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成為壞人甲（連姐妹線）

第20章

“吾皇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死萬萬死這種話怎麽也開不了口。

莫君絕接個聖旨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已經厭倦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可若不進入官場，她怎麽擁有權力與金錢，又怎麽可以成為天下第一的壞人。

莫君絕只能擺低自己的姿态，如同披着披着羊皮的狼，每時每刻的緊盯着，等到時機一到，就狠狠的咬住獵物。

只是……

她的目光看向奇異老人，卻有點莫名的心虛。關于她參加科舉的事情，未曾跟奇異老人提過。

“我知道終究留不住你，孩子，趁着年輕，去實現你的野心吧。”奇異老人嘆息，那句話，卻仿佛蘊藏了無數話語。

莫君絕一時感動，給了奇異老人一個大大的擁抱。用着現代人的方式，感謝在這個無依無靠的年代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奇異老人。

“罷了，罷了，我都年過八旬還能被小姑娘抱……這一輩子也算值了……。”奇異老人一愣，頃刻笑了起來。他怎麽忘記了，莫家的姑娘從不按照常理出牌。莫君絕是，她那娘親也是。可他不能說出莫君絕的身世，這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太過沉重，而對方太過強大，強大到根本是她無法靠近的。哪怕莫君絕成為皇帝，卻也無法觸及對方的一根汗毛。

奇異老人只是微笑望着那張臉龐，默默的刻在了心中，終将把那些事，當成了秘密。

莫君絕有早起的習慣，可她卻沒有想到早朝竟然要這麽早，天還未亮，就聽到外面公公扯着嗓子叫喚。

她急急忙忙的穿上了衣物，這才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幾位公公還有侍衛。

身後有一輛花俏的馬車，顯然是給他們用的。

“君榜眼，還不上車。”太監的眼睛在莫君絕身上打轉着。

“好，好。”莫君絕被看到的有些不自在，生怕被看出什麽破綻來，連忙上了車。

本來以為車上就他一個，沒想到還有另外兩個人，不用想就知道，這兩人是今年的狀元與探花。看到莫君絕，兩人只是微微颔首點頭，莫君絕也沒有過多的進行的打擾。

皇宮比想象中還要氣勢磅礴，雖然去過故宮，卻不及現在所看到的半分氣派。守門的官兵一動不動的站着，眼睛掃過幾人後最終放了行。

接下來的路，全為步行，按規矩莫君絕站在狀元、探花的身後，排成一列，如此有秩序的前進。偶爾有成群結隊的宮女太監路過，望着他們的方向，竊竊私語着什麽。

莫君絕當做沒有看到，她自然知道自己與前面的狀元探花的不同，若不小心被發現了女子的身份，等會還沒有成為惡人，就已經被斬首。

步步為營，可莫君絕卻分明不讨厭這樣子的生活。

早朝開始，可三人沒有資格站在殿內，轉而在外殿等待……

莫君絕身高比眼前的兩人矮，更是肆無忌憚的用眼神偷瞄着周圍，她的确是個鄉巴佬，可若錯過了這個時機，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次見到這場面。

就算是殿外，也能聽到殿內的聲音，皇帝比想象中的還要啰嗦，就像學校的老師一般，總是一味的說着沒有營養的話題。而這些話題，不論丢在哪裏，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莫君絕覺得有些困意，可卻不能睡下，若今日早朝結束，她定要回去好好睡個幾天。

“宣新科狀元XXX觐見。”

“宣新科探花XXX觐見。”

“宣新科榜眼莫君絕觐見。”

“草民XXX。”

“草民XXX。”

“草民莫君絕。”

“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人一起說着，朝着皇帝跪了下來。

“平身。”皇帝說道。

“謝吾皇。”三人起身，卻沒有擡頭。

“擡起頭來吧。”皇帝如此說着，仿佛是希望別人看着他的臉一般。

皇帝一定是個自戀的人。

莫君絕如此想着，也随着大衆擡起了頭來，這一看，她卻吓了一跳。

這哪裏是是什麽皇帝，分明是曾經看着自己長大的先生孟離啊。

“愛卿們看到朕有何反應。”皇帝道也是和顏悅色，望着三人如此說的。

“皇上儀表堂堂，威風凜凜……。”拍馬屁的。

“天威震，草民不敢多說。”膽小怕事的。

“皇上面相飽滿，兩眼有神，是有大福之人，草民鬥膽懇求，讓草民算上一卦……。”自然還有，莫君絕這種裝神棍的，“不論草民說什麽，請不要皇上怪罪。”莫君絕想着，不忘補充一句，拿上了免死金牌。

“好說，君絕愛卿請講。”

“皇上乃上富之相：五行成其體，鳥獸象其形，聲大則如龍赦振音，聲小則如玉鳥飛鳴；口角朝于天倉，耳輪期于海水；坐如釘石、起若浮雲；形神自然俱妙，倉庫自然豐厚。“昨天死背硬背的面相學終于有了用處，莫君絕更是神情合一。

“而這面相也說，今日，必有喜事，命中的貴人會出現……。”莫君絕更是繼續神棍下去。至于喜事，多大多小都算喜事，莫君絕就不信她還搞定不了個皇帝。

還未片刻，一個太監快速游走，那太監湊身過去說了什麽。

“宣他觐見吧。”顯然是要緊的事情，皇帝竟然略過了莫君絕說過的話。

“傳。”太監重複着皇帝的話語。

“邊關急報，将軍斬殺匈奴大将，匈奴群龍無首，已然簽訂不戰條約。”

“好好好……快召将軍回京，朕重重有賞！”皇帝龍顏大悅。

莫君絕只是開個玩笑話，沒想到那麽快成真了。

“那愛卿，貴人呢，貴人何時才會出現。”古代不管帝王還是平民，都有迷信這一說法，莫君絕本想用利用迷信來忽悠一下皇帝，沒想到她的運氣這麽快就上來了。

“這是天機，不可洩露。”莫君絕硬生生的吞回了‘貴人就是我’的這句話。

“也是……怪不得太子對愛卿贊不絕口……愛卿就當太子的伴讀，平日裏跟狀元、探花一起去翰林學院進修把。”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莫君絕心中郁悶，卻也只得跟幾個人跪下叩謝。她本來只是想靠着迷信來混個好印象，怎麽現在搞得她是抱上了大腿才有的伴讀這個好差事！

可太子對自己贊不絕口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

莫君絕回憶着，除去在葉龍家裏遇到個龍大，就再也沒有遇到其他人。

莫非，真的是那麽巧。

莫君絕突然間覺得悲劇的人生開始走運了，若那人真的是太子，她就不用擔心抱不住大腿了。

“恭喜幾位啊……君絕榜眼，以後要是升官發財了要提拔提拔小人啊。”早朝結束，莫君絕就被那些官員圍住，顯然，所有人都以為莫君絕是新寵，所以對她格外的關照。

“好說好說。”莫君絕笑的回應着，卻見狀元與探花的臉色并不是那麽好看。莫君絕自然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可她也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靠着後門走進來的。要不，她這種文化水平三流的人這麽能在這麽多進士之中脫穎而出。

“君絕榜眼。”忽然，葉龍的聲音在人群堆後面響起。官員們看是丞相葉慶天的乘龍快婿葉龍，更是連忙讓開。顯然，葉龍在朝中也算是有名的人物，可莫君絕不知道站在他這邊對自己的好處究竟有多少。

“參見尚書大人。”看葉龍的态度，似乎不想捅破兩人之間的關系，莫君絕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也就學着古裝裏經常看到的模樣朝着葉龍擺了擺。

“榜眼真是好眼光，看來太子□□的很好……對了，為了慶祝幾位成為三元，今日本大人請客……。”說是請客，其實葉龍完全是說客，為的是将更多人拉攏在丞相身邊。

“恐怕不行了。”另外個聲音響起，葉龍剛想發怒，卻見對方是太子龍瑞武，更連忙換上了一副笑容。

“參見太子殿下。”衆人齊說。

“免禮。”比起那日的龍瑞武，今日的他穿着一身金黃，更顯貴氣，只是在對上莫君絕完全沒有驚訝神色的表情上，他有點覺得無趣。

“既然父皇封了君絕榜眼成為本王的伴讀，那自然要履行聖旨，君絕榜眼，榜眼可願意随我去閱歷群書。”龍瑞武說的那是個理所應當。

“草民遵旨。”雖說是伴讀，卻沒有正式的官位，莫君絕只得繼續稱自己為草民。

“你，你，都跟着我走吧。”龍瑞武的手随意的搭在了狀元與探花的雙肩，最終将三元都帶走了。

身後的官員們面面相觑，顯然都知道龍瑞武要帶三人去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