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病嬌六號四
月亮只露出半張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耘感覺皇宮的月色格外的稀冷。
閑來無事,已經做完本職工作的秦耘便讓婢女給他準備了一壺酒,說起來這還算是皇宮的佳釀呢。秦耘記得以前的老師講到歷史上的酒鬼特意說明過,古代的釀酒技術不高,比不得現代的酒,不說口感,酒精度絕對是相當得低。
好在秦耘暫住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院落,高大的梧桐樹下正好放置了一張不大的石桌,他想即便是喝醉後露出醉态也沒有關系。“紅燕,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請神醫放心。這壺中之酒為梅酒,呈淡紅色,取冬天的初雪與紅梅釀成,味道雖淡但後勁很足。神醫慢用。”解釋完這麽一番話之後,紅燕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聽完這麽一番解釋,秦耘不禁露出一個笑容,這種有關風花雪月的酒竟然真的存在,以前看到書裏描寫的這麽不靠譜的釀酒方法,他還嗤之以鼻來着,現在看來古人的智慧果然是不容小觑啊。
秦耘趕緊倒了一小杯,玉質的杯盞玲玲剔透,淡紅色的液體在被子顯得格外誘人,加之酒中本身含有的淡淡的梅香,秦耘這個不懂酒的外行人便一口灌了進去。
酒味果然很淡,不過特有的清甜又萦繞在舌尖,秦耘眯着眼睛細細回味,果然很好喝啊。
“如此良辰美景,一個人喝酒豈不是沒趣?”
低沉卻含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秦耘品味美酒享受的表情,他看着眼前身着青衣的男人,五官隽逸,還帶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秦耘知道這是長期身居高位而形成的無形的東西。
來人并不在意秦耘打量他的眼神,他能感覺到秦耘看他的眼神裏沒有什麽特別的意味“介意我坐下來喝一杯麽?”
“怎麽會?”秦耘也笑“請坐,秦耘。”
既然秦耘已經自報了姓名,祈耀随即也禮尚往來自報姓名“見賢思齊,齊思賢。”
齊思賢?祈,思賢。他的面容和太後又有三分相象,秦耘當下明白過來,眼前這個穿着不顯山不露水的男人想必就是耀月過年輕的皇帝祈耀。秦耘知道這一定不是巧合,祈耀既然不用真實的身份見他就一定別有用意。
“神醫一個人在這裏對月飲酒可是有什麽憂愁?”祈耀毫不客氣地坐到另一個石凳上,并且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對于初次見面的人來說,這個問題可算是唐突了,不過面前這人是皇帝,除卻這個九五之尊的身份之外,秦耘更在意的是他所擁有的另外一件東西,龍陽玉。秦耘可沒有忘記系統說的話,只有讓祈耀心甘情願地把這件寶貝送給自己才成,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秦耘現在便是如此。
秦耘搖頭“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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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祈耀不置可否。
秦耘并不想糾纏在這個問題上,憂愁他當然是有,不過現在他也沒辦法讓祈耀給他相要的東西。一開口就找人家要人家的鎮國之寶,皇帝一個暴脾氣上來會不會把自個給砍了又是兩說。
把自己的酒杯也給滿上“相逢即是緣,幹了。”
看着秦耘一飲而盡的樣子,祈耀覺得這個神醫還是有些意思的,這個梅酒就應該是細細品慢慢咽的,瓊漿玉液這樣被秦耘牛飲,祈耀也只好感嘆一聲牛嚼牡丹了。
“如何?”
“不錯。”美酒入口,秦耘心情好上些許。
只是簡單地推盞幾杯,祈耀就發現這個神醫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看樣子已經是微醺了,想到梅酒的後勁,祈耀心下了然。
“神醫?”
秦耘一聲不吭。
“秦耘?”祈耀再問。
“嗯。嗯?”
看着秦耘略顯呆滞的眼神,祈耀不知怎麽的覺得這個樣子的秦耘很可愛。
“你喝醉了。”
這次秦耘反應地倒是很快“沒有。”
他的發冠依舊端正,不過眼睛裏面已經氤氲了一層蒙蒙的水汽,因為酒精的作用臉上浮現出薄紅,他皮膚本來就白,這樣一來整個人簡直就是在透着勾引的訊息。
看着毫無防備的秦耘酒醉後微紅的臉,不知怎麽回事祈耀感覺空氣似乎突然間變得濃稠了些,呼吸也有些困難,他舔舔有些幹燥的嘴唇,盡力忽略已經升溫的身體。
“你,你是……”秦耘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臉,不過他的瞳孔已經被一襲青衣占據。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些不該忘記的東西,要不然他看到這見青衣怎麽會浮現一種名為心痛的感覺呢。
“剛剛說過,你忘記了嗎?”祈耀按捺住心裏的躁動“你喝醉了,回房間裏休息吧。”
秦耘有些混亂,他只覺得自己對不起眼前這個人,還夾雜着心痛。可是,為什麽就是想不起他的名字呢。秦耘趕緊抓住這個男人的手,生怕他會消失“對不起。”
略微泛涼的手指和祈耀的手腕相碰,祈耀在感覺舒緩了一下之後緊接着又是進一步的渴望,身下已經微微擡頭,他知道自己并不僅僅滿足于這種程度的肌膚相近。
可是,這個人不僅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還是自己的準妹夫啊。經過一番複雜的心理鬥争,祈耀終于還是把秦耘握在自己腕上的手給扒拉了下來。盡管不知道秦耘把他錯認成了誰,祈耀還是回答了一句“沒關系。”
“沒關系?”秦耘喝醉了之後反應卻是不慢“真的沒關系?”
祈耀只好耐着性子道“真的沒關系。”
秦耘臉上沒見絲毫喜色,眼神是祈耀形容不出來的複雜。
“如果是這樣呢?”秦耘站起身,直接朝着祈耀的唇上印了下去。絲綢般柔軟的感覺,就在那一瞬間擊中了祈耀的心髒。
短短一瞬間,雙唇分離。
“這樣呢?這樣也沒有關系麽?”
祈耀雖然是有能耐帶領耀月國越來越強大的君主,可是關于感情的問題他還真的沒有體會過,他今年二十,登基四年,至今沒有皇後。
他原以為自己會和父皇一樣找到一個和母後一樣溫婉的女子厮守一生,沒想到……
“對不起。”秦耘的眼神依舊有些迷離“我其實,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諒。”
祈耀深深地看了秦耘一眼,接着一個手刀劈到了秦耘的頸項之上。接過秦耘已經無意識的身體,祈耀沒忍住又将唇印了上去。接着,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