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想起,昨晚玉輕岚去追玉輕煙,後來,玉輕雪回府後歇寝了,玉輕岚仍然沒有去找她,她以為玉輕岚先回房歇着了,哪想到……
玉輕蓮搖頭,憐憫地看着妹妹。
這時,玉輕岚的母親蘇姨娘走來,扶着女兒去槅扇內沐浴。
玉輕岚呆呆的,任人擺布,卻在看見浴桶裏的水的時候,忽然發瘋般的扒了衣衫,跳進浴桶,使勁地搓手臂、身軀。
**她們會知道這事的幕後主謀是輕煙嗎?謝謝妹紙們的支持
59禽獸不如
蘇姨娘、玉輕雪、玉輕蓮目瞪口呆,确切地說,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玉輕岚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是暗紅色的傷,觸目驚心。
她用力地、不斷地搓着,好像要搓下一層皮。
“岚兒,別搓了。”蘇姨娘心疼地勸。
“二妹,昨晚……發生了什麽事?”玉輕蓮小心翼翼地問。
玉輕岚仿若未聞,只顧着搓,很用力,很專注。
搓了許久,她突然揚起頭,用天真而充滿了戾氣的眼神看她們,“你們可知,被臭男人撕裂是什麽感覺?”
這語氣,宛若十歲的小姑娘無邪的語調。
蘇姨娘面色大變,玉輕雪、玉輕岚則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一個男人壓着我,壓得我很痛、很痛,痛死了……你們知道有多麽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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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男人扒開我的腿,狠狠地刺入……那種刺痛,就是把一匹綢緞撕裂……”
“第三個男人在我身上笑啊笑啊,你們聽見了嗎?你們覺得yín蕩嗎?”
“第四個男人不停地打我、抓我,把手伸進去……死了……死了……”
蘇姨娘捂着嘴巴,淚流滿面,玉輕雪和玉輕蓮驚得石化了。縱然她們不懂男女之事,也知道玉輕岚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玉輕岚面色驟變,紅腫的眼眸迸射出兇戾的光,“他們是禽shòu!禽shòu不如!”
蘇姨娘命下人去找來穩婆,不多時,穩婆來了,仔細地檢查了玉輕岚,說了一個令人崩潰的事實:玉輕岚已非處子之身,且下體撕裂,傷勢頗重。
蘇姨娘面如土色,崩潰了似的昏厥過去。玉輕蓮也慌了,癱坐着,還是玉輕雪沉穩,吩咐下人将蘇姨娘擡回寝房,命下人請大夫來診治。
一個時辰後,玉輕岚服了湯藥,睡着了。玉輕蓮看着寝榻上面色蒼白的人兒,憐憫、心痛、憤恨一起湧上心頭,“雪妹妹,怎麽會這樣?二妹怎麽會被人……”
玉輕雪簡略地說了昨晚的事,“岚姐姐去追那賤丫頭,直至今日清晨才回府,顯然,此事必定與那賤丫頭有關!”
“一定是那賤丫頭把二妹害成這樣的!”玉輕蓮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膽敢害家人、姊妹,就該承受所有後果!”玉輕雪眸心定定,戾氣翻騰。
“雪妹妹,如何是好?”
“我想想……”
過了半瞬,玉輕雪嬌媚的小臉浮現一抹微笑,“有了。”
————
天心苑。
東香和南歡站在一旁看二小姐在纖薄的白紙上不停地畫,卻怎麽也看不懂她在畫什麽。
“二小姐畫的是衣衫嗎?可這世上哪有這樣的衣衫?”東香摸着下颌猜測道。
“咱們二小姐能做出世上沒有的衣衫,這才厲害呀,獨一無二,舉世無雙。”南歡贊揚道。
**她們會怎麽對付輕煙呢?輕岚變成這樣,妹紙們看得爽不爽呢?
60杖責
“你說得對,咱們二小姐舉世無雙。 ”東香笑道。
冷天晴走進院子,低聲禀報:“二小姐,二房的二小姐已經回府。奴婢打聽過了,二房請了穩婆和大夫來,看來傷勢頗重。”
玉輕煙擱下狼毫,端起青花瓷茶杯,慢慢品茶。
冷天晴笑道:“這招‘請君入甕’令二房的二小姐再也不能興風作浪,可謂高明。”
二小姐向趙老爺提議舉辦是慈善拍賣,自然是出自好心,為江南水患的災民出一份力;那晚,她故意露出馬腳,讓玉輕雪看見,斷定她私吞赈災銀兩、中飽私囊。如此一來,就會有人跟着她,被她引到暗昌之地。可惜,玉輕雪這個賤人太過謹慎,沒有親自追來。
“晴姑姑覺得二房的蘇姨娘會善罷甘休嗎?”
“她就是個軟柿子,成不了氣候。”冷天晴持不同的看法。
“倒不是怕她哭鬧,而是擔心謝氏。”玉輕煙微微一笑,“今日必有一場好戲。”
果不其然,午膳之前,張嬷嬷來傳話,夫人讓她去前廳。
冷天晴陪着玉輕煙來到前廳,廳中有不少人,謝氏,玉二夫人張氏,蘇姨娘,玉輕雪,玉輕蓮,連管家,張嬷嬷,等等。謝氏坐在主座上,形容端莊,神色冷肅,其他人亦冰冷地看她們這對主仆。
玉輕煙福身行禮,擺出一副謙恭、知禮的模樣,“母親,嬸嬸,蘇姨娘,姐姐,蓮姐姐。”
“煙兒,你可知罪?”謝氏妝容美豔,此時頗有幾分威嚴。
“煙兒惶恐,煙兒究竟做錯了什麽?”玉輕煙驚慌道。
“跪下!”謝氏陡然喝道。
玉輕煙沒有跪,淚珠盈睫、手足無措的模樣令人同情。
謝氏厲聲道:“你害得岚兒毀了清白之身,受盡淩辱,還不知罪?跪下!”
玉輕煙急得熱淚盈眶,凄楚動人,“岚姐姐究竟怎麽了?煙兒怎麽會害岚姐姐呢?煙兒沒有害人,母親明察。”
謝氏這招叫什麽?關門打狗,以雷霆之勢清理門戶。
“玉家沒有你這般冥頑不靈的女兒,連管家,請家法!”謝氏隐藏在眼中的殺氣盡數迸射出來。
家法不就是杖責嗎?一百杖打下來,男子撐得住,女子就去了半條命,剩下的半條命茍延殘喘。
說不到幾句話,就要弄死人,這不是心虛嗎?這不是迫不及待嗎?
連管家請出兩根木杖,雙手奉上。
玉輕煙看那粗大的木杖一眼,面上不露絲毫懼色,“煙兒還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錯,母親就急着杖責煙兒,外頭知道的人會以為您鐵面無私,不知道的人會覺得您借機鏟除異己。煙兒身子骨弱,承受不了這一百杖,倘若就此去了,還望母親将煙兒與生母長樂公主葬在一處。不過,煙兒已吩咐侍婢進宮向長公主禀奏,倘若煙兒真的如此薄命,相信長公主會念在煙兒尚有皇族血脈賞煙兒一份死後哀榮。”
謝氏大怒,這是威脅!這賤丫頭竟敢威脅自己!
縱然長公主知曉我打死你,那又怎樣?我乃謝氏女,我兄長是內閣首輔謝紹棠,長公主還要忌憚謝家幾分,謝家勢要保我,長公主又能拿我怎樣?長公主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賤丫頭而得罪謝家嗎?
這麽想着,謝氏的心神穩定了些,重聲道:“打!狠狠地打!”
**哎喲,輕煙腫麽應付?
61玉玦
張嬷嬷和另一個嬷嬷上前摁住玉輕煙,連管家和一個下人舉起木杖,就要打下去——
“二小姐是先帝禦封的平陽縣主,不能打!”
冷天晴大聲叫嚷,推開兩個嬷嬷,卻推不開人。
玉輕煙不反抗也不掙紮,神色清冷,眸光寂寂。
謝氏冷沉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裏是玉府,有人犯錯,我便能動用家規、家法!再者,玉輕煙犯錯,我是嫡母,還動不了她嗎?”
冷天晴據理力争,“夫人說二小姐犯錯,可有人證、物證?”
謝氏根本不想多費唇舌,喝道:“打!”
木杖就要落下來,玉輕煙仍然無動于衷,冷天晴心急如焚,利索地從懷中取出一枚通體碧瑩瑩的玉玦,高高舉起來,大聲道:“見此翔鳳玉玦,如見先帝。”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謝氏與玉輕雪等人都盯着她手上那枚碧色深沉、玉質上佳的玉玦,心中半信半疑,這枚玉玦看起來的确是宮中玉器的,但是否真的是先帝之物,當真令人懷疑。再者,區區一個侍婢,怎會有先帝之物?
“此乃先帝賜給長樂公主的翔鳳玉玦,當時奴婢聽得一清二楚,見此玉玦,有如先帝親臨!”冷天晴一本正經地說道,渾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浩然正氣。
“随便一枚玉玦,你也可以說成是先帝賞賜。”謝氏權衡再三,決定忤逆一回,因為今日這個良機稍縱即逝,“狠狠地打!”
“夫人膽敢以下犯上?”冷天晴氣得發抖,“夫人眼裏沒有先帝,是不是整個謝家也不将皇室放在眼裏!”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縱然先帝在世,她犯了錯,就該受罰。”謝氏身姿端莊,疾言厲色地喊道,“還愣着做什麽?打!”
玉輕煙一動不動,好像即将被打的人不是她。
冷天晴急了,推開連管家,伸展雙臂護着主子,一副“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