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人真可怕(二)
幕姬雪不打算跟這兩個女人攙和,只是這乾坤袋他又不願放棄,再說,容玉害他的事情還沒完呢。容玉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答,苦笑:“她出來那麽久,可能已經引起注意,此地不宜久留。”
幕姬雪略一沉吟,揮手将被困住的青花收到乾坤袋裏,轉身便走,容玉緊随其後。幕姬雪心中惱恨,莫名其妙就卷入這等亂七八糟的事情中,還脫身不得,實在讨厭。
迷幻宗乃百花界三大仙宗之首,幻神宗根本就比都不能比。青花是迷幻宗內門弟子,看樣子還十分受寵,這樣的人他是不願招惹的,麻煩很多。只那青花太狠毒,竟想用他實驗毒藥,他才動了殺機。
還有那容玉也叫他忌憚,雖說受了重傷,他一點不敢掉以輕心。剛剛他花費許多靈力改寫青花投出的陣符,還有些餘力,對上會用毒的人還是落了下乘。所幸容玉也忌憚他,沒有動手。
禦劍飛出好遠,眼前出現一個破敗的廟宇。幕姬雪看了看不遠不近吊在後面的容玉,心下有了定奪,落到廟宇裏。容玉落到不遠處,笑道:“現在可以把那個賤人給我了吧?我幫你解開乾坤袋上的毒藥。”
容玉已然十分虛弱,一張俏臉慘白,隐隐泛黑,幾乎站立不穩。幕姬雪一揮手,青花出現在不遠處。青花臉上的面紗不知何時掉了,露出俏生生的容顏,許是一直在掙紮,一頭一身的汗水,衣衫內的景色隐約可見。原應是秀色可餐的場景,幕姬雪看的一陣惡心,連忙避開臉。
“這位公子,這位哥哥,你行行好,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哥哥可以随意處罰我……”青花臉色漲紅,顯然極為害怕,挺着胸脯嬌滴滴的說。容玉冷笑一聲:“都這副模樣了還不知收斂。”
“好哥哥好哥哥,放了我吧,我好疼……”青花理也不理容玉,可憐楚楚的沖幕姬雪叫。幕姬雪厭惡的看了了她一眼,瞥了容玉一眼,禦劍離開。
容玉一愣,随即大笑起來:“多謝這位公子。”幕姬雪沒有回答,迅速消失在她的視野裏。她哈哈笑了一陣,緩緩走向青花。青花臉色慘白,吓得說不話來:“容玉姐姐……我知道錯了……”
幕姬雪來到一處隐蔽的地方,将青花的乾坤袋拿出來,直接用黑蛟破開了,一股黑氣泛起。他迅速退開,那黑氣很快就散盡了,被黑氣觸及的植物都枯萎了。
乾坤袋裏的東西撒落了一地,許多瓶瓶罐罐,幾枚玉筒,數張陣符,還有幾樣泛着靈氣的法寶,別的便是女兒家的東西。幕姬雪再一次感慨白姬雪的貧窮,設了幾個禁制隐住那些東西。
方才與容玉對話,他一直吊着靈氣護在周身,只怕容玉放毒,花去好些精力。此刻松了口氣,便坐在一旁休息,審視了一番自身的修為,他大驚失色!
他體內的靈力原本是乳白色的,現在竟然全部是詭異的紫色!來不及多想,他連忙又設了幾個禁制,仔細研究體內的詭異情況。
他小心的運行體內的靈力,丹田處紫色的靈力原本緩緩流淌着,被他一喚,立刻如同山洪暴發一般洶湧而出!紫色的靈力瘋狂的游走在經絡之間,流過的地方如被火焰灼燒,火辣辣的疼。
他痛呼一聲,快要失去意識又被那鑽心的疼痛拉回神智,想來身不如死便是這種感覺。難道是中了什麽毒?他眼神潰散的想,身體像在極致的寒冰中又像在窒息的火炎裏,兩種極端不斷在身體內交織,在他經絡裏咆哮。
丹田似乎成了一個湧泉,源源不斷的放出紫色靈力,充滿了每一條經脈依然不曾停歇。他疼的連連慘叫,依然坐不住,倒在地上痙攣,唾液從嘴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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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被靈力撐得腫漲,隐隐有撕裂的跡象,他眼睜睜看着紫色靈力瘋狂的折磨他的身子,卻無能為力。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被打的次數太多,經絡也變得強悍了,被撐到了極致還沒有裂開,只是疼得恨不得一頭撞死。
他斷斷續續的慘叫,幾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紫色靈力越聚越多,找不到出口,他張開嘴無聲的吶喊,竟噴出一口紫色的靈力。這一噴就再也止不住了,源源不斷的紫色靈力從他嘴裏湧出,他的世界瞬間就變成紫色的了。
他覺得自己的生命似乎随着這些紫色靈力遠去了。
“吾賜予汝力量,願汝能達吾之所望。”沙啞的聲音響徹腦海,他有一瞬間的清明,那一刻所有痛苦都遠去了。他看着滿眼的紫色,仿佛看到了通天滅地之力!那是他渴望的力量,他忍不住伸出手捂住嘴,不讓力量在流逝。
一串紫色的話語浮現在腦海中,暗澀難懂,只可看出是一段功法。他一面忍受着極致的痛苦,一面仔細将那句話記了下來,按着句子的意思開始修煉。
丹田猛的一頓,反向旋轉,将剛剛放出的紫色靈力收了回來,所有痛苦都聚在了一處,別的地方竟由疼泛起暖暖的氣息來,十分奇妙。等把身體裏的靈力吸收幹淨,丹田又頓了一下,他暗道不妙,方才收回的靈力果然又洶湧而出!
山林間有幾道白虹閃過,當前的是個白衣飄飄的英俊青年,似乎感應到什麽,他微微偏頭,望向某一座山:“好像有奇怪的靈力波動。”
“自幾天前妖獸林出現巨大的靈力動蕩,這附近時時有奇怪的靈力波動。”一旁的蒙面女子柔聲說,她的裝扮與那天的青花一模一樣,想來都是迷幻宗的人。
英俊青年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青花師妹到底去了何處,別出什麽事才好。”“這附近有那麽多宗門的人來查看,也許師妹只是去見熟人了。”那女子又道,只是眉頭微微皺起。
幾天前妖獸林出現異象,不少人宗門都派了弟子前來查看,如此多的人聚在一處,最是讓人不放心。殺人奪寶的事時常發生,青花師妹失蹤了四天,許是兇多吉少。一個師妹失蹤并不是什麽大事,只是青花師妹的師傅可是個難纏的人,他們一群人出來就青花師妹出了事,誰都沒有好果子吃,得找人來背黑鍋才是。
“青霜師哥,巫毒宗有個狐媚女子時常來我們駐紮的地方晃蕩,這幾日卻不見蹤影了,青花師姐的失蹤會不會與她有關系?”另一邊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怯生生的說。
英俊青年臉色微微一變,笑道:“應當不是,巫毒宗的人可沒那個膽子招惹我們。”“那群窮鬼只知道巴結我們。”當前那女子又說,眉間愁容不減。
青霜不再說話,冷着臉在前方帶路,眼中又是痛苦又是嫌棄。又找了半天還是無果,衆人臉色都不大好,只好停下來休息,誰都不說話。
“百花宗的秘境快開了,我們必須離開了。”原先說話的白衣女子低着眼睛說。青霜嘆了口氣:“走吧,若我們好好向長老請罪,她也許不會太責怪我們。”一旁的弟子都露出害怕的神色,看向青霜的眼神露出怨毒。
要不是青花癡戀青霜,也不會跟來這裏,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衆人沉默着,前方晃悠悠走來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身穿錦衣,頭戴玉帶,一派翩翩貴公子的樣子。青霜對一旁的弟子使了個眼色,那弟子拿着青花的畫像迎了上去:“這位公子,你有沒有見過畫中的人?”少年看了一眼畫像,道:“見過,怎麽了?”
迷幻宗衆人激動的站起來,七嘴八舌的問開了。“你在哪兒見到的?”“她還好吧?”“她與誰在一起?”
少年想了想,說:“我在羅婁城見她與一個黃衣女子在一處……那女子穿的可真暴露。”“啊,定是巫毒宗那狐媚子,她最喜歡穿黃色的衣服了。”有個白衣少女驚呼。
青霜撥開衆人來到少年面前,和熙道:“可否勞煩公子帶我們去,這女子是我迷幻宗的內門弟子,身份高貴。”“原是迷幻宗的哥哥姐姐,小弟是幻神宗的白姬雪。”少年露出羨慕的神色,“我帶你們去吧,還望各位哥哥姐姐記得小弟的好。”
青霜點點頭,略有些急切。少年不再多言,帶着衆人禦劍而去。
此少年便是幕姬雪,他改編的陣符還纏着青花,青花不管到何處他都能感應到。衆人來到羅婁城,幕姬雪指着一處說:“我便是在這片地方見到兩人的。”
青霜明顯松了口氣,指揮着人去找。不出一個時辰,便在一小屋裏發現了青花。當前進去的人發出了短暫的驚呼,更有幾個人跑到屋外吐。幕姬雪一陣好奇,往裏看了一眼,直覺頭皮發麻。
青花依舊被枝條纏繞着,軟軟靠在牆邊,她的衣服被扒光了。除了那張美麗的臉依舊完好無缺,她全身上下都是傷痕,流着黑色的血液,惡臭沖天,更惡心的是她的傷口上爬滿了一寸長的蜈蚣,密密麻麻。
聽到聲響,青花扭過頭來,眼裏射出希望:“青霜師兄……”她一張嘴,便有蜈蚣從裏面爬出來,她悶哼一聲,痛苦的掙紮起來,全身血肉翻滾,十分惡心。
幕姬雪忍住想吐的感覺,心下感嘆,他知容玉不會讓青花好過,卻不想如此殘忍。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似乎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青花痛苦的哭喊:“是巫毒宗的容玉害我,師兄替我報仇!替我報仇!……”青霜不忍目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将裏面的紅色粉末灑到青花身上。青花慘叫連連,傷口裏湧出無數蜈蚣,蜈蚣一碰到粉末掙紮幾下就死盡了。青花疼得暈了過去。
青霜又在青花身上到了無數粉末,神色嚴峻。衆人都在注意青花,屋外響起一串銀鈴般的嬌笑:“沒用的,她的五髒六腑都被我的毒蜈蚣吃盡了,救不回來的。”只見一個黃衣少女坐在牆頭上,貌美如花,正是那容玉。
“真是你?”青霜冷聲問。“是我又如何?你們迷幻宗的人都該死!”容玉狠毒道。青霜揮手将青花收入乾坤袋,厲喝一聲沖出屋去,長劍直指容玉。容玉輕巧的躲開,哈哈笑着向遠處飛去。
迷幻宗的人一愣,一起追了上去。幕姬雪呆在原地,又想到青花的慘樣,打了個寒戰。他終于真真知道,女人有多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