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成為壞人甲（連姐妹線）

第22章

夜，更深了。

奇異老人已經睡去，向晴更是不知所蹤，莫君絕在屋內悶的慌，更是換上了一身女裝，坐在那屋頂之上曬月光。

這是莫君絕唯一的減壓方式。唯一覺得自己可以像自己的事情。

明天開始，她就真正的進入了官場打交道。這一次，絕對不允許一敗塗地！莫君絕的眼神生冷，狠狠的将那手中的石頭向月亮扔出。

那石頭并沒有随着慣性定律落地，還未走完一半行程，卻已經被一個黑影攔住。她手中握住的是那還帶着溫熱的石子，望着遠處的莫君絕不知道想什麽。

她想要靠近，卻不想打擾她。打擾了這月色，打擾了她的美麗。

“你這都快一年了，這麽看着她，不累嗎！”看着洛輕水還是如此默默的付出，吳樓覺得難受。

“累，可是她一見我，就跟兔子一樣，跑的飛快……。”洛輕水還是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問題。

“估計是你總是面無表情的，吓壞了她……估計你只要笑一笑，說不定她就不會跑了。”少了一只手臂的吳樓活得多姿多彩，哪怕他曾經愛慕着莫君絕，現在卻也是三妻四妾的人了。

“這樣子嗎？”洛輕水的嘴角對着吳樓所在的方向抽動着。

“表妹啊，你确定你不是在嘲笑我的建議。”吳樓無奈。

自從洛輕水的娘親死後，洛輕水就再也沒有笑過了。若是用這種笑容，莫君絕只會越跑越遠。

“那我又能怎麽辦！”洛輕水有些洩氣，只不過是想跟莫君絕交朋友那麽簡單的事情，她們怎麽就拖了五年！

“今天我看莫君絕去了妓院，便尾随了進去，裏面的姑娘各個笑的很甜，莫君絕見了也沒跑……要不，我把你送進去……。”吳樓開起了玩笑。

“恩”

吳樓覺得自己的耳朵幻聽了。

他好像今天去溫柔鄉玩的太開心，竟然出現了幻覺。那高傲的洛輕水竟然願意去妓院當□□，恩，不僅幻聽了，而且還眼前出現了幻覺。洛輕水那高傲的下巴微微點了點，那面無表情的臉好像在贊同吳樓的機智。

“我困了，先走了哈。”吳樓轉身就想跑。

洛輕水長鞭出鞘，在吳樓的身邊輕輕一甩，打中了旁邊的粗重樹木。

“下一次，可不是甩旁邊那麽簡單了。”洛輕水冷冷的說着仿佛與她無關的話語。

那樹木應聲發出悲鳴，整整齊齊的一分為二向着兩邊倒去。吳樓臉色蒼白，似乎看到了那一鞭打在自己身上的效果。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還完好的身子，硬是吓出了一聲冷汗。

哪怕相處将近20年，他還是不能習慣洛輕水的冷若冰霜，不！冷若無情，這個世界，仿佛沒有什麽能動搖她的冷血。

廢了一條手的事情暫且不說，這如果有一天洛輕水心情不好，廢了他人都有可能，可現在不一樣了，莫君絕的出現，仿佛讓吳樓找到了替身。

若不将莫君絕弄回家，恐怕整個天上人間的日子都不會好過起來。

吳樓的眼珠子打轉着，腦海中想着應該如何讓莫君絕回心轉意，不跟那些俊美男子相好，反而喜歡上洛輕水。

這……畫面太美，吳樓竟然無法想象，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露出了狗腿的笑容。

“好好，我們這就去溫柔鄉……表哥我就親自把你賣進去。”吳樓那話語與他微笑的臉成反比，若是不知道，定以為兩人在幹什麽茍且的勾當。

“表妹，嗚嗚嗚，我也不是想賣了我家表妹的，可是家道中落，我被債主斷了一根胳膊，更是無力支持，請老鸨行行好……收了我表妹吧。”吳樓表演的很是賣力，洛輕水一動不動，卻硬是沒有一點傷心的痕跡。

“這還真是上等的……。”老鸨想要靠近，卻硬是被洛輕水的氣勢吓到，轉而扭過頭問吳樓：“你家表妹怎麽如此吓人的表情，這要是來我溫柔鄉，會吓走多少金主。”

“我表妹只是傷心過度，她平時是個很愛笑的女子……只要加以tiao教，定能成為頭牌。”吳樓聲情并茂。

“真是可憐，張姐，就收了她們吧。”

“對呀對呀，她們好可憐的，你看這個妹妹都不會笑了……這是受了多大的打擊……。”

旁邊的姑娘們也開始幫忙勸說。

“就賣我表妹一個人啊！”吳樓連忙解釋道，他可不想繼續攤上洛輕水這攤渾水。

“好，那從今天起你二人就是我溫柔鄉的人了。”老鸨卻是抵不過姑娘們的勸說，更何況，這洛輕水的确有栽培的資質。

“我……。”吳樓剛想解釋他不賣身的，卻在洛輕水一個眼神下，将所有言語咽了回去。

按照規矩，進入溫柔鄉後，就要改名。洛輕水改名落塵，一是應和名字中的洛，二是形容她落入紅塵，三則是說她有傾城之貌。老鸨幫吳樓改名李狗，則是希望他斷了一只胳膊也能活長久。兩人正式的成為了溫柔鄉的一員，每日每夜的忙碌着。

“落塵，你怎麽又摔杯子。”

“這個杯子難看，我要玉做的。”

“哎呀，我表妹平日裏被寵壞了，我去說說她，”若不是有吳樓在，這洛輕水大小姐在溫柔鄉絕對待不過三天就被趕走，看老鸨生氣，吳樓連忙打着圓場，氣勢洶洶的向着洛輕水所在的房間走進去。

然後……

他沒有骨氣的跪在了洛輕水的面前，哀怨道：“大小姐，求求你，收斂點……我們這是在溫柔鄉，不是在天上人間，你這樣子……別說君絕，連大家都不喜歡你了。”

君絕兩個字仿佛魔咒，讓洛輕水不得不收斂。

“你要學會笑……來，跟着我，笑一個。”

“落塵，你這是看不起姑奶奶我嗎！想當年，我可是京城中最美的一枝花！”看洛輕水的嘴角抽動，化為一個個嘲諷boss的技能。

“不，我這是在笑。”洛輕水搖頭。

“張姐，我幫不上忙，我想回老家看看我娘親。”在教育之後，洛輕水的表情越來越惡化。姑娘們都在對金主們抱怨，說有個姑娘總是學不會笑。

金主們好奇，便讓老鸨傳喚了洛輕水。這一來二往，漸漸的，冷若冰霜的洛輕水出了名，更有很多有特殊性趣的人慕名來看洛輕水。

連雲裳一面難得，可見洛輕水卻十分輕松，這幾日下來，洛輕水的被指名率越來越高。

老鸨看洛輕水的冷言冷語受歡迎，也就不強求，反而開始傳授洛輕水一些難聽的話語，讓她對着金主們說。

原本想學習笑容的洛輕水，仿佛陷入更深的面癱之路，可吳樓勾搭上了一個水靈靈的姑娘，也就放任洛輕水的面癱症狀更加的嚴重。

這個時候的莫君絕在哪裏？

莫君絕自然在夢裏，當榜眼的日子并沒有想象中那麽悠閑自由，她每日每夜的忙着抄着各種律法，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太子這個大腿成天想出新花樣，莫君絕每日應酬他就已經夠嗆。

“君榜眼，晚上陪本王去一個地方可否。”龍瑞武每天都很閑，一閑就找他的伴讀。

“不去，我要回家睡覺。”最近的莫君絕忙于夜生活，每天總是覺得很累。

“今天你真的要陪陪本王……本王終于得到了可以見上邪姑娘的機會了……前幾天你都拒絕本王可以，可今天……絕對不可以……本王好緊張啊……。”話語滔滔不絕的從龍瑞武口中說出。

“上邪姑娘？”莫君絕想到了連雲裳。說起來，這幾天忙于地下工作，都沒有去看看連雲裳。

“本王知道你也喜歡……雖然不能讓給你，但是可以給你看看……。”龍瑞武誘惑着，他心中沒底，想要莫君絕為他出謀劃策。

“這……可是，我手上還有……。”莫君絕不死心的晃了晃手中的律法。這要在十天之內抄寫完本國律法，的确是個要命的活。

“你……對，就是你……本王現在要帶伴讀去博覽群書……剩下的，你全替他抄寫了。”只是博覽群芳，龍瑞武竟然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那人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看太子殿下發話，卻也只得點頭照做。

他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兩人離去，看着……看着，他握緊了拳頭，眼神充滿着殺意。

莫君絕只覺得背後發涼，回頭，卻什麽也沒有看到，想着估計是大姨媽快要來了，莫君絕也沒有在意。

龍瑞武依然自顧自的講着什麽，莫君絕默默的聽着，卻沒有多講幾句話。

溫柔鄉的重頭戲都是夜晚開始，龍瑞武卻偏偏喜歡來早，只是這一次，他并沒有選擇以往坐的中間位置，而是包了間上好的雅間。溫柔鄉裝修的極為典雅，每間雅間都有特別之處，而在所有雅間之上的，則是梅蘭竹菊四間雅間。

平日裏只為真正達官貴人所開放，能去那溫柔鄉四間雅間坐坐，也是京城一大幸事之一。

“那其他的幸事是什麽？”聽龍瑞武講訴，莫君絕心生好奇。

“若說這京城的幸事少之又少，而在這溫柔鄉中的幸事卻已經包攬兩件，一件就是這極為精致的雅間，二則是花魁的閨房……不過，前些日子采花大盜猖狂，據說完成了這兩件事情，原來的花魁因為被采花大盜采了……，”說道這裏，龍瑞武更是湊近了距離，緩緩道：“上吊自殺了，聽說，就是死在這梅間裏。”

“爺，讓你們久等了。”那原本閉合的門猛地推開，龍瑞武吓了一跳，猛地朝着莫君絕一抱。莫君絕沒有防備，被抱了個正着。

“呀。”其中一個小姑娘發出了聲響，顯然對着突如其來的搞基畫面收到了驚吓。

“公子，你真是男女通吃，好大的雅興啊。”另一個聲音溫柔妩媚，硬是吓得莫君絕出了一聲冷汗。

“剛才本公子看到了一只老鼠，忍不住就……。”龍瑞武裝模作樣的整理了衣服，試圖想要挽回剛才丢失的顏面。

“對對對，是老鼠。”莫君絕低着頭，眼神無光，不知道是對着哪裏點頭。她知曉這個聲音，可是沒想到會在如此尴尬的場合見到。

“哦，這老鼠真該死……竟然吓得公子們抱在了一起。”顯然，這個女子是連雲裳。

剛才尖叫的，自然是她的丫鬟小柳。她的目光瞪向莫君絕，顯然是在表達着什麽。

“上邪姑娘，來，坐這坐着……剛才獻醜了，真是不好意思。”龍瑞武是何等臉皮厚之人，那一抱對他完全造成不了什麽影響，可對于連雲裳來說，龍瑞武那一抱，仿佛萬箭穿心。

這男人，可殺不？

連雲裳心中想着，卻還是微微颔首，坐在了龍瑞武旁邊擱着一個位置的地方。

“你也坐，來，坐我賢弟旁邊……。”望着丫鬟小柳又在對着莫君絕眉目傳情，龍瑞武如此爽快的指了指莫君絕的位置。

若他能成全莫君絕與小柳，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他與美人親近的機會了。

“奴婢只是個下人，怎麽能上座。”小柳不想與莫君絕同坐，每一句話都是那麽咬牙切齒。

“我不喜歡這種……這種清秀可人的……。”那句‘母老虎類型’怎麽也說不出口，想着要給這丫鬟一個面子，莫君絕轉而拒絕了。

“那這位公子喜歡什麽類型的。”丫鬟小柳更是眼睛瞪大，那眼神，似乎想要給莫君絕幾個耳光。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也就算了，有了她們家小姐上邪還勾引男人也就算了，這……竟然說嫌棄自己。想一個月前，她還是溫柔鄉的花魁，這一個月後，自己的美貌怎麽連小白臉也都看不上！

“那種冷豔的吧……。”莫君絕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一個不小心觸碰了丫鬟小柳的狂暴機關。

“君賢弟還真是有眼光，若說這冷豔類型，最近在溫柔鄉的确有個落塵，美若天仙，可惜冷若冰霜……丫鬟，你去讓你們家老鸨把落塵請來……。”龍瑞武丢了一錠銀兩給丫鬟小柳，如此對着她訴說着。

“是。”丫鬟，哦，不，前花魁小柳接過了銀兩，轉而離開。

莫君絕看她離去，轉而松了一口氣。不管是誰，也總比這個看着自己哪裏都不順眼的丫鬟強吧。

落塵嗎？名字是不錯，就希望真的是冷豔的類型，這樣子，就不會對着自己動手動腳了。不過，就算是冷豔的類型，對面連雲裳那笑裏藏刀的表情都讓莫君絕覺得頭大。她果然不應該跟着龍瑞武來這種地方受精神攻擊。

龍瑞武很是健談，從國家談到百姓，從百姓談到樂曲，從樂曲談到溫柔鄉，在千百轉的繞着圈子中，最後談到了連雲裳。

“上邪姑娘，可否讓我看你的真容。”龍瑞武止不住的好奇。

“小女子曾經發誓過，相貌只給良人看。”良人，應該是指着未來的伴侶。莫君絕口中吃着雞腿，卻見連雲裳看向了她。

“那在下是否能成為上邪姑娘的良人呢。”龍瑞武動之以情，話語及其暧昧，他對着眼前這個看不到面紗真容的女子有着瘋狂的執念。只是一見，他就愛上了她。

“公子們，落塵到了。”老鸨調了最不恰當的時機出現，龍瑞武不悅，卻也沒有什麽。

莫君絕依然自顧自的吃着雞腿，卻望到眼前有一雙腳定格。

一身紫衣輕紗，布料用的是上乘，估計眼前這個衣服的主人便是所為的落塵。女子沒有多言，莫君絕更不想搭理。

“真是個大美人，君賢弟，你可滿意。”龍瑞武感嘆道。

這女子一身紫色，五官無以倫比，每個部位仿佛都是最美的比例，尤其是那胸部，讓人好生想要□□一番。只是，她的身上由着危險的味道，危險的想讓人牡丹花下死，卻也想做做那鬼魂。若不是有了上邪姑娘，說不定龍瑞武會娶來當妃子。

莫君絕對周圍漠不關心，屏蔽了對面連雲裳的視線，努力的吃着眼前的美食。旁邊的落塵一直盯着她，莫君絕被盯得心中發毛，不自覺的向着目光源頭看了過去。

她擡頭掃了一眼，快速的低下了頭。莫君絕覺得自己好像太累了，怎麽就擡頭看到了洛輕水那張臉。

她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的擡起了頭。

這一刻，時間定格。

那熟悉的長相，熟悉的冷漠眼神，熟悉的一身紫色，怎麽可能不是洛輕水。

莫君絕的大腦死機，突然間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賢弟，是不是很美啊……看你都看呆了。”龍瑞武看莫君絕僵在了那邊，嘲笑她的資歷淺。雖說這女子是一等一的絕色，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溫柔鄉這種地方。

“美……太美了……。”莫君絕的心裏在滴血，她終究還是被找到，而且還是用這種尴尬的方式下見面。

“喝酒！”洛輕水顯然不适應莫君絕那看她的狂熱眼神，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想要用訓練後的笑容來掩飾自己心中的緊張。莫君絕心中卻不這麽想，看那比以往更加犀利嘲諷笑容，突然間覺得自己的人生完蛋了。這洛輕水本就是冷血之人，而她離開她這麽久，絕對必死無疑。

莫君絕想要站起，卻被洛輕水更快的按在了位置上。

“喝酒。”洛輕水再度重複，那內力很快收回。

莫君絕哪敢不從。

“真是的，緊張什麽，賢弟該不會還未經人事吧……等會我叫個姑娘給你開開葷。”看莫君絕越來越不自然，龍瑞武嘲笑着她的膽小。

連雲裳卻不這麽認為，莫君絕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似乎對着眼前的女子有着懼意。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怎麽會怕成這幅樣子。連雲裳不解，卻也很是擔心，想着，她手中那酒杯下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清脆的聲響仿佛一個咒語，打破了莫君絕的恐懼。

她為何要怕！

就算自己沒有力量與洛輕水抗衡，可是姐姐卻還在。莫君絕的眼神看向她，卻見她略帶擔心的望着自己。這一看，平複了心中所有的恐懼感。

莫君絕深吸一口，那恐懼已然消失，轉而擺出了副局長的架子。

“姑娘，在下一會還要要事在身，不能沾酒，可否以茶代酒……。”莫君絕說着，将那身體貼近，手中很自然的握上了那酒杯。

“好……公子請喝茶。”洛輕水一愣，她從未想過莫君絕會回應她。她再度擺出了那嘲諷笑容，将那酒杯的酒一飲而盡，轉而倒上了酒。

莫君絕自然的喝了一口，卻覺得哪裏不對。洛輕水喝過，她又喝了，那不是等于變相的間接接吻？洛輕水依然擺着那副樣子，仿佛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她總是這樣子。

“姑娘名叫落塵……是來自哪裏……。”莫君絕的爪子大膽的摟上了洛輕水的纖腰。

龍瑞武對莫君絕的動作吓了一跳，剛想說洛輕水是那種賣藝不賣身的，卻見對方根本沒有掙紮。

這，莫非，他也可以摟上連雲裳的小纖腰？

龍瑞武的目光偷瞄旁邊的連雲裳，卻見她臉上帶着危險的笑意。

“啊……我終于知道了……賢弟，你絕不覺得你跟上邪姑娘長得很像。”龍瑞武拍手，猛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這一動作，吓到了對面正在往良好方向發展的莫洛兩人，莫君絕更是一驚，那還未放幾秒的爪子快速收回。

“我跟上邪姑娘長得像？”比起剛才的心跳，這可是心驚肉跳。

“是啊，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你們兩個特別像……。”那種笑裏藏刀的笑法。

“可是我沒有妹妹。”莫君絕睜着眼睛說瞎話，還故意放大了自己的年齡。

“我也沒有弟弟。”但是有一妹妹，連思容。

雖說自己的妹妹現在穿着男裝，還占着自己嘴上的便宜。竟然說自己是妹妹，這莫君絕莫不是翅膀硬了，連姐姐都不叫了。連雲裳心中想着，臉上的笑容很大了。

明明看不到面紗下，卻能奪走所有人的眼球。

剛才一直在看莫君絕沒有注意，洛輕水這才發現對面的竟然是連雲裳。那個跟她交手，并且在天下第一莊有過救命之恩的女子。這女子怎麽會淪落紅塵，莫非也跟自己一樣在學習笑容。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卻都是帶笑的，傻笑，豪爽的笑，妩媚的笑，嘲諷的笑……

仿佛沒有硝煙的戰場，反而讓人更加畏懼。半個時辰過的飛快，老鸨喚連雲裳離開。莫君絕也借着去上茅房的名義，屁颠屁颠的跟上了連雲裳。

走到那個黑暗的拐角處，莫君絕拉住連雲裳的手，将她擁在了懷中。

“怎麽了。”連雲裳并不喜歡身體接觸，身體一僵，卻沒有反抗。

“姐姐，我晚上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莫君絕心底還是懼怕着洛輕水，怕她來找自己，更是連忙找尋連雲裳這種極品大腿。

“當然可以了……傻孩子……你以前不跟我睡就一直哭的……好了，我要去下個雅間了……你要乖乖的……。”連雲裳溫柔的摸着莫君絕的臉，對于妹妹的難得撒嬌，她定要好好照顧才行。

“嗯嗯嗯……。”莫君絕點頭，得到答案後松了一口氣，這才回到了那有着龍瑞武這個未來太子的雅間。可雅間哪還有什麽龍瑞武，洛輕水坐的筆直，直至看到她，嘴角再度上揚。

只是這一次，不是那嘲諷的笑容。

而是真正的笑容。

莫君絕覺得自己眼睛看花了，她好像看到洛輕水在對着自己笑。

可那一揉眼，笑容已經不見，而那洛輕水已經快速關了門，将她逼向了牆角。

“你……我……。”莫君絕與洛輕水身高相仿，這壁咚卻恰當好處，更是吓得莫君絕以為洛輕水來索命。可半響，那話語卻還是停留在你我之中，仿佛下一句言語難産了。

莫君絕看洛輕水并沒有殺意，覺得有機可乘，更是抓上了洛輕水的雙肩，朝着牆上按了上去。

“怎麽，想讓我吻你？”莫君絕不知道自己是彙集了多少厚臉皮才說出這麽厚顏無恥的話語。

洛輕水沒想過在她面前安靜的莫君絕會調戲自己，她表情沒有變化，臉上卻不由的染上了紅暈。

這一看，那性冷淡的洛輕水還真是個地地道道的美女，那一抹紅暈，讓她稍微向人性化發展。莫君絕的腦袋嗡嗡作響，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莫非……

洛輕水并沒有認出自己是莫君絕，所以才會害羞。

莫君絕想了N種可能性，只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如此想着，心中的恐懼蕩然無存。她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學起了肥皂劇裏面男主調戲女生的戲碼。

“怎麽，你是要……還是不要……。”莫君絕的爪子撫上了洛輕水的發絲，以前害怕的時候沒發現，現在這麽近距離的一看，洛輕水真的很美。依然看起來就是一副性冷淡的模樣，讓人無法産生半點亵渎感覺，每一次想到連雲裳與洛輕水的長相，她總覺得兩個人應該換一下。

妖女本應該是妖嬈多姿的，俠女則是美麗凍人的，可偏偏她們卻相反。

“君公……。”沒有鎖上的大門被推開，來的人正是連雲裳身邊的小丫鬟小柳。

她本想傳達連雲裳的留言，卻沒有想到撞上了如此一幕。

“流氓，你想要做什麽！”看兩人如此暧昧的貼在一起，小柳一時怒火中燒，更是強硬性的将兩人分開。

“不不不，是她想對我做什麽。”莫君絕搖頭，用着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表情望着小柳。

“你都有小姐了，竟然還拈花惹草！你個……。”小柳将洛輕水護在身後，想要把莫君絕罵個狗血淋頭卻怎麽樣也想不出該罵什麽，只得憤怒的瞪着，生怕莫君絕又做出什麽事情來。

莫君絕苦笑不已，她何時有了連雲裳，她何時又沾花惹草了！她是女子，連雲裳也是，而且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姐姐，這要是真的一起了，這可真是的就是傳說中的禁忌之戀了。

這，她應該要跟小柳解釋下她只是連雲裳的親妹妹嗎？莫君絕的視線不由的飄向了洛輕水，那想說話的話又欲言又止。

“我好像聽到龍大哥叫我了，那在下告辭了。”莫君絕只得繼續裝模作樣，若解釋多了，也是一種累贅。

“落塵，你沒有被那個畜生怎麽樣吧……。”小柳看莫君絕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若剛才她不進來，誰知道那莫君絕會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洛輕水搖搖頭，心中卻有點失落，若她不進來，是不是莫君絕會親下去。光是想想那話語，洛輕水的臉上更是染得通紅。

“那個畜生一定做了什麽……今天，我非要撕掉他的假面具……替天行道！”小柳徹底的動怒，拿起桌子上的盤子想要跟莫君絕拼命。

“不是……。”洛輕水輕而易舉的制服了小柳，将那危險的盤子從她手中拿了下來。

“她的确沒有對我做什麽，可是我卻期待她對我做什麽。”洛輕水很少說這麽長的話，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楞了一下。

“落塵，你該不會喜歡這種畜生吧，絕對不行……！”想着莫君絕是所作所為，小柳更是強烈的反對着。

“喜歡？”洛輕水更是一愣，她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喜歡，讨厭？她不知，她只是想要親近莫君絕，為何會如此的比登天還難，明明是莫君絕告訴自己，當她瘦下來的時候，可以讓全天下沉淪，可為何她卻……

洛輕水沉默了。

她似乎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對于莫君絕是處于哪種感情，可不論哪種，她都不希望莫君絕會是別人的。

“落塵，你……。”小柳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洛輕水冷漠的眼神吓得閉了嘴。

那是殺過多少人才有的冷血，仿佛自己在她眼前如同蝼蟻一般的渺小。小柳害怕着，雙腳更是不停了使喚。

許久，許久……直至洛輕水走了許久，小柳這才小心翼翼的從雅間踏出。

本以為采花大盜是世間上最可怕的，可小柳這個時候卻發現，戀愛中的人更為可怕。

“雲裳姑娘……雲裳姑娘……。”私下無人的時候，小柳總是這麽叫連雲裳。

現在的她沒有帶面紗，光是坐在那邊，已然美的如同一幅畫。小柳不禁的看癡了，那後面的字眼怎麽也說不出。

“恩。”連雲裳輕輕點頭。

在巧妙應付了各種鹹豬手後，她有些疲憊。比起刀光血影的日子，應付那些總想着親近她的男人更是勞累。畢竟，這不是能用刀劍而是需要用智慧解決的。

“雲裳姑娘，那個君絕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嗎？”這麽美好的連雲裳，怎麽可能跟那樣子窩囊的莫君絕有關聯。

“恩。”連雲裳有些心虛，本來只是随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小柳，沒想到她又提到了莫君絕。

那個讓她頭疼的妹妹。

“聽我的話，跟他斷了來往……你知道她剛才對落塵做了什麽嗎……！”小柳很喜歡連雲裳這個女子，她身上擁有着她無法擁有的一切。美貌，智慧，功夫……還有，自由……

那是她這個從小在溫柔鄉長大無法擁有的東西。

在那裏采花大盜采花的夜裏，她的确不完整了，更有着輕生的點頭，可在看到連雲裳後，這一切念頭便消失了。她甘願當她的奴婢，哪怕只是短短一段的時間。

“做了什麽？”連雲裳想到了莫君絕恐懼的模樣，估計借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對那個冰山美人做出什麽。

“她們貼在一起……畜……不，君公子想要強吻她……要不是我進去了，那還不知道會發生點什麽……。”明明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可這種話小柳還是有點難以啓齒，可一想到連雲裳被蒙在鼓裏，小柳更是壯着膽子說出了真相。

“是這樣子嗎？”連雲裳的臉上帶着笑容，卻充滿了殺意。

小柳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這種感覺剛才在落塵那邊經歷過，現在卻發生在連雲裳的身上。

“然後，發生了什麽。”連雲裳有些生氣，對自己的妹妹生氣。

就算穿了男裝，也不能如此玩弄別人的感情，尤其是那個冰山美人絕對是個危險的主，若莫君絕真的招惹上，那可不是同自己一起睡覺就能解決的事情。

“然後，落塵說了很奇怪的話語……說什麽……她的确沒有對我做什麽，可是我卻期待她對我做什麽……，”小柳學着洛輕水繃着臉，模仿着她的神情。

這一看，連雲裳更是從凳子上起身，那手輕輕拍向了桌子。

“看來……我真的要好好收拾下我的未婚夫了……今天我就不見客了，跟張姐說，誰愛見就去見……。”連雲裳笑，明明是如此美麗的笑意，卻讓小柳不寒而栗。

“好……。”小柳覺得自己做錯事情了，可一想到莫君絕那張欠打的嘴臉卻覺得活該。

如此想着，她放寬了心，剛想喝一杯桌子上的茶緩解自己二度受到驚吓的心髒，卻見那桌子發出嘎吱的聲響，桌子在瞬間四分五裂了。那茶杯端在手中，小柳張着嘴……久久沒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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