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曲希瑞走後南宮烈依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五分鐘……半個小時……
“小烈烈你怎麽哭了?是不是因為小揚揚沒陪在你身邊,所以小烈烈才哭的。好了小烈烈你就別哭了,小揚揚這不就在你身邊了嗎?”不知何時展令揚已來到了南宮烈的身邊。
“……”擡起手摸上自己的臉這才知道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烈!你怎麽了?”向以農也關心的問。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安凱臣也不落人後的問。
“有什麽事你就說出來,我們一定會幫你的。”雷君凡道。
“我…沒…沒事!對了你們什麽時候醒的?”南宮烈故意扯來話題,同時還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好吧小烈烈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小揚揚吧!”展令揚道。
“恩!我們進屋去吧!”南宮烈為了不引起同伴們的懷疑所以在被看穿之前首先跑進了屋內。
這才看見原來客廳裏的照片早已不見了。
然後又跑到了實驗室,發現裏面早已空無一物。
以前的錄像帶也全都不見了。
跑遍整個屋子居然找不到任何跟曲希瑞有關的東西。
甚至是他們那擁有六人相片的項鏈墜子也被帶走了。 明明沒有失憶可為什麽就是覺得少了什麽,心裏卻像缺了一角呢?
很慌,還微微帶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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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呢?
為什麽會有心痛的感覺?
而此時的向以農等人也有這種感覺。
伊藤忍也覺得似乎少了什麽。
少了一樣很重要的人或物。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在衆人各懷心思的情況下過去了。
而期間最讓人不解的是南宮烈的表情。
在這段時間內南宮烈幾乎每天都能收到一名名為‘笑着活下去’去的人的來信。
每次烈收到他的來信時總是笑得很開心,但是當他打開信看時總是一臉一臉難過的樣子。
有時候當他看完信後還會躲起來偷偷的哭。
問他出了什麽事時他總會說沒事,再問時就什麽也不說了。
有時還會在廚房裏發呆。
有時一待就是一整天,每天的精神也不怎麽好。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
這天……
“哇哇哇哇哇呱!”異人館的門鈴響起。
向以農馬上就去開門。
“噫!今天怎麽來開門的人是你???”來人好奇的問。
“不是我還能是誰呢?”向以農反問道。
“當然是曲希瑞啊!以前不都是他來開門的嗎?”來人道。
剛好從廚房中走出來的南宮烈聽到此話腦子‘轟’的一聲就炸開了
瑞…你做的真徹底,就連睹物思人的機會都沒留下。
你到底準備了多久才想出今天的出走。
你到底準備了多久才能做到走得那麽徹底。
居然什麽也沒留下。
而且我們明明每天都在你身邊居然沒有一個發現你的意途。
為什麽連以農也沒看出你在演戲?
為什麽我沒感應到你的異常?
難道……
難道你……
難道你早已對我和以農下了催眠暗示所以我們才沒看出來。
原來你早已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你為什麽能走的那麽徹底,連一絲希望都不留給我。
為什麽……
心在滴血,但既然答應你要幫你徹底的消失在異人館那麽我一定會做到。
因為那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小烈烈你在找什麽?”在南宮烈沉思時展令揚的聲音突然從背後想起。
“沒什麽,我只是丢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南宮烈道。
“原來小烈烈丢東西了!那小烈烈能告訴聰明無比、美麗無比、大方無比、可愛無比……(省略一萬字。)的小揚揚那是什麽東西嗎?”展令揚挂着他招牌式的一零一號的笑臉問。
“你沒必要知道。”南宮烈一口就回絕了展令揚的好意。
烈你為什麽不肯說呢?
雖然我不知道你極力隐瞞的是什麽,但我就是覺得那事一定跟我有關,或者跟大家都有關。
那……到底是什麽呢?
“曲希瑞???誰啊!我怎麽不認識?不過聽起來有熟悉的感覺。”向以農喃喃道。
“你說什麽???”來人被向以農的話震得目瞪口待。
“我說小司司啊!怎麽那麽年輕就耳被真是可憐啊!不過你放心好了,心地善良的小揚揚是不會笑話你得老年病的。哦呵呵呵呵!你看小揚揚多善良啊!”展令揚一開口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什麽???你是說你也不認識……”聽了展令揚話中的含意更加震驚。
“耀司你在說什麽呢?真是莫名其妙。”伊藤忍擺着張寒冰臉道。
“忍……”宮崎耀司已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你們所有人都不記得他了,到底是你們集體失憶了還是我精神錯亂到捏造出一個曲希瑞來。宮崎耀司皺着眉不解的想道。
“你們真的不記得曲希瑞這個人了?”宮崎耀司不死心地問。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莫名其妙的話的?”安凱臣不滿道。
“如果沒什麽事,門就在那邊。”雷君凡直接趕起人來了。
“你們真的不記得曲希瑞了???他可是你們的死黨生死之交你們怎麽會不記得他啊!”宮崎耀司不解的大叫。
打死他也不信他們會這麽輕易的把曲希瑞給忘了,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宮崎耀司心想。
雖然因為忍的關系他跟東邦除展令揚外地其他人也是水火不容的。
但就自己個人感覺來說他還是滿欣賞曲希瑞的。
那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讓這屋裏的人都忘了曲希瑞!
宮崎狐疑的掃視着屋裏的每一個人。
最後将目光定在南宮烈身上。
因南宮烈從他進門開始就沒說過什麽話而且現在又是很難過的樣子,這讓宮崎耀司對他産生了懷疑。
“南宮烈難道連你也不記得曲希瑞了嗎?”宮崎耀司試探性的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南宮烈別過頭去,不讓衆人看到他的表情。
“你在撒謊,如果你真的不認識曲希瑞了,我想你也不會一臉傷心的從廚房裏走出來,我想一定是曲希瑞出了什麽事對不對?”宮崎耀司一下子就拆穿了南宮烈的謊言。
“我看是你想太多了吧!我去廚房是因為我肚子餓了,我傷心是因為…我被甩了。”南宮烈極力想隐瞞他的不安,只可惜理由編得太爛了,想要不被識破都難。
“我道覺得你是在睹物思人。”宮崎耀司道。
說着就走進了廚房。
一進廚房才發現廚房完全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雖然他很少來異人館,但異人館廚房的樣子他還是知道的。
可是現在異人館的廚房跟本就已無原來的廚房的一點影子。
“……”宮崎耀司已經無語問蒼天了。
“小烈烈這就是你的不對喽有什麽事大家一起想辦法嘛!怎麽可以不告訴小揚揚呢?要是小烈烈早點告訴小揚揚說不定可愛無敵聰明絕頂的小揚揚早就已經想到辦法了。小烈烈為什麽不說呢?”展令揚道。
“……”南宮烈別過頭去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那小臣臣有沒有裝只有小臣臣你一個人知道的攝像頭呢?”展令揚天外飛來一筆問。
“有!”安凱臣說着馬上調出了攝像頭裏所拍到的畫面。
他們從錄像帶的最前面看起。(也就是四個月前。)
畫面出現
他們看到了一個廚房,雖然不記得了,但他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有個人走進了廚房。
大家猜想他就是耀司口中的曲希瑞了吧!
只見曲希瑞什麽也沒做,只是盯着廚房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只說了一句“只有一個月了呢?”然後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看到這裏衆人都一頭霧水,就只有南宮烈知道那代表着什麽。
那代表着他将離開異人館。
那代表着他将離去。
那代表着即将永別。
那代表着……解脫。
是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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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脫了!
就什麽都沒了!
沒有明天!
沒有下一次!
沒有未來!
沒有……
一個人承受着一切。
承受着病魔帶來的痛苦。
承受着即将離別所帶來的痛苦。
承受着即将失去所有的痛苦。
承受着太多太多了。
是的太多了。
為什麽當他痛苦的時候自己明明就在他身邊卻沒發現他獨自一人所承受的一切。
明明那麽多人都在他身邊但為什麽卻沒一個人發現他的秘密。
沒人發現他的病。
沒人發現他即将離去的事實。
為什麽會沒人發現呢?
大家不都是號稱智商180以上的天才嗎?
那為什麽卻沒人發現呢?
是我們對他的關心太少了嗎?
是我們不夠了解他嗎?
是我們太自我了嗎?
真的是這樣嗎?
或許真的是吧!
可是為什麽翩翩要等到失去了才想要去珍惜。
等到失去了才發現對他的關心太少。
失去了才發現了他的重要。
失去了……
淚一滴滴滑落。
“烈!你一定知道我們為什麽‘失憶’對吧!”雷君凡。
“我……你們別……問了,有時候不記得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不記得了,心也就不會再痛了。”南宮烈喃喃的道。
“那麽說來你的确是知道的喽!”向以農道。
“小烈烈那就是你的不對喽!既然知道那為什麽不告訴可愛的小揚揚以及不如人家可愛的小農農、小凡凡、小臣臣呢?”展令揚始終挂着101號笑容問。
“是啊!烈你還是說吧!”安凱臣也附和道。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們什麽,因為這已經是我最後能為他做的事情了。”南宮烈道。
“我想你們大概是被催眠了吧!”宮崎耀司若有所思的說。
“催眠!!!”向以農不滿的大叫。
“我想應該是這樣沒錯,曲希瑞最擅長的就是催眠。”宮崎耀司道。
“……”
“令揚!我勸你們還是別想起的好,即使想起了也沒什麽好處,還是不想起的好。”南宮烈勸道。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又為什麽要記得呢?”衆人異口同聲問。
“……” 是啊!為什麽呢
算了,我想你們的心情也是跟我一樣的吧!
可是……
他還在嗎?
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再收到他的信了。
他還在嗎?
如果他還在那為什麽不給我寫信了。
如果他已經不在了那……
怎麽辦……
我還能做什麽?
我能做到的一件事也沒有了。
我想幫你完成最後的心願還是沒做到。
可是……
我好想再見你一面。
即使一面也好。
我不想你走的時候是一個人。
至少……
至少要有人陪着。
不然就太孤獨了。
你也一定很怕寂寞吧!
我想你一定是最怕寂寞的吧!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等着我們。
好讓我們能再見你一面好嗎?
求你……
“他……快要死了!或許…他…已經死了!”南宮烈堅難的說出自己最不願說出口的事實。
“什麽???”衆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自己不是…神醫嗎?”回過神來的宮崎耀司不滿的大叫。
“可是也有神醫醫不好的病啊!”南宮烈傷心欲絕的道。
“那他現在在哪?”最冷靜的雷君凡問。
雖然不記得他這個人了,但是剛剛聽到烈的話時心還是沒來由的痛了起來,比死還難受的痛。
我想大家應該也是跟我一樣的吧!
“我不知道!”南宮烈難過的道。
“什麽?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你的第六感上哪去了?”向以農急得大吼。
“我…找不到他,不管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他,我試過占蔔,可就是沒有結果,我也有打過電話到他家,可是他根本就沒回去過。”南宮烈傷心的道。
“看樣子他走得很徹底。”雷君凡道。
“是的,他把異人館裏所有跟他有關的東西都帶走了。”南宮烈道。
“既然這樣我們一定要快點把小瑞瑞找出來,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破解小瑞瑞對我們下的催眠暗示。”展令揚最後下了結論。
于是他們找了好多好多的催眠師,
到最後才解開了曲希瑞對展令揚等人下的催眠,可是怎麽解也解不開南宮烈被下的催眠暗示。(指對于曲希瑞的事沒辦法感應到,也沒辦法占蔔到關于他的一切。)
展令揚等人在恢複記憶以後就開始瘋狂的找曲希瑞。
而伊藤忍則被宮崎耀司帶回日本治病。
但是不管展令揚等人如何尋找都找不到。
他們試過去伊利斯公國找,但是曲希瑞跟本就沒回去過。
他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但都沒找到。
他們查了出入境的記錄但就只有出境記錄,但再想要往下查就沒有了。
他們也試過通過‘笑着活下去’的寄信地址去找,但結果卻是信是從不同國家寄過來的,而且是幾乎都是同一天寄出的。
而且每一封都是曲希瑞寫的沒錯。
當知道這樣的結果時所有人都萌了。
看樣子真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呢?
為了躲我們居然下了那麽多心思。
看樣子是非要躲着我們不可能了!
不過…
不過就算我們把整個世界翻過來也一定要把你找出來。
衆人在心裏暗暗立下誓言。
于是他們繼續追查寄信人的地址。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他們終于找到了寄信人。
但當他們看到寄信人的名字時整個人都萌了。
怎麽可能會是他(這是看到寄信人名字時所有人共同的心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