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肆江(5) 原來是個傲嬌小朋友
“喂, 老頭。”
萬俟燼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将手高高舉起,臉上沒什麽表情。
“就這麽放我們過去, 出事怎麽辦?”
“我是沒問題, 但你看這倆, 一個弱不禁風的。”
萬俟燼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肆江, 看到肆江不服氣的眼神後,滿意地伸手搓了一把肆江的頭。
然後又指了指站在後邊的白澈宙。
“這個還是小屁孩。”
“不安全吧,讓他倆多學會。”
萬俟燼的意思很明顯,他自己完全可以去, 但是帶上白澈宙和肆江就不太行。
五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了兩聲,萬俟燼和肆江的關系不用說,萬俟燼不可能不願意帶肆江。
那就是對白澈宙有意見了。
才認識沒兩天的人, 怎麽意見這麽大呢?
“別擔心,我全程盯着你們,有危險我會馬上趕到。”
五酒微微一笑,見萬俟燼還想說些什麽,擡起手食指點了兩下空氣, 不過眨眼間,人就來到了萬俟燼背後。
“我速度還算快的。”
萬俟燼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身後的聲音吓了一跳, 他轉頭看了一眼五酒, 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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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說得也有一定道理。”
五酒又打量了白澈宙兩眼, 笑着說道:“那你們別組隊了, 一個人打一只回來吧。”
既然這三人相處不來, 五酒也不強求。
這個紅毛小子是個脾氣爆的, 他和白澈宙組隊,難保不會跟白澈宙打起來。
“行。”
萬俟燼對這個安排還算滿意,他轉頭湊到肆江跟前,小聲說道:“我給你打。”
肆江伸手不輕不重地彈了彈萬俟燼的額頭以表不滿,随後才看向五酒,問道:“那豬長什麽樣?”
五酒手一揚,三份資料飛到他手中,他一扔,三份資料精準地落入三人手中。
“地圖也在裏面,你們出發吧,最好能趕上晚飯。”
肆江低頭翻閱資料,上面有一只體型巨大的怪物,結合着怪物的數據和圖片,這玩意兒有三米長五米高,全身布滿岩石般的堅硬皮甲,像坨行走的裝甲車。
說它是豬也很牽強,它除了長着一個豬鼻子外,也是看不出哪兒像豬。
“那走吧。”
萬俟燼率先站起來,想轉頭拽肆江,看見肆江跟着站起來才作罷。
肆江乖巧地跟在萬俟燼身後,穿過教室的時候被人拉住了衣擺,肆江轉頭,看到昨天任務回來的第一隊中的女生周鏡。
“別怕,這個豬最好打,就是它皮厚,不要硬碰硬。”
周鏡對肆江的印象很不錯,她被肆江驚豔到,然後纏着人講話,發現這小孩不光長得好,白白軟軟的,說話也有禮貌。
就是看着不怎麽厲害,所以她才頂着五酒的殺人視線,給肆江透露一點東西。
“謝謝。”
肆江輕聲道謝,抿嘴笑了一下,随後快步跟上前面的萬俟燼。
還沒出教室門,肆江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他一轉頭,對上白澈宙黝黑的眼眸,那眼裏是濃烈的嘲意,連帶着這張冰冷的面癱臉都鮮活了不少。
肆江眨眨眼,沒太在意,這小孩從一開始就不太看得起自己。
其實除了五酒也沒人覺得他不弱,包括萬俟燼也只想着怎麽幫自己解決任務,沒想讓肆江自己試試,只是這小孩表現得比較明顯,也不太顧及自己的感受。
肆江不想跟萬俟燼一起行動,他想要自己去試試。
上次拿蟲族練能力有點翻車,差點殺了自己,肆江想要趁此機會再摸索摸索。
“你跟我走就行了。”
萬俟燼走出校門後看了一眼地圖就确定了方向,見肆江慢吞吞地跟在後面研究地圖,伸手揪住肆江的衛衣帽子。
“我不想跟你一起行動。”
肆江拍開萬俟燼的手,他擡頭,看到萬俟燼沉下來的臉,悠悠說道:
“我能做好這個任務的,你都不知道我的能力,你不能否定我。”
“信我一下下呗。”
深知萬俟燼吃軟不吃硬,肆江特意把聲音放輕,用濕漉漉的眼睛盯着萬俟燼。
果不其然,萬俟燼瞬間收斂起了脾氣,眼睛瞬間一慌,看向一邊。
“這……”
萬俟燼從耳朵上取下一枚耳釘,放在肆江手裏。
“有事就對着這玩意兒喊我名字。”
這個耳釘是特制的微型通訊器,能簡單地傳話定位。是萬俟燼特地請制造能力強的人做的,原本是為了應對生死關頭的危機情況,他這些年行事嚣張,不知道萬俟智能忍他到幾時。
這耳釘就為了萬俟智找上他的時候扔給焚燼的人,方便他們營救自己。不過萬俟智之前都不搭理自己,這麽些年也沒有取下來過一次。
現在倒是能派上用場。
“好。”
肆江不知道這耳釘對萬俟燼的重要性,拿在手裏感覺神奇地研究了一會兒後就默默收好。
這樣,萬俟燼才能稍微放心一點。兩人一起往西邊走了一段路,便根據地圖上标記的幾個紅點各自行動了。
肆江選的是最遠的一個點,主要是為了避開另外兩人。
肆江緩緩走在被落葉堆滿的路上,每踩一步腳下的落葉都會滲出水來,腳被濕潤柔軟的落葉包住,下一步就得擡高腿把腳□□,而且動作不能太重,不然會陷得更深。
這讓他每一步都走得略顯艱難,搖搖晃晃的。
一只小蜜蜂在肆江的右上角,密切關注着這一幕。
“他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教室裏,遲虎看着屏幕裏肆江這笨拙的步伐,不免面露擔憂。
特別是旁邊另外兩人的直播,萬俟燼在樹上利索地跳來跳去,白澈宙步伐輕盈地踩着落葉奔跑,跟走一步晃兩下的肆江形成鮮明對比。
“看着不像是沒問題的樣子。”
他的隊友,面癱臉的邵澤昀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站在教室最後看得十分認真的五酒。
“不過老師會選擇他,說明他一定有過人之處。”
邵澤昀昨天一整天都在觀察肆江,他看得比較明白,新來的三個學生裏面,五酒最喜歡肆江,肆江有什麽問題都會彎腰耐心回答。
這待遇反正這整個教室裏面的人都沒享受過,他們倒是因為沒完成任務被五酒扛着錘子追過幾天,那是五酒對他們最熱情的一次。
排除肆江是五酒兒子的可能性,那就是肆江身上真的有什麽很厲害的點。
肆江這邊正因為走着破破爛爛的路有點心煩,他的鞋襪被浸濕,現在腳上感覺很糟糕,最主要的是他走得太慢了。
“嘶嘶……”
突然,肆江聽到奇怪的聲音,他定睛一看,一條通體彩色花紋的細蛇就在他前方不到兩步的位置,朝他吐信子。
看直播的同學們認出這條蛇,不免為肆江捏一把冷汗。這蛇有劇毒,個頭小動作還很快,被咬到別說任務,晚一點治療都落下問題。
他們組隊出任務會安排人探路,保證安全,但肆江是一個人,眼下只能跟這蛇對峙。
肆江正好有點煩,看見這蛇正好把情緒扔出去,在蛇朝肆江蹿來的瞬間,肆江皺眉說道:“真煩。”
下一秒,那蛇就被不止從何處刮來的尖刺刺中,釘在一旁的樹幹上。
就這蛇被釘到樹上後不久,狂風大作,無數樹葉被風卷着吹下,肆江站在原地被風刮得就要站不住。
“哇啊,他運氣好好,怎麽就正好趕上刮大風!”
“絕了!”
“長得好看老天爺都會多幫點嗎?”
被剛剛那一幕震驚到的同學紛紛發出感嘆聲,怎麽就那麽巧正好在蛇攻擊的時候飛來一根刺呢?
“你們覺得這是運氣?”
五酒摸摸胡子,問道。
本來亂哄哄的教室瞬間寂靜。
見同學們都轉過來,五酒指了指白澈宙的直播,說道:“這才是運氣。”
同學們這才轉頭看向屏幕,看到白澈宙的一系列操作,衆人瞪大了雙眼,越看越驚訝。
白澈宙還是冷着一張臉,他飛奔在落葉上,動靜不小,但卻沒有吸引到任何的野生生物攻擊他,甚至他為了找尋任務目标,一邊奔跑一邊還在用手中的劍敲擊樹幹制造動靜。
這麽張狂的舉動,樹上都沒能掉下來一條蛇什麽的,很少見。
而白澈宙也沒跑幾步,就停下了。就在不遠處有一只“豬”,正趴在地上休息,它的耳朵一動一動,在察覺到有人到來後,迅速站起巨大的身軀,用猩紅的眼睛盯着白澈宙。
白澈宙感受到它的威脅,冷臉一沉,緩緩将劍抽出。
那“豬”看見白澈宙表現出攻擊的姿态,仰天大吼一聲,就朝白澈宙沖撞而來。白澈宙認真地盯着“豬”,腦中飛快計劃着要如何應對。
可那“豬”還沒跑到白澈宙面前,便被旁邊突然倒下的大樹砸中軀幹,它突然受了這一擊,哪怕皮甲防禦力很好也受了些傷,它怒吼着一把頂開大樹,又朝白澈宙沖去。
白澈宙自看到樹木倒下的場景後,就收起了劍,直直站着等待,他一張冷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那“豬”每跑動一步就會有一棵大樹無端倒下,直到它趕到白澈宙面前時,竟是硬生生被砸暈了過去。
白澈宙這時候只需要抽出劍往“豬”沒有皮甲覆蓋的脖頸處用力一刺,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但是白澈宙沒有選擇這麽做。
他看了面前的“豬”一眼,擡腳踢了一下,便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接下來,白澈宙在短短一小時之內遇見了三只“豬”,可他每次都是劍剛□□,“豬”就暈倒在了他面前。
這才是上帝的親兒子。
做個任務都是上帝親自将任務目标送到他面前的。
“天哪……這是什麽運氣?”
“好牛!天選之子!”
“啊啊啊啊啊你看他根本就啥都沒做,以後跟他組隊根本不用擔心超時了!”
“你已經開始準備搶人了是嗎?”
“老師,這是能力嗎?”一個離五酒近的學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很顯然,這種程度的運氣已經不能用純粹的運氣好來形容了。
“嗯,幸運能力。”
“這孩子是棵四葉草。”
五酒解釋道。
聽到這話,同學們點點頭,如果是四葉草的話,這運氣實在太正常了。
畢竟四葉草是起源樹的親選崽子。
但白澈宙似乎對這個現象不滿,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已經在這片林子裏找到了四只“豬”,總共也就六只。
如果他還想要打的話,就得去搶另外兩人的任務目标了。
白澈宙無法控制自己的能力,他對自己的能力更多的是一種無奈。這個能力已經強到了他無法探知自己無能力狀态下的水平,這對于白澈宙來說不是好事,因為能量總有耗光的那一刻,屆時他就會陷入危險。
這能力既是天賜,也是限制。
看了一眼面前的“豬”,白澈宙思索片刻,拔出劍将這只“豬”殺死。
白澈宙擡手将豬鼻子切下裝進五酒給的儲存容器裏,就在衆人以為白澈宙就要這麽帶着任務目标回來時,白澈宙卻打開了地圖,朝林子的更深處走去。
“他這個方向是……”
遲虎看了邵澤昀一眼,邵澤昀回道:“肆江在那邊。”
“他過去幫肆江嗎?”
遲虎疑惑地摸摸自己的寸頭,他覺得白澈宙不太像會幫助肆江的樣子。
“不是吧。”
邵澤昀盯着肆江的投屏,肆江那邊風停了,路上多了許多新的落葉,他走上去要輕松了不少。
比起一小時連殺四頭都白澈宙,肆江這邊遲遲找不到任務目标,看上去進度很慢。
盡管大家都知道一開始找不到是很正常的,但有了對比,也不禁覺得肆江确實是相比另外兩個要弱不少。
肆江又看了眼地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在“豬”的附近,于是肆江沒有繼續向前,而是圍着四周打轉。
他在一處溪水前發現趴在溪水前休憩的“豬”,這只體型大得異常,像一座小山,肆江歪頭,又确認了一遍資料上的信息。
面前這個,大得很詭異啊?
肆江不知道,屏幕前的學生可都是知道的。這只“豬”算是它們這個種群的王,體型巨大,攻擊力也強得驚人。
肆江對上它,那可真是非常倒黴。
“沒道理啊,這只一般都在……”白澈宙選的标記點啊?
周鏡話沒說完,就意識到了,白澈宙的逆天運氣甚至能影響到這些“豬”的位置。
那只“豬”已經察覺到了肆江的到來,它耳朵不耐煩地甩了兩下,但是沒有站起。
因為根據它的探知,肆江太過弱小,不值得它費力氣站起身來。
肆江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小刀,思忖片刻,準備向前走去。
還沒走兩步,肆江的衛衣帽子被猛地一拉,肆江不受控地向後倒去。
背後仿佛靠上一堵有韌性且略微有些涼的牆,肆江擡頭,與沉着一張臉的白澈宙對上眼。
白澈宙閉眼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小聲說道:“起來。”
“喔,抱歉,你拉我幹什麽?”
肆江站直身子問道,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這個給你,你的任務目标交給我。”
白澈宙拿出自己剛剛裝好的東西,遞給肆江。
他不是出于好心,只是想練手。如果去找萬俟燼那可能就得拿萬俟燼練手,因此白澈宙來找肆江。
白澈宙做好了肆江拒絕的準備,在看到裏面體型巨大的“豬王”之後,白澈宙一看肆江拿着把小刀就要過去,也不知為何心下一慌,伸出手把人拽了回來。
“我不要。”
肆江伸出手指,将裝着任務目标的容器推了回去。
“你就準備拿這個完成任務?”
白澈宙看向肆江的小刀,他又控制不住地說道:
“送菜上門?”
“不用你操心。”
肆江抿嘴笑了一下,又快速收起。轉身就大步朝那只“豬王”走去。
他是不生氣,但是他有自己的勝負欲。他偏要給白澈宙看看,他能搞定的。
白澈宙看着肆江瘦弱的背影,眉頭微皺,他發覺自己在對上這人之後,總是控制不住地開嘲諷。
他自己分析過,是因為五酒拒絕他的入學申請三次,但是對看着平平無奇有點弱的肆江另眼相看,他可能是心裏感到不平衡。
但白澈宙剛剛又覺得不完全是。
剛剛短暫的接觸讓他意識到一件事,他不讨厭肆江。
他不應當對一個不讨厭的人冷嘲熱諷。
白澈宙有些困惑,一時間甚至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就愣愣地看着肆江的背影。
肆江攥着自己的小刀走到距離“豬”不到五米的地方,它察覺到了肆江的攻擊情緒,頗為不耐煩地搖搖耳朵,緩慢地站起身子。
肆江卻是沒等它反應過來,張口輕聲對着它說道:“你很讨厭。”
“像下水道死了兩周的老鼠。”
話音落下,一塊巨石從上方的懸崖上掉落,精準擊中了那只巨“豬”。
它被砸中後,肉眼可見地陷入了地中。
但這種程度的傷害對它而言不重,它晃晃頭,一躍而起,朝肆江的方向壓過去。
這種弱小的人類,它輕輕一壓就沒了。
在“豬王”容量不大的腦子裏,已經認定了肆江的死亡。
“滾。”
肆江只吐出一個字,“豬王”剛剛躍起的身子又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巨石擊中,被擊飛後倒在一旁。
“呼。”
肆江嘆出一口氣,他有些疲倦,熟悉的困倦感襲來得很快。肆江知道,這是能量消耗後帶來的副作用。
不過這點困意對肆江而言算不得什麽。
現在這個程度是肆江對自己情緒控制的極限,再往上就不是他能人為控制的。
“他的能力也是幸運嗎?”
同學們覺得肆江的能力和白澈宙的看着很像,于是朝五酒問道。
五酒搖搖頭說道:“相反。”
“相反?還能是厄運不成?”
那頭“豬”站起來地很快,但是這次它不敢貿然朝肆江奔去。
有了前兩次的教訓,哪怕他腦容量不大也明白了,面前這個單薄得可憐的小人類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但眼下不解決也沒有辦法,于是它磨磨蹭蹭地又支棱起來,朝肆江沖撞而來。狂風席卷着沙石而來,無數細小的碎石飛入它的眼中,它的眼睛沒有東西保護,是弱點。
“豬王”眼睛受到影響,方向錯亂,超另一個方向撞去。
肆江轉頭一看,白澈宙就在那個方向上,還垂着眼不知在思考什麽。
兩人之間的矛盾沒有到能眼睜睜看着白澈宙出事的地步,肆江眉一皺,朝那邊奔去。
白澈宙不是沒注意到,他只是不太當回事。
當那只怪物一路順通無阻快要到他面前時,白澈宙這才有所反應,迅速抽出劍。
能力失效了?不應該吧。
他敢确定他的能量槽還很滿。
就在“豬”要靠近白澈宙的前一刻,它突然停住了,白澈宙看着眼前一幕,瞪大了雙眼。
肆江不知何時爬到了“豬王”的背上,那把他看不起的小刀正死死刺在它的弱點,脖子。
而且肆江十分精準地刺準了它的動脈,大量鮮血噴射而出,染紅了肆江的半個身子,大量血液濺到肆江的臉上,順着臉頰流到下巴,滴滴落下。
白澈宙呆呆地看着肆江。
原來不是沒有能量,是他根本遇不到危險。
肆江也有些愣,腦中不斷重複剛剛的畫面。
講道理肆江是爬不上它的背的,但是就在剛剛危急關頭,肆江背後竄出許多白線,抓住“豬王”的後背,将肆江送了上去。
肆江才得以趕在白澈宙出事之前刺傷它。
“豬王”沒有死,但是被肆江捅了脖子後,突然發狂了起來,它想要用力甩掉背上這個煩人的人類,于是開始撞樹撞牆。
肆江動作很靈活,他抓着對方的皮甲挪動位置,時不時挪動到對方的腹部,避開攻擊的同時順便找到皮甲的縫隙,用小刀狠狠刺入。
肆江在路上研究了很久它的資料,把它的柔軟處和弱點都記在心裏。就為了找機會爬到它身上,用這把小刀解決它。
這是一場惡戰,屏幕前的所有人都為肆江捏一把汗,他但凡失手一次,就會被“豬王”壓在身下,直接壓死。
但肆江每次都能堪堪避開并且回擊。
肆江沒有很強的格鬥技巧,這些都是他在上輩子積攢的寶貴經驗。垃圾場的流浪小孩要是沒這點功夫,會被器官販子抓走的。
終于,在肆江與“豬王”纏鬥了半小時之後,“豬王”轟然倒地。
脫力的肆江用顫抖的手割下它的鼻子,放入自己的容器裏,他渾身是血,身上的衣服都被“豬王”堅硬的皮甲割破,細嫩的皮膚上也滿是血痕。
看着很狼狽。
白澈宙看着肆江腿都站不直,走路很艱難,想着對方剛剛救了自己,于是走上前。
“要幫忙嗎?”
肆江看向白澈宙,對方依舊是一身精致白袍,一塵不染的衣服與這片滿是腐葉枯木的林子格格不入。
肆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滿是泥土血垢,髒得很,這麽貴的衣服弄髒了就不好了。
“不用,謝謝。”
“要嗎?”
于是肆江搖搖頭拒絕了,随後遞出自己手中的容器,問道。
白澈宙聽不懂肆江的意思,只是疑惑:“嗯?”
“我以為你是更想要大的呢。”
肆江笑了笑,清澈的眼睛彎成月牙,眼睛亮得驚人。
“沒……沒有的事。”
白澈宙一愣,略顯慌亂地飛快眨眨眼,他轉開視線,又控制不住地嘲諷道:
“我是看你太弱。”
“喔~”
肆江點點頭,他現在任務成功了很開心,就連看白澈宙都覺得有幾分可愛。
“那你還挺關心我。”
“……”
“誰關心你了!”
白澈宙冰冷的面具破碎,難得露出情緒,大聲反駁完了後,白澈宙對上笑眯眯的肆江。
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連忙逃離現場。
“你不要幫忙就算了,那我走了。”
說罷,白澈宙轉身離去。
肆江看着他紅透的耳尖,若有所思。
“對了……”
白澈宙沒走幾步,又快步走了回來,蹲下身子和肆江視線齊平,小聲說道:
“謝謝。”
“嗯。”
肆江托着下巴,朝白澈宙粲然一笑。
這直接導致白澈宙起身離開的時候踉跄了兩下,步伐略顯淩亂。
作者有話要說:
肆江:确認了,是傲嬌。
對不起,我又沒寫完萬字QAQ(滑跪),我好像有那個立了flag就倒的大病。
明天,明天一定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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