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強們召喚的COSER

第41章 54/55/56 三章合一 (1)

浩浩蕩蕩的皮卡丘捕獵小隊最終在樹林裏堵住了咒靈, 阿爾拎着咒靈的耳朵回來，把皮卡丘形狀的咒靈交給了夏油傑。

夏油傑接過皮卡丘，熟練地抽出它的靈力核心, 把半透明的咒靈搓成了一顆咒靈球，小心又欣慰地放進衣服口袋裏。

“走吧。”

它很少當着別人的面吞咽咒靈,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打包帶回宿舍進行消化, 當然, 咒怨巧克力是一定會當場吃下去的, 因為——巧克力會化。

嗯，至少表面上的理由确實是這樣的。

幾個人回到房間時, 坂田銀八那邊的房間裏終于傳來了說話聲, 顯然是坂田銀八的同伴們醒了。

阿爾看了看時間，折騰了一夜, 現在的時間居然已經接近早上五點, 他溫聲道：“都睡一會兒吧, 我們之後再收拾東西回學校。”

幾個孩子疲憊地點了點頭，灰原雄也告辭離開，家入硝子和五條悟簡單洗漱了一下, 就躺進了被窩裏。

夏油傑卻遲遲不從洗漱間裏出來。

阿爾有點擔心, 他悄悄靈子化，進入洗漱間, 打算看一眼就出來，主要是怕這孩子太累了，直接在洗漱間裏睡着。

他進去後, 卻看見夏油傑正面無表情地站在洗漱臺前。

他顯然是已經洗過了, 半長的頭發披散着, 臉上還帶着濕意, 而洗手臺上，正放着那顆皮卡丘咒靈球。

咒靈球不是剛搓好時的那種圓滾滾的樣子，模樣有點散，阿爾毫不懷疑，如果這顆咒靈球再放上幾個小時，恐怕就會變回皮卡丘咒靈原本的樣子。

夏油傑猶豫片刻，還是深吸一口氣，将咒靈球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喉嚨裏。

速戰速決吧！

因為咒靈球太大，喉嚨本能地排斥異物的進入，夏油傑便一邊幹嘔一邊用手指将咒靈球強行塞入喉嚨，在跟咒靈球“戰鬥”的過程裏，他一不小心把家入硝子的洗面奶打翻在地，發出好大的聲響。

“咳，咳咳……”

意料之外的動靜吓了夏油傑一條，眼看着夏油傑驚慌到要把咒靈球吐出來，阿爾立刻操縱靈子凝聚成人形，幫他鎖上了洗漱間的門——當然沒有人會闖進來，他鎖門只是為了讓夏油傑安心一點而已。

這孩子……顯然并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吞咽咒靈的樣子。

阿爾扶住夏油傑的肩膀，拍拍他的後背，夏油傑咽下咒靈球，又趴在洗手池上幹嘔了一會兒，終于逐漸平息下來。

半晌，夏油傑低聲道：“抱歉。”

阿爾嘆了口氣，順了順他的脊背，“沒事的，傑醬。”

夏油傑哈哈一笑，語氣輕松道：“這個咒靈，真的有附身到別人身上的能力唉，居然還是二級，我決定了，就叫它皮卡丘。”

阿爾應了一聲，揉了揉他的腦袋，“嗯。很晚了，早點睡吧，睡醒還要回學校呢。”

“……好。”

阿爾把家入硝子的洗面奶撿起來放回原位，原地靈子化。

他離開洗漱間，看見之前躺下去的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都坐了起來，他們正一動不動地盯着洗漱間的門，像兩只警覺的貓，但又沒有貿然湊過去驚動夏油傑。

阿爾顯出身形，低聲道：“別看了，他要出來了。”

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動作一致的翻身、躺下、拉高被子，一氣呵成地開始裝睡。

十秒後，夏油傑打開門走出來，見兩個同學都睡着了，便也躺進了自己的被窩裏。

“晚安，阿爾。”

“晚安，孩子們。”

一夜無夢。

他們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下午兩點左右，一只半透明的皮卡丘在房間裏到處亂竄，發出“皮卡皮卡”的可愛音效，低級咒靈們勤勤懇懇地疊着被子，順便還把榻榻米地板掃了一遍。

家入硝子在洗漱間洗臉，五條悟和夏油傑則叼着牙刷，讨論昨天還挂在橫梁上的那具半透明的屍體。

五條悟道：“說起來，昨晚回來後就看不到它了唉。”

夏油傑含糊不清道：“是跟其他亡靈一起成佛了吧。”

“這樣的話，老子有一個問題。”五條悟道：“我們這邊的房間裏挂着的那個暫且不提，但隔壁的吊死鬼是外國人吧，他昨天是不是也成佛了？”

“啊……嗯，是吧。”

“那他是歸日本的地府管，還是歸外國的天國管？”

“……都這個年代了，或許已經有國際地府了呢，畢竟現在的人都喜歡滿世界亂竄，跟以前不一樣了。”

“哇，真的假的？那國際地府的老大又是誰？”

洗漱間裏的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拒絕聽這種小學生都懶得讨論的降智話題。

阿爾拉開障子門，苦口婆心道：“悟醬，傑醬，不要把牙膏噴的到處都是，都回洗漱間裏刷牙！”

五條悟和夏油傑立刻禁了聲，他們默默走進洗漱間，撞開正在裏面照鏡子的家入硝子，用洗手池漱口。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你們信不信奶媽能用吹風機打人？”

“硝子醬。”阿爾為難道：“乖女兒不可以說這種話哦，你洗好了嗎？灰原君給大家準備了早飯，我們快去吃吧。”

“……”

這種語氣，就好像她是個一大早就跟兩個臭弟弟搶鏡子用的倒黴姐姐一樣，呵，雖然她确實是三個人裏最大的，但一個人要倒多大的血黴才能給這兩個混蛋當姐姐啊。

她抓過木梳，梳了梳頭發，就跟阿爾一起去大廳吃飯，昨晚還擠滿了亡靈的大廳空空蕩蕩，冷清得不行，灰原雄和老板娘系着圍裙，将早餐擺上了餐桌。

米飯、味噌湯、烤魚、豆腐還有腌蘿蔔，非常平平無奇的日式早餐。

不過……

灰原雄拿出面包和果醬，“有人要吃西式早餐嗎？冰箱還裏有牛奶哦，咖啡也可以現做。”

阿爾笑容溫柔道：“不用啦，日式早餐就很好，我家孩子都是比較傳統的口味，不過草莓果醬和面包的話，倒是可以給悟醬當零嘴，不過不能用來當主食。”

灰原雄問：“啊，那要打包帶一點嗎？你們在回去的路上吃，說起來這裏還有很多和果子耶，也給你們打包吧！”

……灰原君，真是個好孩子啊。

家入硝子如此感慨道。

阿爾替孩子們道了謝，灰原雄便撸起袖子給他們分裝果醬，家入硝子坐到位子上，問道：“灰原君，你不回家嗎？”

“我嗎？我打算明天晚上再回去，因為我是在這裏打工的嘛，不過以後就不用再過來了。”

家入硝子一愣，“為什麽？”

“因為客人變少了，老板娘他們自己就能忙的過來。”

“……這樣啊。”

阿爾驚訝道：“哎呀，難道是因為我們的關系，害灰原君丢掉工作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沒關系沒關系。”灰原雄道：“我的錢已經攢夠了，而且正好能專心應付升學考試。”

“說起來，你今年多大？應該還在上國中吧。”

“國中三年級！如果可以的話，我明年想去東京念書。”

東京啊……

“東京的話，歡迎來找我們玩。”已經收拾得人模狗樣的夏油傑走進來，溫和道：“我們正好也在東京上學。”

他換了黑色的圓領毛衣，稍長的黑發也用皮筋紮好，完全看不出之前叼着牙刷讨論“國際地獄”時的幼稚樣子。

灰原雄眼前一亮，“真的嗎？夏油前輩！”

“真的，要交換電話號碼嗎？”

“好啊好啊！”

穿着白色毛衣，衣服上還繡着只大貓的五條悟打着哈欠走過去，捏起一塊兒面包，蘸了草莓果醬就啊嗚一口塞進嘴裏，阿爾無奈道：“悟醬，早飯第一口就吃甜的，你還怎麽吃剩下的？”

五條悟一邊咀嚼一邊抱怨道：“好煩啊，阿爾。”

阿爾剛要開口，五條悟就伸出一只手攔住他，搶先一步道：“老子懂！‘媽媽都是為了你好’，對不對？”

家入硝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銀魂高中的四個人也揉着眼睛走進來，坂田銀八伸了個懶腰：“早——好香啊！是味噌湯嗎？”

阿爾笑道：“早安，坂田先生。”

坂田銀八道：“別叫得這麽正式啊，叫我銀八或者阿銀就好了。”

紫色長發的英靈搖搖頭，語氣略有些懷念道：“我很喜歡您的姓氏。”

坂田銀八不解地歪了歪頭，“怎麽？你女朋友也姓坂田嗎？”

阿爾只是笑而不語。

志村妙從坂田銀八身後走出來：“大家都很早嘛。”

神樂精力十足道：“早上好！！！”

志村新八也禮貌道：“早上好，看大家都這麽精神，我就放心了。”

夏油傑笑着接話道：“早上好。”

家入硝子懶洋洋地揮了下手：“早。”

在一連串的“早早早”中，一直默默做飯的老板娘忍不住吐槽道：“我說你們啊，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半了。”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了一會兒，才湊到一桌吃飯，飯後，他們不緊不慢地收拾了行李，還拿了老板娘曬好的梅子幹。

仙望鄉門口，老板娘、灰原雄和阿靈親自出來送他們，至于某個變成咒靈的老板，現在還在後院養傷呢。

老板娘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道：“三點半……現在下山的話，剛好能趕上下午四點的公交車。”

大家長阿爾很禮貌地向她道別道：“好的，那我們就告辭了，昨晚多謝您的款待。”

老板娘：“……”

這句話明明沒什麽大毛病，但結合昨天的事情，聽着怎麽就這麽陰陽怪氣呢？

老板娘表情古怪道：“不用客氣。對了，還有一件事，關于仙望鄉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太詳細地寫進你們咒術師的任務報告裏？”

阿爾一愣，回頭去看五條悟等人。

關于咒術師的事情，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範圍了。

五條悟哦了一聲，問道：“你指的是哪個部分？”

“我丈夫利用仙望鄉的靈力核心吸收生魂的事情，這樣的能力太容易被人觊觎，我們只想安安靜靜的在這裏生活，所以不希望仙望鄉受到外界的太多關注。”

三個高中生對視一眼，五條悟輕輕點了點頭，于是夏油傑道：“好吧，仙望鄉的靈力核心已經受到重創，大規模吸收生魂的事情不可能再發生了，填寫任務報告的時候我們會仔細斟酌的，盡量不給仙望鄉添麻煩。”

老板娘真心實意道：“謝謝。”

坂田銀八則對灰原雄道：“你要來東京上學的話，倒是可以多考慮一下銀魂高中哦，那是全東京笨蛋最多的學校！”

灰原雄笑着向他們揮手。

“好，我會去東京看你們的！”

老板娘也揮手道：“雖然山莊的靈力磁場受損，但仙望鄉還是會繼續營業的。等你們死了，記得都來仙望鄉喝酒！”

好一個硬核道別，居然直接詛咒人死不瞑目！

八個人罵罵咧咧地抱怨了一通，便沿着積雪的臺階往下走，阿爾看着氣氛融洽的高專組和銀魂高中組，欣慰道：“嗚，孩子們交到校外的朋友了呢，真好。”

夏油傑：“……”

開始了，又開始了！

五條悟對坂田銀八說：“說起來，那個笨蛋老師，你哪天要是不當老師了，倒是可以考慮去當個靈媒，最近靈媒還是很稀缺的。”

阿爾一愣，也附和道：“沒錯。阿靈小姐說坂田先生最有當靈媒的天賦，事實也确實如此，坂田先生第一次使用能力就能打敗老板娘，真的很厲害。”

“饒了我吧。”坂田銀八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形狀的棒棒糖，随手塞進嘴裏，“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鬼了。比起當什麽見鬼的靈媒，還是老老實實在學校當老師比較好。”

“沒錯！”神樂道：“世界上哪有得糖尿病的靈媒啊！”

阿爾一愣，“糖尿病？”

“對啊，銀醬他甜食吃多了，得了糖尿病，醫生警告他一周只能吃一次芭菲呢。”

阿爾大驚失色：“你聽見了嗎！悟醬！甜食吃多了是真的會得病的！”

五條悟：“……”

他吃進去的甜食都提供給腦子了，才不會得糖尿病！

阿爾憂心忡忡道：“果然甜食的供應量應該繼續減半比較好……高中一年級就得糖尿病什麽的，聽起來實在是太糟糕了。”

五條悟忍無可忍道：“你差不多可以了吧，再這樣的話，等你變回宇宙大劍士老子就不會給你買甜食了。”

阿爾自言自語道：“不，等等，還是直接換個小型冰櫃比較實在吧。”

“喂！聽老子說話啊！跟老子進行雙向交流！”

一旁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一臉習以為常地搖了搖頭，嗯，在折磨的對象不是自己的前提下，他們還是可以保持心平氣和的看戲态度的。

家入硝子雙手插在口袋裏，懶懶道：“我說啊，我們真的要走下山，然後又坐着公交車回東京嗎？來的時候坐車是因為不認路，但回去的時候是完全可以坐咒靈的吧？”

夏油傑一愣，看了眼銀魂高中的幾個人。

“這樣沒關系嗎？”

家入硝子聳了聳肩：“連彼此的靈魂都見過了，就別這麽客氣了吧。”

夏油傑還是有點猶豫，五條悟也回過頭，對他道：“是啊，我們還是坐咒靈吧，傑。”

阿爾也道：“沒錯，大家連生魂離體這種事都做過了，之後無論再經歷什麽，都不會再感到驚訝了吧？”

坂田銀八撓了撓頭，“嘛，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講什麽，但是——放馬過來吧，阿銀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兩分鐘後，一條渾身覆蓋着堅硬鱗片的龍飛上了天際，虹龍載着八個人，全速飛向東京。

“啊！”

“是龍！龍！！！”

“鬼啊！等等，阿銀我暈鬼——”

“笨蛋老師，這就是你見過大世面的樣子嗎？”

年輕人們的身影吵吵鬧鬧地消失在天際，仙望鄉山腳下，老舊的公交車準時到站，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穿着正裝的男人。

男人相貌普通，是随處可見的上班族打扮，他望向仙望鄉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靈力磁場……竟然削弱到這種程度了。”

一陣冷風吹過來，吹起他額前的頭發，露出一條隐約的縫合線。

……

虹龍先是把銀魂高中四人組送到了銀八老師的公寓，之後才又飛回了高專，他們在高專門口停下來，大步走進學校。

“夜蛾——”

“老師——”

“我們回來啦！”

正在辦公室翻檢讨書的夜蛾正道動作一頓，打開窗戶，就看見昨天才出發去仙望鄉的四個人都已經回來了。

這才24個小時而已。

他挑眉：“事件解決了？這麽快？”

“解決了。”五條悟道：“沒想到吧夜蛾，仙望鄉确實有強大的咒靈，而且還是特級！”

夜蛾正道吓了一跳，“特級？”

夏油傑接話道：“沒錯，是特級，可惜的是這次的咒靈不能調伏成我的。”

他笑了笑，話鋒一轉，炫耀道：“但是沒關系，我這次還得到了其他的咒靈，雖然戰鬥力很弱，但——它可是皮卡丘啊！”

夜蛾正道：“……”

什麽皮卡丘？動畫片裏的那個皮卡丘嗎？現世哪來的皮卡丘？

看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夏油傑變魔法一樣張開雙手，展示出一只半透明的皮卡丘。

夜蛾正道：“！！！！”

見了鬼了！

夏油傑得意道：“我打算把它染成黃色。”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看向三個學生身後的Berserker，紫色長發的英靈朝他露出一個端莊又和藹的家長式微笑，像是一個靜靜旁觀孩子們打鬧的家長。

“……”

他不動聲色地抖了抖，轉移話題道：“咳，都到教室去吧，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順便把任務報告寫了。”

高中生們聽話地移動到教室，把這一天來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聽見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生魂離體的事情時，夜蛾正道眉頭緊簇，後來又聽說特級咒靈将方圓百裏內所有的生魂都吸收成了自己的力量時，夜蛾正道的眉頭已經能夾死蒼蠅了。

這可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幸好仙望鄉溫泉山莊附近的小鎮只是個鄉下鎮子，想一想，如果事情發生在東京，東京裏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間被抽走靈魂，整個城市都會在一瞬間停止運作，地上只有屍體、屍體和屍體。

夜蛾正道嚴肅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該隐瞞。”

五條悟不以為然道：“把仙望鄉的事情彙報給高層的話，那群爛橘子恐怕就會立刻吓破膽子吧，夜蛾，你猜他們會怎麽做？”

不等夜蛾正道回答，夏油傑就答道：“一，立刻派人殺了靈媒阿岩，祓除掉靈媒的丈夫，順便搗毀整個仙望鄉，從此那些死不瞑目的靈魂就沒了去處，只能含恨消散于天地間。二，高層搶占了仙望鄉的靈力磁場，想辦法把抽取生魂的力量變成了自己的，老師，您覺得他們會用這份力量做什麽好事？”

“……”

夜蛾正道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家入硝子支着腦袋，習慣性開啓圍觀模式。

五條悟和夏油傑說得沒錯，但是仙望鄉的事情又實在不是小事，他的責任感無法讓他假裝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阿爾平靜道：“夜蛾老師。”

夜蛾正道擡起頭，順着聲音看向阿爾，阿爾溫聲道：“既然這件事不适合上報給咒術師高層，那麽能不能聯系靈能力者那邊呢？”

“……”

夜蛾正道遲疑道：“靈能力者協會早就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解散，如今勉強算是靈能力者團體的時之政府又從不幹涉現世的事情。”

阿爾道：“那麽，聯系那位比嘉琴子如何？”

夜蛾正道一愣。

“比嘉琴子作為最強靈媒，常年活躍于各種靈異事件中，可見是一位很有責任心的靈媒，不如就把我們的擔憂告知給那位靈媒小姐，請她想辦法對仙望鄉進行監督，如何？”

夏油傑眼前一亮，“老師，您能聯系到比嘉琴子嗎？”

半晌，夜蛾正道說：“只能這樣了。我聯系不到比嘉琴子，但是九十九由基可以，據我所知，她們私交很好。”

九十九由基，日本唯一一個特級咒術師，據說擁有非常罕見的術式，可惜是個血裏帶風、注定漂泊的女人，自從高層給了她特級咒術師的頭銜，她就再也沒有回過日本，永遠都在漂泊的路上。

這個特級的存在感便淡薄得跟不存在一樣。

夜蛾正道看起來還是很不放心，但他深知高層的尿性，斟酌過後，他就決定暫時壓下這件事，轉而去聯系比嘉琴子了。

高中生們留在教室裏，胡編亂造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任務報告，靈媒阿岩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入冬後，出來鬧事的咒靈越來越少，按照高中生們的話說，現在的咒靈都處在冬眠期，只等夏天一到就會傾巢而出。

Berserker的電量也進入了倒計時。

在仙望鄉跟特級咒靈戰鬥的那一次消耗了阿爾很多電量，那之後的日子，阿爾只能用剩餘的電量勉強茍住「源賴光」的馬甲。

——因為他的圍巾還沒有織完。

自從開始學習織圍巾，英靈就織廢了好幾條圍巾。

這一天下課，夜蛾正道忽然問了五條悟一句：“悟，你生日的時候打算回家嗎？”

教室裏一靜，其他三個人同時轉頭看向五條悟，五條悟從歪歪扭扭的塗鴉裏擡起頭，皺眉道：“不回。”

“是嗎？”

夜蛾正道倒是完全不覺得意外。

他解釋道：“你不接家裏的電話，所以他們打電話給我，讓我問問你的想法。”

五條悟不爽道：“你拉黑他們吧，總共十七個有可能打過來的號碼，要老子幫你設置黑名單嗎？”

夜蛾正道：“……”

在拉黑家裏人的電話這一點上，這位選手一看就是專業的。

夜蛾正道搖搖頭：“不用了。我幫你回複一下就好。”

夜蛾正道離開後，阿爾問道：“悟醬，是跟家裏人鬧矛盾了嗎？”

五條悟挑眉：“我說啊，你不會是想教育老子得跟家裏人搞好關系之類的廢話吧？”

紫色長發的英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麽會呢！”

他的臉上浮起一抹病态的紅暈，側過頭自言自語道：“太好了，孩子們跟家裏關系不好的話，那就都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了呢……”

五條悟：“……”

夏油傑：“……”

家入硝子：“……”

他們聽見了，他們都聽見了！這個英靈剛才說了句非常恐怖的話吧！

“哎呀，讓你們聽到了嗎？”

Berserker不知所措地忸怩了一會兒，便很興奮地放棄了掩飾，他道：

“我的意思是……媽媽會比你們的親生父母更疼愛你們的！忘了那些人吧！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我，一個人的！”

高中生們：“……”

放棄掩飾了！這個英靈！已經完全放棄掩飾了！這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的搶孩子啊！原來這就是Berserker嗎！

阿爾愉快的笑了一下，一把摟住五條悟的脖子，甜蜜道：“那麽，悟醬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呢？”

五條悟緊張地後仰身體，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十二月七號。”

紫發英靈便在他頭頂狠狠啵了一口：“媽媽一定會給你準備一份充滿愛的生日禮物的！”

五條悟立刻點頭，難得乖巧道：“好的。”

于是阿爾放開五條悟，又去抱住坐在前面的家入硝子，家入硝子條件反射地渾身一震，腦門上也被用力啵了一口。

“硝子醬也是，雖然今年的生日已經過去了，但是媽媽一定會補償你的。”

家入硝子很想說不用，她生日那天他們一起去商業街吃過螃蟹的，但……呃，算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就這樣吧。

當Berserker的視線落在夏油傑身上時，夏油傑僵了僵，幹巴巴道：“我是明年二月份的生日……”

“是這樣嗎？”Berserker惋惜地歪了歪頭，“看來是趕不上了呢。”

他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就率先離開了教室。

留在教室裏的三個高中生面面相觑。

時間又過了幾天，終于到了五條悟生日當天。

高中生們暫時吃膩了商業街，便聚在五條悟的房間裏用料理包做了一頓像模像樣的晚飯。

五條悟滿臉驚豔道：“哇，你們做飯這不是挺厲害的嗎？”

家入硝子哼笑一聲：“或許，你聽說過傳說中的料理包嗎？”

五條悟茫然地搖了搖頭。

夏油傑哈哈一笑：“料理包可是好文明，做出來的是不是不比店裏的差？”

他揚了揚手裏的料理包，“這個是北海道的奶油濃湯，這個是番茄炖牛肉，這個是雞肉咖喱……做蛋糕的奶油也是直接買的。說起來，意大利面還剩下好多，硝子，這個怎麽辦？”

家入硝子道：“意大利面嗎？都留着吧，等以後不想出門的時候再拿出來吃。”

夏油傑想了想，決定帶回自己的寝室裏存起來，放在五條悟這裏的話，肯定沒兩天就會被甜食淹沒，再也找不到了。

他看了眼時間：“阿爾怎麽還不來……”

家入硝子也扭頭看了眼牆上的挂鐘，時間已經晚上六點多了。

“喂，最閑的那個，你去看看阿爾。”

寝室裏靜了幾秒，五條悟才不太确定道：“啊？你在說老子嗎？”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就是你。”

五條悟撓撓頭，剛站起來打算去找阿爾，寝室的門就自己開了。

紫色長發的英靈穿着奶油色的高領毛衣，懷裏抱着個大大的禮物盒。

“我沒有來晚吧？”

五條悟笑着一屁股坐了回去：“喲！你來的正好，老子正要去找你呢！”

英靈羞澀一笑，“生日快樂，悟醬，今天是可以盡情地向媽媽撒嬌的日子哦！”

五條悟：“……笨蛋，老子都這麽大了，怎麽可能跟你撒嬌啊。”

英靈露出有點受傷的表情，他把禮物放在餐桌底下，問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傑醬，硝子醬，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

家入硝子趕緊把做好的蛋糕搬上餐桌，夏油傑也迅速收拾好了料理臺，四個人坐到餐桌前，給蛋糕插了十五根蠟燭。

某人的十五歲生日嘛，當然要插十五根蠟燭啦！

不良少女.家入硝子掏出打火機，挨個點燃蠟燭，夏油傑手臂一伸，關掉了房間裏的燈。

阿爾拿起放在一旁的生日王冠，“來，悟醬，這是給壽星的王冠。”

“紙做的王冠嗎……”

“是啊，你以前沒戴過？”

五條悟搖搖頭，乖乖接受了這個紙做的生日王冠。

燭光下，他的同伴們一起唱道：“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五條悟不自覺地彎起唇角，輕輕笑了起來，他耐心地等待同伴們唱完生日歌，才按照（聽說的）流程大聲許願道：“希望平安夜那天能搶到新的限量版游戲機！”

“呼——”

蠟燭被吹滅，同伴們一邊拍手一邊吐槽道：“不要把生日願望說出來啊，五條！”

“悟，你的生日願望就是這個嗎？好歹也來點‘我明年一定會學會反轉術式’之類的吧？”

“不需要，老子很快就會學會了。比起那個，還是搶限量版游戲機比較困難。快點，都把老子的生日禮物拿出來！”

于是夏油傑拿出了一本手稿，似乎是跟他們喜歡的某個游戲有關，五條悟眼前一亮，真心實意道：“好厲害啊，傑！”

家入硝子則給了他一張甜品兌換券，五條悟難以置信道：“哇，這個很難搶的！硝子，你好厲害啊，有沒有興趣幫老子一起搶Owee？就在平安夜那天。”

“呵呵，想得美。”

五條悟把手稿和兌換券收起來，又興致勃勃地詢問阿爾：“阿爾，你的呢？快讓老子看看！”

阿爾拿起自己的禮物盒：“來，悟醬，打開它。”

五條悟接過包得花裏胡哨的禮物盒，動作流暢的抽掉裝飾用的絲帶，拆開一看，裏面居然是三條圍巾。

“是媽媽親手織的哦。”

藍色，黃色，粉色。其中一條藍色的圍巾材質柔軟，上面繡着一只戴墨鏡的白貓，還有五條悟的名字縮寫：「G.S」

不得了，這個源賴光不僅會織圍巾，還會往圍巾上繡英文！

五條悟很喜歡，但是……

他不解道：“三條圍巾都是給老子的嗎？”

看着不像啊。

阿爾搖搖頭，溫柔道：“藍色是給悟醬的，黃色是給傑醬的，粉色是給硝子醬的。”

五條悟不解道：“那為什麽都放在老子的禮物盒裏？”

Berserker一本正經道：“我把三條圍巾都送給悟醬當生日禮物，如果悟醬再把圍巾分給傑醬和硝子醬，就是跟同伴們分享了快樂呢！”

“……”

五條悟露出不明覺厲的表情，似乎深受啓發，他拿出藍色的圍巾，在自己的脖子上繞了兩圈，又把另外兩條遞給了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給。”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有點茫然又有點拘謹地接過這份意外的生日禮物，猶豫片刻，對五條悟說：“謝謝。”

然後才又對阿爾說：“謝謝。”

五條悟：“……”

他故作淡定地清咳了一聲。

在一陣詭異至極的安靜後，捧着圍巾的高中生們終于繃不住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麽啊！你在害羞嗎！”

“在害羞的明明是你們吧！耳朵都紅了！”

“啊不行了，對五條道謝果然好奇怪，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對他道謝了！”

“哈？你什麽意思啊硝子？”

阿爾溫柔地看着三個充滿活力的孩子，對着已經吹滅的蠟燭許下了一個願望，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看見他的三個孩子都在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五條悟好奇道：“你許了什麽願望啊，Berserker？”

“太失禮了，悟，不要問得這麽直接啊。”

“就是。”

阿爾好脾氣地笑笑，“沒關系，是可以說出來的願望哦。我的心願是創造一個充斥着母子溫情的美妙世界。”

“……”

“不過暫時是不可能的了。孩子們，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也要記得一件事——媽媽永遠愛你們。”

夏油傑露出早有預料又有點不舍的表情，他問：“你要走了嗎？Berserker.”

阿爾微微一笑，“說什麽呢，傑醬，媽媽一直都在你們身邊哦，媽媽是不會離開的。”

夏油傑沉默一會兒，張開手臂抱住了阿爾：“好。”

“謝謝你，阿爾。”

“我們永遠做彼此的家人吧。”

阿爾笑了，他用力回抱住夏油傑，紫色長發的英靈笑得腼腆又幸福，五條悟不爽道：“什麽啊，傑，今天明明是老子的生日！”

他也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