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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對燕王府的抵觸

靳月便是知道,這燕王府裏的人都不是安生的料,來了一個郡主,再來一個王妃,現在呢……宋宴?!

“燕王府沒別的客人了嗎?”靳月剝着花生,這會都懶得敷衍了,“小王爺,您若是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只怕顧側妃更恨我。您行行好,放過我行不行?

高擡貴手,不要再纏着我這有夫之婦。我臉皮薄,今兒府中那麽多人,萬一傳出去,您倒是無所謂,我又該如何自處?”

“你能随我去個地方嗎?”宋宴問。

靳月搖頭,“不能!相公說了,讓我在這裏乖乖等着,我自然是不能走的。小王爺,今兒我是客人,您若是再糾纏不清,那這宴不吃也罷!”

深吸一口氣,宋宴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還能說什麽。

不遠處,一幫女人氣勢洶洶的走來。

“小王爺?”程南心驚,“咱先回避吧!”

宋宴自問不曾怕過誰,負手立在原地,瞧着一幫婦人嬉嬉笑笑的走過來,目光卻都時不時的落在靳月身上。

“小王爺!”衆人行了禮。

宋宴轉身走向回廊,卻也不急着離開,只是站在那裏,眉眼微沉的瞧着。

“小王爺,還是去前廳吧?”程南低低的開口。

宋宴眯着冷眸,“閉嘴!”

有那麽一瞬,程南覺得小王爺的臉色極為難看,好似知道會發生什麽似的。

“喲,這是哪兒來的野丫頭?”

尖銳刻薄之聲,讓靳月剝花生的動作稍稍停了下來,打眼望去,這婦人穿得花紅柳綠的,像極了挂在她院子裏的那些花燈,漸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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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這麽寒碜,也敢來王府參加王妃的生辰宴,瞧這打扮,就像是鄉下人進城似的,渾然不知半點禮數,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偷混進來的,打算蹭飯吃。”那婦人繼續道。

霜枝咬咬牙,“諸位夫人,這是我家少夫人!”

“你閉嘴吧!”婦人冷笑,“還少夫人呢?穿得這麽素淨,發髻上就這麽一根玉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犄角旮旯裏跑出來的醜角兒,純粹是讓人看笑話的。”

靳月吃着花生,上下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婦人們,穿得花裏胡哨不說,還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态,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見着靳月沒反應,婦人有些面面相觑。

“跟你說話,你聾了?”婦人冷喝。

靳月打了個飽嗝,“吃飽了,有點撐!”

霜枝忙不疊上前,輕輕捋着自家少夫人的脊背,“您都吃飽了,回頭宴席上吃不下可怎麽好?”

“你這女人……”婦人進步上前。

然則下一刻,還不待明珠動手,靳月忽然拿起桌上的茶壺,狠狠掼碎,撚着茶壺随便直抵婦人的脖頸,若不是婦人駭然縮了腳步,只怕這脖子是要「開口」說話了。

“我不管你們是為什麽而來,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靳月勾唇笑得邪涼,“不要以為我好欺負,這到底是燕王府,事情鬧大了,我不怕拽你們下閻王殿!你們一個個身份尊貴,也不想因為我這樣的人,連累家眷不得好死吧?”

“你!”婦人剛要開口。

靳月猛地身子前傾,那瓷片便抵在了婦人的肌膚上,“真的想死,我成全你!”

呼吸微促,論吵架,這些婦人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打架嘛……

全靠聲勢,一個個養尊處優,哪裏會真的打架,且瞧着靳月這副姿态,顯然是不要命的。

橫的,怕不要命的。

“或者,你們也想試試?”靳月手裏的瓷片慢慢挪向邊上的女人們,“我一個人,也能把你們收拾幹淨,到時候發髻淩亂,被丢出燕王府,你們家裏的夫君怕是會嫌棄得要死,回頭就把你們給休了。”

女人們面面相觑,終是罵罵咧咧的跑開。

“一幫廢物!”宋岚站在假山後頭,氣得直跺腳。

“岚兒!”顧若離輕嘆,面上依舊紅腫,“你別胡鬧了,到時候傳到了王爺的耳裏,是要闖出大禍來的。岚兒,就這樣罷了,你沒看見,她連小王爺都沒給面子嗎?”

宋岚若有所思的瞧着她,“我爹……”

顧若離捂着臉,“我這般模樣,怕是不能去赴宴了,你自個可得當心點。”

“我知道!”宋岚忽然笑了一下。

瞧着宋岚離去的背影,琥珀擔慮的皺了皺眉,“主子,那女人不好對付,郡主未必吃得消。”

“郡主不是個傻子。”顧若離深吸一口氣,瞧着靳月的方向,眸色深深,“讓她玩去吧,王爺總歸是要看見的,旁人倒也罷了,王爺見着必定是要大亂的。王妃來試探,不過是想給她自個一個底,到時候在王爺面前,有個交代罷了!”

燕王妃,素來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

瞧着溫婉,實則……

呵!

撫過疼痛的面頰,顧若離冷笑,“小王爺待她也未必是真心,方才那般,他也只是看着罷了,竟沒有半點要插手的意思,足見耐心有限。”

她還不知道宋宴的為人嗎?

得到了,就不會再珍惜。

“主子,那您……”琥珀有些可惜,“真的不去赴宴了?”

“我若是去了,會被殃及池魚。”顧若離走的時候,又回眸瞧了一眼站在回廊裏的宋宴,他看靳月的那個眼神,是她此前不曾見過的溫柔,即便她與他在一處這麽多年,他亦不曾如此深情。

深情……宋宴,你真的有情嗎?

顧若離忽然有些瞧不明白了,宋宴為什麽突然不愛了呢?

“少夫人,您沒事吧?”霜枝擔慮的瞧着靳月的手,“可有傷着?”

“沒事。”靳月随手将碎片丢下,“不過是吓唬吓唬她們罷了,恃強淩弱有她們的份,一旦你比她們橫,她們跑都來不及呢!”

霜枝點點頭,“可把奴婢吓死了。”

“以前在家的時候,沈大娘就是這麽對付旁人的,我都看着呢!”

靳月笑了笑,坐下來繼續剝花生,“你們不要擔心,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兒的。”

回廊裏,宋宴面色發青,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有那麽一瞬,他希望在她臉上看到一絲驚懼之色,如同以前那般,戰戰兢兢。那樣的話,他至少能……替她出個頭。

不遠處,傅九卿疾步行來,面色略顯黢冷,也不知是不是聽得了什麽風聲。

靳月還在發愣,就被他拽了起來,他冰涼的掌心捏着她的手腕,墨色的瞳仁裏泛着瘆人的寒涼,就這麽上下打量着她,“傷着哪兒了?”

地上還散落着茶壺的碎片,瞧着的确狼狽。

“沒有沒有,我沒有打架。”靳月急忙解釋,快速掃了地上一眼,“是我砸碎的,但我沒傷着。”

腕上的力道稍緊,傅九卿眸中的寒意略有減弱,卻依舊涼得厲害,“真的?”

“真的真的!”靳月連連點頭,“你若不信,可問問霜枝和明珠,我方才是不是可厲害了?”

“是!”霜枝和明珠異口同聲。

面色稍緩,傅九卿斂了眸中冷冽,低聲道,“讓你待在這兒,你便真的一動不動?下次別那麽傻,有時候要學會随機應變。”

“我若是走了,你找不到我怎麽辦?”靳月被他牽着走。

“只要是你,不管在哪,我都能找到!”

傅九卿沒有回頭看她,一如既往的牽着她的手,随風而動的長睫,沾着些許光亮,她扭頭看他時,只覺得他的睫毛像極了小扇子,又像是根根分明的黑鴉羽,真是好看極了。

許是察覺了異常,傅九卿猛地站住腳步,側過臉睨着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輕聲道,“這麽喜歡盯着我看,晚上讓你看個夠!”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靳月一愣,瞬時耳根發燙,只是覺得好看,多看兩眼而已,要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瞧着她鼓了鼓腮幫子,略顯無措的模樣,傅九卿眸中涼薄盡散,幾不可見的彎了彎唇角。

然則,想起之前燕王說的那些話,極是俊美的容臉,又添上了幾分霜冷。

有傅九卿在身側,便沒人再來尋靳月的麻煩。

靳月想着,大概是傅九卿這人太冷,十裏外都能被他凍出內傷,這副拒人千裏的冷面模樣,誰敢輕易靠近?

思來想去,自己怕是世上第一厚皮之人,身為女子,無半分畏寒怕冷之意。

甚好!甚好!

傅正柏是在宴席即将開始的時候回來的,若有所思的瞧了靳月一眼,須臾才将視線落在傅九卿身上,音色微沉的道了一句,“走吧!”

煙花在半空炸開,絢爛的瑰麗綻放在夜空裏,靳月揚起頭,那光亮便都落在了她的眼睛裏。

傅九卿轉頭看她,神情微動,卻在她回過神來,悄無聲息的将視線別開。

“雖然好看,可我總覺得,不及咱們衡州的煙火好看。”靳月想想,她還是比較念舊的,衡州雖然沒京都繁華,可她依舊最喜歡在衡州的生活。“以後有空,帶你回去。”傅九卿端起杯盞,淺呷一口。

四周熱鬧得很,吵嚷聲不絕于耳,但靳月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當即笑着點頭,“好!”

宋岚和宋宴坐在高席上,比主位席稍低,一個瞧着傅九卿,一個盯着靳月,看着傅九卿和靳月時不時的咬耳朵,兩人的面色皆不太好,黑沉沉的,像極了今晚的夜空。

無星,無月。

靳月原就心大,壓根不想去理睬宋家兄妹,自然不會去迎他們的目光,只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有傅九卿在,燕王府給予她的那種壓迫感,好似散去了大半,整個人輕松不少。

而傅九卿,偶爾瞧一眼不安分的身邊人,其他時候都是淡淡的,不肯多看他人一眼。

他這人不喜歡将時間浪費在不值得,或者不在乎的人身上。

外頭一聲喊,“王爺王妃到!”

四周陡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恭迎燕王夫婦。

靳月亦跟着起身,俯首垂眸。

宋雲奎經過靳月跟前的時候,竟是頓住了腳步,仔細的打量了靳月一眼,須臾才步上主位席,拂袖落座,聲音洪亮,“都坐吧!既是王妃的生辰宴,權當是家宴,不必拘禮,大家自在點。”

“是!”

衆人應聲。

絲竹管弦之音再次響起,府內的奴才們開始上菜,賓客們又開始推杯換盞。

觥籌交錯,聲音繁雜。

靳月瞧着端上來的菜式,每樣都嘗一嘗,喜歡的就多吃兩口,不愛吃的就擱一旁,全然不顧宋雲奎異樣的目光。

是以,所有人都看到了燕王眉心緊蹙,唯有靳月瞧不見,一門心思好好吃飯。

傅九卿倒也安靜,修長如玉的指尖,輕撚着十八件,舉止娴熟的剔去蟹殼,将蟹肉一點點的取出,完完整整的擺在碟子裏,擱在靳月面前。

“給我?”對于吃的,靳月是不會同他客氣的。

宋岚恨恨的将桌案上螃蟹大卸八塊,臨了,一刀子狠狠紮進螃蟹的脊背處,目光狠戾無溫,“爹,您就不覺得奇怪嗎?世間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

“你想說什麽?”宋雲奎冷着臉。

“我要說什麽,爹難得還不清楚?”宋岚哼哼兩聲。

若不是燕王妃提前打過招呼,只方才那一眼,宋雲奎委實要将她當做此前的靳月,可自家王妃說了,她摸過手骨,皮相可換,骨頭總不至于拆了吧?

何況,生辰不同,習性不同,應對之間沒有半點虛假之意,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你母親的話,你都當做耳旁風嗎?”

宋雲奎黑着臉訓斥,“再敢胡言亂語,又或者在你娘的宴席上造次,仔細你的皮!”

宋岚不服氣,“爹,你為何只罵我一個,哥一直對她糾纏不休,你該扒的是哥哥的皮。”

聞言,宋雲奎剜了宋宴一眼。

宋宴冷着臉,極是不悅的瞪着宋岚,自己得不到便罷了,還要将他卷進來,真是混賬透頂。

“真有此事?”王府內務皆是燕王妃打理,所以宋雲奎很少管府裏的事情,但他好臉面,有些事是絕對無法容忍的,比如好……他人之妻!

宋宴和宋岚不一樣,在宋雲奎心裏,宋岚遲早要嫁人,而宋宴将來是要接受燕王府的,所以對于這個兒子,宋雲奎寄予了厚望。

然則,老子太厲害,就會顯得兒子很無能。

“爹,你信她作甚?唯恐天下不亂。”宋宴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今兒是母親的生辰宴,她這是巴不得讓爹揍我一頓!”

“胡鬧!”宋雲奎訓斥。

燕王妃抿唇,音色輕柔的笑罵,“都別吵,今兒我說了算,都不許在我的生辰宴上惹事,否則我定不輕饒,誰都不例外。”

宋雲奎杯酒下腹,擡頭望着神色泰然的靳月,那雙白皙的手,委實不似當初的粗糙,人也不似昔日的皮包骨頭,雖然長得相似,但形似而神不似。

“可惜了!”宋雲奎輕嘆。

燕王妃當然知道宋雲奎的意思,“事情都過去了,王爺,別再提了!”

“嗯!”宋雲奎悶悶的應了聲。

酒過三巡,底下人愈發鬧哄哄的,各個起身去向燕王夫婦敬酒,又或者同僚之間推杯換盞,吹牛打屁。

君山行了禮,伏在傅九卿的耳畔不知說了什麽,傅九卿便起身離開,走之前睨了霜枝和明珠一眼,“看着點,別讓她喝酒,我去去就回。”

待靳月回頭,早已沒了傅九卿的身影,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失落,走的時候也不知道跟她說聲?她雖然顧着吃,但耳朵也沒閑着啊!

撇撇嘴,靳月托腮,無奈的嘆口氣,好在最後那道梅花糕倒是挺好吃的,甜而不膩,淡淡的香氣正合她心意,輕嗅着委實像極了梅花清香。

靳月捏在手裏咬着,百無聊賴的瞧着眼前的人來人往。

“少夫人,您別不高興,公子很快就會回來的。”霜枝低聲道。

“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不太适應這樣吵鬧的地方。”她覺得煩躁,傅九卿不在身邊,燕王府那種壓抑感便會席卷而來,讓她有些莫名的無所适從,坐立不安。

霜枝皺眉,“那奴婢陪着您去邊上坐一坐。”

靳月颔首,提着裙擺,悄悄的退出席面。

出了園子,靳月如釋重負的松口氣,下意識的扯了扯衣襟,“我都快被悶死了,有些喘不上氣。”

“少夫人,您坐着!”霜枝用帕子擦了擦一旁的石頭,“待公子回來,您再回去!”

“好!”靳月點點頭,瞧着今兒的夜空,心裏有些慌,“霜枝,我覺得我跟這燕王府,好像有點八字不合。每個人都不喜歡我,而我……也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待着!不行,我還是走走吧!”

燕王夫婦就在園子裏,靳月想起這二人就有些心裏發虛,只想離他們越遠越好。

“可是少夫人,咱們不認得路,還是別亂走為好。”霜枝這話還沒說完,靳月已經邁開了步子。

她走得很是匆匆,連她自己都未能察覺,對于燕王府的輕車熟路。

直到停駐在一道上了鎖的門前,她才頓住腳步,就跟回到了家似的,眼眶忽然熱了一下,有什麽東西猛地掉下來。

好在夜色黑,誰都沒發現她哭了。

靳月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連退數步。

“少夫人,怎麽了?是不是迷路了?”霜枝忙問,“不怕,奴婢都記着呢!保準丢不了!”

“我……”靳月轉身就跑,腦子裏嗡嗡的,好似有人在說話,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既然你這麽忠心,那麽……吃了它!她若不死,你也能活。

狗,就該有狗的覺悟,不要以為自己站起來了,就會有所不同。

我不會娶你,這輩子都不會。

不行,不能再試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她會死的!

“少夫人?”這會連明珠都急了,少夫人面色發白,一個勁的往前跑,瞧着很不對勁,“少夫人,您去哪?”

“少夫人?”霜枝駭然。

靳月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覺得那些肯定是姐姐經歷過的事情,雙生子之間的感應,總是那樣的敏銳,姐姐感受到的悲傷,她也能感同身受。

內心深處漫出的悲涼,讓她紅了眼眶,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回廊裏跑,轉個彎的時候,她忽然頓住腳步。

隔着牆,她好似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沒找到?”

好像,是傅九卿的聲音?

“未曾!”

靳月靜靜的站在那裏,牆那頭聲音驟歇,冷風拂過回廊裏的宮燈,昏黃的光從頭頂瀉下,她扶着廊柱慢慢的坐了下來,好似瞬間冷靜了下來。

垂首,低眉。

“少夫人?”明珠松了口氣。

霜枝呼吸急促,還好……沒事。

黑色的靴子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月白色的袍子一角,比燭光還要淺淡涼薄,她慢慢擡起頭,眼尾有些泛紅,微光裏連鼻尖都是紅的。

“為何坐在這裏?”傅九卿居高臨下的俯睨着她,逆光中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着陰郁之氣,霸道的用自己的暗影,将她籠在其中。

見她不答,他忽的彎腰。

“回答!”寒涼之氣撲面而來,靳月的腦子裏瞬時清醒不少,下颚傳來微疼,他微涼的指尖已然鉗住了她的下巴。

嗓音冷冽,像極了掠過枝頭的冷風,似要将枝頭的殘葉悉數扒拉幹淨,一片不留。

靳月看着他,長長的羽睫輕輕煽動,眼睛裏凝起淡淡的薄霧。

他的手好似被燙了一下,當即蜷了指尖,縮手直立。

察覺了她的異常,傅九卿冷然剜過霜枝和明珠,聲音帶着幾分怒意,“怎麽回事?”

霜枝和明珠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少夫人這一路跑,她們一路追,委實什麽都沒發生。自然,她們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

“我們走好不好?”靳月忽然站起,猛地沖進了他的懷裏,顫栗着抱住他,“傅九卿,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這兒,你帶我走吧!”

傅九卿忽然僵在原地,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始料不及,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向來是他占據主動,她都是被動的承受着,但是現在……

喉間發澀,好似有什麽東西在亂竄,她身上的淡淡清香,讓他眸底的顏色愈發深沉,最終與這夜色一般無二,似是刻意壓制着什麽。

沉默了半晌,他合攏雙臂,将她緊緊的圈在懷中,嗓音微啞的附在她耳畔回應,“好!”

靳月欣喜的擡頭看他,忽的眉心緊蹙,猛地揪住了他的袖子,扭頭嘔出一口血。

傅九卿瞳仁驟縮,“月兒?!”

“少夫人!”

“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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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
  19.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