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當然沒問題。原來買下對面房子的人就是靜初的男朋友呀!靜初以後有福可以享了。”安妮笑得合不攏嘴,雖然她與時靜初認識沒幾天,但已經把她當做家人般愛護。
靳輔與安妮你一言我一語的,羞得她雙頰酡紅,直到靳輔拉着她來到後院的小涼亭,兩人坐在咖啡色長椅上,她沒等他開口自己就先說話了。
“今天是上班的日子,你怎麽沒在公司,反而出現在花蓮?”時靜初滿腹的疑惑。
“我才要問你,我離開臺灣沒幾天,一回到你的公寓就現全都清空,公司也直接曠職,你知道我是多麽心急如焚嗎?”靳輔現在話雖說得輕巧,但當時他可是擔心得連飯都吃不下,發了瘋似的找她。
“我……”時靜初知道不告而別很不應該,但她做的所有決定都是以靳輔為優先考慮。
“你要說什麽我都明白,我從李琳恩那得知我不在臺灣的時候,她找你說了些什麽,也曉得珠寶展晚宴那日,陸卓桓又跟你說了什麽,更曉得你是怕我失去鷹威保全,怕我錯過李琳恩這位豪門千金,所以才選擇離開我,讓我過你自以為對我最好的生活。”
懂時靜初如靳輔,當然曉得她的離開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他,所以他雖然生氣卻又心疼。
時靜初沒料到他全都知道了,臉上帶着滿滿驚訝。
“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我想知道的事情,除非老天爺不肯讓我曉得,我想知道什麽,就一定能搜尋到。”靳輔捏捏她的鼻尖,嘴角噙笑意像是嘲弄她的天真。
“果然什麽事都瞞不過你。”時靜初吐吐粉舌笑着回話,接着突然想到什麽,慌忙開口,“鷹威保全呢?現在公司怎麽樣了?”
她好害怕靳輔一手創立的公司,會被李琳恩與她父親不費吹灰之力搞垮。
“放心,我找了我學長成立的保全公司,主導公司與他們合并,大夥現在還是有工作能養家,至于華泰建設的資金雖然依約抽走,但學長的公司財力雄厚,不用擔心資金流動問題。”靳輔說得雲淡風輕。
“合并?”時靜初卻無法怡然自得。
“嗯,公司已經不是我的了。”靳輔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的可惜表情。
“公司是靳輔哥努力打拼出來的,現在面臨這種狀況,你不難過嗎?”是錯覺嗎?時靜初完全找不到他眼裏的悲傷。
“我一點也不難過,反倒覺得十分輕松。”靳輔将她抱進懷裏,身體緊緊貼着屬于她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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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時靜初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傻女孩,經營一間公司可是得兼負起員工的生計問題,現在我已經不是公司的老板,而是兩人吃全家飽,多麽逍遙快活。”
“兩人吃全家飽,什麽意思呀?”時靜初不懂他話裏的涵義。
“現在這個家只有我跟你兩人,要喂飽一個人比喂飽全公司員工和家屬要容易得多。”靳輔捏捏她的臉頰,接着再開口,“靜初,你從我身邊消失,我真的害怕得顫抖,我要你答應我,今生今世絕對不許再離開我。”
時靜初用力點頭。
“這才是我的乖女孩。”靳輔用手掌揉揉她的頭頂,讓她尖叫得從他懷裏起身。
“頭發都亂了啦!”時靜初扁嘴瞅睨他。
靳輔笑了好一會兒,“我買下對面房子的一樓改成餐廳,二三樓則是住家。你知道輕食餐廳也是需要員工的,不曉得你現在找到工作了嗎?”
時靜初搖搖頭,畢竟更生人的工作不好找。
“那我聘你當我的餐廳老板娘。”靳輔笑得燦爛。
“咦?”
“請問時靜初小姐願不願意當我餐廳的老板娘?”靳輔起身站在她面前,朝她鞠躬問話。
時靜初看靳輔的動作仿佛求婚般慎重,令她有一時的迷炫。
停頓了五秒鐘,時靜初蒼白的雙唇勾起迷人弧度,輕輕點了點頭。
這夜由靳輔下廚替三個女生準備豪華晚餐,席間靳輔說着當傭兵時遇上的驚險事件,安妮和安妮妹則分享花蓮的惬意生活。時靜初時不時插上一兩句話,但她聽得非常入迷,感覺這樣的時光像是夢境般不真寶。
靳輔沒有跟安妮要一間房間,用餐過後他直接到時靜初的房裏,所有的睡前準備工作都完成後,他們倆一前一後坐在房間陽臺的躺椅上,他擁抱着時靜初,仰望滿天星鬥。
“剛剛都是我們說話,你沒說幾句,只頓吃晚餐。”靳輔笑道。
“我有發表意見呀!”時靜初扁扁嘴,“而且你的經歷驚險萬分,安妮姊妹說的事情又太有趣,我怕我只能說無聊又恐怖的監獄生活,難道你們會想聽?”
靳輔見她已經能自嘲監獄生活,曉得她早就放下過去的總總挫折,薄唇勾了又勾才抱緊她開口,“監獄生活不是一般人想過就能過的,這個題材非常好,要不你現在同我說說,嗯?”
“靳輔哥真的想聽?”時靜初轉身望着他。
靳輔扯起嘴角點了個頭。
“如果你想聽,我當然樂意說。”時靜初雪白的小臉露出恐怖的表情,話尾還故意拉長音吓人,“我還有監獄鬼故事可以說喔……”
“呵呵,我很愛聽鬼故事,不過……”靳輔張嘴含着她的耳垂,用舌尖勾畫她可愛的耳朵形狀,飽含情欲的低啞嗓音在她耳旁響起,“我現在更想聽你叫……”
“別說!”時靜初知道他想說什麽,害臊地用雙手搗住自己的臉,不讓他把話說完。
靳輔輕笑了聲,火熱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肩頭上,大掌愛撫着她柔軟圓潤,隔着布料逗弄挺立的花蕊,引得她嬌聲連連。
“可愛的靜初,真懂我現在想聽什麽。”靳輔低醇的嗓音像夜裏的大提琴聲,醉人又迷人。
時靜初想張口反駁,但每當她開口就是一聲軟軟的貓吟,讓她十分挫敗,只能收回抗議的話。
他們之間的愛苗如野火瞬間點燃,粗糙大掌由後往前撫摸她的腿心美好,長指在薄薄的底褲前點弄、刺激藏在花瓣之中的敏感珍珠,讓一股又一股的濕意暈染輕薄布料。
靳輔無法再忍耐了,在褲頭裏叫嚣的昂揚顫抖着,他一把抱起嬌小的時靜初往床走去。
他們倆很快褪去身上多餘衣物,急切地、狂暴地、激揚地享受彼此最美好的所有,直達欲望頂峰才肯罷休。
歡愛過後,靳輔擁着時靜初躺在床上,下颚靠在她的頭頂薄唇扯起滿足的笑容。
“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下的通牒,将來,無論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要如實告訴我,不許再搞失蹤這一招。”他捏着時靜初的臉頰恐吓道。
時靜初把臉深埋在他懷中,點了點頭。
“靜初,世上所有的事情看在我眼底,都不及你一個清淺微笑來得重要,公司、金錢、房子、車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花錢買來,但時靜初全世界就只有一位,也許別人不會把你當成寶貝,但對我來說,你是無價之寶,是我最珍貴的寶物。”靳輔的聲音低低啞啞的,一字一句情深義重,聽在時靜初耳底暖在心裏。
“謝謝你,靳輔哥。你總是在我人生最低朝的時候,像陽光一般照耀黯淡的我,因為你,讓我明白我也是值得被人疼惜與呵護。”時靜初緊緊抱住他剛健的腰,将小臉埋入他的胸口蹭了蹭。
夜空下,靳輔與時靜初擁抱着彼此,緩緩地睡去,明天迎接他們的,将會是永遠的陽光燦爛。
終曲
在一個溫暖的春天裏,靳輔與時靜初的“輕食小鋪”在一個禮拜的試營運後隆重開幕。
兩人的友善态度獲得街坊鄰裏的好評,加上食物美味得令人吮指,客人絡繹不絕,因此今日的開幕儀式來了好多熟客與鄰居,讓以淺咖啡色木頭建築為主的南法風格餐廳顯得熱鬧滾滾。
靳輔與時靜初聘用兩位工作人員,四個人從一早就忙裏忙外招呼客人,直到夜幕低垂,店鋪打烊後,只剩下兩人坐在庭院欣賞月色。
靳輔抱着時靜初坐在搖椅上,摟着懷中的嬌小身軀,下颚靠在她的肩膀上,嘴角噙着笑意,大掌捧起她的右手五指把玩着。
雖然在花蓮的日子過得樸責、平凡,少了臺北的緊張與繁華,但他們倆卻愛極了步調緩慢卻充責的生活。
“靜初。”他淺淺開口。
“嗯?”她應了聲。
“我與你兜兜轉轉二十八年,在茫茫人海中,我怕我沒牽牢你的手,走着走着我們就走散了。”靳輔低啞的嗓音就像深夜裏的大提琴,好聽得令她沉醉。
“怎麽會呢,我們兜兜轉轉二十八年,在茫茫人海中一度走散了,但現在,我依然牢牢握緊你的手。”時靜初淺笑着回道。
“但是,如果有哪天,你又發現你的離開對我而言是好事,決定松開我的手,那我該怎麽辦?”靳輔口吻裏有滿腔怨慰。他對時靜初以愛為名,毅然離開他一事有諸多不滿。
“那你說該怎麽辦?”時靜初扁嘴問道。
靳輔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鑽石戒指,醇厚嗓音淺淺開口,“靜初,嫁給我吧!”
時靜初低眸望着在深夜裏閃爍的鑽石,不禁倒吸一口氣。
她的腦海裏浮現與他的點點滴滴,年少時的傾心陪伴,失意時的從旁協助,歡樂時的彼此分享,她的人生幾乎充滿了靳輔的身影。
時靜初永遠不會忘記,當她踏出監獄茫然無所依的那刻,是他的聲音救贖了她迷惘的心靈。
靳輔不只給了她所有的關愛,還給了她工作,給了她曉得自己對世界上的某人而言是重要的,甚至即将給她一個家,一個屬于他們的家。
她咬着唇不讓嗚咽逸出口,輕輕點了頭,在淚眼婆娑中,看見他将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
時靜初忍不住想,她的人生經過許多曲曲折折,但這一路都有靳輔相伴,她想,無論再大的狂風暴雨,只要他們緊緊抓牢彼此,一路看盡人生百态,走着走着就算酸甜苦楚,都是人生道路上的養分。
他是她陽光般的男人,無私地照耀她生命中的每一刻。
【後記 菲比】
大家好,我是菲比。感謝在天下書庫閱讀網閱讀我的作品。
寫後記之前,特地翻了上一部作品《老師歸我管》,原來和《我的暖男朋友》完稿的同年四月出版,想想也沒隔很久呀,不過怎麽有種過了兩三年的感覺?
會寫這本《我的暖男朋友》,其實是多年前看了一部上戶彩擔任女主角的連續劇,內容敘述出獄後的她努力生活的故事。我一直記得劇中的上戶彩楚楚可憐的模樣,激起我想寫類似女主角的故事。
時靜初在我的設定裏,她是柔弱中帶着堅強的女孩,有着願意為愛人奉獻的傻氣精神,把自己的需求永遠擺在最後的女生,這樣的她,很幸運身邊有一直愛着她的青梅竹馬靳輔,他對她百般呵護與照顧,兩個人的感情從朋友轉變成愛侶,雖然在書裏是一瞬間的事情,卻是醞釀在靳輔心裏好幾十年的夢想。
靳輔這個角色是外表剛強內心卻細膩的男人,他對待時靜初的上心與用心,常常讓我覺得有種“時靜初,你真好命!”的感覺,而靳輔雖然看起來十分大男人,不過他心底住着一個浪漫與搞笑的大男孩,我認為這樣的男人挺迷人的呢。
雖然《我的暖男朋友》出版時已經是二0一八年,但我在寫後記時是二0一七年年底,在這一年,我失去了一些,也收獲了不少,尤其是年中後,一連串的打擊席卷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還以為老天爺已經放棄我了,不過低潮的日子過着過着,也是有好事發生的。
二0一七年八月我的奶奶過世了,我現年幾歲就與奶奶同住多久,我們是一直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家人,因此奶奶不在了,真的有種非常奇怪的感受,但我們家人并沒有非常難受,畢竟奶奶已經一百零一歲了,且四月開始沒生過大病的奶奶心髒衰竭病倒了,躺在床上無法自行移動甚至還插胃管,看這樣子的奶奶,我真的好心疼,也覺得奶奶年紀一大把,最後居然活得這麽痛苦,或許老天爺也不忍心,就在八月三十一日晚上,在奶奶睡夢中無痛地領她離開。
然而奶奶的離開我們心情還是非常沉痛,加上一連串對我與妹妹的打擊(至于什麽事我就不贅述啦),我們兩人後半年過得非常難受,直到年底又有好事發生了,感覺我們的生活又開始注入新的泉水,所以我堅信靳輔在寫給時靜初的小卡片上那一段話:“人生曲折不是憾事,彎彎曲曲的道路,走着走着也能抵達終點。”獻給曾經或現在還處在低潮的人。
後記之後,再度出現我妹妹幫我畫的漫畫,這又是我跟編編要求的,在這裏謝謝編編對我的寬容大量,然後一小小咪感謝妹妹幫我畫漫畫。
這次漫畫出現的角色與場景是我指定的,但妄想內容并不是我要求的喔(趕快撇清)!全都是我妹妹自己癡心妄想的。
我太喜歡《老師歸我管》的帥氣凜月老師,所以這回的漫畫依然會出現老師,若是沒看過凜月老師帥氣風采(自己講,哈哈)的讀者大大們,可以去找來看看,感謝支持啦!看過的大人們可以再複習一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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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回再見啦,掰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