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楚琛到訪
第二天一早,易君然還沒睡醒,就被手機吵醒。昨天等江亦辰等到半夜,早就吩咐了何若銘将第二天一早的會議全都挪到下午,沒什麽事別來打擾他,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來打擾他難得的安穩覺。
還在睡覺的江亦辰也被這持續作響的鈴聲鬧得有些煩了,無意識地踹了一腳身邊的人,「電話……接電話……」
易君然煩躁地翻了個身,拿過床頭的手機,沒好氣地說道,「誰?!」
「易總,是我……」何若銘聽到易君然語氣不善,一時間頭皮也緊得跟上了發條似的。
「何若銘,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忘到西伯利亞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易君然一聽是何若銘的聲音,怒氣也不管不顧地發了出來,「我告訴你,你最好是有事,不然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易總——」何若銘現在哭的心情都有了,他上有老下有小,丢了金飯碗讓他怎麽活。自從易君然跟楚沐澤分手以後,脾氣就一直陰晴不定的,跟個定時炸彈似的,誰點誰着。
「說。」
「楚先生的父親來公司了,說務必跟您見上一面。他沒有預約,我說您不在,但他說非要見到您才走。」何若銘字句斟酌地說道,「而且公司現在人多嘴雜,我也不知道怎麽打發他才好,所以才給您打了電話,尋求一下您的意見。」
楚沐澤的父親楚琛這個時候來找他恐怕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易君然跟楚沐澤的分手的消息鬧得滿城皆知,楚琛沒理由現在才聽說,風尖浪口上來只會無端增加負面消息,能忍到這個時候來恐怕也是忍無可忍了。
易君然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把他帶到我辦公室,我一會兒就到。」
「好的。」
何若銘松了一口氣,挂下電話走出辦公室,對着外面沙發上正在坐等消息的楚琛道,「楚先生,易總說讓您先去他的辦公室等一會兒,他馬上就到。」
「麻煩何秘書了。」楚琛雖然上了年紀,不過乍看上去也知道年輕時必是氣質儒雅、風度翩翩之人。其實何若銘對楚琛的印象說不上壞,接觸不多,但就談吐來看楚琛的教養也是極好的。
楚琛進了辦公室後,何若銘泡了杯咖啡招呼他,讓他稍作等候。其實來找易君然之前,楚琛左思右想了很久,如今他身份尴尬,但易君然和楚沐澤的事情他裝作一無所知又不太适合,這才硬着頭皮來了。
楚家很多生意其實都多虧了易君然在從中的打點,現如今楚沐澤跟易君然大鬧分手,而且原因還是由于楚沐澤劈腿,這讓楚家的生意也陷入沼潭,令楚琛寸步難行。
易君然到的時候,楚琛已經喝完了兩杯咖啡。原本發緊的弦條也比先前輕松了些。一見到易君然,楚琛還是有些拘謹地起身打招呼,「易總。」
以前易君然跟楚沐澤還是一對的時候,楚琛對易君然的稱呼都是「君然」。現如今二人不歡而散,楚琛覺得只有「易總」這個稱呼顯得不讨好也不疏離。
「楚叔叔怎麽見外了,叫我君然就好。」易君然并沒有楚琛想象中那般對他冷言冷語,态度從容一如從前,反倒他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兩人坐下後,辦公室裏一瞬間又安靜了下來。楚琛欲言又止,易君然只是淡然地端着何若銘泡來的咖啡,一口一口不急不慢地品嘗着。似乎是在等楚琛先開口說些什麽。
「君然,我今天來是為了沐澤的事情跟你道歉的。」楚琛覺得沉重的腦袋有些頭皮發僵,是自己的兒子對不起人家在先,說什麽都是無濟于事了,「之前你和沐澤的事情一直在風尖浪口上,我也不方便來看你。沐澤這件事确實做的出格,都是被我和他媽慣壞了。實在是對不住你。」
對于楚琛的道歉,易君然笑而不語。說來也真是可笑,做錯事的是兒子,反倒老子撐着臉皮上門道歉。不過一碼歸一碼,畢竟分手是他跟楚沐澤之間的事情,和長輩沒有關系。
易君然放下咖啡,若無其事地說道,「楚叔叔,我跟沐澤都是成年人了。這件事跟你們長輩無關,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一直都很敬重你。」
聽到易君然這麽說,楚琛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終于不再是惶惶不安,僵硬的面孔上盡量扯出一抹放松的笑容,「難為你了。」
「哪裏的話。對了,楚叔叔今天找我還有別的事嗎?」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易君然可沒有自作聰明到認為楚琛今天只是為了楚沐澤的事情而來。他也聽說了,自從楚沐澤跟他分手之後,楚家的生意遭到重創。尤其現在金融危機還未完全過去,稍有差池,也許楚家從此就是一敗塗地。
易君然不提還好,一提楚琛就想到楚家現在進退兩難的境地。自從易君然和楚沐澤的事情一出,原先一直穩定的客源紛紛要和楚家解約,現在楚家的工廠不要說出貨了,天天忙着解約的事情還不夠。而且易君然當初介紹給楚家的都是幾個大客戶,如今樹倒猢狲散,那些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其實也沒什麽別的事,我主要還是為了你和沐澤的事……」老臉還是要的,要楚琛現在低頭去求易君然,換了誰都沒這個臉。
易君然笑了笑,「那我就不留楚叔叔了,一會兒我還有個會議要開。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直接跟我的秘書何若銘聯系就好。他會安排的。」
易君然送客的意味明顯,楚琛也不好再留在這裏,尴尬地說了聲再見便離開了。何若銘見楚琛離開,後腳就進了辦公室。易君然扯了扯胸前的領帶,坐到辦工桌前,對何若銘吩咐道,「馬上打電話給那些跟楚家合作的人,讓他們生意照做,我跟楚沐澤的事情不要牽連上生意。」
何若銘頓了一下,但立即恢複常态道,「好的,我知道了。」
「還有以後,任何時候楚琛來找我,你都幫我打發掉,說我不在或者什麽別的都好。你應付一下就好。」畢竟現在他跟楚沐澤已經算徹底分手了,如果楚琛日後再找上門來被狗仔隊拍到的話,恐怕流言蜚語又會漫天飛舞了。
「我明白了,易總。還有關于之前的報道,我已經壓下去了。」那天易君然在孤兒院門口和鐘清雲大打出手的事情被娛記拍個正着,何若銘原先是打算馬上壓下去的,但易君然說順其自然由它去,可沒過幾天易君然又一改前言,說讓他盡快把消息壓下去。難道失戀以後連性情都會大改?何若銘現在總算明白電視劇裏經常說的那句,伴君如伴虎是什麽意思了。
「嗯,那就好。」易君然掃了一眼辦公桌,揮揮手道,「沒什麽事了,你先出去吧。」
楚琛精疲力盡地回到家,今天這一趟算是無功而返,該說的話一句沒說成。他頭腦發脹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揉了揉發酸的眼角,樓上的陶溪聽到丈夫回來的聲音,匆匆跑下樓。只見楚琛一臉疲倦地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樣子讓人擔憂。
「見到易君然了嗎?」從楚琛出門開始,陶溪就一直心跳如鼓,總覺得今天并不是去見易君然的黃道吉日。
楚琛聽到陶溪的聲音,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體道,「見到了。」
聽到這話,陶溪面露喜色地靠着楚琛坐下道,「那易君然怎麽說?」
「怎麽說,能怎麽說?」楚琛面對陶溪那副無知的模樣就心煩意亂,「人家能對我們和顏悅色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什麽?」
「那你今天什麽都沒跟易君然提?」陶溪神色沉了下來,語氣裏帶着幾分質問。
「你要我怎麽提?是沐澤對不起人家在先,就算易君然是有意報複,也怪不了別人!」楚琛剛從易君然那裏受了一肚子氣回來,一到家還得聽妻子無理取鬧的審問。
「楚琛,你這是什麽态度?!」陶溪眉眼一橫,早些年收斂的大小姐脾氣又出來了,「我問問怎麽了?難道我還不能問幾句了?再說了,怎麽就不能跟那個易君然提?我們沐澤走的時候,可是一分都沒要他,嫖客還得付錢呢。他易君然這樣算什麽?」
「陶溪!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麽難聽?什麽亂七八糟的嫖客!你以為你兒子是別人包養的男寵嗎?」楚琛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着陶溪怒目而視。陶溪這個女人別的本事沒有,胡說八道的本領倒是跟那些成天在家什麽事都不做的富太太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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