變得糊塗了?”沈東菱攔住準備離開的夏言。
夏言不太理解。
“展家是什麽家族,會請不起保姆?他展易銘一個電話,立即有最資深的保姆來照顧安安,為什麽展易銘不那麽做?”她嘆一嘆,“展易銘希望西菱去照顧安安,或許只是想借此讓西菱和安安多點相處時間,更重要的是希望西菱辭職待在家。媽,你這樣幫西菱帶孩子,當然說得過去,但這不是讓展易銘的打算落空了?”
經過大女兒的提醒,夏言也突然明白過來,“那我應該怎麽做?總不能沒有人照顧安安吧?”
沈東菱嘆一嘆,“你和爸好久沒有出去旅游了,我給你們買票,出去玩玩吧,至于西菱的事,你們也就別過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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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忙得昏天暗地,她處理的是一份急件,對方和競争對手需要打一場官司,在國外提出訴訟的文件,相當的緊急,語言要求得符合當地的習慣。她不停的在網上查找着資料,大腦一邊轉動着她當時在法國時遇到的一些事,結合起來反複的推敲應該怎麽用詞。花了好幾天,才弄出了大概的樣子,她又将自己翻譯好的文件發給自己過去的一個同學,讓同學看看還有沒有不對的地方。
在等待的過程中,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蹙眉看了眼,是姐姐沈東菱,好些天沒有聯系了,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應該有什麽事。于是拿着電話出去,這才接了電話。
按下通話鍵,“姐。”
“我說你是怎麽回事?”
“什麽?”面對指責的語氣,她明顯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把媽叫到你那裏看孩子,每天早上起來給爸爸把所有東西準備好,家裏的一切安排好,中午飯做好之後,下午又趕去你那邊。你知道媽今年多大了嗎?這麽天天跑,她身體能堅持嗎?”
沈西菱語塞,的确沒有考慮到這麽多,腳輕輕抵着牆,也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半天都沒有動靜,沈東菱頓了下,“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好,爸媽過兩天會出去旅游,安安的事自己想辦法。”
“我……”想了想還是嘆氣,“那好吧!”
挂斷電話,她又陷入了焦躁之中。從新坐到電腦旁,同學還沒有回複郵件,她便打開另外的網頁,尋找着臨時帶孩子的相關介紹所,搜出來一大片人,不少在校生兼職,也有帶孩子經驗的老人,她篩選了幾個還比較靠譜的人,記下了聯系方式,準備打過去問一問。
同學終于回了郵件,給她修改了兩處錯,她感激了一番,又查看了一遍,這才算完成了。
回家之前,她先打了幾個記下的電話,部分已經找到了工作,于是範圍縮小了,問了問,要麽距離太遠,要麽就是別的讓她不滿意,于是又作罷。
匆匆趕回家,發現展易銘早已經回來了,此刻和展曉安坐在外面的院子裏。夏言則端出一盤切好的西瓜,這種西瓜這幾年才開始盛行,果肉是淡黃色,味道比較淡一點。最初的時候,沈西菱對這種品種的西瓜相當感興趣,以為是一種新型水果。
她向他們走過去,先摸摸女兒的臉。展曉安嘴裏剛塞了一塊西瓜,臉鼓起來,擡頭看着沈西菱,想說話,但嘴裏有東西,于是眉毛擰着。
在過去幾天裏,一旦沈西菱或者展易銘回來,夏言都會離開,今天卻留在了這裏……
沈西菱看一眼石桌上的西瓜,“還有西瓜沒?我去多切點出來。”
小丫頭連連點頭,看來是非常喜歡了。
展易銘的目光在沈西菱的臉上滑過,繼續不懂聲色。
夏言瞧着自己的女兒,也跟了上去。才進屋,夏言便将沈西菱拉到一邊去,目光又從借過窗子看向外面那對父女,“西菱,我問過了安安了,這些天來易銘每天都回來的。”
沈西菱不太懂夏言的意思,思索了幾秒,才反應回來。母親的意思是展易銘每天都回家,既然是這樣,也就代表了他想好好過了。一個男人,有些花花腸子或者不安于室了,最基本的應該就是不回家了,既然對方已經回家來,她這個做妻子的是不是也該收心好好過?
“嗯。”她沒有太注意這個事,或許将這個視作理所當然了。都結婚了,不回家來應該待在哪裏?
夏言嘆嘆,“這我也放心了,易銘這人挺好的,我和你爸對他的感覺都不錯。兩個人成為夫妻,不是随随便便的兩個人了,就是組成了一個小家,都有呵護這個家的義務。既然易銘有這個心思好好過,西菱,你也……”說着拍了拍沈西菱的肩,“你至少要為安安想想嗎,她還那麽小。”
沈西菱抿着唇,過去她不是沒有想過別人對她說“你為你女兒着想”的話,當時她對自己說的便是,她一定要這樣去回複:為什麽要為別人着想,為什麽要去委屈自己,為什麽就不可以為自己而活?就算罵我自私我也認了,我本就不想做那麽偉大的人。
但此刻呢?
她一句也回不出口,當責任和心軟以及別的情緒湊在一起形成一條結實的繩子時,便将自己給牢牢套住了。
她點點頭,“媽,你別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麽做。”
夏言這才放下心來。
夏言切着西瓜,沈西菱則問她一些關于旅游路線方面的問題,也會囑咐他們小心,最好是跟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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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回家了嗎?”小丫頭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