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蠍子精卡路狄亞惡狠狠地點着阿釋密達的呆毛,諷刺他,“反正像你這種好面子又小氣,龜毛又潔癖的人本來也找不到對象,只有出家才會顯得不那麽尴尬。”
阿釋法師心說這垃圾妖怪,遲早要完。
“辣雞!單身狗!就是看不得別人好好談戀愛!”卡路狄亞罵道,“一輩子找不到對象!”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阿釋法師笑了,“出家人不打诳語,說打你全家就打你全家。”
分分鐘把卡路狄亞打得沒了蠍子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直到寶瓶妖怪笛捷爾看不過去把阿釋法師驅(請)逐出洞府,阿釋法師還在嘀咕,“人若犯我,弄死他丫的。”
寶瓶妖怪笛捷爾就這麽和蠍子精卡路狄亞莫名其妙地和好了,忘情水沒用上,阿釋法師搖搖頭繼續往西走。路上遇到了一只名叫馬尼戈特的螃蟹精,“這是要拍墳頭草系列麽?”
“擦擦擦擦擦擦!你不是出家人嗎?幹嘛要烤我!”馬尼戈特拼命掙巴着,控訴道。
“也對喔。”阿釋法師放了他,若有所思,“那你就成為我的坐騎,帶我去西天(?)吧。”
“好吧。”經過這次談話,馬尼戈特和阿釋法師的關系居然莫名其妙的沒有以前那麽緊張。
也不知道馬尼戈特是真的放棄了,還是在私底下憋大招,想一口氣把阿釋密達秒了。
不過這些阿釋法師是不太關心的,因為一只橫着走的大螃蟹馱着他,确實比走快一點。
這一路上馬尼戈特算看出來了,他以螃蟹殼擔保阿釋密達這人一共只有三種狀态——
磕了藥,磕多了藥,磕了過量猛藥。
……習慣了就好,平常心平常心。
就比如現在射手國國王希緒弗斯為了省錢拒絕讓阿釋法師直接通過,一定要讓他留下過路費才肯給他的通行證上蓋本國的章,并且還用了長篇大論來講述過路費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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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釋法師一臉高深笑而不語。
馬尼戈特心裏咯噔一下就知道他又磕多了。
“你為何未曾明白,那鸩酒下的毒計,以及那你所眷戀的眼眸中,貪婪的笑意?”接着又一個大喘氣,“這罪惡的世界,終是在陽光下撕裂了它光鮮的外衣,露出了醜惡的嘴臉。”
“說人話!”
“陛下你拉鏈沒拉!”
還能怎樣呢?希緒弗斯把他們轟走了,過路費都沒要就把他們攆出了國界,驅逐出境。
他們來到了摩羯國,摩羯國國王艾爾熙德是個沉默寡言的美男子,他和歷史上一位特別神奇的水瓶國國王有同樣的愛好——聽笑話。
“你逗我笑,我送你們出國。”艾爾熙德說。
阿釋法師念一段經,沉吟片刻,娓娓道來,“世事因緣而起,因念而生,不過浮生虛妄。”
“敵将,已被拿下。”
“敵羞,吾脫去他衣。”
“侵他城,做他王,脫他衣,上他床,入他身,出他身,入他身,出他身,入他身,出他身,入他身,出他身,入……中出他。”
“夠了!這麽污你也好意思自稱佛門弟子!”摩羯國國王的騎士,非常正直的哈斯加特耳不忍聞,捂住耳朵怒斥道,“敢不敢正常一點!”
……艾爾熙德笑了。
“阿彌陀佛,心中無碼自然高清。”
艾爾熙德是個言而有信的國王,親自把阿釋法師和他的螃蟹坐騎馬尼戈特送到國界線。
“出家嗎?”阿釋法師問,“免費剃度。”
“不。”艾爾熙德亮出聖劍。
“唉,那好吧,有緣再見。”阿釋法師遺憾地長嘆一聲,穩穩坐到馬尼戈特的蟹殼上。
橫着就走了。
阿釋法師坐着馬尼戈特走到了白羊國和天秤國的交界,史昂和童虎正在争辯。
“二位施主你們幹什麽呢?”聽着挺正常的,如果忽略之前巨大、突然、不打招呼、悄悄蹭到兩人中間發出中氣十足的一聲“嘿!”的話。
他倆頓時有種光屁股站在廣場中間一顆二踢腳在胯下炸了似的感覺,整個人吓了個神清氣爽,差點沒把馬尼戈特給掀翻了。
“原來是論道呀……請我做個裁判……”
馬尼戈特有點忐忑,還有蛋蛋的羞恥感。
他已經怕了阿釋密達,這家夥忒低級,三句不離下三路——太丢人了好想裝不認識他。
“何謂王道?”
“對手不乖,便從他身上碾過。”
“何謂霸道?”
“乖的,也碾過。”
“何謂孔孟之道?”
“碾之前先跟他說一聲。”
拜別了史昂和童虎,難得正經一回的阿釋法師坐上馬尼戈特的大殼繼續橫行。路上遇到了特別憂郁的花精雅柏菲卡,人沒理他。
阿釋法師表面沒說什麽,拔了他兩朵玫瑰就跑,其無恥程度讓馬尼戈特嘆為觀止。
終于到了西天,沒有夾道歡迎也就罷了,偏偏剛一進門,“呔!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出來倆兄弟阿斯普洛斯,德弗特洛斯。
阿斯普洛斯白,德弗特洛斯黑。
別看了倆都是跟那個老外約好的,只不過這麽長時間了到底誰給經還沒商量好呢。他倆要打一架,阿釋法師上去幫老二拉偏架。
馬尼戈特悄眯眯把阿釋密達的飯吃了一半。
“兀那和尚,拿命來吧!”阿斯普洛斯紅了眼黑了頭發,發出了天絕地滅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卒。
……噫?這就完了?
阿釋法師從德弗特洛斯那裏拿到了經書,又問清楚“佛祖權限”,讓德弗幫他塗了個分鏡送回老外所在地,把一半經書交給了老外——另一半等他付清辛苦費、勞務費……後再給他。
end
仙鶴報恩
卡路狄亞是個樵夫,一年冬天他在雪地的捕獸夾裏救了一只腿被夾住的仙鶴。
仙鶴看他一眼撲棱着翅膀飛走了。
過了幾天一個俊美的公子穿一身白衣踏雪而來敲敲卡路狄亞家門,說自己名叫笛捷爾,和家人走散了,下雪太冷求卡路狄亞收留他。
卡路狄亞給他熱湯喝,讓他留下了。
笛捷爾特別會煮飯,把卡路狄亞家收拾得溫暖又整潔。雪停了,笛捷爾告訴卡路狄亞他想一直留下來,卡路狄亞當然愉快地同意。
“你有織布機嗎?我會織……”“沒有,不用。”
“哦。”
于是官老爺到處找好看的布的時候,笛捷爾和卡路狄亞安安穩穩在家過他們的小日子。
“我要洗澡,絕對不能偷看哦!”只有一次卡路狄亞偷看笛捷爾洗澡,驚訝地看到笛捷爾在水中變成了仙鶴——估計是來報恩的。
機智的卡路狄亞沒有聲張,悄沒聲地走了,也沒讓笛捷爾發現自己偷看。隔天就跟笛捷爾表白,說自己特別稀罕他,不讓他走。
就這樣,笛捷爾和卡路狄亞懷揣着各自的秘密,快快樂樂地過了一輩子。
“老頭子,其實我是……”“別說了,我都知道。”
“我愛你。”
end
中元節番外篇 邪神的祭品
卡妙已經第三次走着走着回到原地了。如同鬼打牆。地圖上明明是三岔口,但是這個方向植被很密集,怎麽看都不像有路的樣子。
一點半……先休息一下吧。
今天還很熱,水都喝完了。卡妙心想再找不到的話只能無功而返,總不能露宿在山裏。
卡妙:有人!
“什麽啊,”一個少年無聲于息地出現在卡妙身邊,突然說,“隔這麽久又送祭品來了嗎?”
他在說什麽?祭品?
看起來不太好惹,但是只能打聽一下了。
“你好,請問你是附近的居民嗎?”
“?算是吧。”有趣的說法。
“我叫卡妙,是個自由作家,不是來送祭品的。”卡妙遞上了自己的名片,在少年接過名片後繼續說,“最近在收集希臘米洛斯島的民間傳說。這一帶是不是有一個有名的鬼神?”
“你是說米羅嗎?”少年看過名片後收進口袋。
居然直呼其名?
“對,一些記載中寫着,這附近應該存在一個祭祀場所,我想收集相關資料。”卡妙在“神壇”和“祭祀場所”兩個措辭中選擇了後者。
據傳被奉為神之前米羅原本是赫拉的刺客,天蠍星座。可是不知怎的廣為流傳的是他站在雅典娜的一邊,然後越傳越離譜,成為了一位不能大聲說出名諱的神。古雅典人祭神通常是供奉雕像,向神明祈禱并獻上俸祿、牲畜、食物或其他手工藝品以祈福。而米羅不同,他只會被鮮血和火焰吸引,卡妙覺得能打動米羅的唯有痛苦,他不像什麽好神。
“雖然難以置信,但還是想親眼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據說米羅的神廟裏供奉着信物。如果如這少年所說,他是附近居民的話,有可能本身就是信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