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強們召喚的COSER

第50章 72/73 兩章合一

黃泉引路人充分發揮自己身為指引NPC的作用, 把阿爾三人帶往魔窟——也就是她同學家裏。

在前往同學家的路上，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看起來都有點緊張，畢竟按照黃泉引路人……不, 按照女孩的說法，同學家很可能就是咒靈的老巢，就算不是，也絕對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

更何況這次的咒靈還很有可能是二級。

緊張的氣氛中, 七海建人問女孩：“對了, 請問……你同學的父親，是什麽時候去世的？”

女孩想了想，答道：“嗯……其實，叔叔正好是蜘蛛女的傳說流行起來前的那段日子去世的，我覺得她的爸爸很可能就是蜘蛛女的第一個受害者。”

“那他是怎麽死的？”

女孩搖了搖頭。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她回答：“爸爸去世之後, 我同學一直深受打擊, 我每次去看她她都不怎麽說話，人也陰郁了不少……說起來, 她已經好多天沒回學校上課了。”

灰原雄安慰她道：“給她一點時間吧, 她一定能走出來的。”

“嗯, 也是！”

阿爾忽然問道：“吶，你之前說你很怕你同學的媽媽, 這是為什麽？”

诶？

聽見這個問題,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同時轉頭看向阿爾。

女孩一愣，随後認真地思考起來, 她想了很久, 才納悶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很怕阿姨。其實阿姨人很好的, 很溫柔, 說話也細聲細語, 還會做好吃的點心。”

她歪了歪頭，滿臉困惑道：“是啊，為什麽呢……”

不明原因的畏懼嗎？

五條悟以前說過，咒術師的直覺往往非常準确，那麽作為普通人，也會有趨利避害的直覺嗎？

嘶，如果黃泉引路人也算普通人的話。

“她媽媽從事什麽工作？”

“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啦，平時都在公司上班，不過我聽同學抱怨過，周末的時候阿姨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聽說是在研究什麽東西。”

研究東西？

聽這個意思，那位阿姨研究的肯定不是什麽普通的料理書或者十字繡之類的東西。

二十分鐘後，他們順利到達了一所普普通通的公寓，女孩去按門鈴，三個高專學生站在她後面嚴陣以待，過了一會兒，公寓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門縫裏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

黑頭發，黑眼睛，身材比黃泉引路人還要瘦小一點，可能是因為悲傷過度的關系，門縫裏的小姑娘看起來沒什麽精神，但又保持住了基本的警惕心。

她幽幽道：“你又帶人來了啊。”

這個“又”字，非常意味深長。

黃泉引路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啊，但是他們是來問跟蜘蛛女有關的消息的。之前的那兩位編輯先生……你知道嗎？我之前帶來的兩個編輯先生據說都已經失蹤了，他們很可能跟你爸爸一樣，被可怕的蜘蛛女吃掉了。拜托拜托，再跟我們說一次蜘蛛女的事情好不好？”

“……失蹤了，是嗎？”

陰郁女孩從門縫裏陰恻恻地打量三張陌生的面孔，黑色的瞳孔有點不正常地顫動了一下，又很快恢複正常。

這個細節一閃即逝，只有阿爾注意到了。

灰原雄真誠道：“您好，很抱歉在你最悲傷的時候打擾你，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太擔心那些失蹤的人了，能請你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情報嗎？如果放任蜘蛛女繼續作惡，會有更多人死掉的。”

過了一會兒，小姑娘打開門，對他們說：“你們進來吧。”

她穿着一件洗得發白的粉色睡衣，黑發亂糟糟地綁成馬尾，無精打采地垂在腦後，一副狀态很差的樣子。

灰原雄松了一口氣，“謝謝！”

七海建人也禮貌道：“那就打擾了。”

他們脫了鞋就走進房子裏，黃泉引路人正要跟着他們進門，小姑娘就轉頭對她說：“我媽媽馬上就要回來了，你确定你要進來嗎？”

“！”

黃泉引路人腳步一頓，随後幹笑道：“哈哈哈，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嗎？那、那我還是不進去了！”

她看向阿爾等人，猶豫道：“那你們……”

“放心吧。”阿爾對她道：“沒事的。如果你擔心我們也會失蹤的話，要不要提前留個聯系方式？”

大概是他的态度太過從容，女孩眨了眨眼睛，就笑着點點頭，“嗯嗯！好啊！”

于是阿爾跟她交換了手機號碼，大大方方地把女孩備注為“黃泉引路人”，對她說：“謝謝你啦。”

要不是撞上了這個女孩，他們的調查可沒有這麽順利。

女孩放心地道：“不客氣，那，再見？”

阿爾忽然擡起了一只手，女孩愣了一下，随後會意地伸手跟他擊了一掌。

“那我先回家啦！”

“嗯，拜拜～”

灰原雄也朝她揮手：“再見，謝謝你啦！”

七海建人也禮貌道：“再見。”

她離開後，玄關門就咔噠一聲關上了。

房子非常普通，三室一廳，客廳稍微有點淩亂，所有窗戶的拉鏈都拉得嚴嚴實實，透進來的光線有些昏暗，整個房子給人的感覺都是陰沉沉的。

阿爾身為英靈，對咒力不太敏感，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作為第一次出任務的新手也不懂怎麽觀察咒力殘穢，但一進門，他們三人都清楚地感覺到了這個房子的不同尋常。

是氣息嗎？

總覺得處處透着微妙的不祥，果然更可疑了。

小姑娘邀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在沙發一角蜷縮起身體，她抱着手臂，像是在恐懼，又像是在擔憂，只聽小姑娘低聲道：“你們問吧。”

灰原雄撓撓頭，先是看向阿爾，見阿爾連坐下來的打算都沒有，只是慢悠悠地在客廳裏繞圈，便轉而看向七海建人。

七海同學看起來很靠譜的樣子！

七海建人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你的父親是在什麽時候離世的？”

小姑娘幽幽道：“一周前的晚上。”

“在哪裏？”

“在家裏。”

這個答案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七海建人微微一頓，追問道：“那時候家裏都有誰？”

“我和媽媽。”

“……你們都看見了蜘蛛女嗎？”

小姑娘從臂彎裏擡起頭，黑漆漆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是。”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卻沒由來地感到毛骨悚然。

而這個時候，阿爾卻站到了客廳的窗戶前，通過窗簾的縫隙，他看到下沉的夕陽，以及對面公寓的天臺上一閃而過的魔鬼魚咒靈。

阿爾伸長脖子，看見一輛計程車停在公寓樓下，車門打開，一個穿着高專制服的短發女生走了下來。

他便放心地把窗簾拉上了。

“能詳細的告訴我們當時的情況嗎？”

他的身後響起七海建人謹慎的話語。

小姑娘用沒什麽感情波動的聲音，低低道：“她……用蛛絲纏住了爸爸，一層一層。爸爸變成了白色的一團，看起來無法呼吸，然後就被她一點一點吃掉了。”

灰原雄驚訝道：“你……有沒有對別人說過這件事？”

“說過。”小姑娘說：“警察問我的時候，我也說了同樣的話，但他們都覺得我是做了個夢。”

“……”

這件事在普通人眼裏确實非常不可思議，沒有人相信也理所當然，就像那位在隧道裏見到“蜘蛛男”的司機，也沒有被任何人信任那樣。

灰原雄追問道：“那你媽媽呢？她也看見了嗎？”

小姑娘漆黑的目光移到灰原雄臉上，沉默半晌，她輕輕道：“不可能沒有看到吧。”

“……”

好奇怪。

這個氛圍，這些話語，還有小姑娘的态度，總覺得處處都透着強烈的違和感。

阿爾從落地窗前退開，他微微擡起頭，注意到客廳天花板的角落裏纏繞着蛛絲，多虧英靈出色的視力，在注意到蛛絲的存在後，阿爾很快又從沙發底下、茶幾一角，甚至是牆上的挂畫後面找到了幾縷蛛絲。

這個家裏的蛛絲未免也太多了點吧？破敗如高專，也不會像這裏一樣到處都是蛛絲唉……

阿爾随便走了走，很快又在某個卧室的門把手上見到了蛛絲。

門把手這種經常觸摸的地方竟然也出現了蛛絲，難道是有咒靈栖息在這個家裏？

兩個一年級的咒術師暫時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們繼續問了下去：“那麽請問，你見過這兩名編輯嗎？”

小姑娘點點頭：“見過。他們來過我家。”

“那之後呢？”

小姑娘沉默地搖了搖頭。

灰原雄憂心忡忡道：“你也不知道嗎……”

聽說遭遇了咒靈的普通人能留下屍體就已經很不錯了，可見咒靈有多殘忍，那兩個編輯已經失蹤了超過24小時，他們……真的還活着嗎？

小姑娘忽然問道：“你們了解蜘蛛女之後，又能做什麽呢？”

“诶？”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都是一愣，就聽小姑娘緩緩道：“你們想打敗蜘蛛女嗎？可是你們看起來一點也不了解她。”

“我們……”

小姑娘壓低聲音道：“蜘蛛女，她有八條腿，八只眼睛。白天就像普通人一樣平凡的生活着，直到太陽下山後，她才會露出原本的樣子。”

“……”

“她會用蛛絲纏繞住獵物，等待獵物死亡後再吃掉獵物的屍體，這是蜘蛛的習性。又或者，幹脆把順眼的人類變成她的同類。”

“……同、同類？！”

阿爾看向正在說話的小姑娘，小姑娘的嘴巴開開合合，唇間似乎黏着什麽白色的東西，好像是……蛛絲？

哇，不是吧？

金發碧眼的少年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玄關忽然處傳來咔噠一聲，一個穿正裝的中年婦人站在玄關前，直勾勾地看向他們。

是小姑娘的媽媽回來了。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連忙起身，“您好，打擾了，我們……”

“又是來問蜘蛛女的，是嗎？”

中年婦人的聲音溫溫柔柔的，看見家裏的陌生人也并不感到驚訝。

灰原雄連忙道：“嗯，是的！”

中年婦女走進來，對女兒道：“你累了，回房間裏休息吧。”

小姑娘低着頭，快速小跑回房間，第一時間反鎖住了房門，看她的反應，似乎是在畏懼着什麽。

“女兒不懂事，連招待客人都不會，真是太抱歉了。”

女人脫掉外套，就去廚房泡了四杯烏龍茶端到客廳，灰原雄起身接過茶杯，幫忙擺在了茶幾上，而這個時候，夕陽已經隐沒進了地平線，沒有開燈的客廳變得更加昏暗。

“你們并不是報社的編輯吧？”

阿爾默默捧起烏龍茶，送到嘴邊時卻又停了下來。

他盯着腳下看了一會兒，又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茶杯。

“對。”七海建人斟酌道：“我們是來解決蜘蛛女事件的。”

“解決？是要消滅蜘蛛女的意思嗎？”

“是，我們……”

“七海。”

灰原雄忽然出聲叫了七海建人一下，語氣有點不太對，七海建人疑惑地轉頭，看見灰原雄臉色蒼白地盯着腳下。

完全是下意識的，七海建人同樣低下頭，看見地板上似乎覆蓋着一層白色的東西。

他動了動腿，卻驚愕的發現腳上的拖鞋粘在了地板上——準确地來說，是黏在了蛛絲上！

女人幽幽道：“我明白，你們身上穿着的是咒術高專的制服，蜘蛛女的事件已經驚動了咒術師們……我明白，我明白的。”

她平凡的臉上綻開一抹奇異的微笑：“但是，你們連這麽顯眼的咒力殘穢都沒有注意到，恐怕還是剛入門的新手吧？”

“……”

七海建人的表情有點難看。

“你是咒靈？”

“不，不，怎麽會呢……我跟你們一樣，都是人類，但是又和你們不同，我是詛咒師。”

七海建人&灰原雄：“！！！”

此時，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阿爾淡定道：“小心，天已經黑了，蜘蛛女到了黑夜就會現出原本的形态。”

兩個一年級的咒術師猛然站了起來。

金發少年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緊張的氣氛，他氣定神閑道：“不過不用擔心，雖然拖鞋被粘住了，但還可以脫鞋嘛，黏住襪子了也可以脫襪子……啊，對了，或許還可以試試用咒力燒蛛絲？”

反正他不是咒術師，自己是沒有咒力的，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只是平時看五條悟和夏油傑用咒力燒東西燒得倒是很順手。

女人幽幽地看了過來。

阿爾表情淡定，語氣輕松：“到了揭露真相的環節了呢……那麽，你的丈夫也是你殺的？”

“沒錯。”女人坦然道：“蜘蛛的習性就是在交配時吃掉丈夫，那也是獲得詛咒的最後一個步驟，所以我必須吃掉我的丈夫。”

阿爾篤定道：“你還把你的女兒也變成了蜘蛛。”

“你說的沒錯。”

女人道：“只要往身體裏注入我的毒液，他們就會慢慢被詛咒侵蝕，最後變成跟我一樣的強者，不過我可沒有貿然對女兒動手，是試了好幾個試驗品後才幫助女兒‘進化’的。”

七海建人終于明白了：“那麽，隧道裏出現的蜘蛛男……”

“沒錯，那都是我的傑作，不過注入他們身體裏的毒液稍微有點多了，過了這麽多天，恐怕都已經死了吧。”

她看着少年們身上的校服，冷冷道：“你們并不是出身咒術師世家的人吧？作為過來人，我勸告你們一句，當咒術師是沒有好處的，尤其是當你展現出自身的強大，又沒有足夠的後盾時，迎接你的只有無盡的打壓，有多少個人咒術師都被逼成了詛咒師……你們根本不知道吧？”

“……”

她喃喃道：“詛咒師想活下去，只能逼迫自己變強，只有這樣，才能從咒術師們的追殺裏存活下去……我做的一切都為了活着。”

阿爾淡淡道：“可是阿姨，你現在好像也沒有變得多強啊，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什麽誤解？”

詛咒師：“……”

七海建人：“……”

灰原雄：“……”

灰原雄小聲道：“阿、阿爾前輩！你不要火上澆油啊，你都不會讀空氣的嗎？！”

阿爾淡定道：“嘛，宅男都有點ky，這是長期沒有正常的社交生活導致的後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要趁機diss宅男啊！！！”

女人黑色的眼珠在眼眶裏不正常地滾動了兩圈，張嘴吐出一口憤怒的蛛絲。

鋪天蓋地的白色蛛絲撲向在場的三個少年，阿爾坐在沙發上，動也沒動，直接被蛛絲整個淹沒，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反應倒是很快，他們轉身就跑，齊齊沖向玄關的方向。

灰原雄大驚失色道：“七海，阿爾學長，阿爾學長他——”

七海建人的臉色有點難看，但他還是用非常肯定的語氣道：“沒事。”

那個金發少年，可是能徒手扔公交車，一腳把據說很強的咒怨白井踢飛的家夥，才不會栽在這種地方！

他們跑到玄關處，卻發現大門上纏滿了堅硬的蛛絲，整個門都被牢牢封鎖住，再一看窗戶，一個不落的全部都被蛛絲封上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他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詛咒師追了過來。

她的臉上裂開了六條縫隙，縫隙齊齊張開後，八只黑色的眼珠出現在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不規則地胡亂滾動，看一眼就覺得SAN值在狂掉。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抽出了咒具。

詛咒師幽幽道：“你們也在我的蛛絲裏慢慢死去吧，就跟那兩個男人一樣。”

灰原雄問：“那兩個編輯在哪裏？！”

詛咒師怪笑一聲，直接沖了上來。

她的腰部長出了兩條腿，後背的地方也長出了兩條手臂，竟然是真的變成了八條腿的“蜘蛛女”！

阿爾安詳地躺在蛛絲底下，通過隊伍頻道告訴自己的三個隊友，「這邊打起來了，你們可以過來了。」

「好。」

「終于打起來了，這都幾點了？什麽效率啊……」

「阿爾，你們放“帳”了嗎？」

阿爾一愣，「哦，好像沒有。」

十幾秒後，空氣微妙的抖了抖，一層“帳”從外面緩緩放下來，籠罩住了這個小小的空間。

兩個一年級卻并沒有察覺到這件事。

年輕的的咒術師們用咒具格擋對方的攻擊，在連續不斷地遭受了幾次攻擊後，七海建人終于選擇了反擊，一刀斬下了蜘蛛女的手臂，灰原雄也找到了進攻的空襲，并無師自通地學會在刀鋒上覆蓋一層咒力。

他們身上分別挂了彩，在生命危險的刺激下，兩個本就天賦不錯的少年被激發出了潛力，反擊越來越到位，竟然逐漸逆轉了原本的劣勢。

“灰原，掩護我！”

“好！”

燃燒着藍色咒力的刀劃出最鋒利的一擊，擊中七比三的那一點，将詛咒師的四條腿齊齊切割，詛咒師的身體轟然坍塌，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呵呵……你們……找不到那些家夥的，等你們找到的時候，他們恐怕早就斷氣了……”

詛咒師吐出一口血，然後不甘願地閉上了眼睛。

贏了！！！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大口喘着氣，他們擡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半晌說不出話來。

一片寂靜中，阿爾終于扒開頭頂的白色蛛絲，從一片狼藉中爬了出來，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是他後又松了一口氣。

灰原雄道：“阿爾前輩，你沒事啊……”

阿爾張開手臂，宣布道：“做的不錯，任務圓滿完成。”

一年級的咒術師們卻并不這麽想，灰原雄沮喪道：“可是，那兩個編輯已經……”

阿爾指了指小姑娘的卧室，“那裏面或許會有驚喜哦。”

驚喜？

七海建人頓了頓，随後快步走向卧室，還沒等他走近，卧室門咔噠一聲從裏面打開，一個八只眼睛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

小姑娘瘆人的八顆眼珠在眼眶裏不規則地抖動了一下，她伸手指向自己的衣櫃，說：“在那裏。”

七海建人一邊保持警惕一邊打開衣櫃，沒想到一個被白色蛛絲裹得嚴嚴實實地男人從衣櫃裏倒了下來。

他吓了一跳。

“這是……？”

小姑娘開口道：“他是第一個拜訪我家的編輯。媽媽把他送給了我，讓我練習吐蛛絲，他……還沒有徹底死掉，你們是有辦法救他的吧？”

七海建人連忙回頭去看阿爾，阿爾點了點頭，朝他比了個“你放心”的大拇指。

在這一點上他确實蠻有自信的，他們咒術高專可是有一個無敵的硝子啊！

“那另外一個人……”

小姑娘淡淡道：“被媽媽處理掉了。我不知道他被丢到了哪裏。”

“……”灰原雄垂下頭，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氣氛一時Down到了谷底，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輕輕敲了敲窗戶。

衆人轉頭，看見藍色的咒力迅速燒掉了卧室窗戶上的蛛絲，露出三道熟悉的身影。

五條悟，夏油傑，家入硝子。

蛛絲被夏油傑的咒力燒幹淨後，五條悟一腳踢碎卧室的窗戶，催促道：“結束了沒有？快回去吧，真是餓死老子了。”

夏油傑笑眯眯道：“悟，不要總是踢壞別人家的窗戶，這裏可不是高專。”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高專的窗戶也不是可以随便踢碎的，望周知。”

阿爾越過七海建人和小姑娘，淡定地走向他們，他問自己的同伴們：“另一個編輯呢？”

“救下來了。”

夏油傑指了指身後，果然，魔鬼魚咒靈身上還馱着一個中年男人，夏油傑解釋道：“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被咒力侵蝕得很嚴重，而且還長出了兩條多餘的手臂，我跟悟沒辦法，只好又把硝子叫過來了。”

七海建人&灰原雄：“！！！”

灰原雄驚喜道：“那個人是——”

阿爾道：“肯定就是另一個編輯啦！”

灰原雄超級感動：“太好了，他沒死！”

七海建人也狠狠松了一口氣。

家入硝子看了眼屋子裏八只眼睛的小姑娘，低聲道：“先回高專吧，治療也需要一個清淨的地方。”

阿爾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去拖暈厥過去的詛咒師，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對視一眼，合力将衣櫃裏的男人搬上了魔鬼魚咒靈的背。

夏油傑向小姑娘伸出一只手。

“別怕，我們會治好你的。”

小姑娘仰頭看着他：“我媽媽會怎麽樣？”

夏油傑輕聲道：“她犯了錯，要按照咒術界的規矩進行審判。”

小姑娘低下頭，沉默一會兒，還是握住了夏油傑伸出來的手，“以後不會再有人遇害了，是嗎？”

夏油傑溫柔道：“是的。不會再有人被蜘蛛女傷害了，當然，你也絕不會變成蜘蛛女。”

因為要回高專的人實在是太多，他又多召喚出一個泡芙咒靈，衆人乘坐着咒靈們返回東京咒術高專，五條悟對阿爾道：“不錯嘛，已經很像個學長了哦。”

阿爾不為所動道：“宅男只需要像宅男就足夠了。”

七海建人問：“五條學長，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五條悟笑嘻嘻道：“你們效率太慢了，等你們找過去，那個編輯恐怕都已經涼透了吧，所以我們就順手幫你們把人救下來咯。”

灰原雄笑着道：“哈哈哈，我就知道！前輩們怎麽可能不管我們嘛，他們肯定是悄悄跟在我們後面，偷偷守護我們。”

七海建人：“……”

雖然事實似乎、的确是這樣，但這句“偷偷守護我們”怎麽就這麽讓人毛骨悚然呢？

阿爾平靜道：“是歷練啦，歷練。”

五條悟懶洋洋道：“才不是，這是前輩對後輩的壓榨，壓榨。”

七海建人：“……”

五條學長到底是有多執着于惡人人設啊？

阿爾看了五條悟幾眼，見五條悟遲遲接收不到他的暗示，他幹脆朝五條悟伸出手：“我的二十盒巧克力饅頭呢，給我。”

五條悟氣勢一滞：“……明天吧？老子現在快要餓死了。三色屋的饅頭可是一天只賣50份的限量款，現在這個時間早就賣完了，我們要買也是明天去買。”

再說了，就算明天去排隊也不一定能排的到。

阿爾冷漠道：“我知道，所以你們從現在開始就去給我排隊啊。”

五條悟：“……？”

五條悟震驚道：“現在開始排隊？阿爾，我不是你最可愛的悟醬了嗎？”

“親父子明算賬，你就算是我最可愛的孩子也一定要支付我的加班費——更何況你還不是最可愛的那個。”

“啊？什麽？老子居然不是No.1嗎？那誰才是？傑嗎？”

遠處，魔鬼魚咒靈背上。

莫名被cue的夏油傑無語道：“他們那邊在吵什麽？”

家入硝子不感興趣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別問，問了肯定沒好事。你還不如加速回學校。”

“……也是。”

阿爾無語道：“最可愛的當然是硝子醬啦，誰給你們的自信啊……總之，快把加班費還給爸爸，不然我去爸爸保護者協會告你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