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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震驚的老班（修） 連唬帶蒙

莫如之許久不來學校, 猛然坐在教室裏跟同學一起上課，還真有點不習慣。

随堂測驗時，數學老師站在他身後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莫如之将所有的題都答完, 速度相當快的同時答案非常精準毫無錯誤，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點點頭，然後背着手走了。

幾分鐘後, 數學老師站在講臺上，用板擦狠狠的敲了敲黑板，板着臉訓斥道：“這幾道題，是我這兩個月, 幾乎每個星期都會重複的高考重點和易錯點。可再看看你們, 我講了這麽多次, 能一點錯不出全對的有幾個！一個都沒有！”

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

“唰”數學老師的手指直直的指向莫如之，“還不如在家待了兩個月的莫如之！”

全班同學的視線齊刷刷的集中到莫如之身上。

莫如之：“……”

如果眼神真的能冒火的話, 莫如之已經灰飛煙滅了。

還好在兩個月前，莫如之就經常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習慣了！他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友好的回望每一位同學。

被他直視的同學或“切”或“嘤”着轉回頭撇過臉。

這節課是上午的最後一節課, 下課就是放學, 班上的同學也不急着去食堂搶菜, 紛紛圍到莫如之身邊，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奇怪。

以為到自己兩個月沒來，班上的同學都特別想他而有點感動的莫如之：“……”

尤其是當一個之前跟他玩的不錯的同學，問了跟張峰同樣的問題後，臉上的笑容好懸挂不住。

如果這小子問的時候但凡有一點惡意，都會得到他“愛的撫摸”, 可他偏偏從這小子眼中，只能看到滿滿的好奇。

莫如之只能笑着将他的腦袋按到桌子上，那清脆的一聲，讓陳子然咧着嘴摸摸腦袋。

“幹嘛呢？”門外的一聲喝，讓圍着的莫如之的同學“哄”的一聲做鳥獸散。

除了莫如之和被他按在掌下掙脫不出來的小可憐。

“還不把他給放開。”老班一瞪眼。

莫如之松開手，小可憐從莫如之的魔爪下掏出來。他看着老班就如同看到救星，“老班，莫如之……”

不等他說完，莫如之将他扯到一邊，委屈巴巴，“老班，我原本是懷着想念同學，期望着能跟同學們留下最後一點、共同的、美好的回憶，我這才來到學校。可誰想到……”

他捂上臉，抽泣聲從手指下傳出來，“他們竟然說我被富婆給包養了，嗚嗚……”

聽到這句話，剛才還一臉委屈怒意的小可憐，臉上的表情瞬間化為尴尬。

老班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可憐低下頭，不敢動也不敢吱聲。

給了他一個“等過會兒再跟你算賬的”眼神，老班拍拍莫如之的肩膀，“你放心，等到下午全員到齊，我就讓造謠的給你道歉。”

莫如之乖巧的點點頭，可眼神還是有點委屈，“老班，你教了我那麽長時間，很了解我，你覺得我是傍富婆的那種人麽？”

老班也沒想到這麽一個謠言，就将平時看起來心理素質那麽強大的莫如之給打敗了，果然人都有弱點。

老班趕緊安慰道：“當然不是，你一直都是個好……”

莫如之悲憤道：“我的品位有那麽差麽？以我這容貌，這身材，這才華，難道就不能是身家百億的千金大小姐看上我麽？”

“對對對。”老班點完頭才察覺不對，反應過來後，用書給了莫如之一下子。“對個屁，就知道胡說八道！”

“嘿嘿。”莫如之也不反抗，任由書拍到他的後背上。莫如之沒感到疼痛，反倒是老班的手被反震攤開。

“好小子，厲害啊。”老班揉揉手腕。

莫如之故作得意的一笑，轉頭看向尴尬站在一旁的小可憐，擺擺手道：“行了，吃飯去吧。”

小可憐看了眼老班，見他沒說什麽，如蒙大赦，趕緊離開。

幾分鐘後，莫如之同老班坐在老班的辦公室。

老班問道：“上了一節課，你感覺怎麽樣？還需要再回學校好好複習複習麽？”

雖然莫如之已經立志武考，但武考也需要文科成績的。

莫如之把玩着老班桌子上的擺件，聞言笑了，“這個文科狀元我是拿定了。”

“大言不慚！大話誰不會說，小心馬前失蹄。”老班皺着眉道。有信心是好事，可信心太過就容易翻車了。

莫如之放下手裏的擺件，為了讓老班頭上的僅剩無幾的寶貝頭發能繼續随風飄揚，莫如之不再刺激老班。

“你放心好了，這兩個月我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練武，可書本上的知識也沒落下。”

聽他這麽說，老班才放了心。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聊起天才計劃的事情。

老班道：“昨天，咱們學校的游雅君被評為“二等天才”，你是沒看到咱們學校是敲鑼打鼓，鞭炮齊鳴。”說着，老班想起來，“對了，我之前通知你的時候，你已經報上去了，評上了麽？”

游雅君評級出來後，老班給莫如之打過電話，可惜沒人接。後來又打了幾次，還是沒人接。最後只能發了簡訊。

莫如之到不是故意不接他電話，在他練武的時候，手機會調整成靜音模式。實在是老班打得時機不對，幾次都是在他練武時打過來。至于簡訊，從昨天到今天，他還沒看過簡訊呢。

“額……”

老班從莫如之的表情悟到了什麽，嘆了口氣，拍了拍莫如之的肩膀道：“沒事。就算評不上天才，以你的情況也能考上武道大學。”

不過，莫如之那麽短的時間從戰五渣一下子竄到氣血值高達二十幾，也夠人矚目的。

想到這裏，老班皺起眉，“以你的潛力，就算評不上一等二等，三等也應該評得上吧。你不會遭到黑幕了吧。不行，我現在就去找校長。看校長有沒有辦法。”

說着老班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莫如之沒想到他只不過考慮兩秒鐘，老班就腦補了這麽多，哭笑不得的将人給拽回來。

不是莫如之不想告訴老班，而是在考慮要怎麽說，沒想到老班自己給誤會了，只好實話實說。

“老班，你誤會了。其實我被評為特級天才，我只是還沒想好怎麽給你一個驚喜。”

老班回過身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後嘆了口氣道：“如之你是個好孩子，老師不能任由你被欺負。”他先摸了摸莫如之的腦門，然後拍拍莫如之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就算舍了你老師我這六兩骨頭，我也要把應該給你的，給你要回來。”

這是以為他發燒說胡話呢。莫如之又好笑又感動。

他抓着老班不放，拿出手機調出他昨天拍攝的證書照片。

一眼，又一眼……老班搶過莫如之的手機，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鑽進裏面去。

“這，這，這是真的？”老班擡頭，聲音都顫抖了。

莫如之無奈，怎麽一個兩個都不相信他呢，他就這麽不可信？

沒辦法，莫如之劃了兩下，将他和吳志業，宋傑，羅□□還有餘修檢一起拍的照片找出來給他看。

“他們你認識麽？你要是不認識 ，我只能帶着你去找他們了。”

“不用了，我認識吳局長跟宋大隊長。”老班聲音有點顫抖，能看出他在努力壓制喜悅。

他不僅是為自己教出這麽一個“特級天才”而高興，雖然他一天都沒教過莫如之武道。可他更為莫如之高興莫。

如之之前為了追求武道，硬生生将自己練到醫院，可見他對武道有多麽的向往。這個特級天才的證書，是他不放棄武道，艱苦努力的獎賞。

老班高興了，他也想讓別人分享他的快樂。他拉着莫如之就往外走，“走，咱們見校長，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嗯？告訴校長？以他們校長的性格，肯定早早的宣揚出去，昭告天下。

在學校大門口懸挂橫幅只是小意思，就怕他老人家在網上買通稿明贊莫如之，暗揚學校啊。

莫如之趕緊拉住老班的胳膊。

“怎麽了？”老班回頭不解的看着他。

莫如之腦筋飛轉，立刻想起一個主意。他探出頭，看看走廊左右，見外面沒人，縮回頭來，将門反鎖。

老班納悶的看着莫如之，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

莫如之小聲道：“老班，我被評上“特級天才”這件事您先別告訴校長。”

“為什麽？”老班不解，“你這又不是假的。”

莫如之依舊小聲道：“我一個沒後臺沒人脈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能得到特級天才的殊榮，肯定已經有人看我不順眼了。咱們校長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肯定宣揚的哪裏都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啊！”

聽了莫如之的話，老班臉色變了變。因為莫如之說的有點道理。

不過，“那什麽時候能說出去？”這麽一個大秘密擱在他胸口，放一陣行，時間長了怕把他給憋死啊。

莫如之想了想道：“等龍級天才選拔結束。”

等龍級天才結束後，就快高考了。到時候宣揚出去，各種雜七雜八的親戚、朋友、記者、領導啊，上門或關心或拉關系或湊熱鬧，他都可以用“馬上就要高考了”必須閉關這個理由，推掉大部分的應酬。

說到底，莫如之之所以不讓老班說出去，就是因為不想應酬。

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哪能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搞定了老班，莫如之又跟他聊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

老班站起身送他，“去看看校長？”

莫如之笑道：“等我拿着龍級天才的桂冠再去見他老人家。到時候他會更高興。”

老班暗道怕不是會高興的厥過去。

老班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口，邊走邊唠叨：“龍級天才是好，但你也得量力而行。”

“你的未來還很廣大，如果因為競争龍級天才這件事傷到根本，太不劃算。”

“……”

走了一路，說了一路。

莫如之笑着聽着，時不時點點頭，絲毫沒有厭煩。

到了門口，莫如之轉身笑道：“老班，你快去吃飯吧，再不去食堂就沒飯了。”

“你管的到多。行了，趕緊滾吧。”老班擺擺手，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