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吳汝佩去天涯逛一圈,搬着板凳觀看了一會那個做豬很聰明的囧神和那個很有腔調的波仔罵戰,覺得很是熱血沸騰,她表示波仔随便罵幾句,囧神就賺了十幾億人民幣!比賣切糕還賺錢,吳汝佩熱血的高呼:波仔朝我罵!朝我罵!
于是吳汝佩開始自顧自的犯賤!
犯了一會賤,自己覺得很滿足了,然後開始碼字,她其實是個寫小說的,但是其實她不太敢把自己寫小說這個事告訴她的朋友,一方面不想讓大家覺得她太有才情而感到壓力大,一方面不想讓大家覺得她是糟蹋文字的攪屎棍!誠然第一方面是她想多了,第二方面才是重點,她能對着假奶團的姑娘們吟誦出千古絕唱: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鑒于此,大家也能遐想出她的節操在什麽地方了。
她最近在創作一部時下最流行的虐戀情深的小說,大致就是男女主角歷盡千辛萬苦登上皇位,共為帝後,但是一不小心男主發現女主還念念不忘以前的青梅竹馬,很是憂傷,于是決定以牙還牙找個姑娘将這個皇後氣上一氣,很沒有懸念的,這個姑娘就是傳說中最悲劇,最惡毒,最死的慘的女配,簡稱三最!
吳汝佩本着親媽的心态,在精神上虐待女主,在肉體上虐待女配,二者合理分工,共同解決皇帝生理心理問題,誠然最後大歡喜的結局,女配光榮就義,于是,生理、心理兩大重任都落到了女主身上,女配表示自己死的很沒有職業操守,沒能在女配的職位上發光發熱,沒上好最後一次床,沒站好最後一班崗,感覺很慚愧,至此,死不瞑目!于是,全劇終!
碼完字,吳汝佩合上電腦,使勁把自己給摔床上,尼瑪,力道沒控制好,摔重了!
吳汝佩是被疼醒的!
霍然睜開眼睛,吳汝佩有瞬間的回不來神,眼前微眯着的漆黑的眸子,帶着深沉的暴戾和絕望的哀傷,見身下的人睜開眼睛,眼睛更加眯了眯,眼角一顆妖豔的淚痣,讓本就狹長的眸子變得更加妖冶邪魅。吳汝佩在心裏補一句:眯你妹呀!高挺的鼻梁,雙唇此刻也緊緊抿着,倒是沒有一點要去親吻身下的人的意思。
吳汝佩深深吸一口氣,真是難得好看的一張臉!禁不住想伸手去撫摸,身上的男人見女子竟要伸手,眼神更眯了眯,然後猛地用力,吳汝佩瞬間臉色煞白,一股痛感從下身一直傳到心髒直達腦門,疼的本能的冒出眼淚,本能破口大罵:“你妹的,混蛋!”
男子輕皺了眉頭,但随即薄唇微微揚起,勾出一個淺淺的笑意,那顆淚痣襯着這個笑更加的邪魅妖豔,修長幹淨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脖頸,鎖骨,肩膀,猛地收手,不重的力道,但足以讓身下的人尖叫出來!
蠱惑般的嗓音在吳汝佩耳邊散開,就像情人間的吳侬軟語,涼悠悠的:“你叫的越大聲,朕越興奮。”
吳汝佩不是不想罵人的!不是不想動粗的!只是渾身疼的沒有一絲理智了,胳膊更是絲毫使不上力氣,身上的人還在賣力的澆灌着,吳汝佩在心裏暗暗發誓:要先砍你兒孫,再砍你裆下那玩意!叫你絕子絕孫!
終于吳汝佩還是不争氣的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了。
迷糊中,身上的力道加重,粗重的喘息聲噴灑在吳汝佩耳邊,呢喃的夢語:“沁和。”
窗外有人影閃過,男子勾眼瞥了下窗外,嘴角扯出一個妖豔的笑,眼角的淚痣便也熠熠生輝,慵懶的翻身下來,在吳汝佩身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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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栖宮
女子僅着中衣,微屈的食指撐着額頭,靜靜的看着窗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杏子般的眼眸也沒半點華彩,仿佛世間的事都和她沒有關系一樣。
身後的宮女躊躇了半天,終于還是皺着眉頭上前,輕手輕腳關了窗戶,這才将沉靜中的人驚醒。
“娘娘,現下已經打秋了,夜半涼的很,您莫要坐在這風口邊上。”身後的宮女關好窗戶,便又将一身白色狐裘披在她的肩上。
女子望着肩上的狐裘,愣怔良久,纖細瑩潤的手指緩緩覆上溫暖的狐裘,微微偏頭,便也能貼着狐裘,感覺到一絲溫暖,閉上眼睛,終于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良久,緩緩道:“這是他那年一個人冒死去雪山給我獵回來的雪狐。”頓了頓:“他知道的,我最怕冷的。”
“娘娘,夜深了,早些歇着吧,皇上今晚怕是不會來了。”宮女皺眉勸道
“玉茶,你不要胡說,他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女子怕是自己也信了他不會來,才自欺欺人的強調了兩遍,他會來。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寵冠後宮的皇後秦沁和。
玉茶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就聽見外面怨念的聲音。玉茶眉頭皺的更深,向外走了兩步,看着正往鳳栖宮走,一臉怨恨的蟬夕,略帶責備道:“平日裏吵鬧也就罷了,現下夜這麽深了,娘娘都要歇着了,你這樣吵吵,像什麽樣子?”
蟬夕擡起帶着委屈和怨恨的眼光瞪着玉茶:“我只是替娘娘感到不平,皇上說好今晚要來鳳栖宮的,可是卻去了吳選侍那裏,她只不過是個選侍罷了,怎麽配和娘娘比?”
玉茶皺眉:“小聲點,娘娘歇着了。”
“我偏要說……”蟬夕提高聲音準備和玉茶理論的時候,看見玉茶身後披着狐裘的秦沁和,頓時住了嘴。
玉茶忙過去扶住她,皺眉道:“娘娘還是不要吹冷風的好。”
蟬夕卻咬了咬牙上前跪在秦沁和面前,哭着道:“娘娘不要再和皇上怄氣了,奴婢今天偷偷去了吳選侍的寝宮門外偷聽,還真真的聽見吳選侍慘叫的聲音,皇上對她不好,還有啊,皇上還口口聲聲的叫着娘娘您的名字呀。”
秦沁和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朝裏走,玉茶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蟬夕,扶着秦沁和向裏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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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吳汝佩醒來的時候,本能想坐起來,卻渾身疼的使不上力氣,那感覺就像被人狠狠摔到牆上,再摳下來,再狠狠摔到牆上,然後摳都摳不下來。
旁邊的小宮女慌忙過來扶起她,怯生生的問道:“小主可是要起了?奴婢這就給您打水去。”
吳汝佩一懵一懵的,小主?奴婢?
猛地擡頭,看了一眼眼前小姑娘的打扮,吳汝佩心頭涼飕飕的,兀自還不信,轉過臉環視了四周,古香的桌椅,潑墨的字畫,青瓷釉彩的古董,吳汝佩咬了咬牙,閉上眼睛再睜開,一切都沒變化,再閉上,再睜開!忍不住來一句:操尼瑪!
小宮女快吓哭了:“小主,你別吓二碧,皇上昨日才召您侍的寝,眼看好日子就要到了,小主您可不能出點意外呀。”
二碧?好二逼的名字呀,只有好二的主子才能取出這樣二的名字!吳汝佩不禁笑了笑,但立即笑容僵在臉上!二碧!那不是她寫小說的時候,給那個女配的侍女取得名字麽?當時實在想不出好名字,好名字都給了女主以及女主奴婢了,想着女配也是炮灰命,女配奴婢也是炮灰命,就直接安了個二碧!難道?
吳汝佩舔了舔嘴唇,拉着二碧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現在是不是景和二年?當今的皇帝是不是蘇墨辰?皇後是不是叫秦沁和?”
二碧立即面色慘白的慌亂的跪下來:“奴婢鬥膽,不敢直呼皇上、皇後名諱。”
此刻吳汝佩想的不是自己為嘛穿越了,也不是剛穿越來就被xxoo了,而是深深覺得往前五百年,往後五百年,再找不到比自己更二逼的作者了,當初怎麽就把女配給寫死了呢?
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這樣的女配被弄死,也是情有可原,有跡可循的。
吳汝佩覺得照自己這個原著作者的經驗,女配最後會死很慘,于是她決定要離開這鬼地方,頓時覺得那些初夜後腰酸背疼的姑娘真是太矜貴了,她現在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真的!一點不疼!操尼瑪呀!不疼的是那個渣男呀!但是現在有比疼更要緊的事就是,保命!
吳汝佩胡亂的套上衣服,就想往外走,迎頭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吳汝佩匆忙的一句“對不起”,剛想繞過他接着往外走,就聽見一個一個尖銳的嗓音傳入耳朵:“放肆!”
吳汝佩反應過來了。
慢慢轉身,盡力釀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望着此刻居高臨下打量她的男人,眼神微眯,薄唇緊抿,渾身冰冷,就連眼角的淚痣也冰冷異常。
“着急去哪裏?”冰渣子般寒冷的語氣,一步一步逼近吳汝佩。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新氣象,新妹紙舊妹紙,都來我的懷裏!或者來朕後宮!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