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受傷
大一下半學期才開學不久,沐白的生活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不僅平時要上課,周末還要參加社團訓練,為下個月即将到來的足球比賽做準備。
然而自從沐白給蘭澤學長上了所謂的“第一課”,提議可以帶心上人來看他們踢球之後,他卻從未在球場上見到過顧依學姐的身影。
直到今天,沐白才在不遠處的觀衆席上看到了她,在顧依學姐的身邊還坐着幾名女生。
一整場下來,沐白都心不在焉的,眼睛不時的往學姐的方向瞟。
毫不意外,她的視線總是落在奔跑着的蘭澤學長身上。
不知道蘭澤學長和她進展的怎麽樣了,有沒有正式在一起呢?
想到這,沐白的心中有些失落,霎時有些晃神。
“小心——!”
一記尖叫傳來,沐白的頭部猛地受到撞擊,猝不及防中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他痛呼一聲,擡手摸上了被砸到的部位,只輕輕碰一下都揪心的疼,怕是已經腫了。
更可怕的是,膝蓋處也傳來痛感,低頭望去,潔白的長筒球襪已經被鮮血浸染,霎時紅了一大片。
沐白呆呆的坐在原地,一時忘了動作。
突然,身子驟然一輕,雙腳瞬間離了地。
“你做什麽?”沐白看清了來人,在蘭澤懷裏驚呼道。
他喜歡的人還在主席臺上看着呢,他怎麽能對自己做這種事。
Advertisement
“學長把我放下來吧,我右腿還能走……”
蘭澤置若罔聞,穩穩的抱着他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醫生,他好像傷得很嚴重,流了很多血。”
校醫看到一個男生抱着另一個男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表情也很嚴肅,立馬放下手中的保溫杯,帶上了老花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等傷患被放到病床上後,為他仔細查看了頭上的傷口,只是看起來有點吓人,并不是很嚴重。
球襪被剪刀剪開,校醫看到膝蓋時頓時有些無語。
不就是點輕微的擦傷,只不過血流的多了些,搞得這麽興師動衆的,害他以為受了多重的傷呢。
校醫淡定的拿來碘伏和棉簽給沐白處理好了額頭上的傷口,又為他腿上纏了兩圈繃帶,看起來還真像是受了什麽不得了的重傷。
“沒什麽事了,這幾天受傷的部位不要沾水,不能做劇烈運動,其它該幹嘛幹嘛。”
聽了校醫的話,對面的兩人都松了口氣。
沐白剛要從床上站起來,就看到蘭澤學長想自己靠了過來,看那架勢是又想把自己橫抱起來。
這下說什麽也不能讓他這麽做了:“學長,校醫也說了沒什麽事,我自己能走。你要是不放心,幫我送回寝室就好了。”
蘭澤的動作僵在半空中,片刻後直起了身子,攬過沐白的一只胳膊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帶着他一步步走出了校醫務室。
今天是周六,學校沒課,整棟宿舍樓裏都沒什麽人,大概是都出去玩了。
陸明博也不在,沐白找了好一會才在褲子的口袋裏翻到了鑰匙。
蘭澤把他扶到椅子旁坐下,與此同時,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喂。”蘭澤拿起了手機:“嗯,已經沒事了,你們結束了就先回去吧,我可能要晚點……”
沐白在一旁安靜的聽他打完了電話,心裏有點愧疚:“對不起學長,耽誤你訓練了。”
賽期将近,他卻突然受了傷,要是因為自己拖累了大家,輸了比賽,他會自責一輩子的。
對面的人似乎看出了沐白的心思:“離比賽還有段時間,不用擔心。”
蘭澤笑了笑:“等你傷好了,欠下的訓練一并補回來。”
沐白望着他,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卻還是很受用,乖乖的點了點頭。
蘭澤:“剛才踢球時你在想什麽,怎麽走神了?”
沐白匆匆移開了目光,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他向來不擅長撒謊,只得趕緊轉移話題:“學長,我之前教的法子有效嗎?顧依學姐也喜歡足球嗎?”
蘭澤顯然是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個,臉上茫然了一下,又輕聲笑了笑:“她很喜歡,謝謝你的提議。”
聽言,沐白眼中的眸色黯淡了下來。
沒想到,竟被自己歪打正着了。
晃神之際,察覺到一雙大手撫向了自己頭頂,輕輕揉了幾下,沐白有些驚訝的對上了蘭澤學長的目光。
蘭澤笑的溫柔:“這幾天好好休息,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沐白擡頭望着他,心存感激,也回了他一記甜甜的微笑。
陸明博推開房門,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兩人深情對望的場景,眉毛霎時緊緊皺了起來。
“你來我們宿舍幹什麽?”語氣十分不友好。
對面兩人聽到動靜,立馬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看到來人,沐白紅了紅臉頰,下意識覺得剛才他和學長的動作似乎有些過于親密了。
陸明博望着一臉鎮靜的蘭澤,又上前了幾步,走到他面前,平視着他的目光:“你怎麽天天糾纏我們家小白?”
沐白聽到他的話,臉頰愈發滾燙起來,也顧不上腿傷,直接撐着桌子站了起來:“學長是送我回來的,我腿受了傷,自己走路不方便……”
聽了沐白的話,陸明博立馬将目光轉向了他的左腿上,果不其然瞧見了一圈厚厚的繃帶,眉頭皺的更緊了。
直接繞過了面前的蘭澤,走到沐白身邊把他按坐了下來:“受了傷就別亂動!”
又轉身對着蘭澤:“多謝學長了,現在有我照顧小白,您請回吧。”
蘭澤看了他一眼,又低眸望了望低着頭的沐白,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事需要幫忙盡管聯系我。畢竟我和沐白,不是一般的關系。”
最後幾個字故意加重了語氣,蘭澤嘴角揚起的弧度漸深,在陸明博莫名其妙的眼神下,轉身走出了401的房門。
他走後,陸明博拖了張椅子放到沐白旁邊,倒坐了下來。
雙手搭在椅背上,盯着沐白,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不是一般的關系,是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