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6)
希望她知道,但她最後還是從宙斯那裏逼問到了一部分的事情。所以說,這次報複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她果然還是太心軟了。只是這麽輕易的殺掉怎麽可以……讓自己來的話,大概至少要折磨上一段時間吧。
柳姬不清楚,安凝只是不喜歡夜長夢多。她不會給敵人任何翻盤的機會,死亡……是最方便快捷的報複。至于不解恨……她不會與死人計較。
時間漸漸過去。對方只剩下了兩三人勉強支撐。早在十分鐘之前那自稱家主的美麗女人就已經開始慌亂,卻因為無法使用靈力而被柳姬一箭穿透琵琶骨釘在了地上掙紮不開。
“我發現,與其說自己是獸皇級的天敵,不如說我是靈族之敵才對。”安凝結束了勉力支撐的其他人的性命,作為代價長時間的使用已然讓長裙出現了不少撕裂之處,自己也受了傷,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但她毫不在意,只是看着那女人輕輕的笑。“你看,近千靈族,在逃不了的時候只能被我這個你們所看不起的脆弱平凡的純血屠戮。普通人又怎樣,沒有靈力又如何,不會古武又能怎麽樣。當你們失去靈力之後——看,我只是抹除了你們的靈力。再看看你們自诩靈族科研世家高人一等,如今一個個的姿态卻又和普通人有什麽差別。”
安凝毫不猶豫的刺進了她的胸腔、肺部。
“如果我有手段禁锢你的靈魂——我很想嘗試一下傳說中的靈魂酷刑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露出各種醜态。可惜我沒有。這一堆蛋白質組成的爛肉我更沒有折騰的興趣……所以說,你就慢慢享受這種窒息流血致死的感觸吧。”
似乎忽然想起來了什麽,安凝自言自語似地問她。“聽說腹腔內出血的話,內髒會感覺一種溫熱的舒适感受——你要不要試一試?很溫暖的。”不等回答,就是金屬刺入肉體的聲音。她沒有□□,只是看着掙紮着費力呼吸的家夥。
“罷了,我就說虐殺和一擊斃命沒有區別……真是無趣。”安凝另一只手的軍刺,精确的刺入她的心髒,也沒有拔出。安凝把武器丢在了那裏,看着那女人确切的死亡,然後興味索然的轉過身,神情分外茫然。鮮血順着裙擺随着步伐滴滴答答的流淌,皮靴踩踏在血泊裏的聲響顯得分外空寂。
安凝擡頭望着安靜的無雲天空,看着那片明澈的藍,然後再看看與泥土混雜的污濁血色,把目光定格在渺無邊際的遼遠天空。
最後,她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緩緩搖了搖頭,然後慢慢坐倒在了血泊裏,蜷縮着,神情似哭似笑難以言明。只是,眼淚又一次的脫離了自主意志的控制。
作者有話要說: FF7薩菲羅斯同人短篇已完結——《遠遠看着你(薩菲羅斯同人)》
☆、夜莺和林妹妹
“結束了,我們回家。”柳姬收斂了那一身戎裝,絲毫不嫌棄安凝渾身浴血的樣子,輕輕的把她抱進懷裏。
“……結束了啊。”安凝有些茫然的樣子,慢慢的重複了一遍。回家……嗎?
“對,結束了。我們回家。”柳姬低下頭輕輕吻她。
安凝被動的接受着她的吻,慢慢閉上了眼睛。那就回家吧,和柳姬的家……也是以後的家。
柳姬抱着安凝轉身離開。林安瑾看着她們,只能撇撇嘴,吩咐人把這個地方給他燒了。呸,敢惹姐姐大人……一群作死的貨色,趕緊感謝姐姐大人饒你們快點解脫!
這個時候的安凝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動作已經驚動了人族議會——或許她是知道的,是早就預料到的,但那個時候她還哪裏能在乎會不會引起人族議會的什麽反應?至于其他人?想得到的或許有人在,但放在心上的卻沒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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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看樣子她是知道了什麽。”輕輕敲打着扶手,男子帶着些微笑,說出的話語令人如沐春風。“少有的殺戮果斷呢,真是個好孩子……讓夜莺過來見我。”
“是,議長閣下。”
數分鐘後,高跟鞋的步點踩出細密的聲響,微微搖擺扭動着纖細腰肢的女人随意的舉動都仿佛刻意煙視媚行着無盡的魅惑風流。
“議長閣下,夜莺拜見。”款款行禮下拜的女人輕微向上掃動的那個媚眼,雖說蘊含着驚人的媚态,卻是被無視的徹底。
“又有好幾個月沒有任務……是不是閑的很無聊?”似乎是關心下屬般的詢問,從議長口中傳出,他從舒适的躺椅上起身,轉了過來,微笑着注視着夜莺。猩紅的眼瞳顯得妖異,卻被那氣質幹淨清冷的面目将那份詭異抹去,顯得分外的……神聖。
“怎麽會呢?”夜莺嬌媚的笑着。“人家可每天都在等議長閣下喚人家來做些什麽呢……”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輕輕卷着頭發在胸前打着轉,雖然保持着極為恭敬的姿态,卻只能顯得更為出衆的妩媚。
“去跟暗晨的人說一聲,她孫女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情,雖說她選愛人是在那之前,不過看起來她們現在感情不錯……讓他們主子少再給我添麻煩。真是個麻煩……我家的小後輩還在奔波着,哪有時間總是關心他們的人。”議長發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聲。“還有,她孫子已經變成了被她孫女嫌棄的姐控……這樣沒關系嗎?”
“是,議長大人,妾一定原話帶到——”夜莺微微拉長了聲線,顯得驚人的妩媚。
“下去吧。”議長點了一下頭,冷淡的吩咐。
夜莺妩媚的笑着舔了舔唇角,轉身走遠。微微搖擺着的腰肢和不自覺微微扭動着的身軀呈現出魅惑人心的弧度——可惜卻被忽視的一幹二淨。
不過,就因為這樣她才格外喜歡時不時勾引一下議長閣下呢~……畢竟,她是最讨厭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以及犯花癡的雌性生物了的……除了從來不吃她這一套的議長大人,誰配她費盡心思刻意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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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莺悄悄放出消息回去的時候,卻在偶爾路過的偏僻小鎮上看見了正在當街拉扯的一對男女,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忽然一凝,随即止步細細看了幾眼。那個女人……和議長大人的樣子,有點像。不,如果不是銀發而和議長大人一樣是黑發的話……得有七分相似。而且,都是紅眸。只是沒聽說議長在外面有血脈傳承或者還有血親之類的存在啊。
但是看着那小女孩被欺負的很慘的樣子……不管那麽多,先出手好了。如果真的和議長有牽連的話,說不定能在他那裏讨些好處來。就算只是巧合也不礙事。
“屠穆你放開我!放開!——我不是你女人,鬼才是你女人,能打又怎麽樣,憑什麽……你給我放開,我不回去!回去幹嗎,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憑什麽跟你回去,我不回去!”
看着這小表砸在自己還沒說啥的時候先說了一大串,即使是屠穆也有些生氣了,就更加用力的往回拽了她一下,說了句“這可由不得你!”
而林雪瑤的體力又如何能和他媲美,一開始還存了那麽一兩分憐香惜玉的男人怒氣上升的這一拽就把她拉了一個踉跄,眼看就要被拉回去。
“呵呵,欺負小女孩可是不好的呀。”一聲嬌笑傳來,金屬的護甲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種着銳利的光澤,卻是夜莺當即決定出手搶人。
屠穆被逼着放開了手——原本就是幽随意找個折騰林雪瑤的家夥,屠穆的戰鬥力雖然說是尚可,但又如何與無光之穹的人相比?何況在無光之穹,夜莺都算是夜組的大姐頭,雖然靈力低微,但是這份戰鬥力卻是不亞于任何人的。
“來,小妹妹,姐姐保護你呀。”看着那張和議長大人有那麽七分相似的臉,以及一臉被人欺負了的泫然欲泣的樣子,夜莺忍不住嬌笑着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保護起來——沒想到,如果議長大人是女性的話居然會出落的這麽精致美麗呢……果然平時那美貌的樣子都被氣場掩蓋掉了嗎?真是可惜啊……
“他很厲害的,你要小心!……”仿佛脫口而出的擔憂與林雪瑤含着淚的樣子交映,有種分外動人心魄的脆弱與嬌美。
但那小心思卻是極快的在盤算着。
她不喜歡女人,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女同性戀,但……總比這個惡心的男人要好!就算是跟這個女人走,也不要在那個醜到爆的男人身邊做他的洩欲工具!
平心而論,屠穆只能說是兇悍,長得一張土匪頭子臉,卻并不能算是醜陋的。但奈何林雪瑤就是中意奶油小生的類型……換句話說,她不喜歡女人,但喜歡長得娘炮的男人。
“乖乖的看姐姐把這個家夥拆了。小美人,跟姐姐走,好不好?”夜莺習慣性的調戲着周圍的任何存在。但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夜莺微微滞了一下,眉頭微微皺了皺。
林雪瑤輕輕柔柔的嗯了一聲,乖巧的無以複加。
這家夥……大概跟議長閣下沒什麽關系。不,就算有關系,議長大人也絕對會捏死這個丢人現眼的東西。夜莺在心底輕蔑的想。
什麽東西,一點骨氣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暗晨VS無光之穹?
“有人把那個女人搶走了?還是個妩媚的女人?”微微沉吟的男人重複了一遍屠穆發來的信件,然後輕蔑的揚起唇角發出一絲冷酷的哼笑。他側過臉,看着身後慵懶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女孩,漫不經心的開口問她。“翎,想不想親手報複回來?”
“呵,那是自然。”原本叫做張麗芳的可憐侍女,現在已經蛻變成為足以和幽相提并論的強者。翎揚起的笑容顯得有些冷邪,懶懶的掀開被子,任由帶着淺淺肌肉的腹部暴露在空氣中,然後對着幽招了招手,“來練幾招。”
男人笑了笑,轉過身來。
雌豹一般撲擊的翎,卻是要在真正的意義上,和他過手。兩個人的身影都迅速而飄忽的如同鬼魅,沒有靈力摻雜其中,卻顯得分外激烈。兩個人都是走以超高速戰鬥的路子,這一交手在屋子裏直晃出漫天幻影。但并不久時,兩個人之間的搏擊就變成了糾纏,然後就纏綿着倒在了那極為寬大柔軟的床裏。
“不要亂來,很癢——”翎驚叫了一聲,然後微微扭動身體想躲,卻是揭開了下一幕……某些喜聞樂見的需要拉燈聽牆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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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張盟茫然的問着身邊的楚江。
“風暴之城。”楚江打了個哈欠,轉過頭看看自家女人,然後對張盟笑笑。“我和夔夔都是在那裏長大的,有段時間沒回去了,這不是結婚了嗎,總要回去看看的。而且劉霆叔也不準備再幹下去了,在烈焰領奮鬥了半輩子,也想回家了。”
“風暴之城……”張盟重複了一遍,然後點頭表示明白。
他還不知道,這一趟只是楚江他們因為一時興起的返鄉,卻是讓他再次見到了被自己心心念念奉為女神的那個人。
劉霆吧嗒吧嗒的抽着煙,很有幾分老态,雖說仍是笑眯眯的,卻明顯不再像半年之前的強健模樣了,不時還會咳上幾聲。
那次被僞裝型變異獸打了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劉霆看出不對豁出這把老骨頭拼了命,他們大概就要埋骨在那裏了。但也讓他落下了傷,總也治不好,不時的咳嗽粗喘,已經斷送了他狩獵變異獸的生涯。他們本來就是依靠合作和偷襲居多,這對隐蔽絕對不利的傷勢……他或許還能再上戰場,卻再也不能成為一個狩獵者了。
“老喽……以後除了看看血獵名單,看看能不能弄死一兩個禍害……大概這把老骨頭就沒什麽用了吧。”劉霆呵呵的笑着,搖着頭,似乎并不在意的樣子——但怎麽會不在意,半生的狩獵,早已讓戰鬥的生活刻入骨血,早已習慣了把武器握在手裏才能入睡,早已習慣在有一丁點風吹草動的時候跳起來喊警戒,早已習慣伏殺與反伏殺的刺激。他是……早已習慣過着這樣刀口舔血的日子的老獵人啊……
“劉霆叔,那是要拼命的。”楚江哭笑不得。
“拼命了半輩子……安生不下來啊。”劉霆的嘆息顯得有些滄桑。
張盟看着他,忍不住哽咽了一聲。一開始還不顯老的,不,劉霆叔根本不老!只是……從受傷之後短短半個月時間……
明明才三十多歲的人,卻花白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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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夜莺要把林雪瑤帶回去,半路上卻是遇上了攔截。
一男一女,男的身穿風衣,兜帽壓得很低;女的一身火辣皮裝打扮。
先不提那線條分明的修長小腿,除了剛剛包裹住臀部的熱褲之外,連半條大腿都是處于沒有遮掩的狀态。再看看那露出流暢肌肉線條的肩臂,顯得分外開放。更令人難以挪開視線的是她敞着皮裝,內裏只有一條皮質裹胸,淺淺的腹肌連同小巧的臍眼都沒有一絲遮掩。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與黑色的皮裝更是将整個人襯托出分外野性的美麗。
簡直就像是什麽雜志封面的野性女郎。
“看呆了嗎。”男人忽然發出一絲輕蔑的冷笑,這聲音,讓林雪瑤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怎麽能忘記!這個聲音!
男人伸手把兜帽摘下的動作顯得優雅而輕慢。一張冷笑着的臉,映入她們的眼。
那是超乎尋常意義的俊美。但在林雪瑤的眼裏……那就是個魔鬼!天哪,她費盡心思才從他那裏逃離……還遇見了個好利用的傻子弟弟,雖然被安凝那女的給破壞了,不得不說那是她遇見過最好利用的家夥——不用陪上床,只是支支吾吾承認了點兒什麽就可以毫不客氣的指使他。啧,這麽想起來,還真是可惜。
在林雪瑤為此短暫惋惜了一下的時候,夜莺已經擺開了準備攻擊的架勢。但還是妩媚的玩弄着一枚套在拇指上的寶藍色的指甲套,微微揚着眉,問他們有何貴幹。
“林雪瑤,你還認得我嗎?”翎慵懶的倚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側着頭問。不同于夜莺那種令人血脈贲張的妩媚風流,這股風情,卻是如同慵懶的美洲豹。懶洋洋的卧在地上的姿态雖然足夠美麗,但是一旦做出攻擊……那美麗,便同樣狂野而致命。
林雪瑤茫然的搖頭。夜莺瞥了她一眼,暗啧了一聲麻煩,卻是光明正大扭動着腰肢擋在了她的前面,微微舔了舔唇瓣,動作顯得驚人的□□,刻意喑啞上一分的聲音顯得磁性的魅惑,卻帶着一絲隐約的變态與瘋狂。“這小妹妹,目前可是姐姐我在罩着喲——”
“想要的話,就先打贏我!”指尖并攏,指甲迅速瘋狂的生長,足有三分長的指甲泛着詭異猩紅的色澤,毫不留情的攻擊!
“嘁,那就來咯。”翎不以為意的冷冷嗤笑了一聲,同樣迎上!
林雪瑤幾乎要慌亂的逃竄了,但是幽慢慢的伸出手,輕聲的疑問以兩位美女蛇的戰鬥為背景在空氣中的回響顯得分外空蕩,刻意的制造着心理壓力。“你覺得,逃得掉麽?”
“迷離之禁!”
作者有話要說:
☆、厭惡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快穿)我家的系統姬
本文完結之時即新坑開更之日
妾身在此鄭重聲明、解剖、分子細胞遺傳和護理學導論三門,過一科加一更。科科全過額外加一更。
查完成績後加更,如果本文完結就加在新文裏
林雪瑤忽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僵住。她試圖掙紮,卻只能夠恐慌的發覺這是徒勞無功的行為。因為恐懼而迅速盈起淚水的眼眶,似乎已經将某些裝可憐的東西轉化成為了本能。
“我……為什麽要那樣對待我?”是意識到了什麽的原因嗎,林雪瑤不但沒有把眼淚收回去,反而借機搖搖欲墜的發出無比凄涼的詢問。“是為了她嗎?你……”欲言又止的神态,悲傷欲絕的表情,栩栩如生的演技,簡直要讓人鼓掌叫好。“我本來是那麽的信任你……”
“嗬……”冷笑。無比清晰的嘲諷的冷笑。
是幽發出的。
“啪、啪!”
男人正輕蔑的看着她,緩慢的鼓掌,神态輕蔑而傲慢,眼神卻是嫌惡的仿佛看見了什麽令人惡心的東西一般。
“真是編造的一手好故事啊,林雪瑤。”幽開口第一句話,就将林雪瑤試圖營造的氛圍與破壞對方關系的目的給拆穿的一清二楚,把她的小算盤打個粉碎。
“不是!”林雪瑤慌忙脫口而出。看看那邊似乎絲毫沒有被影響的戰局,心思百轉千回,卻怎麽樣也想不到适合的辦法,只能憑借她對待男人的經驗試探着一步步的來。所以她臉上做出一副凄婉的樣子,欲言又止的蠕動着嘴唇,好一會才頹然的哽咽道。“既然你說我是編故事……那麽就當做,是我編造的吧。”
“真是一把好手。”幽還在鼓掌,但那鼓掌聲刺耳的每一下都像是在扇林雪瑤的耳光。然後幽慢慢的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揚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樣子顯得有些詭異。“怪不得翎會被你誤導……然後被你害的那麽慘。”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她!”林雪瑤慌了。
翎在笑——曾經那個名為張麗芳的少女,眼底燃燒着名為黑暗的惡意。她看着面前和自己交手的妩媚女人,她明顯也分心在聽那邊的事情,并且對林雪瑤并不十分在意的樣子。
一開始招招不離要害的以命相搏,已經變成了相互放水的試探,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面的那兩個人身上。翎知道對方放水,夜莺也明顯體會到了翎的攻擊強度有所下降。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卻是心領神會的相互放水要看林雪瑤和幽究竟會說些什麽。
“翎,既然沒必要打就停手。這麽比劃來比劃去,也不知道是給誰丢人。”幽卻是沒有理睬林雪瑤,反而偏過頭看着明顯在對彼此放水的兩個女人,嘆了口氣、語氣卻是縱容的緊。
“真的不認識我了呢……林雪瑤,小附子。”翎用一種輕佻的口氣笑着說道,眼神挑逗的掃過她的身體曲線。“啊呀,還是這麽一副整天被人欺負了的樣子呀……一點都沒有變呢。”
“我……我沒有見過你的啊。”林雪瑤對于被人叫做附子這一點明顯的有些憤恨的咬牙切齒,卻試圖掩蓋下去,只說沒有見過翎……雖然,好像、似乎……有那麽一丁點眼熟。
“啧啧啧,真是我見猶憐呢,這副姿态。怪不得白夜大人會開恩允許你一個小小的無知而脆弱的純血女人跟在她身邊……唔,這位可不是白夜大人啊。你是被抛棄了——還是居然是逃跑了、然後再次被人抓去做附子呢?”這次,翎的目光連同夜莺也好好打量了一遍……然後被夜莺以妩媚的挑逗眼神調戲了回來。
“唔姆——”林雪瑤從喉底發出壓抑不住的厭惡聲響。
“喂,那個女人……這個林雪瑤可不是什麽好孩子,帶在身邊的話要小心被咬上一口——對了,以她招惹麻煩的能力,你最好告訴我你的戰鬥力不止你表現出來的這些……不然的話,我只能幸災樂禍了哦?”翎對着夜莺喊道,表情慵懶,帶着一抹惡質的笑意。
“翎?”幽有些疑問的看了她一眼。就這麽放過她嗎?
翎微微舔了舔唇瓣。“不,當然不會放過她……當然。喂,那女人……如果你真的喜歡你旁邊那個家夥,就做好保護她的準備……我會把她當成獵物哦,不過倒是不會一次殺掉罷了……”她怎麽會幹脆的殺了那個女人呢?她害的自己可是夠慘,雖說讓自己再次遇見了幽——吶,這可不是可以用來給她求情的東西。
“抖什麽呀?姐姐說要保護你,還怕姐姐食言不成?”夜莺妩媚的瞟了林雪瑤一眼,嬌媚的笑容絲毫未改。“放心——姐姐雖然不是什麽君子呀國王之類的虛僞東西,也是可以說的上是一言九鼎絕不食言的呢……”條件可只有一個,那就是……只要啊,姐姐願意實現諾言的話。
林雪瑤看着身邊的妖媚女子咯咯嬌笑着吐氣如蘭,如此輕易的許諾着。卻是一時不敢也分辨不出她的話語是真是假。
“那就先走吧,翎。在這裏耗着也太過無趣了些不是嗎?”幽慢慢戴上了兜帽,喚了她一聲。
翎輕巧的站在他旁邊,挽住了他的手臂。
“唔——對了。那個女人可是被男人、女人還有她自己都使用過的……希望你在知道這一點後不要嫌棄,畢竟美色還是在的,即使肮髒了些……如果不介意的話,還是賞心悅目的吧。”臨走的時候,幽卻是微笑着,溫和有禮的話語讓林雪瑤整個人都僵住了。那是不同于被他偏向于向着精神方向發展的靈力一招“迷離之禁”禁锢在原地的僵硬,完完全全的不知所措。
林雪瑤根本沒有想到幽會說出這麽惡毒的話語,用這麽狠辣的招數!
而夜莺皺着眉頭打量着林雪瑤,忽然有種直接掐死她的沖動。
和議長大人長得有七分相似,看看這經歷這性格,只能給大人抹黑……這種東西活在世界上有什麽意義?!還不如趁着沒人知道的時候直接把這家夥掐死,省的真的查出來有血緣關系,丢議長大人的顏面……
林雪瑤看着夜莺的表情,忽然感覺有些發冷。
☆、那就留在這裏
“白夜。”
聽着背後那人分外熟悉的聲線,白夜整個人都有那麽一瞬間的呆滞。然後她慢慢轉過身,目光定定的看着那個人。
披肩的如墨碎發顯出一種別樣的美感,猩紅的眼眸簡直如同血族般妖異,幹淨清冷的氣場與組合恰到好處的五官卻顯得有種分外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聖之感。不是讓人挪不開眼的俊美,不是妖異的蠱惑衆生。那種聖潔的樣子仿佛神靈臨世,和印象中那個人的樣子有那麽一點不同,卻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一般。就像是……那個經常做些和小輩計較的孩子氣的事情的人,卻變成了那個宛若谪仙的靈玖師叔。
“……夏霖。師傅。”白夜愣了一會,才低聲回答了他的呼喚。
“前一段時間你一直在找我,所以今天我來找你。”夏霖微笑着,慢慢走上前去,習以為常似地微微揉着白夜的頭發,把那一頭短發揉的紛亂不堪。
白夜微微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夏霖的手。
她在鬧別扭——雖然也許她自己不知道。
“白夜。”夏霖微微嘆息搖頭,卻是微笑着似乎早已料到一般,只是帶着些許嘆息。“你自然是應當怨我的。”
“何為怨?”白夜問他。
夏霖怔然,久久不答。神色卻只是定格在那淡淡的愧疚與嘆息上。
白夜轉頭離開,不再看他一眼。
夏霖衣袍微動,本來似乎是想要追上去,卻終究只是定定的站着,沒有動作。
幹脆利落的離開的白夜茫然不知所措,連自己都不清楚要走向何處,只是下意識的移動着步伐不知要去到什麽地方。
但在神思不屬之時,随意的亂走,卻是在走了一段時間後遇見了正在練劍的易琪苓。
“白夜?”易琪苓看着有些恍惚的女孩便收起劍,有些疑惑的輕聲喚她。怎麽會這幅樣子走到自己這裏來?……是發生了什麽嗎?
“易琪苓。”白夜微微擡起頭,看着她,然後輕輕的念她的名字,“我見到夏霖了。”
“師叔?他果然還活着啊。不過……你現在這樣子?”易琪苓愣了一下,感慨了一句之後就把注意力轉回到白夜身上。
“我?”白夜疑惑的重複了一遍,呆呆的低下頭打量自己。“我沒什麽不對啊。”
易琪苓微抿了唇角,有些嚴厲的盯着白夜。白夜被她看的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再次打量自己,卻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看着白夜這不對勁的樣子,易琪苓也只能軟下了心腸,輕輕擡起手把不知不覺已經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的白夜抱住,無聲的拍了拍她的背。
“突然……這樣,做什麽啊……”白夜茫然的詢問着,沒有得到回答,也就不再出聲,只是呆呆的任她抱着,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隐約有些紊亂的靈力漸漸平複下來,不知不覺中有所混亂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下來。
易琪苓……
白夜默默呢喃着,對自己現在這種奇怪的樣子,困惑不已。
跟在後面的夏霖看着自家徒弟這副樣子,也只能感覺有些無奈罷了。當年雖有重重緣由,卻終究是他對不起自家小徒弟。但那個時候——白夜如果控制不了她自己的感情與情緒……那将會是毀滅性的災難。當年,在人族的安定與白夜的幸福中,他選擇了前者。後來靈玖死在守護人族的道路上……那個時候她是怨自己的吧。
如果白夜不是因為他的話負氣出走,她又何必死拼到那種程度——
變異獸居然私下要挾,要麽就在雲霧之巅決一死戰,要麽他們分兵去圍堵白夜。靈玖雖然願意為人族而戰,卻并不是以死亡的形式進行兌子。畢竟只要活着,他們可以一直清除變異獸……說到底還是為了保護白夜,才決定拼死解決掉所有的變異獸,為了人族,也為了白夜。
所以說,當年讓白夜離開。靈玖她……大概是怨他的。夏霖想起來這些陳年往事,心情也有着那麽一點些微的低落。
夏霖看着那邊抱着白夜的易琪苓,緘默。過了一會兒,似乎确認了什麽,帶着些許嘆息的轉身離開。
或許,他應該整理一下議會。
畢竟是為了守護靈玖打下來的天下才把議會議長這個職位拿下……這些年确實懶收拾了些,下面眼看着就又要烏煙瘴氣起來。
罷了,就這麽決定了。
而且無光之穹閑散的時間已經夠長了。除了一些小打小鬧也沒有把他們派出去過,大概……他們也很寂寞吧,這種悠閑的日子,對那群家夥而言……大概是一種折磨吧。
此時的白夜和易琪苓,卻是沉默的享受着擁抱。這種和誰一起在清醒的情況下毫無防備的相擁的體會,對她們而言實在是很難得的經歷。這種兩人間的相處更是自幼時起便少見的溫馨。
畢竟已經這麽多年了啊。
“白夜,不論發生了什麽,我會幫你。”
易琪苓輕輕的承諾着什麽。
白夜很清楚這句諾言代表着的重量——無論發生什麽,這可是極為沉重的概念。尤其是對于易琪苓這個固執的堅持着要把“律法”這兩個字做到公正完美的家夥。這句諾言可是代表着即使是違背她所堅持的一切,她也會出手相幫。而不是像是她自己都無法堅持一直公正的判斷沖突雙方責任的這種小事上的通融與視而不見。
“……你這句話,代表的承諾……我應該怎麽回報呢。”白夜輕輕的呢喃着問自己,或許也是在問易琪苓。
易琪苓輕輕撫摩着她的背脊,看着她逐漸恢複了平常的樣子,才清清淡淡的揚起一抹足夠驚豔衆生的笑意。“那麽,白夜……直到你我想到等價的回報之前,就一直呆在這裏吧。畢竟,如果你總是行蹤不定的話,我這麽忙碌,可是很難找到你的呀。”
“行,最近也沒有什麽心思到處走了……因為,實在是很無聊呀……”白夜點了點頭,看着易琪苓唇角的笑。即使足夠驚豔,卻依然是清淺淡雅的如同緩緩綻放的雪蓮。
忽然感覺,思維微微亂了一拍。
作者有話要說:
☆、返回
“柳姬。”安凝悶悶的把自己埋在女人的懷抱裏,淚水早已幹涸。
聽見懷裏的女孩有些沉悶哽咽的呼喚,柳姬低聲答了句我在。
而這個時候,安凝卻是不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笑了出來。“這是我第一次殺人,所以不許笑話我。”
“不笑話,誰敢笑話我們家安凝,我弄死他。”柳姬現在只顧心疼還來不及,她也是笨口拙舌的從來不怎麽會說安慰話。又聽見安凝這麽說,只是接話道。
安凝擡起頭看她。柳姬的目光專注在路上,紅豔的唇輕輕抿着,微微眯起的鳳眼顯得殺氣四溢的銳利。那張有着三分妩媚的臉龐生生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嚴酷肅殺氣息。
“啊。”安凝發出舒心的嘆息,随口應了一聲,然後就把頭埋進她的肩窩。不同于她身上滿是血腥味,柳姬身上透出一種嗅慣了的淡淡的味道,像是吹過大漠的荒風,帶着陽光灼熱沙粒的氣息。那是她的靈力所散發的獨特氣味、自由而灼熱,讓人情不自禁的聯想到沙漠、驕陽與自由肆意的風。
“回家吧。”她終于輕聲的呢喃着,徹底承認了柳姬的家。因為自己所想要回去的那個家,已經徹底沒有希望了。那麽……就留下吧,在柳姬身邊,回到和柳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