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王爺
對于智商這個事,吳汝佩有,但是有的不明顯,這主要歸結于她心胸太變态太狹隘,但凡是個熱鬧,她都想湊過去瞧瞧;但凡是看見別人不痛快了,她心裏那叫一個神清氣爽;縱使自己再倒黴,但凡是看見別人比她更倒黴,她能立即眉飛色舞了,雖然別人倒黴也并不能改變她倒黴的本質,但是她就是高興,說不出來的高興!
綜上所述,吳汝佩是個小人,實打實的小人!
就好比這次她明明可以繞道而走,就算不繞道,她也可以不下水的,就算下水,她明明可以去救他的,但是她不僅沒繞道走,而且下水了,最重要的是她還扯了人家兩下!誠然幹這麽點壞事,也沒有什麽好追究的,但是她扯了小王爺,這就扯出了點事兒。
小王爺蘇伊澤,當今蕭太後最小的兒子,當今聖上的十七弟,之所以叫他小王爺,這還是有典故的,據說因為他年齡小,所以封號小王爺(讀者:靠,你是在耍我們麽?渣橙:沒有呀,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确實是因為年齡小嘛!),究竟有多小,和他的排名一樣,景和二年,也就是今年,整整十七歲,哪怕是擱古代,這也是未成年人!
當然讓蘇伊澤名滿昊城的不是他年齡小,而是他的美貌,傳說蘇伊澤十二歲的時候,鄰國唐國的公主随父王前來訪問,小公主因為見了蘇伊澤美貌而不能自持,當場鼻血噴薄,最終導致失血過多而亡。
唐國公痛失愛女,自此便和南國交惡,常年在南國邊境滋擾生事,但是因為幹不過南國,便只能在邊境滋事,偶爾膽子大點,滋事的時候,深入了點,但是立馬又被南國給打回去了,對此,有些唐國士兵們很是不解,為什麽我們只能在邊境瞎鬧騰?但是另一些士兵很形象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如果你的命根子夠長,用得着在外邊蹭蹭就出來麽?把自己弄軟了,還把別人給弄癢了,別人沒翻臉就不錯了!所有士兵集體醍醐灌頂,可見這個比喻多麽的一針見血!
當然我想表達的不是唐國沒本事這件事,我想表達的是蘇伊澤美貌這個事,但其實事實并不是這個樣子,只是因為那個公主說他娘娘腔而已,他不樂意,于是就弄死她了,那時候他才十二歲!
弄死一個人,他很心安理得。
南國老皇帝很不樂意小兒子的行為,但是因為着實疼愛的緊,便也不計較,反正唐國對南國也沒什麽威懾力,但是恰好這個時候,老皇帝壽宴,一個喇嘛看着蘇伊澤驚為天人,但随即搖頭,老皇帝問為何搖頭,喇嘛對天地諸神請過一遍安之後,看了一眼蘇伊澤冰冷懾人的眼神後,再次請了一遍安,然後才緩緩道:“南國陛下有所不知,小王子生就紅顏傾國之貌,古來紅顏便是禍水,若将小王子繼續留在皇宮,恐給南國帶來滅國之禍亂。”
老皇帝一聽,眉頭皺了皺,随即朗聲道:“朕不信這天下有哪個可以有滅我南國之力!”
喇嘛微微低頭:“無量天尊,人禍可避,天禍不可避!”
于是大将軍秦宜梁上奏:“聖上,聖僧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近日來,唐國在我南國邊境更加的放肆!”
老皇帝怒聲道:“朕是天子,有何可懼?小小唐國又能耐我何?”然後佛袖而去,壽宴不歡而散,雖然老皇帝對于蘇伊澤的事情沒有說什麽,但是他現在發怒了,發怒表示他已經有些信了,起碼是半信,因為假使完全不信的話,就會把喇嘛的話當做笑話一樣一笑置之,然後還會大笑着安撫喇嘛道:“聖僧為我南國憂心了,只是這天下皆在朕手,人禍也好,天禍也罷,朕都能逆了這乾坤!”但是老皇帝沒有。
皇帝剛走,蘇伊澤從位置上站起來,嘴角帶着笑意,天真精致的笑意就像世上手藝最好的雕刻師雕刻出的精致的玩偶一樣,緩緩走到喇嘛面前,微微低頭施禮,喇嘛微微一愣,但随即便調整好心态,還禮道:“無量天尊。”
“唔!”
只聽見一聲悶哼,還有喇嘛徒然睜大的雙眼,緩緩低頭,望着此刻紮在自己胸口的匕首柄上那只精致好看的手指,拇指上淡藍色玉石散發着幽怨的、淺淺的光澤,畫面看上去那樣美麗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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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擡眼看着握着匕首的主人,手指擡起來:“你!”
蘇伊澤只是抿着嘴唇,微微偏過頭,嘴角扯出極好看的一個笑容,就像精致的玩偶徒然活潑起來了一樣,淡淡的開口:“不是說人禍可避麽?”臉上還是一副懵懂不解的神色。
喇嘛再次擡手,還沒來得及指上他,蘇伊澤只是笑着将匕首輕輕的往裏面推了推,就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樣,絲毫沒有覺得他是在做殺人這麽恐怖的事情。
所有人只是看着這個十二歲的孩子的所作所為,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因為他喜怒無常,前一刻他可以對你笑,下一刻便可以将匕首插入你的胸髒,連那樣的笑容都是淬了血的毒藥,多望一眼,便會死!
最後老皇帝還是送走了他,聖旨昭告天下:十七皇子蘇伊澤感佩皇恩,自願請命去清華寺修行祈福,為父王母後祈福,為南國國祚祈福,為南國百姓祈福。
“那時候小王爺哭着跪在鳳栖宮門口,求皇後,也就是當今的太後,但是太後連面都沒有給見,後來下了大雨,小王爺還是不肯走,當晚,小王爺就病倒了,第二日,他是被擡上馬車的。”二碧将這些宮中的傳聞轶事一件一件的說給吳汝佩聽,二碧覺得主子變了,從前主子是斷不會聽她說這些宮裏的事的。
吳汝佩靜靜的聽着二碧說着蘇伊澤的事,嘴唇抿了抿,擡頭望了望天,秋日的天空很藍,她想,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吧。忍不住打出一個噴嚏。
二碧慌忙道:“主子,咱們快些回儲秀宮吧,再不換身幹爽的衣服,怕是該染上風寒了。”
吳汝佩揉揉鼻尖,連忙點頭:“恩恩,快點,凍死了。”
吳汝佩剛踏進門檻,迎頭撞上一個人,吳汝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尖銳的的嗓音:“哪個不長眼的?”
二碧慌忙扶起吳汝佩:“主子沒事吧?”
吳汝佩搖搖頭,正想說話的時候,二碧先一步出去了:“大膽!出翠,你家主子撞了吳妃,你居然還敢出言不遜?不想活了麽?”
出翠聽見她說吳妃,便也不敢再出聲,只是出翠後面剛剛被扶起來的主子上前一步,目光傲慢憤怒,一句話沒說,甩手一個巴掌拍在二碧臉上,兇狠道:“既是撞了主子,你一個奴才也膽敢出來耀武揚威?”說完擡手便想再次甩過來一巴掌。
只是巴掌高高的揚起,卻沒有落下來,吳汝佩眯了眯眼,眉頭皺的緊緊的,接住良才人想落下來的手掌,沒等良才人反應,吳汝佩另一只手掌狠狠的甩在她臉上。
良才人捂着臉頰,憤恨的轉過臉瞪着吳汝佩!
“怎麽?不服?”吳汝佩輕飄飄的問道,問完,無所謂的松手,再次甩出去一個耳刮子,打完之後,淡淡的問道:“現在可服了?”
“你!”良才人顯然受不住,揚起手便要打下去,卻只聽見吳汝佩淡淡的帶着笑意的嗓音,清泠泠的響起:“良才人,怕是忘了今時今日的地位了?”
良才人愣住,揚起的胳膊生生頓在那。
吳汝佩斜眼瞥了一下她的胳膊,嗤笑出聲:“我這人向來是有仇必報的,你打我一巴掌,我必定會打回去一巴掌,再加上利息一巴掌,當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利滾利再多打一巴掌回去的,你剛剛打了我的奴才,等同于打了我,我只是還回去我該得的兩巴掌而已,你也莫要太在意。”頓了頓,繼續道:“不過你想打我這巴掌,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打下來的,只是一個才人打了一個妃子,你說妃子能咽下這口氣麽?要是我是那妃子,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會叫良才人你以及你良家一家給我陪葬的,這樣我才覺得出了口氣,當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喪盡天良再想把你祖宗挖出來鞭屍的。”
良才人臉色白了白,擡起的胳膊僵了僵,緩緩放下。
“出翠,我們走。”良才人臉色慘白的朝後說道。
“二碧,你說比我級別低的,不給我請安告退,我該怎麽懲罰呀?”吳汝佩漫不經心的看着手指問道。
二碧顯然高興壞了,主子現在終于揚眉吐氣了,立即笑着附和道:“該誅九族。”
“哦?”吳汝佩疑問的回道:“那……”
“臣妾給吳妃請安,若無事,臣妾先行告退。”良才人沒等吳汝佩說完,便已經福身請安,臉色更加慘白難看。
“嗯,退下罷。”吳汝佩懶懶的說道。
良才人剛走沒多久,吳汝佩剛準備去換衣服,便聽見戲谑的嗓音響起:“平日裏,朕怎麽沒見愛妃今日這般狠勁?”
吳汝佩僵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好容易扯出一個笑容,慌忙福身:“臣妾給皇上請安。”
作者有話要說:愛妃們注意到那個比喻了麽?渣橙認為用的實在太惟妙惟肖了,心裏驕傲了好一陣子。還有不要問我為什麽對這個小王爺着墨這麽多,我才不會告訴你,渣橙最近很萌姐弟戀呢?今天一更更上,明天就放假了,渣橙有時間更新了,妹紙們翻滾起來吧!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