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冰涼的寒意從脊背一直沁到心口,肩膀上的手指的力道似乎要将她捏碎,吳汝佩咬着嘴唇,別過臉,縱使她再狗腿,臉皮再厚,也無法忍受此情此景,不着寸縷的以這種屈辱的姿勢呈現在一個男人面前,牙齒快要将嘴唇咬破。
手指用力的板過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半點情緒,只是眸色越來越深,像一把蜿蜒的刀,一寸一寸的淩遲她每一寸肌膚。
“你心裏藏着誰?”蘇墨塵眯了眯眼,就像不經意問出來一般,但是任誰都能感受他話語裏面的寒意。
吳汝佩打了一個寒戰,咬了咬牙不說話。
“朕會讓你說的。”輕飄飄的語氣似乎還含了一聲笑意。
握住下巴的手指慢慢下滑,脖頸,鎖骨直到胸前,輕柔的撫摸,揉捏,吳汝佩皺眉,嘴唇抿了抿,心裏補充一句:蘇墨塵,你混蛋,我詛咒你一天勃起二十次,一次十秒鐘。
蘇墨塵看着她依舊緊抿的嘴唇,嘴角勾出妖冶的笑意,低頭,伸出舌尖輕輕的着舔她胸前的柔軟,一圈一圈,舌刺滑過的觸感讓吳汝佩一陣顫栗,身體不自覺的向上弓起,嘴角溢出焦躁的喘息。
蘇墨塵哼的笑出聲:“愛妃還不願意說?”
吳汝佩又惱又羞,好吧,自動忽略羞這個字眼,她只是惱怒了,狠狠瞪着此刻居高臨下,嘴角帶着找抽的笑意的蘇墨塵:“皇上想讓臣妾說什麽?”
“愛妃覺得呢?”蘇墨塵見她妥協,便更不着急了,輕輕低下頭,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廓,發絲的清香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張嘴咬上她的耳廓。
吳汝佩狠狠皺眉,硬生生将到嘴邊的呻吟給咽回去了。
蘇墨塵瞥眼望着她強忍的表情,嘴角勾出一個邪肆的笑意,放在胸前的手指慢慢下滑,滑過小腹,一路向下,吳汝佩緊緊閉上眼睛,抿着嘴唇,臉頰憋得通紅,渾身不停顫栗。
“愛妃已經濕成這樣了?還不肯乖乖聽話麽?”蘇墨塵毫不在乎的,仿佛玩世不恭的模樣,淡淡的說道,論忍,論從容,論心計,哪一樣吳汝佩都不敵他!
吳汝佩緊緊咬住嘴唇,真不知道她在頑抗什麽?僅僅因為那個好不現實的夢境麽?她就動心了?
“只要愛妃對朕說想要,朕就會給。”他說的輕飄飄的,就像是誘惑一樣。
吳汝佩睜開眼睛,像是下定決心般,直直的望着此刻一臉笑意的蘇墨塵,他的手指還在逗弄着她,她沒有強忍,身體還是不自覺的弓起,嘴角也溢出絲絲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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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汝佩伸出細白如瓷的胳膊抱住蘇墨塵亂動不安分的手指,定定的望着他:“皇上,從前已經發生的再也不能改變,今日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今日的我只是您的妃子,心裏眼裏自當只有皇上您一個人。”
蘇墨塵偏着頭,仿佛真的在思索:“朕要怎麽才肯信你呢?”
吳汝佩也笑出來,坐起身子,即使吳汝佩坐在桌子上,個頭也緊緊只到蘇墨塵的胸口,吳汝佩輕輕嘆口氣,伸出胳膊環住蘇墨塵的頸脖,輕笑道:“皇上想臣妾怎麽證明?”
蘇墨塵大大的笑出來:“那便看愛妃有多少本事了?”
吳汝佩不說話,握住他的手指,修長好看的手指,吳汝佩輕輕的舔了一下,蘇墨塵一僵,吳汝佩趁機輕輕含住手指,舌尖輕輕的舔弄,她感覺他的身子在一點一點的緊繃,吳汝佩伸出另一只手解開他的佩帶,纖細的手指沿着布料一點一點下滑,嘴角勾起笑意,原來他也早就反應,只是他不說,他在等她先屈服,果然好自制!
粗重的喘息從吳汝佩的頭頂傳出來,吳汝佩放開他的手指,仰頭望着他,她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眼神有多無辜,就有多大殺傷力,不得不說,吳九兒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尤其那雙清澈的眸子,卻偏偏眼尾微微上翹,清純中夾雜着一絲的魅惑,那眉眼,一動便是萬種風情,此刻直勾勾的望着面頰已經微紅,卻還在死撐的蘇墨塵。
吳汝佩無辜的望着他,心裏明知道他已經有反應了,卻還裝着不知道他已經有反應,無辜的瞪着他,委屈的将手探進他胸口的衣領,冰涼的手指滑過健碩的胸膛,嘴裏呢喃道:“說要的是皇上,說給的也是皇上,可是最後無動于衷的也是皇上。”
下巴被輕輕擡起:“愛妃這是在怪朕?”
“這天下都是皇上的,一切主權都握在您的手中,您說想怎樣便怎樣?臣妾又怎能說半個不字。”吳汝佩輕輕滑掉他身上的外跑,将臉貼在他的胸口,幽怨的說道,此話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吳汝佩自己都說的自己反胃了。
蘇墨塵伸出手掌毫不客氣的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呢喃道:“愛妃真是有趣。”
綿密的吻落在耳廓,下巴,脖頸,鎖骨,胸前,每到一處,都淤紅一片,兩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他那樣高大的站在她面前,她就坐在桌子上,他一邊吻着她,一邊伸手分開她的雙腿,他的身體早就叫嚣着要她了,他對她身體産生的依賴有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一陣緊致溫暖包裹着他,吳汝佩吃痛的嬰寧出聲,渾身綿軟的倒在他懷裏,縱然不是剛走大姨媽的不适,就憑他兩身型,一個高大,一個嬌小,用比較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size不匹配。
他動作的有多快,他對她有多渴望,只有他自己知道。
吳汝佩迷亂的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脖頸,好讓自己找到一個支點,不會掉下去,蘇墨塵伸出手臂握住她的纖腰,将她狠狠得往懷裏扣了扣,他們便緊緊的貼在一起,他咬着她的脖頸,肩膀。
吳汝佩思想都快混亂了,迷糊中,她抱着他的脖頸,似乎帶了點委屈,眼淚在眼眶打轉:“蘇墨塵,你以後對我好,好不好?”
蘇墨塵一頓,嘴唇抿了抿,大掌按着她的腰肢,讓她更貼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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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
白衣墨香的男子臨窗而立,窗外的紫薇花開的正好,大朵大朵的。涼薄的唇微微抿着,眉如遠山,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大朵的紫薇花出神。
身旁的幾案上還擺着一副未畫完的畫像,畫中的女子有着清澈的眸子,可是偏偏眼尾上翹,大紅的鬥篷下,一身大紅色的騎馬裝,身材嬌小玲珑。
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淡淡的嗓音,男子回過神,重新走到幾案前,拿削刻整齊的紫檀木将花卷壓平整,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畫筆,将女子身旁的梅林的梅花一盞一盞的點紅。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此次進京朝賀的北疆王世子黎淵。
進來持劍的男子,一身藍衣,眉眼輪廓刻畫的那樣深邃,面容冷峻,抱拳行禮道:“回公子,您吩咐的事情都已經辦妥,朝中需要打點的官員都打點好了。”
“嗯,跟他們說稍後我會親自登門造訪了麽?”黎淵沒有擡頭,也沒有停下手中的朱筆,筆鋒所到之處,盞盞紅梅綻放。
“嗯,一切都照公子吩咐的去做的。”持劍藍衣男子恭敬回道。
良久,緩緩的聲音傳來:“臨夙,我讓你打探的人你打探到了麽?她在宮中可好?”
“回公子……”臨夙有些遲疑……
“你當知道我的脾性,最不喜有人在我面前吞吞吐吐,有話快說。”冷冷的嗓音緩緩傳來,讓人不自覺的産生一種壓迫感。
“回公子,早前聽說,吳姑娘進宮并不得寵,只是最近卻突然蒙盛寵,快将皇後的恩寵給比下去了。”
黎淵點梅花的手一頓,大滴的紅色墨汁滴到畫卷上,慢慢暈染開,良久,他扔了手中的朱筆,淡淡道:“從前我最不喜歡父王常年征戰,在藩王中稱大,如今我卻渴望将這些權利握在手中。”他偏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握緊,眼神微眯“即使他不削藩,這場仗也在所難免!”
臨夙緊緊盯着眼前的公子,公子變了,自從知道吳姑娘進宮的消息之後,他便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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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和殿,蘇伊澤偏着頭把玩着拇指上淡藍色玉石的扳指,執玉靜靜的立在一旁,依舊淡漠疏離,腰間永遠挂着那柄鑲嵌着紅寶石的匕首。
“本王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依舊一臉無辜的把玩着那個扳指,仿佛那是世上最好玩的玩具,眸色清澈幹淨,嘴角挂着天真懵懂的笑意。遠遠望過去,他的眉眼倒是和現在的吳汝佩眉眼有幾分相似,清澈的眸子,只是他的眼尾要更狹長,勾魂攝魄,或許這就是吳汝佩總是看着他親切的原因吧。
“回王爺,吳妃并無任何背景,父親不過只是個知縣,因選秀,才将她送進宮。”頓了頓:“屬下此次去吳妃的老家,探聽到一件舊事,雖然當地被知縣壓下去,但是總有幾個可以收買的。”
“哦?何事?”未曾擡頭,只是淡淡的疑問,以此來表達自己最大的好奇了。
“吳妃從前有一個相好的。”頓了頓:“是這次要來朝賀的北疆王世子黎淵。”
蘇伊澤把玩扳指的手指頓住,站起身走到窗前,笑了笑:“原來這個就是她成為他心尖上的人的原因。”
“王爺的意思是皇上此番是想利用吳妃對黎淵予以掣肘?”執玉望着他的背影輕輕的問出聲。
窗邊有風吹進來,大紅色的袍子輕輕的揚起,他精美的就像一尊最好最精致的娃娃,他也喜歡這樣的大紅色,吳九兒也喜歡……說來也真是巧……
“他不是要對黎淵予以掣肘,他想對付的是整個北疆。”左手覆在右手的拇指上,輕輕轉動拇指上的扳指,嘴角的笑意妖豔美麗。
“那王爺如何打算?”
“北疆遲早要動,他能替本王先解決掉,也好。”頓了頓“執玉,明天你随本王一塊去赴皇兄給黎淵接風的宴會,以後,你就正大光明跟在本王身邊,進出宮廷。”
“是。”執玉低頭恭敬領命,嘴角染上淡淡的笑意,但也只是瞬間便又恢複了冷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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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
蘇墨塵撐着頭,側着身子,緊緊盯着此刻已經熟睡的吳汝佩,好看的手指慢慢撫上她的眉眼:“朕教你的那些,你還是沒有學好,對你好?如何才是對你好?如何才是對你不好?”
吳汝佩動了動,蘇墨塵沒有躲開,依舊直直的望着她,他似乎就是在等她醒來,果然吳汝佩不負衆望的睜開眼,可能剛醒,腦袋還不是那麽清醒,吳侬一句:“你怎麽醒這麽早?幾點了,再睡一會了。”
說完自己一愣,現在已經不是在現代了,她這句話顯然說的不那麽準确。頓時瞌睡全醒了。
吳汝佩睜開眼望着依舊撐着頭,側着身子的蘇墨塵,試探的問:“皇上怎麽不多睡會?”
“朕若是睡的太沉,怕是第二日醒來,朕和愛妃都要染上風寒不可?”蘇墨塵輕笑道。
吳汝佩不解,低頭瞥見已經掉了大半的錦被,頓時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了,吳汝佩就是有這個毛病,睡覺不老實,喜歡亂動,所以通常情況便是人在床上,被子在床下,偶爾反過來,但是她也沒覺得有什麽不适,真是讓人沒什麽別的想法。
吳汝佩小心的将錦被扯上來,偷偷瞟一眼含着笑意的蘇墨塵,吳汝佩突然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溫馨,兩人一起醒來,有人會在她睡着的時候,盯着被子。
只是她都明白,這些不過都是昙花一現,這樣的溫暖根本不可能從他身上得到,永遠也不可能。
“愛妃在想什麽?”蘇墨塵勾起她的下巴。
“臣妾在想,臣妾是不是太貪心了?”吳汝佩望着他,直直的望着他,此刻她的膽子飙到人生最大值。
“哦?”
“總是想着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愛妃想得到什麽?”蘇墨塵眸色暗了暗,她口中不可得到的東西是黎淵麽?
“皇上能給麽?”
蘇墨塵抿了抿嘴唇:“即便朕有,也要看朕願不願意。”
吳汝佩勾着嘴角,似乎是早就料到答案般,那個笑容意思就是:早料到你不會給,我也沒期望你會給。
蘇墨塵猛地翻身将她壓制在身下:“無論朕給與不給,愛妃已經是朕的,以後也只能是朕的!”
她不懂他為何要強調,久居高位者的占有欲罷。
“說,你是朕的!”冰寒的語氣。
“皇上不是已經說過麽,臣妾以後只能是您的,臣妾又有什麽好說的呢?”吳汝佩懵懂的回道。
“朕要你親口說!”加重的語氣。
吳汝佩不想和他拗,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樣不講理的執拗:“我是你的。”
仿佛是聽見她的承諾般,勾起嘴角,俯身到她耳邊:“愛妃要時刻記住今日的諾言,明日朕要宴會北疆使臣,愛妃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覺得黃桑不容易動心,他介個樣子只是說明他的占有欲和他的性能力一樣強悍。據說渣橙在這章埋下玄機了,不曉得是真的還是假的,真搞笑!啊哈哈哈!渣橙又自言自語了!爬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