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劇,這男人什麽時候愛上這類型的片子了?
展曉安則望着天花板,随即看看沈西菱,之後又看看展易銘,然後再頗為傷感的看着自己媽媽,“媽媽,我要和你換一個位置。”
沈西菱睜大眼睛,“為什麽?”
“我怕熱。”
按之前的睡法,展曉安睡在中間,如同一條分界線,現在這條分界線要移開了。
“可安安睡外面會不會踢被子?”
“不會,我睡覺很乖很乖的。”這次展曉安不管媽媽是不是同意了,直接爬到另一邊去,要睡外面。
沈西菱盯着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展易銘似乎看夠了,将電視機關掉,順手也拉過臺燈,房間陷入了黑暗。展曉安的睡眠似乎不錯,躺下來幾分鐘就會睡着,原本抱着沈西菱手臂的手也松開了。
沈西菱能聽到屬于身邊這個男人的呼吸,一下一下,在黑夜中提醒着他的存在。
她将自己的手捏緊,又松開,卻還是睡不着。
突然,她聽到一聲笑,打破只能聽到彼此呼吸的安靜夜,像是在嘲諷她此刻的心境,還有她無措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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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陪着展易銘去看他爺爺,也就是當初促成這段婚姻的老人。很早以前,沈西菱便聽說過,展家這老爺子對子孫的事一概不喜歡過問,遵循着“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辦”,于是這些子孫後代無論努力與否,無論成功與否,他都不會多問,只是這老人偏偏特喜歡他最小的孫子展易銘,什麽事都愛插一腳,包括他的婚姻。
但展易銘似乎和這個爺爺的關系很不錯。
沈西菱站在一邊,安靜的看着展易銘和老爺子下着圍棋。他們的動作很輕,四周也很安靜,落子的聲音顯得特別動聽。沈西菱打量着老爺子,面目慈祥,看上去十分友善,只是微微笑的時候,似乎能夠一眼将你看透,帶着寵辱不驚的慵懶感。她的目光落在展易銘的臉上,他沒有什麽表情,沒有輕松的故作姿态,而是很鎮定的應對,讓她有些想知道他在工作中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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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曉安在老爺子的懷裏,此刻很是不耐的推開老爺子的手,“姥爺,我要下去。”
小丫頭看也看不懂,而且大人們都不說話,這得多無聊。
老爺子張開手,讓小丫頭跳下去。小丫頭不想和這些大人玩,自己去找樂子。沈西菱看着自己女兒,發現這個小孩挺獨立,說不出的獨立,在心智上似乎要成熟些,可這種成熟不是她懂得太多,而是什麽東西都能接受。
老爺子下了一盤琪之後,看了沈西菱一眼,她立即會意,将茶壺提起,去接開水。
待沈西菱的身影鑽進屋子中後,老爺子才用手将棋盤上的黑棋和白棋分別取下來,“你這臭小子,一點沒有長進。”
不知道說的是棋藝還是生活。
展易銘不置可否,“爺爺教訓的是。”
“女人這種動物,你就別順着她,順着了她就會恃寵而驕。”說着擡眼看了下自己的孫子,“我年輕的時候可不像你這麽沒出息,你父親也比你強,你說說看,你究竟像誰?”
展易銘抿嘴一笑,“爺爺是說我是基因突變來的。”
沈西菱提着茶壺出來,便看見這對祖孫笑意滿面的畫面,不由得想着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麽。但老爺子十分淡定的取出已經分好的棋子,又開始下下一盤了。
沈西菱在一邊個給老爺子和展易銘面前不遠的茶杯倒水,然後才也看着他們下棋,只是很不得要領,似乎不太明白規矩。
老爺子見她感興趣,“要不要來下一局?”
沈西菱搖頭,“我要是真來,恐怕爺爺就失去了對下棋的樂趣了。”
她說的是實話。
老爺子只是把視線轉到展易銘身上,“若真感興趣,可以讓易銘教教你,覺得差不多了,就來和我殺一局。”
沈西菱看向展易銘,他根本沒有不打算表态,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久了,也覺得無聊,沈西菱便去看安安。
展曉安正在玩着一種草,還将草的葉子放進嘴裏嘗了嘗,有點酸,但味道還不錯,于是小丫頭感興趣了。
沈西菱走過去,就看見自己女兒在那裏玩草,而且十分開心。
“安安,在玩什麽?”
展曉安扯出一片葉子,還讓沈西菱嘗。沈西菱盯了那葉子一眼,還是張了嘴,“安安,對于不知道的草,不能随便嘗,知道嗎?”
展曉安點點頭,“這種草可以嘗,不會中毒,不會死。”
見小丫頭如此鎮定。她要說的話似乎也變得沒有意義一般。
小丫頭終于玩夠了,一屁股坐在草上,“媽媽,你會不會和爸爸一輩子在一起?”
沈西菱坐在草地上,眼睛盯着遠處,“那安安希望媽媽和爸爸一輩子在一起嗎?”
展曉安蹙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不知道耶。如果是因為我希望媽媽才留下來,那媽媽不開心,我也就不開心了。我希望媽媽開心,爸爸也開心,然後我也會覺得很開心很開心。”
沈西菱摸着女兒的頭,“傻丫頭,別去想這麽多,那你就會開心了。”
“那媽媽開心嗎?”
“媽媽也不知道。”
展曉安不明白,“那媽媽是不是想多了,所以不知道自己開心不開心了。”
沈西菱嘆了嘆,将展曉安放進懷裏。
展易銘坐在辦公室裏處理公務,一會兒後,秘書打進內線,有一位小姐找他。這位秘書很厚道,沒有提這位小姐說的“以我和展易銘的關系,不用通知就可以進”,說得這麽張狂,受累的不過只是她們這些打工賺錢的小職員。
在秘書說出那位小姐姓向之後,展易銘終于說出讓那位小姐進去的話,讓秘書如同大赦一般。
向知瑤推開展易銘辦公室的們,“哎呀,果然不一樣了,連見個面都要走程序,大牌不少。”
其實向知瑤第一眼看到展易銘時就覺得這人很大牌,那時給她們班講課的是一位帶研究生的教授,各種看低她們這群本科生,偏偏有一節課,教授有事沒有來上課,展易銘便作為教授的助手來給她們講課,那時的展易銘,一雙眼睛看也不看座位上的這些學生,哪怕無數女生正在發着花癡。
後來向知瑤才知道,原來他不過比自己大兩屆而已,不過讓人憤恨的是一直嫌棄她們的那個教授對展易銘的各種友好,還當着她們的面,讓她們這被嫌棄的人情何以堪。原來那教授看上了展易銘的才能,一直勸說展易銘考研考他所推薦的專業,然後教授親自帶他,只是展易銘一直不吭聲,讓這教授一點底都沒有。
回憶真的能讓自己心情變好,前提是想到那些美好的事物。
展易銘擡頭看了她一眼,“什麽時候回來的?”
“好些天了,你一個電話也不打給我,啧啧,真無情。”指責的語氣,卻給出笑臉,顯得十分有開玩笑的成分。
“你不是也沒有給我打電話嗎?”
“能一樣嗎?我是女孩子,當然得你主動了。”
展易銘笑而不語。
向知瑤見他不接話,繼續,“你混得越來越好了啊,我都不敢相信。你可真低調,大學的時候半點不提你的家世,否則我怎麽也不會把你放掉,纏着鬧着也要和你在一起。”說罷後搖搖頭。
展易銘自然知道向知瑤是在開玩笑,向知瑤的家世說出來恐怕能吓倒一片人,她選擇娛樂圈只不過她興趣來了而已,她沒有興趣時,照樣抽身而去,一點也不會停留,“算不上低調,只是沒有人問。”
“少來。這一點就算了吧,但你無情就一定是真的,和我分手才幾天就和別的女人勾搭上了。”說完看了展易銘一眼,“聽說那女的現在也跟着你,啧啧,還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改天也拉出來我看看,讓我看下把你迷住的女人到底長成什麽摸樣,也要讓我輸得徹底。”
展易銘蹙着眉心不悅,“你回來了,西菱還不知道吧?要不,有時間一起去聚聚。”
向知瑤笑得更加暧昧,“說你無情,你還真是無情得沒邊了。不肯将你小情人帶出來讓我看看也就罷了,雖然很想知道你當年移情別戀的對象。但你也不能把你老婆給推出來啊,我曾經的閨蜜變成我初戀的老婆,這得多傷我的心。”
展易銘覺得自己頭疼,搖搖頭,“我記得是你把我給甩了。”
分手是由向知瑤提出。
向知瑤眯着眼睛,想說當初那個時候,但凡她還有那麽點驕傲,就不會允許她還留在這個男人身邊。
展易銘的這句話說出來,氣氛直接呈自由落體般加速下降。
“我見過西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