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嬌縱金絲雀38 二更合一
醫院, 楚父已經很虛弱了，他身體枯瘦如柴，整個人透着一股遲暮的腐朽之氣。
他快不行了。
“明珠……找到了嗎？”他帶着呼吸機, 艱難的問道。
楚明誠面容難看，但雙眼中卻流露着對父親的眷戀：“沒有！”
楚父嘆氣，聲音斷斷續續：“一定要……找到。她一個人……太危險了。”
“我知道。”楚明誠顫聲道。
“還有，小元元。”楚父死死的盯着他, “他是……你的兒子, 你要愛他。”
雖然楚明誠僞裝的很好, 可是楚父還是看出來了, 他對自己的兒子并沒有多少感情。他對元元所有的偏愛都是來自于姜明珠, 小元元的存在, 是他對姜明珠愛的實質化, 但他本身對小元元毫無感情。
真是可怕又可悲。
楚父舍不得閉上眼睛, 他放心不下孫子。
楚明誠沉默了。
半晌, 他道：“我會努力對他好。我所有的東西都會給他，但他永遠也重要不過明珠。”
“……”
楚父很累了，可能是人之将死, 很多曾經看不清的東西現在卻仿佛突然迷霧散盡，一切突然明了了起來。
他想起了姜明珠還沒來楚家時，楚家只有他跟楚明誠兩個人。
他忙, 有時候忙起來，幾天幾夜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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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次, 他淩晨回家，他總是能第一時間邁着小短腿噠噠噠的跑出來。即使他看起來很疲憊，困倦的揉着眼睛，卻還是倔強的要對自己這個父親道一句：爸爸, 你好幾天沒回來了，我想你了。
可是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麽回答的呢？
好像是很不耐煩，因為工作已經夠累了，實在是不想再哄孩子了。
現在想想，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啊！
自己都是這樣，也不能再理直氣壯的要求他如何了。
最終，楚父看着虛空，雙眼大睜，瞳孔漸漸渙散。
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楚明誠：“……”
楚明誠不可置信，他下意識的推了推楚父。
可是他再也不能起來斥責他了，他真的走了，永遠的走了。
楚明誠心中悲涼，可是他哭不出來，明珠還沒有找到。
他去了育嬰房。
小元元睡的的很安然，所有的悲涼和痛苦，他小小一個人是理解不了。
………
顧瑾在這個城市買了一座小別墅，姜明珠此時就被他藏在這裏。
姜明珠不說要回去，他也就當沒有這回事。
姜明珠一個人待在房間，她抱着雙腿坐在靠椅上，神情茫然的看着面前桌子上的藥瓶。
那是一瓶避孕藥。
良久，她突然打開瓶子，倒出來一大半，直接塞進了自己嘴裏。
她沒有喝水，藥片很苦，她就這麽幹咽下去了。
嘴最裏面是讓人難以忍受的苦澀，可是她卻仿佛感覺不到似的，她的雙眼漸漸濕潤，眼淚就這麽流了出來。
她張了張嘴，她想大吼大叫，可是她發不出聲音。
她難受的直咳嗽。
她只覺得胸腔窒悶……
“啊！！！”她終于痛苦的叫了出來，她雙手撐在了桌面上，手背用力，指骨泛白。
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了桌面上，濺起了一個一個的小水花。
她哭的傷心。
“明珠！”進來找她的顧瑾，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顧瑾再也顧不得其他，他心疼不已，快步上前，将她從靠椅中抱了起來。
她真的好嬌小，身體輕飄飄的，又軟又暖，抱在懷中就好像抱着一朵散發着惑人香氣的雲朵，舒服的吓人。
可顧瑾此時卻顧不得想這些了。
她哭的厲害，他的心也跟着揪緊，疼得不行。
“別哭，別哭。告訴我，怎麽了？”顧瑾手忙腳亂的幫姜明珠擦眼淚，他想湊上去親吻她流淚的雙眼，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他不敢。
姜明珠嗚咽着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顧瑾不敢逼她，只能一下一下的拍撫着她的背，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我在這裏，別怕！”
“顧瑾！”哭夠了，姜明珠突然嘟哝着叫了他一句。
“嗯？”顧瑾溫柔應道。
“我怕！”姜明珠聲音發顫。
“你怕什麽？告訴我。”顧瑾輕柔的捧着她的小腦袋，看着她的雙眼。
姜明珠杏眼含淚，鼻頭紅紅，嫣紅的小嘴輕顫：“我不想懷孕。”
“……”
顧瑾不明白：“你不是已經吃藥了嗎？”
姜明珠小幅度的搖頭：“吃藥不管用。”
她可憐極了，邊哭邊道：“我之前是安全期，也吃了藥，可我還是懷了小元元。我怕！我好怕！我不要生龍九的孩子。”她終于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大聲的哭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顧瑾眼神晦暗。
安全期，吃了藥也能懷孕嗎？
吃的……當真是避孕藥嗎？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溫柔的安撫姜明珠：“那只是小概率事件，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樣，可一不可能再二。別擔心，你吃藥了，不會懷孕的。”
“真的嗎？”姜明珠惶恐。
“真的！”顧瑾肯定道。
他的語氣是那麽肯定，眼神是那麽堅定，姜明珠漸漸被他說服了。
她可憐兮兮的吸着鼻子：“可我因為害怕，剛剛我又吃了好多避孕藥。”她視線看向桌子上的藥瓶。
顧瑾一驚，将藥瓶拿起來打開一看，果然已經沒了大半瓶了。
顧瑾：“……”
顧瑾心中真是又好笑又好氣。
想打她的小屁股狠狠的教訓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不要什麽都敢吃。但想到她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便也立刻狠不下心了。
且，心中只覺得酸澀又難受。
若是他能力再強一點，再早去一點，她都不必經歷這樣的事情了。
他還如何能對她生氣呢？
他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小笨蛋。是藥三分毒，不能胡吃的。避孕藥這種藥物，更是不能亂吃。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聽到這話，姜明珠轉身不想理他。
她……不想出去。
而一說到醫院，她就想起楚父和楚明誠了。而她現在，還沒做好見他們的準備。
所以她可憐兮兮的搖了搖頭：“我不想去醫院。”嗓音又細又軟，像只撒嬌的小奶貓。
顧瑾眼神一暗，嗓音暗啞：“好，不想去就不去了。那我請一個家庭醫生來為你看看好不好？”
想了想，姜明珠乖乖點頭。
顧瑾松了口氣。
………
外面，顧瑾正翻着手機聯系人，就在這時，楚明誠的電話打了進來：“顧瑾，明珠是不是在你那裏？”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顧瑾嗤笑：“才查出來啊！速度真慢！”
楚明誠那邊沉默良久：“謝謝你！”
顧瑾曲指，順手敲了敲一旁的牆壁：“不用你對我說這些，這都是我自己願意為明珠做的。”
那邊又道：“你在哪裏？我去接明珠回來。”
顧瑾的語氣嘲諷不已：“可惜明珠不想回去，她現在不想見到你。你就是個廢物，總是慢上一步，這次若不是我，你想過沒想過，明珠會受到多大的傷害嗎？”
楚明誠沉默了。
良久，他道：“顧瑾，我爸爸走了。你若是執意因為自己的想法一味作梗，中間阻攔，明珠知道後，她會怎麽想呢？她一直很尊敬我爸，你想讓他連我爸的葬禮都不能參加嗎？”
顧瑾：“……”
顧瑾聲音一緊：“你沒騙我？”
楚明誠苦笑：“我會拿這種事情騙你嗎？”
顧瑾：“我知道了。”
挂掉電話後，顧瑾氣急，狠狠在牆上錘了一下。
“就再讓你見她一面，等……之後，明珠就永遠是我的了。”顧瑾心中發狠。
看來，有些事情，該提上日程了。
………
房間中，姜明珠聽到楚父身死的消息時，整個人很平靜，平靜到不正常。
顧瑾擔憂：“明珠，你……沒事吧？”
姜明珠搖頭：“我沒事，就是，我怎麽幻聽了？我竟然聽到你說爸爸沒了？”她不願意說出死字。
顧瑾抱住她：“別傷心，楚伯伯沒了，可還有很多人愛你。你不孤單的，明珠。”
姜明珠：“……”
仿佛生鏽的發條，姜明珠終于反應了過來。
她一把抱住顧瑾，趴在顧瑾肩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爸爸沒了，爸爸真的沒了。雖然我知道這是必然的，可我還是好難過啊顧瑾。我好恨啊！我連爸爸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
顧瑾心中微痛：“這不是你的錯，明珠，不要把別人做的錯事攬到自己身上。”
姜明珠哭的不行，眼睛通紅：“可我好難受啊顧瑾！”
可憐又可愛，顧瑾被她哭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我送你回楚家好不好？”
姜明珠乖巧點頭：“好！”
在生死面前，之前的糾結已經不算什麽了。至少對于姜明珠來說，她已經沒有那個多餘的精力再想那麽多了。
她此時只想盡快回去。
………
楚家，看到姜明珠的一瞬間，楚明誠疾步幾步，一把将她揉進了懷中。
他抱得很緊，仿佛怕她再一次消失不見似的。
姜明珠眼睛紅腫：“楚明誠！”她叫他，聲音軟的不行，可憐可愛。
“都怪我！我沒有保護好你。”楚明誠捧着她的小腦袋，眼中盛滿深情，聲音中卻帶着無盡的悔意。
姜明珠小臉眷戀的在楚明誠手中輕蹭：“不怪你，都是壞人的錯，你不要自責。”
又乖又軟，楚明誠被她蹭的心尖酸軟。
他捧着她的小腦袋，克制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好！明珠說什麽就是什麽。”
房間中，姜明珠親了親睡的香甜的小元元。
“楚明誠，你這幾天辛苦了。”想到楚父，她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她沒有陪伴楚父最後一程，而楚明誠，他那時候要心急火燎的找自己，還要照顧小元元，再加上楚父剛好……
姜明珠簡直不敢想象那個時候的楚明誠是怎麽撐下去的。
她走過去，主動抱住了楚明誠的腰。
“爸爸走的安詳嗎？”她擡頭看他，神情認真。
楚明誠幫她順了順鬓邊的碎發：“爸爸走的很安詳，沒有一點痛苦。”
雖然知道這話肯定是哄自己的，但姜明珠心中還是好受了一點。
“什麽時候舉行葬禮？”姜明珠問。
“兩天後。”楚明誠道。
“葬禮上，帶小元元嗎？”姜明珠又問。
楚明誠思考了一下，搖頭：“不帶了，他太小了，葬禮上比較亂，若是出個什麽事情……”
一把按住他的嘴，姜明珠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準說這種話。”
楚明誠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寶貝你終于有了當媽媽的感覺了嗎？”
姜明珠：“……”
姜明珠臉紅了，氣的錘了他一拳。
此時，楚父離去，姜明珠被截走的陰影，終于散去了一些。
晚上，小元元餓醒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找奶喝。
楚明誠手忙腳亂的給小元元沖奶瓶，但因為水弄得太燙了，暫時不能喝，需要晾一下。等的太久了，小元元哭的更兇了。
姜明珠氣急，嬌嬌的埋怨楚明誠：“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不準我給小元元喂奶，我怎麽會才一個月，就……沒有了。若不是你，現在也不用讓他餓着等奶瓶了。”
“好好好，是我的錯。”楚明誠認錯态度良好。
奶瓶溫度适中後，小元元終于喝上了奶。
小嘴嘬的兇狠。
姜明珠看的稀奇，眼睛眨也不眨的。
楚明誠騰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姜明珠的腰肢，湊到她耳邊，聲音沙啞：“我若不堅持，他可就日日要碰到你……裏了。這怎麽行？你那裏是我的，才不給他碰。”
姜明珠：“……”
姜明珠小臉刷的一下子紅了。
她氣的一把推開他就跑出了房間。
………
兩天後，楚父的葬禮上。
楚父的合作夥伴都來了，葬禮上氣氛肅穆又嚴肅，楚明誠和姜明珠兩人在這種氛圍圍繞下，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賢侄，節哀！”陸陸續續來人勸慰楚明誠，楚明誠一一道謝。
葬禮完畢。
楚明誠和姜明珠坐在車中，誰也沒說話。
姜明珠靜靜的靠在楚明誠懷中。
“就剩我們兩個了。”姜明珠小小聲道。
“你漏了一個，還有小元元。”楚明誠拿起姜明珠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
姜明珠突然坐直了身體，嚴肅的看着他。
楚明誠不明所以。
姜明珠：“明年我們去上大學的話，元元怎麽辦？”
楚明誠：“……”
楚明誠沉默，良久，他認真的看着姜明珠：“你繼續去大學，我會跟學校商量，給我放寬松一點。我為他們拿榮譽，他們給我開後門，不要追究我的出勤率，讓我拿到畢業證。”
姜明珠詫異：“你，你要留下來照顧元元嗎？”
楚明誠點頭：“我是他的爸爸，是你的男人，本來就該擔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
姜明珠臉紅：“什……什麽男人。”
楚明誠輕柔的捏住她的小下巴，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明珠，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等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好嗎？”
姜明珠認真的看着他，良久，她乖巧的點頭：“好！”她重新窩進他的懷中。
一時間，氣氛溫馨極了。
路上，楚明誠一邊開車，一邊手不老實，總是忍不住想要擠擠挨挨姜明珠。
姜明珠無奈的拍了他一下，怕他不好好開車，又瞪了他一眼。
“你……”楚明誠面帶笑意，正打算說什麽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不對。
楚父的墓園離市區很遠，此時他們還在郊區的盤山公路上，而他的前後都有一輛車。
他們在夾擊他。
姜明珠害怕，她想到了之前跟龍九一起的那次。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後面的車輛突然追尾，那是一輛大型客車。慣性特別大，直接撞的車輛移了位。
一下不成又來了一下。
姜明珠只覺得天旋地轉，楚明誠冷靜的打着方向盤，還是挽救不了即将順着公路翻下去的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全力護住姜明珠。
昏昏沉沉間，仿佛聽到有人在說什麽。
“死了沒有？”
“當然沒死！”
“那就好！男的不用管，女的一定要拖出來，就指望着這個女人牽制顧瑾了。”
再多的，楚明誠就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暈了過去。
………
城市，一處廢棄的居民樓中。
姜明珠昏迷不醒，額頭被撞擊的紅腫一片。雖然楚明誠竭力用自己護住了她，可是她的頭部還是在滾下去的時候受到了重擊。
此時，兩個陌生男人正不懷好意的圍着姜明珠。
其中一個男人道：“這就是龍九想要金屋藏嬌的那個小嬌嬌？”
另一個看着姜明珠神色癡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姜明珠光滑細膩的小臉：“真美啊！”
但他的同伴很清醒：“別碰她，我們是想用她換一條活路，可不是徹底激怒顧瑾。”
男人不甘不願的收回了手：“不過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這麽難纏！”
“還不如當初跟着龍九！”同伴悔恨道。
“行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他們在顧瑾的蠱惑下背叛了龍九，初期他們确實是得到了更多。可顧瑾給的東西都是有毒的，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他們被騙了。
手中的地盤一個一個丢失，現在的他們就好像一條被追着攆的流浪狗，連個容身之地也沒有了。
“我們現在這麽難過，可那個劉三還活的很滋潤！同樣是背叛九哥的人，那個孫子憑什麽？”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們什麽都沒有，可劉三還能獨占那麽多的好處。
“等着吧！劉三也嚣張不了多久了。”同伴冷笑，“顧瑾可不是什麽好人，不是不動劉三，只怕是……還不是時候。”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兩人順着聲音看去，果然是顧瑾來赴約了。
他們早在帶走姜明珠的時候，就通知顧瑾了。但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好用，顧瑾竟然真的一個人過來了。
看了一眼昏睡的姜明珠，顧瑾斂去眸中即将崩潰的瘋狂：“我來了，你們現在這樣，都是我做的。要還是個男人，就不要為難女人。”
其中一人冷笑：“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你跟龍九的心肝寶貝，是你們的軟肋。”
顧瑾不想跟他廢話：“既然你們知道，那就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她是我的軟肋，你們最好保證她沒有傷到一根毫毛。不然，我是……真的會發瘋的。”
兩人：“……”
想到姜明珠是直接被他們從車禍現場弄來的，兩人一瞬間有點心虛。
顧瑾：“你們想要什麽？”
壓下不合時宜的心虛，一人道：“我要你手中接收的，龍九的全部地盤。”
“好！”顧瑾沒有廢話。
将手中拿着的文件袋扔給了兩人：“未雨綢缪，我早就準備好了，簽字吧！”
兩人狂喜，不敢置信的打開一看，顧瑾還真的沒有騙他們。
顧瑾也顧不得他們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姜明珠抱起來，心疼的摸了摸她紅腫的額頭，眼神像看死人似的看了一眼兩人，然後又隐匿了神色。
那兩人本來也沒想過魚死網破，他們帶着文件迅速離開了，一點也沒有猶豫。
抱着姜明珠走出來的時候，顧瑾對着自己胸前一顆紐扣下令道：“動手！”那是一個微型的聯絡器。
他從來就沒想過放過他們，所有傷害過明珠的人，都該死！
此時，醫院。
醫生幫姜明珠檢查過後：“身上傷的不重，但腦袋就不确定了。人腦是世界上最精密的機器，很多時候，很難用科學界定，所以你要做好準備。”
顧瑾被他說的心驚肉跳。
而姜明珠，也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這三天，她都是靠着營養液提供身體所需的能量的。
但醒來之後……
姜明珠神色茫然：“你是誰？我……我是誰？”她看着關切看着她的顧瑾問道。
顧瑾：“……”
失憶了嗎？
将惶惶不安的姜明珠哄睡下後，顧瑾神色凝重的看着醫生。
“沒辦法治嗎？”
醫生搖頭：“不能！她現在的心神很脆弱，就算是最垃圾的催眠大師都能輕易侵入她的意識，篡改她的記憶，她經不起折騰。”
顧瑾臉色一暗。
想到什麽，他突然看向醫生：“你說……篡改記憶？”
醫生茫然：“啊？我，只是舉個例子。”
顧瑾：“如果，此時篡改她的記憶，會對她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嗎？”
醫生搖頭：“這倒不會，但若是真要催眠，那只能有一次，多了，誰也不能保證後果。”
醫生離開後，顧瑾一個人靜坐良久。
一天一夜之後。
顧瑾拿起手機，聯系了一個人。
而此時，楚明誠那邊。
“這人還真是頑強，這樣都能活下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蒼老男聲在他耳邊道。
“明珠！明珠！”昏迷不醒的楚明誠什麽也不知道，只是嘴裏反複念着姜明珠的名字。
老人：“……”
“明珠！聽起來像是個女孩！嘿！還是個癡情種呢！”老人無語的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