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在所有的不科學情況被吳汝佩否定之後,一個想法悠然飄進她的腦袋:蘇墨辰是蕭夫人的孩子!吳汝佩瞬間不能反應,最好的解釋就是蕭夫人是蘇墨辰的娘親,所以他們才會同時有寒症,蕭夫人才會對蘇墨辰的話這麽在乎,才會費盡心力保護蘇墨辰的孩子,不惜得罪太後!
但是怎麽可能呢?如果蘇墨辰是蕭夫人的兒子,那麽他又怎麽會是蕭太後的孩子,還當了皇帝!
但是這也不科學呀,如果蕭夫人知道蘇墨辰是她的孩子,那麽怎麽會把蕭詩兒送進宮?唯一的解釋就是蕭詩兒不是蕭夫人的孩子,那麽蕭太後對蕭詩兒那麽好,難道當年他們被偷換掉了?蕭詩兒是蕭太後的女兒,這樣一來,所有的事都似乎能解釋的通了。
看着蘇墨辰對蕭夫人和蕭太後的态度,難道蘇墨辰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依然選擇不動聲色,只是更加盡力的将權利握在自己的手中,因為對他而言,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向着他!
蕭夫人望着吳汝佩瞬間多變的神色,微微抿了抿嘴唇,聲音淡淡的:“娘娘,要不要再睡會?懷孕時候,孕婦都會容易困的。”
吳汝佩伸手握住蕭夫人要站起來的趨勢,眼巴巴的望着她:“夫人為何對我這麽好?”吳汝佩突然對這件事很好奇,她想知道,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她想或許以後她就握住蘇墨辰一個把柄了!但是她沒有想過,要是蘇墨辰害怕她知道身世的話,就不會叫蕭夫人來伺候她了!蘇墨辰他不怕,他從來沒怕過誰,所有主動權從來都是在他手中。
“受皇上所托。”依舊淡淡的聲音
“為什麽?”
“他是君,我是臣。”
吳汝佩抿了抿嘴唇:“那為什麽你們同時都有寒症?”吳汝佩锲而不舍的問出口
蕭夫人頓住,臉色白了白,但是終究坐下來,拍了拍吳汝佩的手指,扯出一個笑容:“确實不該瞞着你,想來皇上也沒想過要瞞你,不然不會叫老身來照顧你,因為整個皇宮,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我,他讓我來照顧你,想來你對于他真的很重要。”頓了頓:“恐怕整個皇宮,只有你知道他也有寒症罷!”
吳汝佩半天不能反應,她明明是想問身世的,但是蕭夫人給她扯出這些是幾個意思?但是她說的也很明顯了,蘇墨辰就是她的孩子。
“那麽皇上他是您的……”
吳汝佩還沒說完,便被蕭夫人的手指堵住嘴,皺眉道:“這樣的話不要亂說。”
吳汝佩順從的點頭,蕭夫人放下手指,笑着望着吳汝佩,語氣柔和道:“老身看的出來,皇上對娘娘您是真的用心了,不然您以為身在這皇宮,若無皇上處處護着您,暗中保護着您,娘娘您還能這樣無憂無慮悠閑的養胎?”
吳汝佩半天不能反應,好久才結巴道:“他比較在乎我肚子裏面這個孩子。”
蕭夫人頓了頓:“這世界上能生孩子的女人那麽多,可以給皇上生孩子的也多的很,他為什麽只在乎你的孩子?還有皇上成親這麽多年了,為什麽到現在才有孩子?你不覺得奇怪麽?”
吳汝佩也愣了愣,關于孩子這個事,她以前也考慮過,在原文中蘇墨辰是有孩子的,是他和皇後秦沁和的孩子,可是現在秦沁和一直也沒有孩子,原文設定的該是秦沁和幫他渡的寒症,但是現在也變成了她,難道是她的出現,将原文全都改變了麽?
可是蘇墨辰對皇後依然是真愛呀!至少這點在她看來是沒有變的呀?現在蕭夫人說蘇墨辰其實很在乎她,這怎麽讓人信服?還是說蕭夫人不過也是蘇墨辰找來的槍手?但是既然她這麽說,那麽她便這麽信了罷,反正真想對于她來說,也無所謂!
吳汝佩偏着頭望着她:“為什麽沒有孩子?皇上不喜歡孩子麽?”
“這個世界上,大約除了詩兒,怕是沒人能第一個懷上皇上的孩子罷。”蕭夫人幽幽怨怨的說
“夫人是說太後?”
蕭夫人不說話,表示默許。
吳汝佩龇着牙,心裏驚了驚,面上卻沒怎麽表現出來:“那麽皇後呢?皇上不是一直對皇後那麽好,為什麽也沒有孩子?”
“皇後?”蕭夫人似乎想了想:“太後第一個不讓懷上孩子的怕是就是皇後,朝中秦将軍的勢力是唯一可以和蕭家相抗衡的,不管是皇上還是太後,大約都不會想皇後有孩子罷?”
吳汝佩完全頓住,太後不想要皇後要孩子,還能解釋的通,但是蘇墨辰也不讓秦沁和要孩子,這就不能解釋了呀!那可是真愛呀!
蕭夫人望着吳汝佩,輕輕的嘆口氣:“如今你明白皇上對你是最不同的罷。”
其實吳汝佩想說,還是不大明白,但是鑒于蕭夫人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也不好駁了皇上親娘的面子,便無比感動的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直到今日我才是真的明白皇上對我的一片心,從前真是我眼拙。”
蕭夫人贊許的望着吳汝佩:“娘娘能明白便好。”頓了頓:“那老身先告退,娘娘您先歇着。”
吳汝佩擡頭望了望屋頂,看來太後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那些死在太後手中的皇子不計其數,自己要是想保護好孩子,還是得依附蘇墨辰,眼下,怕是只有他能夠保護孩子,那麽自己現在能做的,便是要蘇墨辰願意保護這個孩子。蕭夫人不是一直強調蘇墨辰對她是真心麽?那麽她就當做那是真心,也真心對他,心甘情願将自己蟄伏在他的羽翼之下,受他庇佑,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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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清詩殿出來,蘇墨辰直接回了辰心殿,他對蕭詩兒說的就是他還有政務沒有處理完,不便在那裏過夜。
辰心殿,蘇墨辰冷冷的吩咐:“備水,沐浴。”
浴桶的水沒過胸膛,精壯白皙的胳膊随意的搭在浴桶邊緣,頭微微仰着,靠在浴桶邊上,閉目養神,僖全一邊給他搓背一邊回禀:“剛剛儲秀宮那邊傳過來話,蕭夫人已經按照您的意思給娘娘傳達了您的意思。”
蘇墨辰依舊沒有睜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輕聲問道:“吳妃怎麽說?”
“那邊傳來的原話是‘直到今日我才是真的明白皇上對我的一片心,從前真是我眼拙。’”
蘇墨辰勾起嘴角,似乎自己也有些不信:“她這樣就信了?以她的智商,多半是不會信的。”
僖全不解道:“既然明知道吳妃不會信,那麽何必還要叫蕭夫人去傳這話呢?”
蘇墨辰仿佛是想到什麽笑話一樣,也似乎是想到吳汝佩的智商就想笑,便真的笑出來:“縱然她不信,多少也會放在心上,朕再多努力下,怕是也會信的,讓蕭夫人傳話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讓她相信,只是讓她明白,這個皇宮,她能夠依靠的人只有朕而已。”
“皇上對吳妃真是用心。”
蘇墨辰依舊閉着眼:“用心或者不用心,都不是你能揣測的。”
“是,奴才失言。”頓了頓:“聽儲秀宮那邊傳話說,吳妃晚飯沒有用,便歇下了。”
蘇墨辰眉頭皺了皺,睜開眼睛,緩聲道:“沐浴完,擺駕儲秀宮。”
“可是清詩殿那邊?”僖全有些猶豫,因為皇上剛剛才臨幸了蕭妃,卻因為說有政務在身,而沒有留下過夜,現下又去儲秀宮,這樣多半是說不過去的。
“那邊不敢說什麽,這幾日,太後定會要蕭詩兒百般讨好朕,這樣的事也會睜只眼閉只眼的,我們去的動作不要太驚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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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吳汝佩躺在床上怎麽都沒有睡着,突然一只大手從後面環住她的腰身,瞬間暖暖的溫度包裹着自己,吳汝佩僵了僵,輕輕的喊了一聲:“皇上。”
蘇墨辰的鼻尖觸着她的耳廓,有熱氣不斷的噴出來,弄得吳汝佩一陣一陣的癢癢,蘇墨辰帶着濃濃的鼻音說道:“怎麽不吃晚飯就睡覺了,現在可不是你一個人,肚子裏面還有我們的孩子。”
吳汝佩再次僵了僵,轉過身,望着他略帶些疲倦的模樣,湊近了聞了聞:“皇上是沐浴了之後過來的?”
蘇墨辰一頓,睜開眼,眼睛亮亮的,毫不避諱的答到:“嗯。”
吳汝佩沒好氣的望着他:“皇上真是有心了,還曉得從別的宮出來,沐完浴才過來。”
蘇墨辰含着笑意擡起她的下巴:“你吃醋了?”吳汝佩要躲開他的手指,他偏不讓她躲,又問一遍:“當真吃醋了?”
吳汝佩被他弄得沒辦法,對着他喊:“對呀,對呀,吃醋了,你滿意了?”
蘇墨辰似乎還是不滿意,繼續笑道:“吃醋到連晚飯都不吃了麽?”
吳汝佩翻了個白眼,兩者有半毛錢關系麽?但還是假裝被戳中心事似的別過頭去。
蘇墨辰仿佛很受用,也不和她計較真假,只是笑道:“愛妃第一次吃醋了。”
吳汝佩望着蘇墨辰近乎孩子氣般高興的模樣,心裏一頓,他當真是真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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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
白衣墨香的男子端坐在長案後面,似乎是在作畫,案前跪着的一身南國服飾的男子:“回公子,近日南國一切如常,只是有一件奇事,聽說後宮中一個無名無分的吳妃有了身孕,皇上竟然為她及皇子大赦天下。”
黎淵握着筆的手指一頓,溫潤的嘴角此刻寒若冰霜,微微閉了閉眼,她竟然有了身孕麽?
探子繼續回禀:“秦将軍似乎仍是對唐國采用強硬打擊,現在整個唐國反南國的情緒很是高漲。”
“哦?看來我們是時候去唐國一趟了。”依舊是溫若靜好的嗓音,只是聽着滲着淡淡的寒意。
“那南國那邊?”
“南國?”頓了頓“南國也該走一趟了。”低下頭,認真的繪着桌案上那副冰雪虹梅圖,朱紅的筆小心的滾着紅梅林中裹着大紅鬥篷的女子。
小心的在旁邊寫上遒勁的小楷:“九兒,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身世篇待續!朕說過黎淵還是會回來的!
還有露水說要另開一本17當主角的,姑娘們意下如何,我初步了解了一下露水的想法,那個淫蕩的貨認為17是處男一枚,又嫩又腹黑,吃起來各種口水……姑娘們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