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離奇失蹤
周一上午三四節課是女魔頭的病理課,都快到上課的時間了,蘇達那家夥還沒回來。
盧青山着急的給他打電話,電話能打通,但一直沒人接。
想起蘇達說過,昨天晚上女神請他看電影,後來也沒見蘇達彙報一下昨天的戰況。
直覺告訴盧青山,可能結果不太理想。
不理想就不理想吧,電話得接,課總得回來上吧!
直到上課,蘇達也沒接電話。
童嶼在群裏問:【他接你電話了嗎?】
盧青山:【沒接。】
陸望:【什麽情況,直接不理我們了?】
女魔頭在蘇達的名字後面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到現在為止,竟然還有人敢曠我的課!”
女魔頭氣得不行:“對這種學生,我只有四個字,無可救藥!”
下課後三個人回到寝室,發現寝室還是沒有人,盧青山直接撥通了蘇達爸爸的電話,蘇達爸爸只說,蘇達周日一早就出了門,之後沒回過家。
童嶼覺隐約覺得有些點反常,忽然消失不是蘇達的風格:“我看還是報警吧,都失聯30個小時了,去警察局都可以立案了。”
陸望單手撐在床邊想了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
警察局裏,年輕的民警向他們了解了蘇達的情況,童嶼提供了蘇達的聯系方式,身份證號碼和最近幾天接觸的人員情況。
說到林曉曉的時候,民警多問了幾句:“你的意思是,這個女孩約蘇達看電影,蘇達到現在還聯系不上...那這個女孩兒呢?她回學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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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嶼沒有林曉曉的聯系方式,只知道林曉曉是cosplay社團的。
陸望得知後給自己在學生會的學弟打了個電話,那頭效率很高,立馬就要來了林曉曉的電話。
林曉曉的電話能打通,是個男人接的:“你好,是失主嗎?”
陸望按了免提,只聽見對方說:“你的手機被我撿到了,一直在等你聯系我呢。”
警察也警惕了起來:“手機是在哪裏撿到的?”
對方回複:“我看這手機殼的造型,失主應該是個女孩兒吧,怎麽打電話的是兩個男的?”
民警索性把電話拿了過去:“我是警察,現在正在調查女孩兒的行蹤,事關重大,麻煩你把手機送過來!”
對方一聽,怎麽連警察都出動了,一點也不敢耽擱:“你們在哪個分局,我現在就給你們送過去!”
二十分鐘後,一個男人拿着一個粉紅色的手機進了警局,并告知了警察撿到手機的地方:“在英林路口,當時我和我老婆遛狗呢,街上沒什麽人,看見人行道上躺着一個手機,鎖屏是一個女孩兒的照片...”
“當時手機已經快沒電了,周圍又沒什麽人,我們就把手機帶回家了,帶回家後手機就自動關機了,我和我老婆都不用這種型號的手機,數據線也匹配不上...”
“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想起這事兒來,就在街邊掃了個充電寶回去給手機充電,剛開機,你們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男人剛說完,林曉曉的手機就響了,是一個叫葉玲的人打來的。
“林曉曉,你可算開機了,你人呢?”女生的聲音聽上去很着急:“你媽媽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你空了給阿姨回個電話吧......”
聽到這裏,警察不得不打斷對方:“麻煩你現在來一趟警察局......”
事有蹊跷,一邊是失聯的蘇達,另一邊是遺失手機的林曉曉。
警察從林曉曉的好朋友葉玲那裏了解到,林曉曉昨天晚上沒回宿舍,上午也沒回去上課,同學和家長現在都在找她。
也就是說,林曉曉也失聯了!
葉玲眼睛都哭紅了:“怎麽會這樣,昨天早上還好好的!”
“少女失蹤”這幾個字已經變成了極其敏感的字眼,由于事關重大,民警不敢耽誤時間,直接把案子移交給了岩海市刑警支隊。
李蒙看着迎面走來的兩個實習生,覺得很驚訝:“少女失蹤案和你倆有什麽關系?”
“林曉曉是我們學校的。”陸望說:“我們室友和林曉曉一起去看的電影,也失蹤了。”
“你的意思是...男的也失蹤了?”李蒙摸了摸下巴,表示很想不通:他看了葉玲提供的林曉曉的生活照後,陷入了沉思:“看林曉曉的外貌特征,的确很符合兇手的目标。”
童嶼忽然想起來,之前蘇達還和盧青山讨論過,林曉曉的胸看上去怎麽也有D了,沒想到這個特征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這個案子本就引起了社會和上頭領導的高度關注,每發生一起命案,刑警支隊就緊張得不行,現在直接失蹤了兩個大學生,王岳整張臉都繃了起來。
警察馬不停蹄的行動起來,在對電影院以及整個廣場做過調查之後,警察大致還原出了林曉曉的行動軌跡。
“周日晚上八點半,林曉曉和蘇達在電影院碰面,他們看的這場電影播放時間為兩個半小時,也就是說,電影放完已經十一點了。”
“電影院的監控顯示,十一點整,林曉曉從2號放映廳裏出來的時候,蘇達一直跟在她身後,蘇達想牽林曉曉的手,但是被林曉曉避開了,之後他們在長廊裏說了5分鐘的話...林曉曉似乎不太高興,扔下蘇達就走了。”
“電梯裏的監控顯示,蘇達跟着林曉曉進了電梯,兩個人站得比較遠,看着像發生了矛盾,出電梯後,蘇達把林曉曉攔了下來,兩個人在廣場外面發生了争執,林曉曉站在街邊攔車。”
“之後蘇達再次跟上去,兩個人又吵了起來,林曉曉沿着人行道一直往前跑,蘇達在後面追,之後兩個人就跑出了監控範圍...手機遺失的地方離這條街有500米遠,大概率兩個人是朝這個方向去了。”
“好,把周邊商家的監控都調出來,這一次,我們必須争分奪秒,盡快找到這兩個學生的蹤跡!”王岳說完點了根煙:“墨老師已經出差兩天了,今天該回來了吧?”
夢蘭把裝了水的煙灰缸遞過去:“已經聯系墨老師了,他說半小時後到。”
王岳愣了一下,把剛點燃的煙扔進了煙灰缸裏,火苗與水碰撞在一起,煙頭瞬間滅了。
“另外,”夢蘭拿走煙灰缸:“已經通知顧科長和嚴科長了,等墨老師到了就開會。”
王岳沒抽上煙,有些煩躁,擺了擺手:“你先去忙吧!”
結婚之後管得越來越嚴了,在家不讓抽煙就算了,在警局也不讓抽,讓他這隊長的面子往哪閣?
這會兒警察局所有人都在忙碌,陸望和童嶼跟着顧原在法醫科準備一會兒開會要用的資料。
童嶼翻過一張張屍檢照片,忽然問了一句:“顧老師,這些女孩都是怎麽死的?”
顧原正盯着電腦屏幕打字,漆黑的眸子又漂亮又冷漠:“機械性窒息。”他的聲音很好聽,就是聽上去沒什麽溫度。
“她們都死于機械性窒息嗎?”
“沒錯,屍檢發現死者頸部有大量的皮下出血,她們都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另外,行李箱女屍和林湖女屍的甲狀軟骨發生了斷裂,說明兇手在掐死她們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從掐痕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從下往上施力的...從你手裏的照片就可以看出來,兇手是在女孩躺着的時候,從下往上,雙手勒住女孩的脖子将其致死的。”
童嶼眼前仿佛出現了兇手殺人時的畫面:“他為什麽要用這樣的姿勢殺人,難道不覺得別扭嗎?”
“陸望,你給他解釋一下。”顧原說。
陸望:“兇手用這樣的姿勢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當時正在侵犯女孩兒,要掐死女孩,只能用這個別扭的角度。”
“簡直變态!”童嶼最讨厭強.奸犯了,這個兇手已經刷新了他對強.奸犯的認知。
“人在極度缺氧的時候,身體肌肉會變得異常敏感,兇手通過掐死女孩的行為,來獲得性.欲上的滿足。”
童嶼腮幫子咬得很緊:“這種畜牲,怎麽不去死!”
顧原繼續說:“除此之外,死者手腕和腳腕都有被束縛過的痕跡。”
童嶼找到屍體中手腕和腳腕的特寫照片,無一例外的血肉模糊,雖然林湖女屍發現的時候已經高度腐敗了,但還是能看見一圈明顯的束縛痕跡。
顧原扣上筆記本電腦,繼續說:“死者在死前出現過超乎想象的掙紮,而且手腕和腳腕內側的皮損要比外側的皮損嚴重很多,由此可以推測出,束縛的方向是從內向外的。”
說到這裏,顧原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草稿紙,一邊畫一邊解釋道:“如果女孩的四肢被人用大字型固定在四個床腳上,産生的束縛傷,和屍檢的束縛傷将會是一致的...”
童嶼只覺得自己手心都出汗了:“也就是說,女孩們是在清醒的狀态下被兇手侵犯的,對嗎?”
顧原:“沒錯,是這樣。”
童嶼捏着手裏的照片,陷入了沉思,陸望發現他不太對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好吧?”
童嶼心裏很亂:“如果林曉曉出事了,那罪魁禍首就是我。”
“瞎說什麽!”陸望立馬糾正了童嶼的思想:“你有哪門子的錯?別把什麽屎盆子都往自己頭上扣,這種話可別再說了!”
如果林曉曉真出事了,對方的父母聽到這句話,會怎麽想?
陸望覺得童嶼有心事,于是跟顧原請了個假:“顧老師,我帶他出去透透氣,開會的時候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