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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捧殺

熟悉的聲音輕飄飄的随風鑽進耳朵裏,靳月猛地轉身,卻因着動作幅度太大,牽扯了肚子裏上的傷,登時皺了皺眉。半弓着腰,輕輕揉了揉肚子,這才慢慢的站起身來。

君山沖着霜枝使了個眼色,二人當即領着衆人退下。

院子裏,忽然安靜下來。

靳月面色微白,但很快便掩了眸中的痛色,快速走到了傅九卿跟前,今兒的風有點大,吹得她的羽睫止不住的顫,她不解的望他,滿臉的不明所以,“怎麽了?”

傅九卿面色如常,不改蒼白,他望着她光滑的發髻,只在邊髻上簪了一朵綢花木槿,其他的珠釵首飾,自新婚那夜摘下來之後,便都擱在了首飾奁裏。

“你的玉簪呢?”他問。

靳月扯了扯唇角,嘟嘟囔囔的垂下眼簾,“昨兒明明擱在梳妝臺上了,一大早卻怎麽都找不着了,許是讓哪只不安分的貓給叼走了。”

聽,這怨氣。

“貓?”傅九卿音色微寒。

靳月撇撇嘴,“若不是貓,難不成是被老鼠拖進了老鼠洞?”

聞言,傅九卿的眼神裏,瞬時凝了一層薄霜。

“傅家沒有貓,也不會有老鼠!”傅九卿居高臨下的睨她,眼神涼得瘆人。

靳月擡頭看了他一眼,當即将視線別開,心裏打着小鼓,自己又說錯了什麽?他好似又生氣了?這人真是奇怪,為何總愛生氣?

下一刻,傅九卿猛地捏起她的下颚。

靳月駭然擡眸,毫無預兆的陷在他幽邃的眼中,幽黑的瞳仁裏,唯她一人!

呼吸一窒,她止不住眨眼,好看的東西是不能盯着看,否則是會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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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卿擡手的瞬間,她快速閉上了眼睛,小臉瞬時擰巴成一團。

呵,以為他要打她?!

發髻略顯松動,好似有什麽東西徐徐簪在了發髻上,涼涼的,滑滑的。

心下微驚,靳月不解的睜開眼,明亮的眸子裏,帶着顯而易見的疑惑。待他松手之際,她當即伸手去摸自己的發髻。

“不許摘!”

傅九卿冷淡的開口,卻帶着清晰的命令式語氣。

靳月的手已經摸到了那東西,是一枚簪子,觸手生溫,應該是玉……

送東西就送東西,好言好語不行嗎?

非得用這麽冷冰冰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想幹壞事呢!

可是……

“你為何無端端送我東西?”靳月不解。

傅九卿原本緩和的面色,瞬時又涼了幾分,送東西還得問為什麽?

可瞧着她巴巴的神色,傅九卿喉間微微發澀,略微別開視線,冷然望向別處,“你今兒乖乖待在府中的獎勵。”

“原來如此。”靳月點點頭,指了指屋內,“我能去看看嗎?”

傅九卿沒吭聲,她便一溜煙跑了,拎着裙擺蹭蹭蹭跑進了屋子。

鏡子裏……

通體翠綠的簪子,微光中極為盈透,清晰可見纏枝木槿花的紋路,瞧着樣式極為簡單,卻深得靳月之心。簡單明了,色澤通翠,既不張揚又好看。

“挺好看的。”相比起那些金黃銀白,她更喜歡這些有靈氣的東西,戴在身上總覺得……會活起來一般,“是我喜歡的。”

之前那支,丢了雖然可惜,好在……

傅九卿站在門口,瞧着她對鏡照着,鏡子裏的那張笑臉,盛放嫣然。

唇角,不自覺的彎起。

因着養傷,靳月足足兩日沒有出門,到了第三日,委實是扛不住了,悶在家裏都快腦袋生蘑菇了。

上宜院安靜得厲害,傅九卿這兩日亦是早出晚歸,有時候都不見人影,大概是傅家的生意突然轉回京都,所以忙着接盤吧!

靳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沒那麽疼了,只要不用力磕着,基本沒什麽大礙。深吸一口氣,喊上霜枝,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少夫人,您真的沒事嗎?”霜枝擔慮,“要不您再歇兩日?”

“不行!”靳月撇撇嘴,“最多允許你叫上明珠。”

霜枝點頭,退一步,“也成!”

上次出了點事,明珠便沒再來過上宜院,但是今兒要出門,靳月覺得還是帶着明珠比較好,畢竟明珠路熟,又會武功,關鍵時候還能給她們壯壯膽。

“就是這裏!”霜枝指了指虛掩的房門。

靳月蹑手蹑腳的過去,屋子裏沒動靜,房門卻虛掩着,莫非還在休息?

明珠沒料到靳月會突然過來,畢竟她這屋,尋常是不會有人敢進來的。

“少夫人?”明珠慌忙攏了衣裳,快速行禮,卻是連桌上的藥盂都來不及收。

靳月看得分明,在明珠的脊背上……是鞭痕?新鮮的鞭痕,瞧着色澤,應該不超過兩三日。

三步并作兩步,靳月快速上前,呼吸微促的望着明珠,“你背上的傷……”

“與少夫人無關,請少夫人莫問。”明珠俯首,音色淡然鎮定。

靳月張了張嘴,霜枝小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袖,沖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問。

傅家終究是有規矩的,主子有主子的規矩,奴才有奴才的規矩,唯有如此,大家才能相安無事的處下去。

“明珠,少夫人想出去,你且跟着。”霜枝道。

明珠颔首,手腳麻利的穿衣裳,“是!”

“等會!”靳月眉心微凝,“你先坐下。”

明珠猶豫了一下,“少夫人,使不得。”

“坐,這是命令!”靳月冷着臉。

“少夫人讓你坐下,你便坐下吧!”霜枝轉身去關門。

明珠慢慢的坐了回去,靳月伸手掀開了明珠的衣衫,“我爹是大夫,我知道如何處理這些外傷,你的傷口有些紅腫,近期記得忌口,莫要吃發物,也不要吃生涼的,切莫沾水。”

“是!”明珠低低的回答。

靳月用指尖的溫熱,暈開膏藥,輕輕的擦在明珠的脊背上,鞭痕清晰,道道如刃。傅家是商賈之家,可終究也不是尋常人家。

待擦完藥,明珠低頭穿好衣裳,“少夫人,公子吩咐過,您若是出門,奴婢必須跟随。”

這一次,靳月沒有拒絕,她很清楚,若是拒絕,會給明珠帶來什麽樣的災難,背上的傷痕如此清晰,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說,不要強忍着。”靳月柔聲叮囑,“我可以去爹的醫館歇一歇的。”

明珠微怔,少夫人說的是她自個去歇一歇……心裏感激,明珠面上仍是淡淡的,低聲應了一聲,繼續跟在靳月身後。

“今兒的街上怎麽這般熱鬧?”靳月不解。

街頭巷尾,都是老百姓。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往城門口湧去,瞧着好似有什麽大熱鬧一般?

“這是怎麽了?”靳月忙問。

明珠喘口氣,“今兒是燕王爺回城。”

燕王爺?

靳月眉心微蹙,默默的站在了街角,燕王爺就是……宋宴的爹?小王爺不講道理,這老王爺定然也差不多吧?思及此處,靳月趕緊躲在了鋪子的廊柱後面。

“少夫人,您作甚?”霜枝問。

“我不想看到燕王府的人。”靳月抿唇。

聞言,明珠在左,霜枝在右,二人一人一邊,将靳月擋在了廊柱後面,任憑燕王爺打馬街頭過,也不會真的瞧見什麽。

城門那頭傳來了響聲,靳月的額頭抵着廊柱,耳畔聽得清楚,這動靜還真是不小。

傅九卿就坐在茶樓裏,窗戶半掩着,瞧着從城門口方向延伸進來的,浩浩蕩蕩的燕王隊伍。幽邃的眸中,泛着瘆人的寒意,面色陰沉至極。

“能調動的人都調動了。”君山低聲說,“此番夾道歡迎,委實熱鬧至極。”

骨節分明的手,修長而白淨,優雅的端起杯盞,輕柔的吹開杯中綠意,淺呷一口,嗓音裏卻如同淬了冰,涼得駭人,“越熱鬧越好!”

君山颔首,“奴才明白。”

熱鬧,對于旁觀者而言是極好的,但對于有些人而言,卻是致命的。

燕王爺剿匪歸來,對于燕王而言,不過是屁大點的事兒,如今卻得了百姓夾道歡迎,自打進了城,他這臉色便不大好,越往皇宮行去,路上的人愈多。

“王爺,您怎麽了?”副将衛明策馬上前,“您是不是不舒服?”

燕王——宋雲奎的臉色,尤為難看,到了宮門前,已然全沉了下來,眸光利利的盯着周遭百姓,一張張笑臉,一個個歡天喜地的樣子,對他來說簡直猶如催命符般的存在。

宋雲奎一手勒着馬缰,一手輕輕捏着眉心。

“王爺?”衛明又輕喚了一聲。

“本王沒事。”宋雲奎瞧了一眼宮門口方向,“加快行程,進宮複命!”

“是!”衛明手一揮,馬隊瞬時跑了起來,直奔皇宮。

金銮殿上。

燕王宋雲奎,甲胄未卸,畢恭畢敬的沖着高高在上的帝王行禮,“臣宋雲奎前來複命,承蒙皇恩浩蕩,臣安然歸來,一衆歹人皆生擒或誅,現已全部交付刑部處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玄青疾步走下白玉臺階,親自将宋雲奎攙起,“皇叔得勝歸來,朕倍感欣慰,真乃朝廷肱骨,國之棟梁!皇叔,朕一定好好的獎賞你!”

“臣之所有,皆是皇上所賜,臣無需獎賞,皇上不妨嘉獎三軍!”宋雲奎道。

宋玄青笑了笑,“好!傳令下去,犒賞三軍!”

文武高呼,皇帝萬歲。

可皇帝和燕王,卻是各自肚腸。

面上笑,背後涼。

待下了朝,宋雲奎黑着臉走出了皇宮,對着周邊恭賀的文武,皆是冷眸相待。

燕王府門前,燕王妃帶着宋宴和顧若離,早早的等在了門前,見着宋雲奎翻身下馬,當即迎了上去,“王爺,您回來了!”

宋雲奎掃了一眼衆人,眸色沉了沉,冷着聲問,“岚兒呢?”

“岚兒身子不适,我讓她歇着了。”燕王妃淺笑。

聞言,宋雲奎沒有追問,擡步便進了府門。

“王爺此行可還順遂?”燕王妃笑問,腳下有些匆匆。

宋雲奎瞧了她一眼,微微放緩了腳步。

燕王妃這才跟得近了些,柔聲輕問,“怎麽了?”

“本王不在府中的這些日子,這小子可有闖禍?”宋雲奎問。

宋宴眉心陡蹙,“爹……”

“沒有!”燕王妃笑道,“你這嚴父未免當得太過,這才剛回來,都還沒坐下,怎麽就開始數落孩子?宴兒近來沒怎麽出去,自然不會闖禍,何況孩子都長大了,他自己懂得分寸!”

“分寸?”宋雲奎進了廳門,冷然落座,那一身戰袍将周身的威嚴之氣,襯得愈發濃烈,看人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冷冽,“他要是懂得分寸,何至于到現在一事無成?”

宋宴張了張嘴,想着父親剛回來,便又将話咽下,不與争辯。

“這些日子,兵書可都看完了?”宋雲奎黑着臉問。

宋宴哪有心思去看什麽兵書,自然答不出來。

“出門之前,為父是怎麽叮囑你的?”宋雲奎拍案而起。

燕王妃忙摁住他,嗓音裏帶了幾分哭腔,一副泫然欲泣之态,“王爺!王爺,您剛回來,這又是做什麽?您常年出征在外,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數,回來就開始責難宴兒,可真的關心過他,問過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麽?您是帶兵打仗的人,可咱們不是您的兵呢!”

語罷,燕王妃別開視線,眼眶紅紅的,似是不願再理他。

宋雲奎眉心一皺,狠狠瞪了宋宴一眼,當即起身離開。

“娘?”宋宴憤然,“你看爹他……”

“你爹什麽脾氣,你還不知道嗎?”燕王妃輕嘆,“他性子急,你可莫要學了他的樣子。還有……不許提靳月的事情,知道嗎?”

提起靳月的時候,宋宴的眼底瞬時暗了下去。

“前幾日你混賬胡來,娘已經替你遮掩過去了,可莫要再犯到你爹手裏。你該知道,當年那些事都緊瞞着你爹,若是被他知曉你做過什麽,他一定會打死你的!”

燕王妃輕嘆,“靳月是你爹一手培植起來的,你……你記住了嗎?”

“知道了!”宋宴擡步往外走,俄而又問,“宋岚還躺在床榻上,那些風言風語早晚會傳入爹的耳朵裏,娘覺得能瞞着爹到何時?”

燕王妃半垂下眉眼,音色略顯哀涼,“那不是當年的靳月,你不是已經證實了嗎?”

三碗蓮子羹,此靳月非彼靳月!

人非昨,自不同。

“我證明是我的事,爹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宋宴想起那淺碧色的倩影,心裏便悶得難受,就好似覆了厚厚一層宣紙,讓人難受得喘不上氣來,“娘,我……”

“既然不是真的靳月,你就別再糾纏了。”燕王妃抿唇,“你是燕王府的小王爺,何必與一個民婦糾纏,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你們兄妹兩個,一個惦記着人家的相公,一個惦記着人家的妻子,若是你爹知道……”

宋宴似乎有些不耐煩,燕王妃還沒說完,他已拂袖而去,不再理睬。

“這孩子!”燕王妃無奈的搖頭。

拂袖柔聲寬慰,“主子,小王爺其實知道輕重,您看當日,他不就把人給放了嗎?知道不是當初的靳大人,小王爺就不會再糾纏了。人有相似,貌有相同,沒什麽可奇怪的!”

“我是擔心,請帖都送出去了,過幾日這宴席上一碰面,萬一王爺以為她便是靳月……”

燕王妃有些頭疼,委實頭疼,“禍是宴兒闖的,如今倒要讓我來收拾,這可如何是好哦?”

拂袖沒吭聲,此事委實不好處置。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宋雲奎前腳進王府,宮裏的賞賜便源源不斷的進了燕王府。

由宋玄青身邊的掌事太監海晟親自帶着人,浩浩蕩蕩的經過長街,送入燕王府,落在老百姓眼裏,簡直歆羨不已。

宋雲奎已然換下戰袍,在大廳裏迎了海晟,又往海晟懷裏塞了兩個金元寶。

海晟笑了笑,甩着拂塵回宮複命。

禦書房內。

宋玄青提筆,目光緊落在白紙上。

鐵畫銀鈎,收放自如。“沒說什麽?”宋玄青連頭也沒擡。

海晟搖搖頭,“就謝了皇上恩典,旁的着實沒有多說,不過……”

兩個金閃閃的大元寶,輕輕擱在了宋玄青的禦案上,乍一眼,就跟一旁的燭火是一個顏色,亮堂堂的,着實很刺眼。

“給了奴才兩個大金元寶。”海晟笑道,“奴才可不敢私藏。”

宋玄青眉峰微挑,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筆杆,搓着手站直了身,“皇叔素來疑心甚重,給你就收着,該花就花,別不舍得。看得見的貪,能讓人心安!”

海晟行禮,“奴才遵旨!”

皇帝都這麽說了,海晟便默默的将金元寶收了回去,那……就花吧!

“對了,皇上,過兩日燕王妃生辰……”海晟想了想,“太後娘娘那邊怎麽辦?”

宋玄青挑眉,“母後雖然氣量小,可也是識大體之人,她自個不去,卻不會攔着朕。到底是燕王,是朕的皇叔,明面上不能做得太過。”

“是是是,是奴才多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海晟輕輕打了一下嘴巴子,“太後娘娘最是體恤皇上。”

說話間,外頭傳來一聲響。

是齊太後身邊的掌事姑姑芳澤來了,身後還帶着兩樣東西。

宋玄青瞧了一眼那兩個盒子,心中便已了然。

芳澤行了禮,讓人将兩個盒子放在了桌上,“皇上,太後娘娘這兩日身子不太舒服,所以燕王妃的生辰,便不打算去了,現在備下兩份薄禮,請皇上親自交給燕王妃。”

“好!”宋玄青負手而立,“回去告訴母後,朕心裏有數。”

“是!”芳澤躬身,“奴婢告退!”

瞧着芳澤離去的背影,宋玄青眸色微沉,“瞧,朕說什麽來着?”

“太後娘娘倒是客氣得緊,只是……”海晟撓了撓脖子,“這兩個盒子,奴才瞧着……怎麽有點眼熟啊?”

“再仔細看看。”宋玄青壓根不用打開盒子,也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

海晟往前湊了湊,待看得更清楚些,駭然瞪大眼睛,“皇上,玉佛?”

宋玄青無奈的嘆口氣,略顯頭疼的揉着眉心。

由皇帝親自送去,燕王府的人,不收也得收,而且還得好好的供着,畢竟這是太後賞賜,皇帝親手轉呈之物,誰敢怠慢?

“母後的小心思……唉!”宋玄青心頭惟嘆,還好自己是兒子,否則攤上個像母後這般心思詭谲的後妃,怕是要頭疼死的。

不過,能從父皇的後宮裏熬出頭,從一個小小的美人,熬到了現在的太後之尊,豈能是泛泛之輩?

若無母後籌謀,他這太子之位,皇帝之位,怕是……難得很!

先帝諸子,皇位卻只有一個!

大街上的熱鬧,到了日暮時分便散了些許。

靳月一個人坐在醫館的二樓發呆,瞧着窗外的街景,也不知在想什麽。

“月兒,你在想什麽呢?”靳豐年進門,慢慢放下挽起的袖口,不解的瞧了她一眼,“是心裏不舒服了?對不對?”

“爹,你說的,姐姐死得冤。”靳月滿臉寫着不高興,“為什麽他們可以這般恣意的活着,而我姐姐卻只能長眠地下?這不公平。”

靳豐年搖搖頭,“世上哪有什麽公平可言。”

“你看街頭的那些老百姓,瞧着燕王回城,竟是夾道歡迎,這副架勢,倒是趕得上皇帝回朝了。”

靳月憤憤不平,手中的花生殼随之捏得粉碎,發出清晰的脆響。

“你覺得這是好事?”靳豐年問。

靳月點頭,“說明老百姓心裏有他,而已說明他聲望極高,得帝王寵愛。”

“你覺得皇帝會喜歡這樣嗎?”靳豐年皺着眉心問她。

靳月心下一震,若有所思的盯着父親,俄而好似想明白了些許,面色駭然一緊,“爹的意思是……”

“爹沒什麽意思,只是覺得一個人太過受歡迎了,不是什麽好事。”靳豐年淡淡然的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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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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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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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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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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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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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01.8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