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章節
延一陣子。”
老夫人憂心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倘若謝紹棠下次再來,我可是擋不住了。”
“祖母,我會想法子。”
“你好自為之。”
老夫人搖頭嘆氣,回內寝歇息。
這夜,玉輕煙回天心苑時夜已深,冷天晴走在前頭,乍然看見昏黃的燭影裏站着一人,立即擺出防禦的姿勢。
那人站在窗前,背對着他們,一襲黑袍仿若一抹墨染的夜色。
她退出內寝,玉輕煙想走過去,終究止步,“前些日子你不是說在找謝紹棠與安西王勾結的罪證嗎?有進展嗎?”
“證據不足,否則長公主早已動手。”高晉揚行至寝榻前,如在自家內寝似的坐下。
“換言之,近期長公主不會對他下手?”她擔心,謝紹棠再不倒,謝氏一事很難交代。
“不好說。”他知道她的擔憂,“謝氏一事,我來處理。”
交給他處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她沒有反對。
他伸手,她凝視他,他看來心情不好,正需要她的安慰。然而,理智告訴她,不能再沉淪!
心,隐隐的痛,玉輕煙問:“平西王為什麽突然離京?”
“此時說來話長。”高晉揚緩緩走過去。
“夜深了,不宜深談,我想歇着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是否怪我多日不來看你?”他握住她的左手,語聲低沉得魅人。
他這樣溫柔、情意綿綿,她總是無法拒絕,但這次她生硬地甩開他的手,離他遠一點,“不是。”
高晉揚劍眉微鎖,猜想她今日這态度的原由。
這女人,當真是忽冷忽熱、陰晴不定。
玉輕煙的眼底眉梢皆是冷意,“高大人,我真的要歇着了。”
他扶着她雙肩,不耐煩地問:“你究竟生氣什麽?”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累了,想睡覺。”她耐心地回答。
“我要聽真話。”他堅持道。
她盯着他,他也看着她,四只烏黑的瞳仁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
忽然,高晉揚抱起她,将她放在桌案上,雙臂撐在她身側,鎖住她的目光,“不說清楚不許睡!”
即使心很痛、很痛,玉輕煙也要硬起心腸,“我說過,我和你的關系僅限于盟友。”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他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挖出她的心,看她究竟在想什麽。
“高大人是否過于自作多情?”她冷冷地譏諷,“我只當你是盟友,如若我曾經與你有過親密之舉,那也只是鞏固盟友關系的手段罷了,長袖善舞的高大人連這也看不出來?或者高大人動了真心?”
怒火從手心竄起,瞬間燃燒至四肢百骸,高晉揚陡然掐住她的嘴,因用力過猛,她的嘴唇嘟起來,變形了。
他惡狠狠道:“我是否動了真心,很快你便會知道。”
她心想,方才那些話把他氣得不輕。
他撩起她的絲紗長裙,扯下她的亵褲,粗暴地分開她的雙腿,玉輕煙嘲諷道:“高大人想證明你沒有動真心?可惜呀,你這氣呼呼的樣子,這舉動本身,就說明你已動了真心。”
他将她攬到身前,凝視她,望進她的眸底,似在探尋什麽。
她藏起自己的心,藏起悲傷、痛苦,讓一雙眼眸寫滿了無所謂與虛情假意。
“每次你反複無常,都見過小皇帝。”
高晉揚語氣篤定,眸光冰冷而熾熱。
玉輕煙心驚,卻容色不改。
他靠近她的唇,一說話便會碰觸到她的唇,“他對你說了什麽?”
**這一次他們能把誤會解開嗎?會戳破小皇帝的謊言嗎?
118緣深緣淺,緣來緣去(九)
“沒說什麽,陛下出宮找我,總有這樣那樣的事,像個小孩子,你又不是不知。 ”
“我不勉強你,但我不保證小皇帝下次出宮不會出意外。”
“他是君,你是臣,你怎能……”
“你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來這裏才一年,就有這般強烈的君臣觀念?”
她承認,她的君臣觀念并沒有那麽強,只是入鄉随俗罷了於。
可是,她不願他傷害宇文熙。
之前,她将心事埋藏心底,不願對他說,是不想他為難。
無論他對蘭陵長公主有無情意,他都離不開蘭陵長公主鑄。
玉輕煙黯然一笑,“明知沒結果,又何必開始?”
“你怎知沒結果?”高晉揚失笑,她糾結的就是這個問題?
“你是長公主的男寵,長公主怎會準許你有別的女人?”她羞惱地捶他的胸膛,“你笑什麽?”
“我笑你吃長公主的醋,笑你杞人憂天、胡思亂想。”他輕捏她的鼻子。
她窘迫道:“長公主也是女人,知道你有別的女人,會吃醋,會生氣,況且長公主的占有欲應該很強,怎麽可能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高晉揚愉悅地笑,“如若我說,長公主根本不在乎我呢?”
玉輕煙蹙眉,“不在乎?為什麽?”
“因為長公主的心裏只容得下一個男人。”
“不是你嗎?是誰?”
“平西王。”
“平西王?”她吃驚道,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長公主不是叫平西王為皇叔嗎?這不是***?”
高晉揚笑道:“平西王長留邊境,長公主數次召他回京,他怎麽也不回京。因此,為了氣他,長公主收了幾個男寵,我便是其中一個,但長公主一直為平西王守身如玉。”
真相果然是醜陋的,玉輕煙道:“這也是掩人耳目,否則,這事傳了出去,便是皇室一大醜聞。”
他笑眯眯地問:“還有什麽問題嗎?”
“前些日子,長公主懷孕了?”
“誰跟你說的?”他訝然,“小皇帝?”
她點頭,他劍眉飛揚,“你對我忽冷忽熱,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都是因為小皇帝的謊言?”
玉輕煙又驚又怒,宇文熙太過分了,一再騙自己。而她也太笨、太蠢了,輕易地相信了他。
高晉揚敲她光潔的額頭,“長公主愛的人不是我,怎會與我……又怎會懷孕?你這腦子裝的都是雜草嗎?”
她吃痛,怒道:“喂,你怎能侮辱我……”
正要出口的話,被他悉數吞沒。
他吮吻她的芳唇,她勾上他的脖子,整個身子挂在他身上,他抱着她直往寝榻。
“且慢!”
她用手指堵住他的唇,煞有介事地問:“你當真沒騙我?”
高晉揚解開她的衣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可是睚眦必報,你膽敢騙我,我會讓你很***、很***。”玉輕煙斜眸睨他。
“***,我喜歡,盡管放馬過來。”
他用力一扯,她的衣衫就飛到地上了。
她扒了他的衣袍,将他推倒,壓上去,使出渾身解數蹂躏他。
身軀相纏,體溫瞬間飙升,情火燃燒了他們。
他緊實的身軀布滿了一道道傷痕,有的是多年舊傷,有的是近來的新傷,頗為觸目。玉輕煙輕輕地吻觸傷痕,他不讓她吻,将她的身軀往上提,含住粉紅的花蕾,吮*吸,舔吻……
酥麻之感流遍四肢百骸,她輕呼一聲,身子不自覺地蹭着他。
火焰升騰,熱浪滔天。
高晉揚将她卷入身下,俊眸充滿了濃濃的愛欲,“我要專屬至尊一對一服務。”
她的小手在他胸膛畫圈圈,“你是要聯通呢,還是要移動?”
他不解,“何為聯通?何為移動?”
玉輕煙輕笑,“聯通就是把你的頭和腳連起來,然後滾出去,移動就是我把你踹到洛河喂魚。”
“若是先聯通、再移動呢?”他竊笑。
“那就先滾再踹。”
高晉揚腰身一沉,用力一挺,滑入她的身軀,“聯通了。”
她瞠目結舌,“你腦子裏裝的都是黃暴。”
他律動起來,深入淺出,“這便是移動。”
她瞪他,拍他的後背,卻不由自主地抱他,沉淪在男歡女愛的纏綿裏。
煙羅軟帳輕輕地晃動,寝榻飄出旖旎的吟哦聲,柔膩,***……
————
朝議大殿。
文武百官恭敬地站立,蘭陵長公主坐在禦座上。
禦座寬敞,顯得她身子嬌小,然而,她的坐姿非常端正,隐隐有三分霸氣。
她發現,文武百官少了一個人,謝紹棠。
“謝卿為何不在?”她語聲清脆,語氣卻端莊大氣。
“臣等不知。”衆臣齊聲道。
高晉揚輕輕搖頭,表示不知。
她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以往上早朝,謝紹棠風雨無阻,除非卧病于榻、起不來。
女官宣布,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忽然,有人進大殿,蘭陵長公主望過去,驚得睜大眼,雙手攥得緊緊的。
高晉揚鎖眉,謝紹棠攙扶着的那中年婦人是什麽人?
那中年婦人着一襲素樸的淡紫錦袍,如雲的高鬓只插着一柄鳳形金簪,她的臉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