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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和靳月打架

靳月反省了很久,怎麽回回都上當,回回都被算計呢?

後來她瞧着站在燭光裏,白衣勝雪的傅九卿,宛若醍醐灌頂,總算想明白了!

因為他是傅狐貍啊!

傅九卿緩步走到床邊,挨着她坐下。

輕哼一聲,靳月默默的朝着床柱挪了身,想明白是一回事,生氣又是另一回事。

寒意從身邊漫上,像是藤蔓,從最薄弱的位置開始纏繞,一點點的浸透肌膚,一點點的滲入骨血之中,蜿蜒至心頭,以至于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陰測測的感覺,讓靳月不自覺的亂了呼吸,終是慢慢扭頭看他。

傅九卿目不轉睛的看她,那雙陰鸷的眸,泛着森森寒意,如妖似孽的臉上,蒙着淡淡的薄霜,饒是再旺盛的暖爐火,亦無法消融。

靳月縮了縮身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慢慢挪回原來的位置,速度極輕極慢。她咬了唇,緊了緊藏在袖中的手,“你又诓我!”

“我有說過,讓你跟着來?”他問。

靳月搖搖頭。

傅九卿又問,“我有說過,讓你來找我?”

心裏發虛,靳月別開視線,羽睫半垂着,繼續搖頭。

“那何來诓你之說?”傅九卿反唇相問。

靳月:“……”

來酒坊,是她非要跟着的,自己鑽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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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是她非要送大氅,一路找到這兒。

思來想去,從始至終,他真的半句要求都沒有,一直是她死賴着不放,好像真的跟「诓騙」二字沾不上邊。

“既然沒有诓你,那你這般誣陷自己的相公,該當如何?”傅九卿的速度也快,話音剛落,胳膊已環上她的腰肢。

別看他手指修長,根根如玉,力道也不小,掐着她腰間的肉,讓她快速繃直了身子。兩人原就靠得近,她快速一繃,整個人都貼進了他懷裏。

他未用力,她已投懷。

呼吸一窒,靳月猛地擡頭看他,正好撞進他幽邃的眼眸之中。

墨色的瞳仁裏,無光無月,唯有她一人的光影,裝得滿滿當當,再也塞不下其他。

傅九卿微微斂眸,俯首在癡愣的人兒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原是想淺嘗辄止,可有些事兒,不是你想你不想,就能收放自如的,偶爾也有難以自控的時候。如同涼涼的小蛇,游走在唇齒間。

待靳月反應過來,快速推開他,連退數步,直到後背撞在了桌角才停下,一張臉已然紅到了耳根,連白皙的脖頸上,也微微泛着燭光色。

燭光裏,某人眸色猩紅,那雙美麗的桃花眼中,透着嗜血的妖冶之色,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剝!

懷裏一空,那涼意就好似冷風倒灌似的,快速湧入懷中,他掌心裏的濡濕,宛若瞬間凝成了薄霜,讓他脖頸處的霞光色,快速消退,終恢複回最初的涼薄之色。

“回來,睡吧!”沉寂了許久之後,他才開口。

靳月揪着自己的衣襟,她還沒做好準備,何況這是酒坊,萬一有人過來……思及此處,面上又是一陣滾燙。

“要我去抱你過來?”他問,嗓音微寒。

靳月搖搖頭,徐徐走回了床沿。

“躺進去。”他音色清冷,“不碰你。”

靳月一愣,連衣服都未脫,踢掉鞋襪便爬了進去。躺下之後,她慌忙翻身背對着他,在家裏的時候,他們也是經常這樣的。

溫暖的大氅,覆住了二人的身子,傅九卿閉上眼平躺着,也不管身邊的某人,是蜷是彎。

夜裏的時候,靳月覺得熱,每次都是這樣,屋內熱得像火爐,被窩內亦是熱得灼人,就像是架在鐵板上炙烤似的,唯有身邊那一絲絲涼意,方能解去這份燥熱。

清晨的光,從窗外洩進來。

身邊涼涼的,正好消暑,她又往涼處拱了拱。

下一刻,腦子忽然清醒,她忙仰頭去看。

“醒了?”

嗓音低沉,帶着秋日清晨,獨有的絲絲寒意。

靳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像抱着大木樁似的,死死抱着傅九卿的腰,心下一驚,當即坐起身來,滿臉皆是無辜與不解,她怎麽又跑他懷裏來了?

聽得屋內有動靜,早早等在外頭的霜枝和君山忙不疊開口,“公子和少夫人可是醒了?”

“進來吧!”傅九卿應聲坐起,視線淡然掠過她,輕飄飄的落在了別處。

霜枝端着水盆進門,也不敢擡頭瞧着兩位主子。

屋內很是安靜,一直到吃過早飯,君山才開口道,“老爺昨兒連夜趕來,府衙的人則連夜回城,去追查酒坊舊宅的事情,應該馬上會有消息。”

聽得這話,靳月便明白,為什麽她前腳一走,傅九卿便也跟着回屋休息,原來是家公來了。

只是此事,他只字未提,她委實半點不知情,即便問了又如何,他一招四兩撥千斤,吃虧的又是她。

吃過飯,靳月便跟在傅九卿身後,慢慢悠悠的去前廳。

廳內……

傅正柏面色凝重,安師爺和羅捕頭亦是靜坐無語。

見着傅九卿進來,傅正柏長長嘆了口氣,“白家出事了。”

靳月心頭一緊,出什麽事了?她快速去看身邊的傅九卿,卻見着他淡然自若,躬身沖着廳內三人拱了拱手,便淡淡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們趕到白家的時候,提及了酒坊舊宅之事,白家的仆人當即領着咱們去找白家老爺——白振。”

羅捕頭娓娓道來,把之前說過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誰知道……白振死了!”

“死了?”靳月駭然。

怎麽會這麽湊巧?

“是!”羅捕頭點頭,“原本只是尋常的詢問,若白家不知情,此事便是你們傅家之過,到時候咱們府衙會重新梳理追查。可現在白家的當家人也死了,這事兒就沒那麽簡單了!”

“是怎麽死的?”傅九卿音色沉冷。

安師爺嘆口氣,“懸梁。”

懸梁?

“人離凳子半尺高,估摸着是跳上去吊死的。”羅捕頭音色嘲諷,說完又是一聲輕嘆,連出兩條人命,誰的心裏都輕松不得,“屍體已經被衙門的人帶走,現在要請兩位,跟咱們回一趟衙門。”

“父親年邁,酒坊之事皆是我一人處置,有什麽問題,我來擔當!”傅九卿不緊不慢的開口。

傅正柏正欲開口,可瞧着傅九卿那副沉着從容之态,話到了嘴邊,也只能咽回去,“酒坊的确是犬子在處理,但若是真的有什麽事,我傅正柏是傅家的當家人,又是當爹的,責無旁貸。”

安師爺當然聽得出來傅正柏的護子之意,點了點頭,便拱手離開。

酒坊自然得暫時被封,畢竟是出了人命案子,雖然事情出在郊區,原是可以封住的,但牽扯上了白振的案子,這事兒很快就在京都城內傳揚開來。

傅家是商賈不假,但傅家的影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誰不知道衡州傅家,富可敵國,近兩日才從衡州遷回京都舊宅。哪曉得,剛回來就出了這樣的事。

傅九卿進了知府衙門,靳月也沒走,緊趕着跟上,怕府衙的人不允,幹脆拽了他的衣袖。

對此,傅九卿沒多說一句,也未多看她一眼,好似全然未覺袖口處的力道,跟在安師爺和羅捕頭的身後,進了王法大堂。

“郡主?”庭芳詫異,見着小郡主忽然沖進了府衙大門,當即愣了一下,俄而快速疾追,“郡主,您怎麽了?郡主?”

“我看見他了!”宋岚跑進了府衙。

誰不認得燕王府的小郡主,自然也沒人敢攔着,免得惹禍上身。

因着不是正式升堂,只是作為尋常的過堂應訊,京都府的知府——

蘇立舟亦未擺什麽架子,左右退下,唯有師爺和捕頭在側。

“傅公子不必客氣。”蘇立舟道,“此前傅老爺來過,對于此事,本府大致清楚,只是你既說酒坊之事為你一人操持,免不得要問問你。”

傅九卿颔首,躬身作揖,“草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立舟點頭,拂袖落座,“本府問你,兩年前收了這白家舊宅,可發現有什麽異樣?”

“沒有。”傅九卿搖頭,“彼時白家老爺和公子,神色正常,并無什麽異樣,若知府大人非要問什麽異樣,倒是有一點,不曉得知府大人可知道,城外那幾年鬧過鬼?”

蘇立舟眉心微皺,“本府知道這件事,只不過鬼神之說太過荒誕,當不得真!”

“那是因為沒出什麽事,所以知府大人便覺得,不是什麽大事。”傅九卿眸色幽沉,墨色的瞳仁裏泛着些許寒意。

被他這麽一看,蘇立舟倒是生出幾分心虛來。

誠然如此!

“在白家宅子轉賣之前,一直有女鬼之說流傳。”傅九卿深吸一口氣,“後來白家宅子落到了傅家的手裏,這事兒就沒人再提了。”

蘇立舟愣了愣,扭頭望着自家師爺。

安康成想了想,眸色微沉,“傅公子的意思是,當年這場謠傳,可能跟今日這具屍體有關?”

“仵作驗過,是一具女屍。”羅捕頭眉心微皺。如果真的如傅九卿所言,鬧鬼之說和女屍連在一起,還真是有幾分道理的!

三人面面相觑,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郡主?郡主!”

驟聽得外頭一聲喊,蘇立舟當即站起身,面露駭然之色,“什麽郡主?”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想明白,整個京都城內不過幾位郡主,但是敢擅闖知府衙門的,似乎只有一位……燕王府小郡主?!

靳月驟然想起之前在城外林中,遇見的蠻不講理的女子,心下微驚。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門口。

小郡主宋岚,捏着馬鞭大搖大擺的進門,一眼便瞧見了站在大堂一側的傅九卿,眸光瞬時放亮,“你竟會出現在這裏?”

此前兄長诓她,說是他走了,後來宋岚便讓人去打聽,這才知道那夜在城外的乃是傅家之人。可傅家離開京都那麽多年,誰也不曉得傅家現在的情況。

宋岚到底也是個女子,尤其是在處理某些問題上,終是不敢像平時這般大張旗鼓,何況那個類似靳月的女子,也在傅家,所以……

然則,還不等宋岚高興起來,便看到了站在傅九卿身邊的靳月。

那天夜裏,看得不清楚,尚且吓得她語無倫次,落荒而逃。

今兒,外頭陽光甚好,斜光落在靳月的臉上,讓她的五官輪廓變得格外清晰,連眼睑處的睫毛,都是那樣清楚分明。

宋岚見過一次,所以此番有了心裏準備。

但是後面跑進來的庭芳是全然沒準備的,乍一眼見着靳月的時候,庭芳一口氣沒上來,喊了句「鬼啊」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哎哎哎!”羅捕頭慌忙讓人上前,這廂還來不及給郡主行禮,郡主的丫鬟就暈了,自然得趕緊擡下去,又手忙腳亂的讓人去找大夫。

“郡主!”蘇立舟行禮。

宋岚沒吭聲,瞧着庭芳被人擡下去,面上露出冷然之色,俄而又盯着眼前的傅九卿不放,“你們都下去,我跟傅公子有話說。”

蘇立舟剛要開口,卻被師爺攔住,只得趕緊撤了出去。

霜枝和君山在外頭候着,未敢靠近,這是主子們的事兒,沒有主子吩咐,他們就算有心護主也不敢往上沖。畢竟……對方身份尊貴,鬧不好是要惹出大禍的。

“你是他的什麽人?”宋岚馬鞭直指。

靳月瞧了一眼身邊的傅九卿,“明媒正娶,你說我是他什麽人?”

“夫人!”傅九卿言簡意赅,聲音裏透着冷,是那種真的冷。即便站在他身邊,也能感覺到脊背上爬起的陣陣寒意。

靳月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多半是顧忌小郡主的身份,但若是真的要翻臉,傅九卿未見得真的怕過誰。

宋岚咬着後槽牙,“你到底是誰?為什麽……”

為什麽長得跟死去的那個賤人一模一樣?

可有些話,終究是不敢說明白的,當年那件事……費了多大氣力平息下去,宋岚心知肚明。

“哪有這麽多為什麽?男未婚女未嫁,最是正常不過。”靳月算是看出來了,這小郡主擺明了對傅九卿有意,瞧着她那雙灼灼的眸,好似恨不能吞了傅九卿似的,讓靳月打心裏覺得不舒服。

下一刻,靳月往前邁了一步,梗着脖子擋在了傅九卿面前。

這副樣子,就好似那天夜裏,他将她擋在身後似的,帶着清晰的目的性!

傅九卿原就沒在意,壓根懶得去看宋岚一眼,驟見着自家那位忽然不高興的堵在自己面前,他的唇角止不住彎了彎,身上的寒意瞬時消散了不少。

原來,她也是在意的?

宋岚目光狠戾,直勾勾的盯着靳月的臉。

以前的靳月,灰頭土臉的,因着每日出任務,走哪都是一身輕裝,成日穿得不是黑就是灰,從不穿清淺之色。冷劍在手,一副死魚臉。

宋岚最是讨厭她裝模作樣的冷冽,好似真以為替王府做了不少事,便了不得了,忘了自身何其卑賤,最後還厚顏無恥的惦記着小王妃之位。

死了,也是活該!

而眼前的靳月呢?

眉眼清秀,點墨般的眉微微挑起,杏眸含嗔,一襲淺碧色的羅裙極襯她的膚色。腰間緞帶盈盈輕握,極盡纖秾合度,盡顯腰身婀娜。

這樣的靳月,讓人瞧着很是溫婉,極為舒服,尤其是她笑得時候,眼睛裏好似有細碎的流光,純粹得叫人舍不得挪開視線。

若她帶了情緒,鼓鼓囊囊的腮幫子輕輕一動一動,讓人無法狠下心腸對她。

宋岚緊握着手中的鞭子,不管是誰長了這張臉,都該死!

“我在問他,你回答什麽?”宋岚的鞭子旋即甩了過去。

這次靳月倒是不等傅九卿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提起一旁的凳子,當即迎了上去。

宋岚的鞭子是加了力道的,鞭子落下的那一瞬,凳子被狠狠打碎,趁着這空檔,靳月丢了凳子腿,徒手便抓住了鞭子。

力道碰撞,一條鞭子兩個人拽着。

靳月知道自己的力氣大,但這會也不敢馬虎,愣是将鞭子拽得緊緊的,免得這毒蛇又開始咬人。

“你、你放手!”宋岚抽了幾下,竟沒能抽回來。

若她不是靳月,為何會有這般能耐?

宋岚想起了多年前,自己也曾對靳月動過手,可後來呢?

靳月只出了兩指,面不改色的夾住了她的鞭尾,她便動彈不得,怎麽拽都拽不動。

當日的羞辱感,在此刻徹底迸發,宋岚咬着牙想将馬鞭拽回來,誰知她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靳月仍是站在原地沒動,那副略帶詫異的表情,像極了無言的嘲諷。

“你放手!”宋岚嘶吼。

靳月被她這大嗓門吓了一跳,慌忙撤了手。

宋岚原以為她不會這麽輕易撤手,誰知靳月不僅撤了手,還撤得突如其來,以至于宋岚壓根沒準備,而她身後就是臺階。

在所有人始料不及的目光中,宋岚翻身,咕嚕嚕的滾下臺階,四腳朝天的仰躺在院子裏,疼得她捂着自己的腰,疼得花容失色,面容扭曲,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郡主郡主!”蘇立舟趕緊沖上來,“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點把郡主扶起來!哎呦,快找大夫,快、快送郡主回王府,快!”

衙役們趕緊擡了擔架過來,七手八腳的将宋岚放上了擔架。

宋岚原想爬起來,然則腰間劇痛,別說是爬起來,便是喘口氣都疼得厲害,哪裏還有氣力去教訓靳月,不待她說什麽,蘇立舟便命人快速将人擡回燕王府。

眼見着宋岚離開,蘇立舟悄然抹去額頭的冷汗,“吓死人了!”

“大人,您該親自送回去,也好親自解釋!”安康生低低的提醒。

蘇立舟恍然大悟,“對對對,本府這就去!”

安康生清了清嗓子,指了指院中的衙役,“你們、還有你們,都跟着知府大人一起去,若是燕王府的人不相信,你們也做個人證。”

“是!”

于是乎,蘇立舟拎着袍子就往外跑,身後跟着一大波衙役……

傅九卿勾了勾唇角,眸色幽幽的睨了半低着頭的靳月,“打都打了,這副表情做給誰看?”

“是她讓我放手,我才放手的。”靳月鼓着腮幫子,“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是有意的。”他握住她的手腕,冰涼的指尖輕輕摩挲着她的掌心,“疼嗎?”

掌心雖然沒劃破皮,但有一條深深的紅印。

誰都知道,宋岚會點功夫,所以抽拉的力道絕對小不了,所幸靳月是自己放的手。否則……掌心都能給你拉開一條血口子。

“有點燙,不太疼。”靳月如實回答。

不止不太疼,他的指腹涼涼的,撫着她發紅的印痕,真的特別舒服。

“我是不是又闖禍了?”靳月抿唇,指尖微縮。

傅九卿幹脆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往外走。

“哎哎哎!”安康生當即上前攔阻,“傅公子,此事是因你們而起,你們可不能走。”

“師爺讓知府大人親自去解釋,又特別交代了衙役做人證,不就是為了平息此事嗎?”

傅九卿緊了緊掌心裏的手,她滾燙的掌心裏,泛起淺薄的濡濕,讓他的面色旋即沉了下來,眼神亦泛着詭異的邪冷,“若還有什麽事,可來傅家尋我。傅九卿,随時奉陪!”

安康生原以為這傅家的公子,瞧着病怏怏的,定然是柔弱之人,誰知道……

此人心有玲珑,目光如刃,看人之時,那淩厲無溫的眼神,好似能将人連皮帶毛都給扒個幹淨。

這種被一眼看穿的感覺,足以讓人打心裏發寒,心生畏懼。

“師爺,不留住他嗎?”衙役問,“打了小郡主,燕王府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

安康生搖搖頭,“不用了!”

及至出了府門,靳月還如夢中一般恍惚,“真的沒事嗎?”

“小郡主觊觎有婦之夫,又是她自己先動手打人,那麽多人看見,只要消息傳出去,燕王府丢不起這個臉!”

傅九卿牽着她上了馬車,踩着杌子的時候,他又回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喚了聲,“夫人!”

靳月心下微怔,這大概就是傅九卿,剛才站着一動不動的緣故吧?

女人對女人,傳出去也只是兩個女人,搶一個男人的風月戲碼,與其他無關。

燕王府就算要發難,也該先管好自己的女兒。否則……傅九卿有妻,郡主再喜歡傅九卿,嫁入傅家也只能做妾!

燕王府,丢不起這臉!

靳月第一次覺得,他這一句夫人,喚得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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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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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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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