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慕小夏,你唱首歌吧?
慕小夏抽了下鼻子,元氣滿滿的,推開着他,“切耶,說得好像誰稀罕和你結婚一樣,我告訴你,那個結婚根本不算,我才不會承認呢,你都還沒有追到我就想着用結婚兩個字來捆綁我,門都沒有!”
蘇北城立馬的黑下來,散發着危險的信息,層層逼近,“慕小夏,你說什麽?”
什麽叫不算!
慕小夏甩了個鬼臉,“不算不算就不算!”
然後沖鋒一樣的撒腿跑着出去,仿佛後面有幾百只乃至幾千只甚至幾萬只厲鬼在追着跑一樣,甚是驚悚可怕。
蘇北城:“……”
這個時候倒跑得挺快的,看着到時候怎麽收拾你。
“姐姐,跑得這麽快,是不是火鍋的香味把你給引出來了?”
慕小冬已經把着一些菜弄去煮了,下鍋的肉都有些熟了。
“小冬瓜今天晚上很勤奮吶,必須給你好評!”
慕小夏遞給着他碗筷,這菜都是小冬瓜洗的,自己只是負責的買了個菜,剩下的一堆着事情都扔給他了。
“蘇北城,你坐這裏!”
慕小夏發着命令,讓他坐在那側清湯的那邊。
蘇北城:“誰說我不能吃辣了!”
辣辣的那側看起來就有很食欲,為何的自己坐在清湯這邊。
“因為你有胃病,不能吃辣!”
“誰說胃病一概不能吃辣的!”
蘇北城偏偏的和她唱着反調,就不坐就不坐。
慕小夏啪的放下筷子,“說你不能吃辣就不能吃!”
慕小冬夾着肉片的手都給震動了下,目瞪口呆的看着慕小夏,錯愕極了,姐姐什麽時候這麽有氣場了,敢呵斥着蘇帝的大boss,那是要魄力有魄力,有氣勢有氣勢哦。
點贊,點贊!
蘇北城:……
腹诽着:慕小夏今天一定是抽風了,這爆脾氣說來就來,怪異怪異。
更為怪異的是蘇北城竟然沒有回話反駁着,也沒有吹鼻子瞪眼,而是直接的坐下了清湯的那邊,一幅被馴服的樣子。
慕小冬眼珠子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的掃了幾次,姐姐和姐夫是角色互換了吧,姐夫那個蘇帝的大boss竟然不怼老姐?由着她當個山大王?
慕小夏大概也是查到氣氛有些莫名的詭異,便是尋了個借口,“我去切點水果!”
內心嚎啕大哭~自己是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今天老是精神脫離着正常軌道一樣,抽風吶,這腦袋!
“姐姐,不用切水果,你剛才端我書房裏的水果我還沒有吃呢,我現在去端出來。”
“嗯嗯,去吧!”
慕小夏坐了下來,看着蘇北城:“剛才沒吓到你吧?”
蘇北城睨了她一眼,“就你這技術,能吓住誰!”
最多吓吓小冬瓜而已。
慕小夏不服氣的瞪着大眼睛,“保準以後某天能吓死你!”
“吃你的去!”
蘇北城夾着片香菇喂着她,天天唧唧哇哇的講這麽多,也不讓自己的語言中樞休息下。
慕小夏嚼着香菇,怎麽味道這麽的清淡,仿佛沒什麽味一樣。
“蘇北城,你是不是夾了生的香菇給我,一點兒味道都沒有。”
慕小夏喜歡吃辣,那是個習慣,吃不辣的菜,總是覺得沒有味道,除了白菜。
“清湯的!”
蘇北城指了指鍋裏漂浮的那幾片香菇,和着她剛才吃的是一模一樣。
慕小夏立馬的苦着一張臉,“原來清湯的這麽難吃!”
“你才知道!”
“嗯!”
“然後呢!”
“然後難為你吃清湯的了。”
慕小夏帶着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蘇北城:“……”
徹底無語,當自己什麽也沒有說!
慕小冬偷偷笑着,姐姐可真逗,把着水果放在桌子上,“邊吃水果,吃膩了吃些水果。”
“小冬瓜,你最喜歡吃魚片了,喏,熟了!”
夾給魚片放他碗裏,因着是爆辣味的,故着魚片上都沾着湯料的辣椒,一看着就很有味道吶。
“謝謝姐姐!”
慕小冬夾着爆辣湯的香芋放着她碗裏,“姐姐,你最喜歡吃香芋了。”
然後,又夾着清湯裏香芋放着蘇北城碗裏,“姐夫,這是我姐姐最喜歡吃的香芋了,你也嘗嘗。”
慕小夏聽着小冬瓜說話,怎麽感覺自己成為香芋的主語了呢。
不過,看着兩個香芋條,清湯的還真是特別的清淡,連着點辣椒沫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味。
因着慕小夏吃辣,之前身邊的朋友也都吃辣,故每每出去吃火鍋點的鍋底都是辣味的,說句不怕丟失面子的話,那清湯的香芋是個什麽味道,她還真沒有試過。
慕小夏:“蘇北城,清湯的香芋條好吃嗎?”
蘇北城把着剛入口的香芋條方向一轉,塞着她小嘴巴裏了。
“好吃嗎?姐姐!”慕小冬問着,他也沒有吃過清湯味的香芋條。
細嚼慢咽着,“還好,還挺香,比着剛才那清湯的蘑菇好吃過了。”
“那我也試試!”
慕小冬夾給根香芋條放自己碗裏,見着蘇北城面前的碗空空如也,立馬的用着漏勺一下子的舀了好幾根香芋條,“姐夫,我姐姐說清湯的香芋條很香很好吃。你多吃點!”
蘇北城:“……”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麽慕小夏說好吃自己多吃點?自己和她又不是同一根舌頭同一個胃,關鍵是小冬瓜還說的那麽的理直氣壯!
這兩姐弟,果真都是十分的有特色,大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
不過,看着他們吃個火鍋有說有笑的,心底兒反而是舒暢了些,仿若着一種熟悉的又久違的一種溫馨感一樣,嚼着香芋條,似乎是香芋條變得又香又有味了,不知道是不是本來的香,還是因為着那溫馨的氣氛。
“蘇北城!給你!”慕小夏叉着個肉丸喂他,解釋着:“這種肉丸加了荸荠,吃起來很脆!”
“你怎麽知道脆是加了荸荠而不是其他的?”
蘇北城吃了那個,是挺脆的,不過,要說猜的話,還真猜不出來是加了荸荠。
慕小夏嘿嘿笑着:“因為我做過這加了荸荠的肉丸,所以一看這顏色就知道。”
在鄉下的時候,舅媽說外面的實心的肉丸都是面粉都的,肉是少得很,而且着那些什麽牛肉丸蝦丸子什麽的那空心之類的肉丸子,肉啊,不衛生呢。舅媽是個能幹的人,逢着過節的時候或者自己或者小冬瓜特麽想吃的,舅媽就會自己做肉丸。
那做肉丸的過程,自己都看了好幾遍了,剛去的那年,是旁看着舅媽做,後來的幾年,便是搭把手着,削荸荠皮啊,卷肉丸啊,都要體驗過。
“姐姐,你好厲害!”小冬瓜誇獎着,他已經沒有着那些記憶了,自從着那次高熱之後,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記得的是來A市之後的日子。
慕小夏揉揉他腦袋,“等下次,姐姐親自動手做荸荠的肉丸給你們吃,一定比這個好吃,買的肉丸,無論着是哪種,總是面粉要多些。”
“好啊,姐姐!期待期待!”
小冬瓜笑得很開心,慕小夏夾些木耳放他碗裏,“喏,超級有味的木耳哦。”
“謝謝姐姐!”
慕小夏夾着些有辣味的木耳和金針菇放着蘇北城碗裏,“就吃一點點辣的。”
嘿嘿笑着,笑起來樣子很動人,兩片櫻桃小紅唇在笑,撲閃撲閃的睫毛在笑,那顆個調皮小虎牙,整張小臉蛋陽光明媚,如冬日暖陽,又如着十裏春風,給着人舒緩的惬意,笑着多了幾分可愛,多着幾分傾城之色。
蘇北城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拭着嘴角,吃着辣辣的東西,嘴角都沾着些紅色。
擦拭的動作自然而熟練,如着重複了幾十年的常事一樣着。
慕小夏摸了下嘴角,“又沾到湯了麽?”
不對啊,自己剛才吃的時候特別注意了這一點的。
便是看了眼蘇北城,見着他因吃了些辣味的木耳和金針菇,那嘴角,也沾得些湯汁。
頓時的笑得厲害,“蘇北城,你嘴角也有……哈哈……”
終于也看他出嗅一次,看他上次還取笑自己說自己小來着。
蘇北城抽着紙擦了下,坦然着:“吃火鍋沾到了正常!不然,要紙巾幹嘛!”
慕小夏哼了句,算你會說話。
“姐姐,姐夫,吃點水果,解解辣!”
小冬瓜非常體貼的往着兩人面前的一個白色的碗中加了幾塊水果,放着一把吃水果的叉子,雖然是一個簡單的且十分普通的動作,卻是飄逸着溫馨之感,暖暖之意。
慕小夏此刻覺得,小冬瓜那次失憶了也好,忘記那些慘痛的事情,那些血跡,雙親的離世,對現在的他來說,那些事情太過的沉重,太過的殘忍,怕他接受不了。
慕小夏是打算等小冬瓜再長些年紀的時候告訴他事情的真相、經過,以後的清明節,帶着他一起去掃墓,忘記并不是說遺棄,真實存在過的事情,是不能磨滅的,何況是那樣重要的人呢。
現在,小冬瓜健健康康的是最好的,高考,是他現在的奮鬥動力,希望着他能進入想要的大學裏,選着自己喜歡的專業,以後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這就是最好的了。
這樣,對着舅舅舅媽,也算是一個交代。舅舅和舅媽就只有小冬瓜一個兒子,那個時候,舅媽其實挺想要一個女兒的,還計劃着以後要一個女兒,因着慕小夏意外的來了,舅媽就想着把小夏當親生女兒養,想着小夏也是個聽話的乖巧的孩子,當親生女兒養也是好的,是反正也是有些血緣關系的,而且,她确實挺喜歡小夏的,雖然着之前沒有見過面,但那種熟悉般的緣分就這樣來了。
舅舅雖是張雪青的親弟弟,因着家庭地位的差距,張雪青至嫁給慕承德之後便沒有再回過娘家,也就是張家,也未曾聯系過,對于舅舅的主動聯系,她向來是連電話都不接的,仿佛那是一個可怕又可恥的痕跡,非得磨掉,挑骨剔髓的磨掉,不留着一點的印子,否認着親情的關系。
張雪青意圖十分的明顯,就是再看不起鄉下的農家,舅舅舅媽也是明事理的,多次主動聯絡後都被拒絕,便也是不再幹擾着張雪青了,從此是張雪青過着她的豪門太太的安逸且高貴的日子,舅舅呢,是過着普通平凡的日子,幾乎是井水不犯河水般的存在。
其實,舅舅主動聯系張雪青并不是想獲得已經是豪門太太的張雪青的經濟支持,而是想要保持親戚之間的聯系,畢竟着是同一個母親生的,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弟,總不能的随随便便的斷了聯系吧。誰知張雪青腦子裏早沒有那親情那幾個字的存在,一心的認為舅舅的聯系是來錢的,總是把人給看的十分的卑賤。
因着長年的沒有什麽聯系,張雪青也很少提起舅舅,加之慕小夏在慕家又是不受什麽待見的,所以,慕小夏在自己被送走之前是不知道有舅舅這一號人的存在的。
直到着某天,要被送走的時候,慕小夏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一個舅舅,在很貧窮落後的山村裏。
慕小夏被送走之前,張雪青就說了一些話:“今天開始,你就住在你那沒有什麽志氣又寒酸的舅舅家裏了,你告訴他你叫慕小夏,還有,你記住了,你除了姓慕之外,和慕家沒有什麽關系,同時告訴你那舅舅,別指望着因為你的存在而想得到慕家的什麽東西,以後就別回慕家了,在那裏和着大山過一輩子吧。”
那個時候慕小夏八歲,聽着那些話,心比以前更冷,她沒有抱怨,八年以來的受的冷言冷語心早已麻木,曾無數次的懷疑自己是撿來的,然而媽媽的那不斷重複的話說因為自己的出生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及姐姐說自己不吉利害死了那還未出生的弟弟,慕小夏才肯定着自己是慕家親生的。
慕小夏知道自己不讨喜,但以為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自己也會慢慢接受,誰知,怨恨是與日俱增的,竟到了不要自己的地步。
那個時候,慕小夏拖着一個比自己還高的行李箱,頭也沒有回的上了車了,在車上的時候,餘光看着車外,家裏的媽媽和姐姐站在慕家別墅的大門口,沒有揮手離別,眼裏沒有不舍,仿佛着是一種解脫,而爸爸,好像不知道在哪裏。
慕小夏就這樣離開了,經過着颠簸,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山連着山,路也小了很多,慕小夏看着車外的環境一直的改變,越變越差,看着大公路變成小公路,看着各種豪車變成了拖拉機、三輪車,看着一塵不染的地面變得樹葉塑料袋的橫飛,慕小夏很害怕,她怕自己送着一個恐怖的地方,可能還會有野獸,可能……總之,是內心無比恐怖的,又想着要是舅舅家也不要自己那該怎麽辦,那自己豈不是要在這偏遠的地方成為一個野人了?
下車的時候,司機劉大保送着慕小夏到張家門口,劉大保是慕家的司機,劉大保從着錢包裏取出一百塊錢給慕小夏,“二小姐,希望你在這裏能夠活下去,要堅強!”
慕小夏離開,慕家人沒有給一分錢給慕小夏當零花錢,也沒有給一分錢托慕小夏給舅舅說當撫養費還是什麽的,他們只是像扔垃圾一樣,毫不猶豫的把慕小夏給扔在了張家門口,不,不是他們扔的,他們是連扔都懶得扔,直接讓家裏的司機劉大保扔過去。慕小夏以後是死是活,他們已經不在關心了,那仿佛已經是別人家的事情,和慕家再無關系。
或者,像着張雪青所說~慕小夏,你剛一出生就害死了你親弟弟,害死了我兒子,我沒有親手掐死你都算是仁慈的。
對啊,多仁慈,呵呵……
“姐姐,姐姐,是不是可以吃蛋糕了?”
慕小冬晃着她的手,“姐姐,你這兩塊千頁豆腐吃了好久哦。”
“好啊,吃蛋糕!我來切我來切!”
慕小夏拉回着思緒,立馬的元氣滿滿。
蘇北城提過着蛋糕,“我來切吧,慕小夏,你唱首歌吧。”
“叫我唱歌?”
------題外話------
ps:親們是養文了麽?為何到處如此安靜,骨頭又要委屈的哭成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